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晔女君（仙侠NPH）_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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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们去状元楼参加辩学会，有人作弊，我们这些人看不过眼，便找他理论了一会儿。” 苏越文淡定的说道，虽说被训斥这事儿是肯定会的，但自已说得轻松些总有好处。 “理论？你就用拳头跟人理论？”苏志儒气得不行。他都听说了，苏越文和李玉朗是主犯，领着一群人围殴董敏德。 “不是的，玉朗表哥用的拳头，我跟他不一样。”苏越文摇头道。 “那你用的什么？”难道这儿子只动了嘴皮子，没动手？苏志儒狐疑起来。 “我动的脚，主要是那小子倒下去了，我动脚更方便一些。”苏越文直白回答。苏志儒瞬间感觉自已的血浆子往脑袋里面冲，气得他太阳穴一股一股的疯狂跳动。 “你、你，混账东西！你还说得很自豪是不是，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此事我不得不罚跪了....脚踹疼了吗？”苏志儒黑着脸，但声音从愤怒到小声，特别是最后那句关切的话像是蚊子叫一般。苏越文和苏清菀听得真切，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复杂，就在此刻江氏也回来了。她冷着一张脸，一把拉住要跪下去的苏越文，关切地问道：“越文，你和你玉朗表哥有没受伤？” “娘您放心，我们都没事。”苏越文咧嘴笑着。他娘过来了，自已不用再跪下了，真好！ “没事就好！今天的事情都快吓死娘了，你说怎么就你和玉朗那孩子跑得慢，其他那些打了人的学子们，个顶个的，跑得飞快，下次再遇上这事儿，你们跑快点。” 江氏叮嘱道。这话和老王妃说得一样，苏清菀和苏越文都齐齐的笑着点头。 “江氏，出了这种事情，你还惯着他，你还想让他下次再打人不成？”苏志儒气得拍桌子。江氏白了他一眼，现在真是越看苏志儒，越觉得这男人并没那么好了。 “越文不是个莽撞的孩子，他这么做，肯定是因为挨打的人犯了错，而且其他人不都打他了，这说明那人该打！” 江氏护着苏越文，她自已儿子是什么样的，她自已最清楚，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动手。 “你、你，真是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把他们三个养成了什么样子？” “老大不好好在国子监求学，跑出来跟人打架；女儿成天仗着力气大，凶来凶去；老三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出现，只知道在外面瞎混。” “这样的儿女说出去，我这个做父亲的都觉得面上无光，你说他们以后怎么办？” 苏志儒一通输出，直接埋怨起了江氏，责怪她教子无方。江氏心头一哽，还以为自已不会心痛了，可听到这男人如此瞧不上自已的三个孩子，她还是觉得难受。 “他们以后自然大有前途！你一个做父亲的人，半点看不见孩子身上的优点，是你的问题。在我眼中，个顶个的好！”江氏沉声说道。往常苏志儒在自已面前数落孩子们不是时，她都沉默不语，甚至还会劝慰苏志儒不要再生气，现在嘛！谁还惯他那些臭毛病！ “你若看不惯他们，便找你的小妾给你生几个庶子庶女，自已教养好了，我的孩子们不用你管教。” 江氏气哼哼的说完话，一手拉一个，直接将苏越文和苏清菀拽了出去。苏志儒气得双眸圆瞪，连喘粗气。 “混账！混账！我还说不得他们了，他们是我的孩子，我凭什么不能管教，岂有此理！” 他连番咆哮，抬腿便朝一侧的博古架踹去，却没踹中，而是他的随从给抱住了。 “三老爷，您生气归生气，可别拿东西撒气啊！若是打碎了这些东西，您的俸禄怕是根本不够小姐扣的啊！”随从急吼吼地说道。苏志儒瞬间更生气了，他恨恨的瞪了博古架一眼，却没继续踹过去。她那个女儿怕是真能做到扣光他俸禄的事情，自已何苦跟银子过不去呢。随从见他不冲动了，这才松了手，苏志儒哼了一声，转身也出去了。苏志儒虽然很生气，但这件事董相绝对不会不了了之，看来得多出去打探打探才行，儿子打了人，老子总不能龟缩着吧？而先一步离开的母子三人，却温馨极了。苏清菀挽着江氏胳膊，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娘，您刚才可太威风了！把我爹说得都接不上话了。” “是啊，没想到娘还有这么厉害的时候，真是土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苏越文也在一边附和。江氏被他们夸得都不好意思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刚才对着苏志儒说出那些话后，似乎把这些年在这事儿上受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所以江氏这会儿感觉心情舒畅得很，以后苏志儒若是再敢在她面前说孩子们的不是，看她怎么怼回去。 “娘又没说错，你们三个孩子都是极好的，母亲有你们就足够了。不过话说回来，越武那小子呢？不是跟你们一起出门去状元楼的吗？他怎么还不回来？” 江氏想到小儿子，赶紧问了起来。第297章老王爷吐血了 “娘，在状元楼的时候，我怕越武觉得无聊，便让他出去玩了。现在一想，让他早点走也对，万一他留下来，瞧见大哥在打架，估计能冲上去两拳头把那姓董的打死。” 苏清菀玩笑道。苏越文和江氏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苏清菀说的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以苏越武的性格，真能做出来。 “娘、娘，你别听姐姐胡说，我又不是傻子，哪会那么做？”苏越武才跑回来就听见苏清菀说的话，他赶忙解释道。 “你呀！跑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江氏戳了小儿子一指头。 “我去找武师傅了，听到消息后便立马赶了回来。对了，玉朗表哥和董敏德都各自回家了。”苏越武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苏越文问道。 “我师傅的儿子回来后说的，他在京兆尹当差。玉朗表哥是被他爹接回去的，董敏德是相府大管家接走的。” 苏清菀推敲着这里面的事情，董相家在这件事情中不可能配合宜亲王府。而舅爷爷算计董家，兴许是在给皇上递刀子，若是皇上接了，那宜亲王府暂时安全了。毕竟董相爷在朝堂上根深叶大，其门下官员人数众多，若是能剔除掉董相，则朝堂上将腾出不少位置分给新任官员。如此一来，皇上为继承人安排新朝堂势力的空间就大了。 “那是好事啊！玉朗平安回家就好。”刘氏高兴道。苏清菀跟着点头，苏越文虽然在点头，可却隐隐觉得真正戏码这才开始。 …… 宜亲王府中。李玉朗跟着父亲回到王府后，便被领进了书房。没多会儿功夫，书房内传一阵砸东西的呻吟，同时还有一声暴喝。 “混账东西！给老夫拖出去打！” “我自已出去就成，不用拖！”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玉朗捂着额头，满脸血渍地走了出来。 “啊！玉朗，你怎么出血了？快叫府医过来，快！”陈氏立马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 “娘，我还得挨板子，你站远一点。” 李玉朗不让陈氏过来。 “给老夫打，打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咳咳咳……”老王爷继续咆哮。只是他的声音任谁都听得出来，开始中气不足了，跟以前的状态完全不同。李玉朗直接跪在了书房前面，扛着板子落下来。陈氏急得不行，好几次想冲上去阻拦，都被婆子拦住了。老王妃急匆匆赶过来时，就看见李玉朗被打趴下了，当即嗷了一嗓子。 “住手！你们疯了不成，真想把我宝贝大孙子打死不成？” 下手的人也不敢再打了，立刻退到一边。陈氏扑了上来，嘴里喊着儿子的名字，又赶忙叫大夫过来瞧瞧，可此时的李玉郎嘴角还挂着浅淡笑意，但片刻又被自已压了下去，他双目微闭，瞧着浑身是血格外吓人。这打人的板子都是空心的，打起来的时候，听着响声大，实则不怎么痛，主要是老王妃嗷那一嗓子，李玉郎差点没有笑出声，但他被陈氏抱着头，压根没有人瞧见他的表情。 “妇人之仁！你知道他把董相爷儿子打成什么样了吗？”书房内传来老王爷的怒斥声。老王妃冷哼一声，几步走到书房门口，对准书房大门，咣当就是一脚狠踹。书房的门直接被卸了。 “老东西，敢打我孙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书房内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打斗，间或想起李共秋劝慰的声音。 “别打了！别打了！” “爹还病着呢！” “爹，你怎么了？”李共秋惊呼起来。 “老头子，怎么还吐血了？你别吓唬我啊，大夫，大夫！” 众人齐齐往书房里面跑，就连李玉朗也爬起来忍着痛冲进了书房。只见老王爷躺在老王妃怀里，一口一口地往外喷着鲜血，脸色更是苍白了许多。老王妃这是下了狠手啊！ “老头子，你可不能走在我前面啊！”老王妃哭诉道。老王爷此时边喷血边想，清菀那丫头给的药丸不会真要了自已的老命吧，照这样吐血下去，他怕是撑不到见皇上的面，现在就要死了啊！王府的府医赶忙动起的手来，接连在老王爷身上扎了十多根金针，老王爷吐血的情况才停住。可是一为老王爷诊脉后，他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胡大夫，老王爷怎么样了？”李共秋赶忙问道。 “李大人，派人赶紧请御医过来，老王爷的情况很危险，在下学医不精，对老王爷的情况束手无策。”胡大夫赶忙说道。 “我去请！” 有人说了话之后，立刻飞奔着离去了。宜亲王府老王爷重病的消息很快传入了承平侯府。虽然已经入夜了，但侯府三房众人还是急匆匆地赶往王府。荣安堂内，老康氏得知三房的人都去王府的原因后，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太好了，这可是大好事啊！没想到李忠那老东西的大限竟然到了。” 她这么多年以来，可真是早也盼，晚也盼，就期待着这一天早日来临。真真是没想到啊！这好日子今天突然就到了，一定是自已诚心叩拜，感动了神佛菩萨，他们显灵，让老东西生病的。 “我得给菩萨上炷香去！” 老康氏高兴极了！李忠一死，三房的人还不任她拿捏。首先就得让苏清菀把从自已这里扣走的那些银子全还回来，然后再随便找个贩夫走卒，把她嫁出去，最好嫁的远远的，省得往后她还要回娘家来，碍自已的眼。至于江氏，一个没用的商贾女，她做主，让苏志儒把她休了便是，连同那三房那两个儿子一并撵出去。若是他们不走，就把他们埋进花园中好了。独留下苏志儒，让他为侯府当牛做马，她很想知道先李夫人看到自已儿子变成那样后，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老康氏越想越开心，以至于睡着后，嘴角还带着笑意。汀兰院中，大夫人刘氏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但她却很迟疑，只问道： “你说真的？老王爷真不行了？” “千真万确！奴婢是听王府报信的人说的，而且太医院的太医们过去了好几位，似乎效果都不好。”周嬷嬷说道。她也就赶巧了，这才被她给听见了。 “唉！可惜不是来报丧的，若是来报丧的人，那该有多好。”刘氏颇为遗憾。不过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了，想来老王爷真的快不行了。第298章归还虎符元宁阁中，宋香芷也听说了苏志儒和江氏等人离开侯府的消息，她不满的哼声道： “之前还说把我放在心上，现在就只带着江氏母子离开，独独把我留下，果然男人说的话不能信。” 秋风听了她的埋怨，也跟着觉得遗憾。听说三老爷他们是要去王府，那可是王府啊，也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有机会进去看看。 “小姐！三老爷他们是去探望病人，您前些日子身体才养好了，不跟着过去也好，免得沾染病气。”秋风道。宋香芷被她说的很是高兴，可想到这些人都不在府里，不免有些春心萌动，也不知道表哥会不会来找自已。这念头才刚过去，门外就传来轻微的敲门声。秋风开了门后，见门外站了道颀长身影，正是闻义满。 “表少爷快请进。”秋风说道。屋内宋香芷也听到了，顿时无限娇羞。秋风体贴的为两人关上了房门，屋内春风拂面，旖旎阵阵。二房到了天光大亮时，才知道三房的人去了王府，而且到现在都没回来。 “那老东西这回怕是活不出来了，等他咽了气，我看三房的人还怎么得意！”小康氏心情甚好，想来三房没了助力，老夫人怕是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了。而且老侯爷也没了顾忌，又哪里会让江氏继续执掌中馈，估计不久侯府的库房钥匙和账册就都会送到自已这里来了，她可得把身体养好一些才行。贤王府，侍卫长见到李云澄后，直接说道： “世子爷，太医们还没从宜亲王府出来，据说老王爷的情况很糟糕。” 李云澄神色微凝，老王爷的病来得倒很是时候，但皇上未必会因此就放过宜亲王府，四小姐这招险棋，说不准会没效果。 “知道了！齐王府的画像都整理好了吗？” “都整理好了，是要今天送进宫吗？” “不必，过几日再送进宫，把苏云柔那张画单独取出来。”李云澄又道。侍卫长抓了抓头，满脸不解。世子特意嘱咐将苏云柔画下来，怎么又把她画像单独抽出来了？李云澄没多做解释，而是出了王府，朝宫中去了。承德殿内，淡淡的药香味隐藏在熏香之中，文锦帝忍住喉间痒意，问道：“宜亲王的病如何了？” 一名太医跪在殿内，应道：“回皇上，老王爷气急攻心，引发旧疾，吐了很多血，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太医道。文锦帝微微眯了眯眼睛，宜亲王倒是病得凑巧，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病。 “你们好好为他医治，务必尽心尽力，不可懈怠。” “微臣遵旨！” 太医领了旨意后便退了下去。 “云澄，宜亲王忽然就病了，有几分真？”文锦帝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老王爷已经七旬，他生病的事情应该不假，而且听说请了多位太医看诊，相信也做不得假。”李云澄回答道。 “咳咳咳，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他这时候病了也好。” 宜亲王府没了李忠，自已动起手来，也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李云澄几乎在一瞬间就猜到了文锦帝的心思，不过此时他什么都不能说，但指尖却微微捏紧了几分。苏清菀这一步棋恐怕没能走对，不仅没让皇上歇了心思，反倒让他更没了后顾之忧。 “皇上，发往潼虎关的圣旨，该如何处理呢？”候在一旁的太监轻声询问道。他说的圣旨正是那道准备好了，却暂时还没发出去的旨意。文锦帝凝着眉头，现如今这道旨意是否发出去，已经不重要了。若是李忠没了，潼虎关那边自会上折子请求回京奔丧，此时发出去，倒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李云澄大淡淡扫了那名太监一眼，这时候提醒皇上潼虎关圣旨的事情，明显有人授意了，毕竟往常他可不是个多嘴的人。不过却是看低了皇上，虽然皇上忌惮宜亲王府，可这时候若是动李忠的子嗣，便是落了下乘，皇上睿智，怎会让自已背负骂名？而那太监没发觉李云澄瞄自已这一眼，他只微微弯腰等待着文锦帝的吩咐。文锦帝正要开口，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走进了承德殿中。 “启禀皇上，老王爷进宫来了！”小太监跪在地板上禀报道。文锦帝诧异，问：“他不是病得厉害吗？怎么还能进宫？” “是被抬进宫的，这会儿正朝承德殿过来。” 果然没过多会儿，又有太监进来禀告：“皇上，老王爷到了。” “让他进来吧！” 文锦帝想看看他要跟自已说些什么。宜亲王李忠被抬了进来，约莫是路上又吐了血的原因，他一进来，就带进来一股血腥味。 “老…臣……参见…皇…上！”只几个字，李忠说得断断续续。文锦帝朝李忠走来，他没想到，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到李忠而已，他就成了这副模样。整个人憔悴得毫无血色，眼底带着死亡乌青，双眸无神，唇齿间隐约可见没擦干净的血水。 “朕不是派人去王府叮嘱你了，让你好好养着，朕会过去看你的。”文锦帝痛心道。李忠微微摇头，如果不是清菀提醒自已，他想不到皇上会疑心宜亲王府。可他是皇上，生来就本该无情。 “来…不及……了。” 李忠说着话，颤抖朝文锦帝抬起手。文锦帝自然握住，却没想到一样东西落入了手中。 “当年微臣从圣上手中接过这东西，如今无力再为圣上效力，有负圣恩，还请圣上见谅，请圣上……噗！” 李忠坚持着说了句话，一口乌血又吐了出来。跟着过来的太医忙不迭地为其施针，但李忠却直接晕了过去。 “他怎么样了？”文锦帝握紧手中的东西，感觉有阵阵凉意传来。 “回皇上，怕是不行了。” 太医的话才说完，方才抬着李忠进门的老管家便跪求道：“皇上，可否让奴才带老王爷回府，老王妃说的，得让王爷在家里咽气。” 文锦帝面色一沉，可最终还是挥手，让人送李忠回去，病叮嘱道：“务必把人给朕治好了！” 第299章病稳住了承德殿内，重新换上了新的熏香，好将刚才那股子血腥气祛除掉。文锦帝也走了出去，他觉得心口闷闷的，很不舒服。李云澄默默地走在他身后，方才宜亲王进来时，把他也吓了一跳。就刚才情形看来，宜亲王真的病得很厉害，做不得假，难道苏清菀什么都没做，宜亲王的病真是凑巧这时候发作的？但应该不可能，苏清菀不可能放着宜亲王府的人不管。 “唉！老王妃怕是要怪我了。” 文锦帝叹了口气，摸索着手中的虎符。他没想到，李忠会在此时直接将这东西亲手送入宫中，交到自已手里。这可是能调动朝堂过半兵马的虎符啊！李忠就没想过将他交给自已的孩子吗？ “老王妃虽然性子直了些，但却是个通事明理的人，这次她没跟着老王爷进宫，便是不想让皇上有顾虑。”李云澄顺着文锦帝心思说道。文锦帝把玩着虎符，自已还能撑几年，之前为何要着急呢？ “那道发去潼虎关的旨意毁了吧，让为朕看诊的太医们去宜亲王府，务必好好救治。” “奴才遵旨！”跟在后面的太监立刻说道。李云澄看文锦帝眉目舒展，像是解开了发愁的事情一般，顿时感慨宜亲王府这一关算是过了！宜亲王府中，气氛低迷，不少人都想哭，但却被老王妃严令禁止，毕竟老王爷现在只是病了，又没死。所有人中，只有苏清菀是最淡定的，舅爷爷吐出来的那些血水，都是陈疴淤血，留在身体中反而不好。 “娘，喝水！”苏清菀给江氏倒了蜜水，让她喝着。他们一夜没睡，自已和大哥、小弟倒是没关系，可江氏却眼见着憔悴了。苏志儒在屋内来回走动，他同样一晚上没睡。此时见母女二人边喝水边吃东西，顿时急道：“你们还喝得下去？舅舅都那样了，你们没有心吗？” 江氏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才要反驳，被苏清菀按住了。 “娘，这是在王府，吵起来不好。” 她这话也是说给苏志儒听的，果然苏志儒在听了这话后，瞬间朝门外看去，见没人后，才放下心来。可看到江氏母女，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现在急也没用，我们都不是太医，根本帮不上忙。”苏清菀给苏志儒也倒了一杯蜜水，又问：“听说父亲这些天在喝药，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了？” 苏志儒想起自已不舒服的地方，有些尴尬。 “进补而已，不是喝药。” 他不过是在调养身体，算不得喝药。 “那就好，父亲春秋鼎盛，是得注意调养身体。”苏清菀淡淡道，只是心头想着的却是另外一回事。那些补药便是成筐吃，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而且只会越吃越虚，最后身体就彻底垮掉了。江氏没开口，也没看苏志儒一眼，若是可以，她并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苏清菀看出来了，便道：“娘，我们去陪舅奶奶说会儿话吧！” “好！”江氏赶忙答应。母女二人便出去了，独留下苏志儒一人，气闷不已。想起苏岳文和苏越武两兄弟也去找李家几兄弟了，他就更生气。他堂堂一家之主，家中人没一个听他说话的，简直混账！老王妃万分心痛，她就给了李忠两掌而已，往常老东西跟自已打来打去，也没见着受伤啊，怎么这次突然就这么厉害了呢？苏清菀进来时，就见老王妃面容憔悴，她不禁自责起来。 “舅奶奶，你别太担心，舅爷会好起来的。”苏清菀说道。老王妃把苏清菀拉到自已身边坐下，“好孩子，舅奶让你也担心了。你舅爷爷那么大年岁了，有点毛病很正常，舅奶知道。” 这是她宽慰自已的话，可若是老王爷真走了，她可怎么办呀？屋内的气氛低沉凝重，似乎都在等着那个最后的时刻到来。转眼过了半月，这些日子苏清菀一直住在王府，江氏因着侯府琐事，只在王府住了三晚，便回去了。倒是苏志儒这些日子也待在王府，只偶尔才回侯府一趟。老王爷在这段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