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也好。 话都太多了。 特别是张主任,看着特别的淡定,实则心里可不像表面那样淡定。 就凭他那段看似跟刘医生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破绽的解释就听得出来,他说:‘那天我突然胃痛不止,实在是受不了就去了卫生间,之后又去了肠胃科检查,因为要去查房,又有重伤病患,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搁了,当时我身边就只有我的徒弟刘医生一个人,所以我就派了他去替我查房’。 解释了这么多,‘当时我身边就只有我的徒弟刘医生一个人,所以我就派了他去替我查房’都说出来了,可沈宁苒当时明明只问了一句,‘他去世当天中午,您在干什么?’ 他倒是连自己身边只有徒弟刘医生一个人,所以派他去都解释出来了。 太细节,像是事先对好的一样。 沈宁苒现在觉得范秋的怀疑不是多疑多虑,而是真有其事。 “派几个人暗中盯着吧,若真有事会漏出破绽的。” 薄瑾御道:“光这样可能没用,既然账户转账都查不出来,说明真做了,做的那个人也很小心。” “那怎么办,难不成尸检?”沈宁苒说出来时有些迟疑。 “嗯。” “恐怕不行,没人会同意。”谁不想家人体体面面走,尸检宫晚音那边不会同意的。 “现在是真相重要,还是体面重要?” 沈宁苒摇摇头,“宫晚音对于宫远易的死已经很愧疚了,要让她再看着自己父亲被尸检,恐怕是不行的,而且后天就是葬礼了,再安排尸检,宫远弘那边也一定会过来阻止。” 薄瑾御皱了皱眉,“光这样查不到他的死因,我们现在的一切推断都只能是怀疑。” 沈宁苒叹气。 她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没办法,“我问问范秋吧,这些事情我们不是直系亲属,也无法做决定。” “嗯。”薄瑾御点头,“先回去吧,这两个人我会派人盯着,不会让他们跑了。” “不怕他们跑,就怕他们不跑。” 跑了不就证明真的心虚了嘛。 沈宁苒和薄瑾御忙了一个早上,回到家,沈宁苒有些累了,有点头晕目眩,又有点想吐,是正常的孕早期反应。 她这些天都没睡好,所以累着了。 薄瑾御抱她回房间休息,心疼地看着她,“中午在家休息,午饭我会让人给你送上来,别操心别的事情了。” 薄瑾御刚说完,沈宁苒又想起一件事情,“你能帮我去把墨长老找过来吗?” “找他做什么?” “有事,宫远易离世也三天了,这件事我还没跟我妈提,不知道墨长老跟她说了没有。” 这是大事,宫舒澜一定要知道的。 还有宫远易的葬礼,宫舒澜是他的亲姐姐,这种场合不比她的生日宴,可以找理由不去。 可葬礼,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能不出席吧。 宫舒澜这几天一直没动静,不知道知道了没有。 薄瑾御眼底猝不及防地一暗,他倒是忘了这件事。 宫远易的葬礼,宫舒澜总要参加的。 “薄瑾御?” “嗯。” “你在想什么呢?你不帮我去叫墨长老,我自己打电话算了。” 沈宁苒作势就要去找手机。 薄瑾御拦住她,“我去叫他,你好好躺着,不要起来。” “知道了。” 沈宁苒撑着身子坐起来,很快薄瑾御把墨苍叫了过来。 “大小姐,您找我。” “嗯,有件事想要问问您。” “您问。” “舅舅离世这件事,我妈知道了吗?”沈宁苒看着墨苍问。 墨苍摇摇头,“这件事我还没跟家主说。” 墨苍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宫舒澜提这件事。 宫舒澜现在身体差,墨苍怕这件事影响到宫舒澜,让宫舒澜的病雪上加霜。 沈宁苒知道墨苍不说估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宫远易去世太突然了,她母亲也会很伤心吧。 “不过我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家主。”墨苍叹了口气,“大爷走了,之后葬礼那些场合,家主作为姐姐,又是一家之主是一定要出席的,可......” 墨苍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宫舒澜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怎么过来参加葬礼。 但她若不来参加,旁人必定会说闲话。 墨苍也正为这件事而烦心着。 “可什么?”沈宁苒看着墨苍问。 墨苍闭嘴不提,“没什么,这件事我会找时机跟家主说,您放心。” 沈宁苒现在看他们瞒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来气。 可她又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沈宁苒就更气了。 不想多说,她摆了摆手,“您去忙吧,我知道了。” 墨苍微微颔首,离开沈宁苒的房间。 沈宁苒屈膝抱住自己,心情低落惆怅。 ...... 宫砚书派了人盯在宫晚音的病房外,早上看到沈宁苒完好无损的出来,他就知道宫晚音要不就是没做,要不就是失败了。 “她也是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一个孩子都打不掉,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宫砚清冷着脸道。 “她未必是失败了,也许她根本没做。”宫砚书轻笑了一声,“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不会吧,她既然不想害沈宁苒,约沈宁苒去她病房,还故意把范秋支走做什么?这明显就是想动手啊。” 宫砚书摇头,这也是他想不通的。 他们都以为宫晚音要对沈宁苒动手了,结果呢,沈宁苒再一次完好无损地从她那里走出来。 不知道究竟是她没用,还是沈宁苒太厉害,她害不到她。 宫砚清双手抱臂,往后靠了靠,不屑道:“我看她就是害了没害成功,就她那个脑子,让她去害沈宁苒,也真的是难为她了。” 宫砚书眯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宫砚清叹了口气,“真是无聊,我还以为能听到好消息了呢,结果是我们高估她了,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宫晚音现在可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可是随时随地都会出去乱说的,而且葬礼就在后天了,到时候来的人多,万一她在那种场合把事情说出来怎么办?” 宫砚书一点都不慌,仿佛早有打算了。 “放心吧,我会让她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宫砚清不知道宫砚书要做什么,宫砚书的计划,她一向是猜不到的。 宫砚清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也真是可惜了这次机会,她若是害死了沈宁苒的孩子,那我们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宫砚清说着话,突然余光一扫,就看到站在一旁悄无声息,不知道待了多久的宫远弘。 宫砚清心下一抖,吓得站了起来,“爸!” 不知道宫远弘听到了多少,两个人瞬间心虚。 宫远弘这些天不是在处理宫远易的后事,就是一个人待在楼上,谁都不许打扰,他也不理会他们。 这次他是真的气急了,已经对他们无话可说了。 宫砚清手指绞着手指,“爸......您怎么突然下来了?您不是在楼上休息吗?” 宫远弘没有说话,眼神就那样盯着他们两个。 宫砚清眨了眨眼睛,暗暗地观察着宫远弘的脸色。 不看不觉得吓人,一看宫晚音立刻低下头。 宫砚清原本就有点怕宫远弘,因为宫家有家规,她时常被宫远弘罚家规。 何况最近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宫远弘都快气死了。 宫砚清此刻更是不敢造次了。 宫砚书抿了抿唇,低声道,“爸,您下来啦。” 宫远弘冷着脸,“你们又做什么了?” “什么?爸,你在说什么?”宫砚清装作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宫远弘冷哼了一声,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眼神继续盯着两人,“你们两个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仔细说说你们两个又做了什么,上次是害死了你们大伯,这次你们又想要害死谁。” “冤枉啊爸,这次我跟哥哥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不相信你就去查。”宫砚清无辜地抿起嘴巴,“爸,在你眼里我和哥哥就这么坏吗?” 宫远弘的眼睛扫了眼宫砚清,又扫了眼宫砚书。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儿女居然心思这么阴狠。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必再装了,沈宁苒怀孕了,你们又打算怂恿晚音去害她了是不是?” “没有的事儿,爸,你说什么呢。”宫砚清矢口否认。 宫远弘看着他们现在还死不承认的样子,眼神越发的失望,“我没聋。” “爸,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真的是冤枉我们了。” “啪!”宫远弘直接拍桌而起,对着两人怒目而视,“还在这里撒谎。” 宫砚清微微一抖,连忙躲到了宫砚书身后。 宫砚书沉默不语,见宫远弘动了怒,他才道:“爸,这次我们确实没有做什么,砚清发现了沈宁苒怀孕,去看晚音的时候,正好提了一嘴,仅此而已,没有做别的事情,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查,沈宁苒现在还好好的。” 宫远弘现在已经不相信他们的话了,他也知道他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特别是宫砚书。 他现在都有点看不透他这个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就是,爸,自己去看看沈宁苒有没有事就知道我们有没有撒谎了,我只不过是去看堂姐的时候,提了一嘴表姐怀孕的事情,我有什么错,你就这么骂我。” 宫远弘看着两人,面对他们说的话,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气得打哆嗦的手指指着两人,“你们两个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许再对她们两个出手了,听到了没有?” 两人都没有说话,显然这话他们是听不进去的。 宫砚书抬起头,直视着宫远弘,“爸,这件事情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既然已经做了,只能做到底,否则完蛋的人就是我。” 宫远弘咬紧后槽牙,他知道宫砚书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宫晚音现在恨他们,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宫砚书若不对宫晚音动手,宫晚音同样也会对他们动手。 沈宁苒也是一样的,沈宁苒清楚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操作的这一切,昨天她就帮了宫晚音。 说明这件事她不会坐视不管。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宫远弘就算想要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他颓然地低下头,走上楼前最后说了一句,“不准闹出人命。”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妥协了。 宫砚书明白宫远弘的意思。 他可以对宫晚音动手,可以让她变成一个疯子,但不能要了她的命。 宫砚书也没有想过要宫晚音的命。 其实只要她聪明一点,把她知道的事情埋在心里,永远不说出来,他又何须让她变成一个疯子呢。 宫砚清见宫远弘上楼,松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爸这个人就是太心软,太念旧情,他做事要是果断一点,心狠一点,现在的家主之位未必不是他的。” “在家里少说这种话,爸他不喜欢听,你说这种话,小心他要给你上家法。” 宫砚清一下子就不讲了,“说来也奇怪了,好久都没有见到姑姑了,这次大伯走了,他的葬礼她不会又不出现吧。” 上次沈宁苒的生日,宫舒澜没有出现尚且可以用工作忙有事情作为借口,可这次是葬礼不比其他的宴会,宫舒澜作为一家之主,又是宫远易的亲姐姐,无论如何她都没有理由不出现了吧。 宫砚书对于这件事情也觉得奇怪。 “生日宴不出席可以找借口,但葬礼她总不能继续找借口了吧,若这次她再不出现,那就一定有古怪了。” 宫砚清也是这样想的,她都快忘记了,多久没有见到宫舒澜了,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哥,你说她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不相信到现在她不知道我们宫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一次面都没有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呢。” 宫砚书眯了下眸子,“我们这位姑姑行踪难寻,又不是第一天了,她在搞什么事情,我们也猜不到。” 宫砚清冷笑,“自己亲妈这么久都见不到人了,沈宁苒也不知道着急。” “沈宁苒未必是不着急,恐怕沈宁苒也找不到她人吧,但愿在葬礼上能看到她,这样的场合她若是不出现,别说是宫家内部,外面的人也会猜测起疑。” ...... 沈宁苒把范秋约到了家里,跟她说了调查的结果。 范秋听完情绪激动了起来,“一定是,一定是他们有人要害远易,一定是的!” “但这些现在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也没有真凭实据,包括你说的舅舅的死可能是人为的,也是你的猜测。” “那怎么办?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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