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沈老师是想你想的不得了啦,还要我帮忙瞒着给你个惊喜,这几个小时我憋的可辛苦了呢。” 小跃嬉笑着插了句嘴,说完立刻抱着收拾好的礼服就跑了出去,给小情侣腾地方。 “沈老师日理万机,竟然还有功夫这么想我啊,”姜稚礼忍住笑,坐到沙发上,偏下巴的模样很娇气,“那你 ???? 今天失约让我不开心的事,我就勉强原谅好了。” “那我们乖乖可真是歌唱界的天才,不开心都表现的那么好,只拿亚军真是屈才了。” “那有什么办法呢,”姜稚礼又沮丧起来,“冠军一早就是别人的了,我想争取都没机会。” “傻瓜,有些东西看似是公平竞争,实则都是明码标价的,你这回经历过了怎么还没明白,”沈铭肖笑她天真,“我当初也要给节目组投钱,你非不肯,否则也不用走这么多弯路。” 姜稚礼最不喜欢这种所谓的规则,她是好胜心强,但既然是比赛,讲求的就是一个公平,“那样才能得来的东西,不要也罢了。” “好了,别不开心,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沈铭肖在她旁边坐下,笑着将手中提着的礼盒递给她。 他专门送了花墙,已经很盛大了,没想到还有其他礼物。 礼盒很大一个,姜稚礼扬眉看他,见他点头,她便将盒子放在腿上,指尖揭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只某高奢品牌新出的限量款包,是她之前随口说过一句好看的那款。 只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看了看就又将礼盒合起,装回到袋子里放了起来。 沈铭肖见她似乎兴致缺缺,“不喜欢吗,你中意的这个颜色很难买,我可是废了一番功夫。” 姜稚礼垂眼。 她喜欢的那款是粉色,而现在拿到手里的这只,分明是紫色。 但她最终没说什么,照常收下。 这款的粉色和紫色肉眼看起来的确相近,虽说对她而言是很大的差别,但男人大都对色彩不敏感,分不清也是常有。 更何况他花了心思,不是故意对她的喜好不上心,她也就不再计较一些颜色上面的小事。 就像顾放说的,小心把男朋友作跑了。 “喜欢,”姜稚礼将所有情绪掩藏在眼底,再抬起眼时纤长的睫毛弯着,笑容很甜,“谢谢。” 她实在太漂亮,距离很近,她脸上笑容带来的冲击力就更为强烈,即便沈铭肖阅历丰厚,也不免有些晃神。 “喜欢就好,”他轻咳了声,“一会什么打算。” “去庆功宴,”姜稚礼挽住他手臂,“你陪我一起去呗,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时间多待一会。” 沈铭肖目光却掠过一丝犹疑,“会有媒体在场吗。” “不会啊,就是我们内部的,照片也都不允许外传,”姜稚礼不觉得是什么需要慎重的事,“反正被拍了也无所谓嘛,大家对我们的关系都心知肚明,只是还没官宣而已。” 察觉到他的犹豫不同寻常,她立刻撤开了点距离,抬起眼睫盯着他看,“感觉你好像不太乐意。” “没有不乐意,”沈铭肖抬手刮了下她略微皱起的鼻尖,眼神恢复霁月般清明,“只是这两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一会我就要赶飞机回去了。” 这片刻的心情像坐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姜稚礼有些不乐意,但是看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想到他这样满的行程也要抽空来看自己,又心软下来。 “是公司的事不顺利吗。” “会很快处理好的,”沈铭肖摸摸她的脸,“再等等我。” 他的目光温柔,而姜稚礼却觉得他眼底神色复杂,多了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但她也没多想,只当是这段时间他压力太大。 第3章 Emergency 把我当成了谁 庆功宴在江城最大的夜店举办,听说是节目组的某位投资方很豪横地包了场,离星海中心不算远,步行十来分钟就能到。 姜稚礼先用自己的车送沈铭肖去了机场,然后才赶去庆功宴,刚走进场子跟导演制作人等打了个招呼,就被众人以拿了亚军的名头祝贺来祝贺去,灌了不少酒。 顾放先一步去接触SG那边的人了,还没有消息,姜稚礼怕这样下去自己会彻底喝醉耽误正事,便依照惯例,顶着自己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发挥了点矫揉造作的演技,很轻易让人相信自己真的不胜酒力,顺利由小跃扶着去了角落无人的卡座里休息。 她酒量一向不错,但前面那一阵人太杂太混乱,她不知道自己在推杯换盏间都喝了些什么酒,后劲上来头晕的可以,连带着脚步都有些虚浮。 在小跃去给拿解酒药和蜂蜜水的功夫,姜稚礼在沙发上靠了一会,觉得难受,独自摸索着去了卫生间,吐过之后依旧没觉得好多少。 正蹲着缓神,这时收到顾放发来的消息,说SG那边的人忽然提前离开,事情只能再找机会详谈了。 姜稚礼叹口气,郁闷地将头埋进双臂间。 这次连轴转了大半个月,她的疲惫原本就到了顶,剩下的都是在强撑。而现在期待落了空,靠意志力绷紧的那根弦便再也支撑不住松懈下来,让她此刻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好好睡一觉。 之前说好今晚结束后会回家,姜家派来接她回海城的车此刻已经停在门口。 已经没有要紧的事,姜稚礼决定就此离开,她忍着晕眩站起身推开隔间门,即便在这种状态下,仍不忘坚强挪到镜前去补妆。 视线已经有点控制不住的涣散,她凑近镜面端详了半天,直到勉强确认自己脸上的妆容无暇,是即便醉倒被拍也是绝美生图的程度,才放心离开。 她的从业生涯可绝不会允许一张丑照出现。 卫生间是下沉式的,回到场内要经过一段很长的通道和一小截台阶。 清一色米白纹理的哑光大理石,地面两侧铺设的灯带是唯一光源,透出冷调微黄的光,虽然昏昧,但比起夜场的斑斓缭乱,倒显得清幽干净。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香氛的淡雅气息,也比外面混乱的烟草气息闻起来要舒适的多。 虽然周围没什么人,但也算是公共场合,一百斤的偶像包袱让她强打起精神,尽量让自己在不接触墙面的情况下,也能走的直挺优雅。 原本她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可能是此刻酒劲稍缓,然而当目光不经意触及到通道尽头,台阶下站着的那道高大背影时,姜稚礼又觉得自己还是醉的不轻,甚至出现了幻觉。 不然她怎么会看到沈铭肖站在那里。 他的航班此刻应该已经起飞了,起飞前他还特地发消息来报备过。 姜稚礼晃了晃脑袋,不断眨眼缓和本就模糊的视线,好几次重新望向那个方向,却每每都能望见那个修长身影伫立在那。 以一个背对着她的姿势,似乎是正在接听电话。 宽阔周正的背影和沈铭肖真的很像,但似乎哪里又有所不同。 大脑一片混沌,剥夺了她更多的思考能力,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他此刻不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离那道身影越近,她的心就莫名跳的越快。 许多过劳加醉酒猝死的新闻在脑海里飞速掠过,姜稚礼觉得大概率是自己的身体真出了问题。 心在发慌,她垂着眼,略微发颤的指尖好不容易拨通小跃的电话,却在上台阶时一个没注意,高跟鞋尖没落在台阶面上,反而是磕在了边缘,顿时一个趔趄。 整个人猝不及防朝前扑了出去,姜稚礼大脑一瞬空白,这下丢大了。 且不论那道身影究竟是不是幻觉,在陌生人面前狼狈摔倒,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手机在慌乱中脱了手,连着摔下了两级台阶,带着小跃慌张的叫喊声,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 可意料当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甚至都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便感受到一只有力手臂拦在腰间,终止了她跌倒的轨迹。 随即这手臂收紧,她借着这股力道站直了身子,而脚步却也被带的朝后踉跄了几下,直到后背撞在一道宽阔的胸膛里才得以稳住。 整个过程很快,须臾间便落定。 惊魂未定之时,仓皇的心跳被熟悉的气息裹挟,雾林苔藓的味道清雅而强势,周遭光影昏昧,像是跌入了一场潮湿梦境。 真的是他。 姜稚礼顿时放松下来,也因此忽略了这熟悉气息中一份难以言喻的不同。 她依赖这十足的安全感,迷蒙中回身环住那道劲瘦紧实的腰,嘴里哝哝,“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醉的厉害,丝毫没注意到被她不由分说抱住的那道身躯,一时变得紧绷。 “ 椿?日? 你说什么。” 恍惚中,姜稚礼听到他开口。 很有辨识度的嗓音,犹如醇酎却并不过分厚重,低沉中带着些恰到好处的磁性,令她无端想到伦敦阴沉缠绵的雨天。 似乎曾在哪听到过,却显然并不属于沈铭肖,他们的嗓音截然不同。 思维被酒精浸的迟缓,姜稚礼靠在他怀里反应了片刻,努力抬起头,眼神迷离地辨认着眼前这张脸。 轮廓深邃锋利,鼻梁高挺,一双单薄狭长的眼此刻微垂,沁黑的瞳孔正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带着股强盛肃杀的气场,让人心惊。 她在看清的那刻心头猛地一跳,颜控本能让她下意识觉得这人实在好看的过分,怔愣两秒后反应过来,立刻松了手,步伐不稳地退开两步,下意识便问出了句,“你是谁。” “我是谁。” 这句话曾在萧砚南的意料之内,但此刻又是在意料之外,“都不知道我是谁,还抱的那么自然。”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姜稚礼顿时尴尬到酒劲都消散了大半,她稳了稳心神,还是维持着几分身为女明星的矜贵,很体面地道歉,“抱歉,我有点喝多了,认错了人。” 边说边悄悄挪动脚步,想要溜之大吉。 而他似乎看透她的想法,抬腿挡住她的去路,朝她迈进的步伐散漫,投来的目光却冷冽而危险,“认错人。” “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了谁。” 这人比沈铭肖还要高出一截,举手投足间有种不近人情的贵气和淡漠,压迫感实在太强。 纤细鞋跟在瓷砖上发出轻微磕碰,在单薄的脊背触及到冰凉墙壁时停住。 姜稚礼吞咽了下,她分明不认识他,也道歉了,再说只是不小心抱了一下而已,脸上的妆也没有弄脏他的衣服,对他又没产生什么损失。 可怎么总觉得他对她不满到,有种来讨债的感觉。 气氛僵持,姜稚礼正努力从混沌的思维中寻找出应付他的方法,好在这时通道大门被及时推开,小跃冲进来,看到她顿时松了口气,“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 来了救星,姜稚礼赶忙理直气壮的从他身前逃开,迎了上去,“没事,不小心绊了一下而已,我们快走吧。” 小跃虽然对这场面感到疑惑,但还是忙不跌扶住她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回头暗自打量萧砚南时,发现姜稚礼手机还掉在一旁,又飞速回去捡。 “安安,刚才那个人是谁啊。”终于走出通道,小跃没忍住开口。 “不认识,节目组里没有这号人。”姜稚礼虽然无法记住所有人的脸,但她自认是个顶级颜控,节目组要是有那号高颜值的人物,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的目光在场内打量了一圈,看到许多穿着黑西装的帅哥在场内穿梭,联想到那人的穿着,随口道,“大概是这里面的男模吧。” “那这家男模质量也太高了。”小跃低呼。 “谁说不是。” 两人说说笑笑走开,欧式压花的木门在她们身后缓缓合上。 萧砚南站在门后,眼睑微垂,看向方才被她弄皱的领带,指尖缓缓抚平上面的褶皱。 果然不该对她抱有什么期望。 不仅记性不好,眼神差的出奇,就连没良心的程度,也是真的少见。 - 翌日,姜稚礼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脑袋里有根神经在绷着疼,口也渴的要命,她挣扎了一番,勉强从柔软蓬松的被子里爬出来,摸过床头的玻璃杯,将里面的蜂蜜水一口气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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