澄晔女君（仙侠NPH）_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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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父亲，那传出去的话就太不好听了。盛长青没在侯府多待，办完事情后，便直接离开了。苏清菀把人送走之后，一回来就瞧见徐嬷嬷在花园那儿等着自已。 “四小姐，老夫人让奴婢问问，您可有叮嘱盛大夫勿要多言。” “徐嬷嬷。咱们侯府的笑话已经很多了，二伯父的事情会不会传出去，其实根本没人在意。更何况盛大夫直接回的王府，他便是说出去了，康祖母还要去王府让人闭嘴吗？”苏清菀直接说道，连脚步都没停，直接就走了。徐嬷嬷朝着苏清菀的背影看了两眼，她本也不想问的，但老康氏非得问，她又有什么法子呢？不过对老夫人也有交代了。苏清菀回了浮光院，珍珠替她取下披风，珊瑚送来了香茶和点心。 “那药他吃了吗？”苏清菀坐下后，问了一句。今日大年给苏志文的药丸是精心为他准备的，吃了后初期会较为平静，但用不了多久就会越来越癫狂，到最后变得谁都不认识，成为名副其实的癫狂疯子！ “小姐放心，青大已经让他吃下去了，之后他才去外面药房抓药了。”珍珠走回来说道。 “这样就好！”苏清菀喝了一口茶水，又说：“得空了去跟王婆子说一声，事情办漂亮了，本小姐自有重赏。” “好的！”珍珠应下。苏清菀带了神医高徒上门的事情，很快老侯爷和大房的人都知道了。老侯爷满意的连连点头，不住称赞：“清菀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还想着找好大夫过来帮老二看看，不错！” 老康氏听了后，心中不满，可没表现出来。 “侯爷，我觉得还是该跟江氏说一声，至少得请几个浆洗房的人，要不各房的衣服都没办法洗。” “你有这想法便自已跟江氏提就行了，我一个男人，岂能管后宅琐事。” 老侯爷难得的好心情瞬间没了，对老康氏也越发瞧不上了。往常这些小事也就罢了，可现在侯府艰难，江氏每日都在为银子发愁，老康氏却想着添置人手，还只为了洗几件衣衫，她院子里不是有婆子吗？就不知道让婆子洗？第396章下人都跑光了汀兰院中。刘氏一脸的不可置信，之前只听周嬷嬷说苏志文要买什么名家真迹，惹怒了老侯爷才被关起来的，可没想到苏志文竟然连老康氏都敢骂。 “大夫人，奴婢悄悄去听了，二老爷像是疯了一样，骂得可难听了，而且不仅骂老夫人，连老侯爷也不放过。” 周嬷嬷一脸不可置信的继续说道。 “苏志文可能真是疯了！”刘氏喃喃道。若不是疯了的话，怎么会失去神智，连一贯宠爱他的老康氏都骂上了。 “奴婢也这么觉得，毕竟四小姐请了王府的神医过来，还把人领去了二老爷关着的地方，那不就是带去给二老爷看病的嘛！” 周嬷嬷那会儿没敢多看，因为苏清菀身边跟着的人多，万一她被发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刘氏听了这话，微微眯起眼眸，想来苏志文必定是病得比较厉害了，否则哪用得着请什么神医啊！不过小康氏把三房母女巴结得可真好，竟然让苏清菀出面，从王府请了神医过来为苏志文看病，只是她总觉得苏清菀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好心的，她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嬷嬷，给老侯爷准备的东西做好了吗？”刘氏问道。 “做好了，奴婢拿来您瞧瞧。 ” 周嬷嬷去一旁把东西取了过来，是一块黑狐狸皮做的围脖，这是苏云柔嫁妆里的东西。王府翻找东西那日，若不是她撒谎说这东西写在了送往睿王的礼单上后，怕是也会被搜走。 “做得不错！等过两日天气再冷一些，便给老侯爷送过去。”刘氏道。苏云柔让自已巴结江氏，她虽然应下了，可实在做不到，倒不如换个人巴结。而侯府中，显然老侯爷最适合。他是一家之主，只要他随便说句话，江氏就得乖乖照办，所以老侯爷惦记着大房，他们就有希望。 …… 二房这边，小康氏拿到药后，便让季嬷嬷熬好了，给苏志文送过去。虽然喝药的过程不怎么顺利，但有青大帮忙，那一碗苦到极致的汤药还是灌进了苏志文嘴里。季嬷嬷忙活完了，立刻回了二房，向小康氏禀告道：“二夫人，汤药已经让二老爷喝下了。奴婢发现他喝下后，整个人就安静下来了，瞧着没了什么暴躁的情形。” 小康氏顿时高兴起来，这说明盛大夫开的药很管用，说不准真能治好二老爷的毛病。 “管用就好，最怕那药没什么用。”小康氏也算放了心。 “二夫人放心，那药管用的。现在就等着二老爷和五小姐好起来了。”季嬷嬷又道。小康氏点了点头，他们若都能好起来，自已的日子也就安稳下来了。两人才刚说完，就见徐嬷嬷走了进来，“见过二夫人。”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小康氏略显不耐的问道。她已经有些日子没去老康氏那边了，一来二房事情让她焦头烂额，二来老康氏手里没了银子，她去了也弄不到什么贴补，倒不如不过去，还能安稳些。 “二夫人，老夫人让奴婢上您这儿借几个人手去荣安堂帮个忙，大夫人那边的人已经去荣安堂了。” 徐嬷嬷含笑说道，且说的话把小康氏能拒绝的地方给堵住了，毕竟大夫人那边是已经借了人过去。小康氏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行吧！我让她们去荣安堂，不过我院子里的事情也很多，顶多借出去两个时辰，他们要尽快回来。” 小康氏先把时辰说好了。等到了时间后，她让徐嬷嬷去要人也是名正言顺。 “是，奴婢回去后会跟老夫人说的。”徐嬷嬷当即应下。反正人多的话，荣安堂的杂活做起来也快，而且即便还没忙完，难不成二夫人真能违背老夫人的意思，把人都叫走吗？随后，徐嬷嬷领着人走了。小康氏则让季嬷嬷把小厨房做好的饭菜端上来，自已得先吃了再说。苏清菀小憩后才刚醒来，正喝着珊瑚送来的汤品。 “小姐，有几名之前留下来的奴婢去了鹤林院领工钱。”赵家婆子把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嗯？这还没到发月例的时候，她们领工钱做什么？”苏清菀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之前清退府里伺候的那些人时，把浆洗房的人也都辞退了，各房的衣物当时说好了由各房自已洗。今天不知道老夫人怎么想的，从大房和二房叫了几个人过去帮忙，结果她们没做一个时辰，就说不在侯府做了，然后便去了鹤林院。” 赵家婆子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苏清菀听后浅浅一笑，“我娘给她们结算了吗？” “都结算了，夫人还每人多给了一吊钱，算是这些日子的辛苦费，这钱用的是夫人的体已。” “结算了便好，这些人留在府里，开销也大。”苏清菀笑意更深，当初把最后几个人留下来，也只是要个好听的名声而已。现在这些下人后一步离开，自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就够了，往后老康氏，小康氏还有刘氏才要开始过真正的苦日子呢。苏清菀这边满意极了，但老康氏却气得破口大骂。 “她们算什么东西？一群为奴为婢的货色，竟然敢说走就走，丝毫不将主家放在眼里，就应该把她们全都抓回来，统统杖毙，以儆效尤！” 这群不知尊卑的混账东西，不过是让她们干点活而已，竟然才不做了一个多时辰，就嚷嚷着不做了，而且还跑了出去，简直岂有此理。他那两个儿媳妇究竟是怎么教导她们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老康氏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以往她在侯府中，那是最尊贵的存在，有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敢得罪她？可现在呢？那些下人说自已签了活契，且三夫人答应了他们随时能走，所以老夫人管不了她们，便一个个的走了。主要是他们去老康氏那里，都是做最苦力的活儿，洒扫，洗衣，打扫院子都算是好的了，但过去的基本都是刷恭桶，倒夜香，收拾泔水，往日这些活儿府中最下等的促使婆子做的事儿，但那些人一般都是死契，上一次就被江氏通通发卖了出去。而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天气就冷，打上来的井水像是冰水一样，一摸就僵手，而且老康氏又是一个不好伺候的主，看到这些人来了，她派遣徐嬷嬷亲自监督，地要擦能反光，恭桶要刷的一点味道没有，茅房不能有一点气味。徐嬷嬷往日都是老康氏身边得脸的人，当了多年的管家婆子，身上的傲气自然哈口气都可以打死人的，这些日的磋磨让她心中堵了一口气，今儿个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她不显摆一下管家婆子的威风吗？所以这些人受不住吹毛求疵的挑理，加上江氏之前说过的话，他们自然不愿意留下来了。 “哎哟，气死我了！”老康氏越想越生气，捂着心口难受得紧。徐嬷嬷也没想到事情是会变成现在这样，不就是让刷个恭桶，倒倒夜香嘛以往那些促使婆子都做得，怎么她们就叫贵些？他们是奴婢，天生就是做这些的！第397章之前苏雨宁跑出来咬苏越杰的真相！这段日子以来，荣安堂堆积了不少杂事，老康氏和她都想着既然人都借来了，便抓紧时间让她们赶紧把那些事情都给处理了，可谁知道人竟然跑了，这真的……十分不像话！ “老夫人，她们走了倒是轻松，但两位夫人问起来的话，奴婢该怎么解释啊？”徐嬷嬷怕大夫人和二夫人责备她。老康氏眼珠子一斜，不客气的说道：“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那些人吃不得一点苦，干活还不利落，留下来也是祸害。” 徐嬷嬷这就明白了，所以当季嬷嬷过来领人时，便只得了一句：“那些个下贱坯子吃不得苦，全都跑了。” “跑了？”季嬷嬷不可置信，这几人在二房待得好好的，怎么到了荣安堂，没过多久就跑了呢？她朝院子里瞧了瞧，谁都没看到，只能快步回了小康氏这边，把事情跟小康氏一说。小康氏听完后，‘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怒声道：“怎么可能跑了，我看就是老东西自已把人扣下了，她只想着她的荣安堂缺人，就没想过我这边也缺人吗？” “若是她直白找我要人，我还是能匀她一个，可她竟然把人都要走了，实在过分！” “不行，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我得亲自过去把人要回来。” 小康氏连忙站起身，她可不想自已院里没人伺候，必须要把人全都要回来。徐嬷嬷赶忙跟上，她和小康氏同样心思，有那些人在，自已做的活就能轻松些，所以人得回来才行。主仆二人才刚走到院子门口，就遇见了翩然而来的苏清菀。 “二伯母，这是要去哪里？”苏清菀柔声问道。 “清菀你来得正好，陪我去趟荣安堂，今日老夫人把我院子里伺候的人叫出去后，就把人扣下了，现在我们去把人要回来。” 小康氏忙不迭的说道，感觉有苏清菀，她心中有底气多了。 “是这事啊！我过来也是因为这事儿，要跟二伯母说说的。方才我听说留在你院子里那些人，都去我母亲那儿领了工钱走人了。”苏清菀说道。 “什么？他们走了？你娘把工钱都给了？”小康氏震惊的连连发问。若是以前，这些人别说走了，便是死了，她都不会多问一句的，可现在不行，现在二房的琐碎杂事可都等着这几人处理呢。 “二伯母，不给不行的，这些人留下来时，便说好了，他们随时都能走的，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娘说了，再找几个利索能干的进来。”苏清菀笑道。小康氏心口憋了一股气，把老康氏在心里狠狠痛骂了一顿，要不是她抽风把人要过去，这些人哪里会生出离开侯府的想法。她怒气冲冲的想冲去荣安堂兴师问罪，可只走了两步，又放弃了，自已去找她也没用，去了说不定还会被训斥一顿，还是别过去了。 “清菀，找人的事情让你母亲快一些，我那院子里好多事情呢。”小康氏焦急道。苏清菀点点头，又宽慰了小康氏两句，才离开了。至于找人，找什么人？往后各房的事情都得他们自已做才行，她就是要让她们守着侯府各房夫人的头衔，去做着奴婢该做的事情。而当天夜里，荣安堂的徐嬷嬷把过来帮忙又跑了的那些人，全都毫不客气的狠狠咒骂了一顿，只因这些人走之前留下了一堆的烂摊子。这会儿在她面前，放了三个大木盆，盆子里全是被水打湿的脏衣服，还有好几个恭桶没有刷，夜香和泔水也没有倒完，本来是想让这些人处理了，可她们全跑了，现在荣安堂这边只剩下自已和老夫人，总不能让老夫人做吧。老康氏听得徐嬷嬷咒骂的声音，一声不吭的回去睡觉了，她骂得对，那帮贱皮子是该骂！刘氏得知这件事情后，心里很不高兴，但之前苏云柔叮嘱过她，她就只能把这事儿往肚子里吞，不就是两个干杂活的贱婢嘛，走了便走了吧！ …… 侯府日渐萧条，打理庭院的人手不够，所以刘氏一出汀兰院，便瞧见一副萧瑟景象。她紧了紧身上斗篷，虽然今年未曾置办冬衣，但之前的衣服还都是能穿的，所以她出门时依旧有侯府大夫人的派头。 “大夫人，咱们走吧。”周嬷嬷关上院门后，扶着刘氏前往老侯爷住的地方。等到了老侯爷这边后，刘氏才觉得汀兰院跟主院的差距有多大。老侯爷这边还保持着侯府以前的模样，看不出半点萧条来，她一进来，就有人去屋内通传了。刘氏禁不住羡慕起来，以前觉得稀松平常的事情，现在竟然成了自已的奢望，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已笼络住了老侯爷，大房在侯府的地位就不会降低。只是哪知，老侯爷没见她，只派了贴身伺候的人出来问话。 “不知大夫人有什么事要见老侯爷？”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着天气渐冷，给老侯爷送条围脖过来，也好御御寒。” 刘氏说道，却没把东西交给对方，她既然来主院了，自然想多跟老侯爷说几句话，为大老爷和苏云柔多争取几分好感了。 “既如此，大夫人把东西交给我就成，侯爷身子倦怠，已经歇下了。”这人说道。但其实心里却感慨着大夫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为何偏要踩着老侯爷进补的时候来呢？现在侯府的日子都不好过，若是让刘氏瞧见了，怕是又要引得老夫人闹腾。刘氏没办法，只能让周嬷嬷把东西递过去。主仆朝外走去，才踏上回廊没走出多远，便听见有个婆子说道：“那还能有假？老婆子我亲眼瞧见的，二夫人常去三小姐院子外面晃悠，尤其大少爷没了那天，也去过。” “这话可不敢胡说，二夫人没事去三小姐那里做什么？那时候三小姐都疯了，她过去不嫌晦气！” “那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我就看见二夫人去了，你们如果不信，可以问问以前给三小姐送饭那婆子，她也瞧见了。” “还问什么呀？那些人早被遣散了！” “苏雨宁！” 刘氏瞳孔震颤！第398章心机深沉的小康氏汀兰院中，刘氏根本坐不住，即便断腿还没好利索，可也一拐一拐的在屋内来回走着。从老侯爷的主院回来后，她就心疑不止，那婆子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小康氏那贱人莫名其妙的跑去苏雨宁院子转悠什么？那时候苏雨宁已经疯疯癫癫的了，自已为防止意外，让人把她看管了起来，只待时机放出去咬鹤林苑的人，难道小康氏时不时过去，就是为了把她放出来？是了！苏雨宁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自已跑出来的，一定有人把她放了出来，并引导她进来自已儿子的房间，要不然苏雨宁一个神智不清的疯玩意儿，为何不咬别人，偏偏只咬了自已儿子呢？该死的小康氏！刘氏停了下来，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自已想的这样，她进精心培养的疯狗却被小康氏给利用了。平日里小康氏这贱蹄子装的傻傻呆呆的，本以为是这侯府最好对付的一个人，没想到心机如此深沉！这个狠毒的贱人早就想弄死的自已儿子了，并且顺手还废掉了他们大房的一个庶女。好狠辣的心思！强烈的恨意猛然升起，刘氏双眸赤红，自已的越杰何其优秀，可却死得那么凄惨，他们二房的人都该死，都应该下去给自已儿子陪葬。周嬷嬷一路急行的走了回来，见到刘氏后，赶忙行礼说道：“大夫人，奴婢打听出来了，今日在主院说话的婆子是侯府的家生子，一直在主院伺候，她没必要冤枉二夫人。” 刘氏闻言，更加觉得自已方才猜测没有错，老侯爷院子里的婆子一向高人一等，实在没必要专门针对小康氏。 “我知道了。”刘氏音声泛着决然冷意，她一定要弄死小康氏为自已儿子报仇。周嬷嬷又说道：“奴婢去打听的时候，还听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听大厨房的人说，二老爷是吃了什么五石散才神志不清的，不过四小姐请来的神医有本事，开了药让二老爷吃了后，他变得平静多了，不怎么骂人，但喜欢一动不动地坐着，能坐好几个时辰。” 周嬷嬷把自已听回来的消息都说了出来。刘氏听见五石散三个字，瞬间眼睛眯了眯，这东西她听过，之前她还是侯府掌家主母时，曾有个好办事的掌柜说过这东西很挣钱，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朝廷不让买卖。刘氏当时心动了许久，想借着侯府的由头做这个买卖，但最终觉得风险太大，便放弃了。只是没想到苏志文竟然服用上这种东西，难怪老侯爷会那么生气了，不过把人关起来，怕是也没用，她听说吃了那东西，想再好起来，极其困难。 “你得空了出去一趟，找南水街的李掌柜，问问他五石散的事情.”刘氏吩咐道。周嬷嬷自然应下了，可转头她才发现，自已想出门怕是没那么容易，大房这边琐碎杂事太多了，现在人手根本不够。 “大夫人，汀兰院这边人手不足，还是得想办法添置才行，否则那些杂活可就没人做了。 ” 周嬷嬷提醒了一句，她实在不想去倒夜香，更不想洗冬日里那些厚重的衣服，毕竟冬日里，水冷刺骨，尤其这几日晨起后，水缸里已经凝结出了冰块，她这把老骨头，哪里能摸寒凉刺骨的冷水。自已虽然是侯府奴婢，可一直是得脸的嬷嬷，之前大夫人做着侯府的掌家夫人，自已做她的贴身嬷嬷，那在侯府中也是横着走的人物，哪里会去做什么粗重活。她的这双手啊，那也是保养的很是柔嫩的，所以他们汀兰院中得加人才行。 “添置？大房的银子几乎被宜亲王府的人掏干净了，哪里有闲钱从外面买人回来？” 刘氏瞥了她一眼，极不满意的坐了回去，当时就不该答应徐嬷嬷那老贱奴的请求，把人借过去后，便把人都磋磨走了。周嬷嬷眼珠子一转，她实在不想委屈了自已，于是建议道：“夫人，这事儿得跟三夫人说道说道，现在她可是管家的人，哪能让老夫人缺了使唤的人呢？” 刘氏一听就明白周嬷嬷是什么意思了，这是想让自已借着老康氏的名头去江氏那里要人呢！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老夫人若是缺少人伺候了，那便是江氏那个主母的，做得不到位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鹤林院走一趟。”刘氏有了决断后，立刻说道。主仆二人当即便去了鹤林院。鹤林院中，苏清菀正陪着母亲看账册呢，快到年下了，得准备送去各府邸的年礼了。 “三夫人，四小姐，大夫人过来了，正在偏厅喝茶呢。”一个婆子进来通常道。江氏放下账册，想不通刘氏来这边做什么，但还是说道：“好，我知道了。” “娘，我陪你一起过去吧！”苏清菀也同样放下笔，对江氏说道。而坐在偏厅内的刘氏，气得眼睛都红了。自已堂堂侯府大夫人到了鹤林院，竟然被领进了偏厅，这也就算了，可偏厅的布置竟然比汀兰院好太多了，怎能让她不嫉妒！周嬷嬷也羡慕得双眼放光，鹤林院的光景才是侯府夫人该有的样子啊！瞧瞧刚才那个领路的婆子，竟然穿了一身新衣，那衣服料子一看就知道是好料子，往常大夫人有权势的时候，都没赏自已那样一身好衣裙，现在看看，在鹤林院当差还真是不错。不过周嬷嬷也就是羡慕而已，她很清楚即便自已想到鹤林院来，三夫人也不会要自已的，而且自已这念头若是被大夫人发现了，她恐怕会毫不留情的弄死自已。所以跟自已的性命比起来，三房这些婆子的好日子，她也就羡慕一下罢了。等了一会儿后，江氏和苏清菀走进了偏厅。刘氏抬眼看去，见江氏穿了一身雪雅色缠枝葡萄纹对襟衫，领口和袖口处都围了一圈白色狐狸毛，配了条青色石榴裙。云鬓高耸，珠翠满头，看着极其富贵！江氏这样子，哪里还让人想得起来她刚来侯府时那副穷酸不堪的模样啊！恍惚间，刘氏觉得自已和江氏调换了位置，她眼底浮起浓浓的嫉妒之色。第399章打发叫花子苏清菀走在江氏身边，一进门就瞧见刘氏盯着自已母亲看，眼里充满了羡慕和嫉妒，当然还带着浓厚的恨。她轻轻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