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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又骂,却又每每都被弄得软了浑身骨头,只会嘤嘤乱叫。 他按住她的手,粗喘着将她衣裳扒的更开,兜儿也推了上去,两团颤巍巍的奶乳一跃而出,他双眼立刻就红了,对着就啃了下去。 言清漓推他的动作在乳儿被含住的那一瞬间,直接如被抽走了骨头一般软了下来。 “你……啊……混蛋……臭痞子!臭土匪……不要咬啊!你呜……” 胸前又疼又痒,乳尖被吸的涨大一圈,那娇娇颤颤的语调不仅起不到任何抵抗作用,反而更加激起少年人勃发的兽性。 两人摞在一块扭着蹭着,身下垫着的那件黑斗篷都快蹭成了一团。 裴凌原本只想和前几次一样,就这样亲亲她摸摸她,奈何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两人推着推着、闹着闹着,他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将她裙底给掀到了,里头那条薄薄的用来遮羞的小裤也被他给褪下来一条裤管。 而后他又眼睁睁看着自己挺身跪在了她双腿间,一撩下袍,掏出了根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然后如饥似渴的俯在她身上,抵住了她下面的某一处柔软。 这一切行云流水,早于梦中做了多次,熟门熟路。 等他惊醒过来的时候,他的东西早已寻到了那隐秘的门径,在她呜呜抗拒的喊叫声中,挤开一道湿软的缝隙,硬生生顶进去了一小截。 “不要!臭裴凌!你、你快拿出去!没洗身,会脏……” 身下的人儿用小手抵着他下腹不让他继续前进,细腰上堆着衣裙,白皙细长的双腿被迫分开在他腰身两侧,嘴里喊着不愿,可一张艳若桃李的小脸却飞满了红霞,神态似嗔似羞,雪白的身体在凌乱的衣裳下无处遮掩,胸前是一片狼藉。 此情此景,哪个正常男子能停的下来? 裴凌才清醒一瞬的羞愧意识再度沉沦,他胸腔里那簇火苗已经快将他烧成了灰。 他从没想过她的身体竟然可以这般柔软,只是吞了他一点点便已经让他头皮发麻的厉害,湿湿热热的犹如闯入仙境,他浑身毛孔控制不住的向外扩散舒张。 温柔乡,英雄冢,人间极乐事大抵也就如此了。 他知道他该抽身,在此处要她难免草率,会委屈了她,可…… 他喉咙里不住的发出低喘,神色痛苦难耐,讨好般的亲吻起她的嘴唇,鼻尖,脸颊,耳畔…… “忍不住了,我真忍不住了……” 一个挺身,虎啸龙根冲破层层阻碍,埋进了极致温柔之地。 ―― 真不是故意卡在这的,实在是明天还要上班,写不完啦嘤嘤嘤! PS: 好歹进去了(T��T) 0148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会还是个雏吧?(裴凌H) 言清漓发出一声细微又痛苦的呻吟。 她其实是可以阻止这一步发生的,方才她有多次机会可以将他推开,继续吊着他的胃口。 可之后她转念一想,此时不正是个大好时机吗? 环境是差了些,但却无人盯着,且他们才刚刚经历生死,“情”到浓时自然为之,又是裴凌先对她动手动口的,断不会暴露她暗怀的心思,一切都顺理成章,恰到好处。 可虽已做好了准备,但他进入的那一刻仍是疼的她发颤。 裴凌莽的很,不待她穴儿完全湿软就直愣愣的冲入进来,她只感觉花唇也随着那粗蛮的阴头被一道卷了进去,两片薄薄的唇儿被磨得滚烫发肿,下身有种将要撕裂的钝痛。 她想向后蹭蹭躲开那凶物,可身上覆着的重量有如千金,压得她一动不能动,脖颈处还似被架了个火盆似的,不断从那盆口吐出灼重的呼吸,烤的她香汗淋漓,毛孔颤栗,眼尾泛红,张开的腿儿不住发抖,紧抓罪魁祸首的肩膀轻轻抽气。 两人都不好受。 裴凌有一瞬间是懵的。 梦里他一次次抱着她发狠的冲撞,撞得她丢盔弃甲,一遍遍在他身下哀哀着哭泣讨饶,可他着实没想到这一刻终于真实的发生了,他却连动一下都难。 这里头的滋味儿竟是他难以想象的柔软温热,却又分外狭小紧致,娇娇嫩嫩的穴儿与她人一样,不住的推他,推他赶紧出去。 他额筋直跳,口干舌燥的厉害,赶紧吮住唇边香嫩嫩的颈儿,舔砥她泛着幽香的湿汗,本能地绷住腰腹向那软穴里重重抽送了两下,将那挡路的层层软肉撞开,这才勉强闯出一条容纳他的曲径。 “啊!”这两下撞得有些重,言清漓没忍住叫出了声,随后她又赶紧咬牙憋住。 肉棒跳了跳,没再继续动,经过了片刻的停歇,她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熟悉的撑裂感。 空旷了近两月之久,身子异乎敏感紧绷,哪怕裴凌身上尽是汗味与血腥味,她竟也不觉得熏人了,反倒想起他提剑来救她那一幕有些情动,禁不住被那插在身体里又粗又烫的东西勾出了本能,渐渐有了感觉,穴儿久旱逢甘霖般的滋生出盈盈花液。 裴凌这人确实嘴毒又粗鲁急躁,但此时此刻,她却能感受到他对她、或是对她这具身子有多么喜爱,绵密的亲吻、粗沉的喘息、强壮贲张的身体……尤其是他动情时盯着她的眼神,五官眉眼竟十分肖似那个人,令她出现了一瞬间的迷惘,分不清过去现在,险些脱口出另外一个名字。 她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惊恐自己怎么会在此时想到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 “你松开些,别夹着我!”裴凌不知言清漓走神了一下,他被绞的汗毛直竖,只动了两下就被刺激的腰眼儿发麻,缓了片刻后,他忍不住又慢慢抽送,而后闷哼了几声,沉下劲腰,越抽越快。 迷惘只是一瞬,言清漓便又被身上人横冲直撞的顶弄顶回了神。 “谁夹你了……我没有!唔啊……” 裴凌抓住她小小的肩膀开始发狠的抽插,言清漓忍不住骂人,可一开口就是断续音调,:“你走开……登徒子……狂徒……唔啊……流氓土匪恶霸!……嗯唔啊……啊啊……” 身下的人儿表现的十分“抗拒”,又蹬又抓,可那黏黏糊糊的花液却随着�H弄争前恐后的往外挤,稀稀拉拉的�s�硬欢稀� 裴凌此刻已顾不上事后她会不会恼他半强迫的将她要了,然后十天半月不理人,未经情事的少年初尝蚀骨销魂的滋味儿,此刻说是与疯了也差不多。 他喘着粗气后撤前进后撤前进反复不停的探索她的身子,恨不得埋在这软乎乎湿哒哒的洞穴里三天三夜不出来,此刻别说这小丫头微不足道的反抗了,就算天塌了他也没工夫管了。 他由着她挥舞粉拳打他,眼神黑沉又可怕,抬手就压住她胡乱蹬的细腿,狠狠的嘬吻她的脖子、锁骨,乱了章法的揉她的乳,既兴奋又愧疚的占有着她。 憋了许久的情欲如山洪爆发,焚骨蚀心,粗粗壮壮的阳具根本不受控制的驰骋在她湿淋淋的肉穴里,娇美脆弱的花唇在看不到的地方翻翻合合,包着一汪汪汁水被那肉杵毫不留情的捅来捅去。 言清漓无力的打了几下后便放弃了抵抗,转用胳膊挡住脸,声音染上了哭腔,露出的小半张脸绯红一片,唇儿时而咬着,时而轻轻张开,发出娇娇怯怯的呻吟声。 裴凌一见她这备受欺凌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整颗心都跟着酥了,恨不得使出全力磋磨死她,可又怕伤了那幼嫩的穴儿,也怕再带给她不好的记忆,愣是咬着牙克制的留了几分力,虽�H的急迫又粗重,却暗戳戳的带了努力讨好的意思。 “对,看着我,我就是恶霸流氓!你不就喜欢我这土匪头子吗?” 裴凌掰开她挡着脸的胳膊,对她那张发出婉转莺啼的嘴狠狠亲了下去,亲的人家姑娘憋得脸蛋通红,又开始呜咽着锤他,他才松了口,转而又去咬她的脸蛋上软软的肉,一边�H还一边在她耳边下流无耻的嘲她:“可是弄得舒坦了?嗯?方才不是还不要吗?现在缠我那么紧做甚?” 他卖力的表现有没有令言清漓舒坦了暂不知道,裴凌却是舒坦极了。 充血粗壮的阳物是无论如何也离不开那湿软的肉洞了,他蜂腰耸动不停,背上渗出的血已经湿透了衣衫,他却浑然不觉,狂野的开合动作将两人交合之处�H的啪啪作响。 言清漓浑身颤个不停,手也不知何时抱在了裴凌的脖子上,小嘴却还硬,断断续续的反驳他:“不……不舒坦……你给我……滚下去!才不要你!啊啊……呀嗯嗯……” “不要我要谁!” 裴凌脸色沉了下来,发狠的�H了几下,也不知哪下顶到了她的极乐之处,只听她仰着颈儿忽地发出几声悦耳的叫声,还喊他名字,让他轻些,肉穴里也跟着抽搐起来。 裴凌顿时觉得耳眼儿麻了,阳根也差点断了,浑身血液疯狂的往头上涌。 爆发的欲望狂泻而出,他埋首吮住她胸前的雪峰,重重的拱了几下腰,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低沉的呻吟。 言清漓已经马上就要泄身了,可裴凌却忽然不动了。 他还依然插在她身体里,但她却清晰的感觉到一阵热浪后,那根坚挺火热的东西慢慢偃旗息鼓了。 她缓缓松开了扣在他头上的手,低眸与他对望过去――天不怕地不怕的裴小霸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哪怕挂了彩也挡不住的俊逸非凡,可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却臭极了。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又十分震惊,渐渐的,那种震惊与难以置信变成了一种显而易见的恼怒与羞耻。 言清漓不是有意的,但也忍不住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从裴凌方才进来到结束,可有一炷香的时间? 这般血气方刚的年岁,不应该吧…… 莫非他还是个雏?可陆眉不是信誓旦旦声称见到裴凌逛花楼,还包了姑娘宿了一夜吗? 言清漓忍下想给他把把脉的冲动,向他投去了安抚一笑,小声道:“你……没事的,别担心,我其实……还是得了些趣儿的……” 这话说完,裴凌的脸立刻更黑了。 言清漓感觉他好像要�⑷肆耍�便赶紧识趣的闭了嘴从他身下磨蹭了出来。 哗啦啦的白精止不住的从穴儿里往外流,她侧过身,用帕子擦了半天也擦不干净,这一幕将裴凌看的眼又热了,粗长的阳具腾腾腾的又抬起了头。 他一个猛扑又将她按住,不住亲吻她,说什么都要再来一次。 ―― 裴小第一次丢脸了,发誓下次绝对找补回来!话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肉应该会密集一些吧…(我猜 PS:辛苦等更的宝子们了!三次元的工作11月到2月这段最忙,其中又以元旦前这几天忙中之忙,天天加班!这段时间工作日会更的少,尽量集中在周末多更一些! 0149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凭什么教训我? 她真没想到裴凌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这个发现令她欣喜又令她愧疚。 若没有那些恩怨情仇,若她真的只是“言清漓”,应该会被这样一个拼了命护她的男子所打动吧。 可她没有办法,她注定要负他。 言清漓身上没药,只能草草处理裴凌身上的伤口,裴凌让她去呼衍图鲁身上找找,这些蛮人有备而来,通常都会随身携带伤药,以备不时之用。 她瞥了眼那只“草原雄鹰”趴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脸,毫不怜悯的将他踢翻了个身,蹲下去在他身上翻来翻去,摸出一包像是伤药的东西,而后又随手在腰间也摸了几下,打算看看有无遗漏,这一摸,却摸出一封信来。 她眼风向后一扫,见裴凌正在拧她那张血淋淋的帕子,她赶紧展开那封信。 打开后她怔住了。 这信中竟是她的画像,画像底下还有几句话:诛裴澈,生擒此女,后已城池易换。 寥寥几句,并无署名,却看的她心惊肉跳。 �⑴岢海�生擒她……转念间,她便已将一桩桩事串在了一块。 她先还纳闷蛮人为何擒她不��,原来是有人在与蛮人勾结,写这封信的人必是裴澈的�橙耍�同时还认得她,且她对那人还有用处,这样的人在朝中根本找不出几个,极有可能是端王的人。 她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捏着信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若此事如她所猜这般,那么宁天文犯下的便是勾结蛮人、通敌卖国的死罪! “好了没?” 身后传来裴凌不满的声音,听到他像是起身要过来了,言清漓赶紧将那封信三两下折好塞入袖中。 一封信而已,尚不能定宁天文的罪,此事仍需确凿证据,但无论如何,这东西不能落在裴澈手里。 落在裴澈手中等同于落在宣王手中,如今宣王韬光养晦,有意转移昌慧帝盯在他身上的注意,他仍需要宁天文这个半死不活的对手做掩护。 若他一旦得知此事,必会先攥在手中不发,容宁天文瞎折腾,只待自己的势力遍布朝野足以令昌慧帝动他不得时,再将宁天文通敌卖国这一罪行揭露,届时他便可名正言顺的拿下储君之位,谁也道不出他一句狼子野心。 所以,此事等不得,需得趁宁天弘毫无所觉时,及早打他个措手不及。 言清漓敛了眸中算计,面若冰霜的转过身,裴凌刚好到了她身后,将她从那蛮人王子的尸身旁拎到自己身后。 “摸够了没?” 言清漓瞧他那张阴沉沉的脸,实在是有些想笑:“你吃什么不好,吃个死人的飞醋?” 裴凌方才见她一直在这蛮子身上摸来摸去就后悔让她去找药了,这点晦暗的心思被点破,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嘴角一撇:“小爷会吃这狗东西的醋?嫌你手脚慢,怕误了我伤势罢了。” 言清漓冷哼:“这会儿倒是怕误了伤势,方才也不知是谁逞能,还要再来一次。” 她声音极小,但裴凌耳力好,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听到她说他逞能时,那脸色难看的像是刚从泥坑里捞出来。 “等着,下回必让你下不来床。”他低头在她耳边,恶狠狠道。 言清漓立刻脸热起来,穴儿里也适时的滑出一汪精水,她赶紧推开那人,咬着唇红透了脸,这模样纯美动人,又骄矜又具风情。 裴凌下身一紧,怕再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赶紧从她那张芙蓉面上移开目光,转身没好气的让她上药。 另一边,裴澈得知裴凌不知天高地厚的独身闯入毒谷后,气的直接在众将面前拍碎了一张桌子,而后立即命人寻来了胡大夫。 胡大夫在�诚�混乱中摔了一跤晕了过去,醒来后得知孙女已死,悲痛欲绝,可尽管如此,他在听说对胡芍儿曾有救命之恩的裴都尉入了毒谷生死不明,言女史也被蛮人掳走时,强撑着振作起来,死马当活马医,他打算制些简易的解毒药物给将士们服用,不管有用没用,至少比什么都没有强。 好在青果昨夜并未睡的太死,她称言清漓整整一夜都在研制解药,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她说“成了,成了”,便将胡大夫带去了言清漓房中。 胡大夫起先没发现那碗烧酒,后是裴澈察觉那酒水有异,胡大夫这才发现其中门道。 戴参将带人寻到裴凌与言清漓时还未至晌午,知裴凌斩蛮人王子,又发现蛮人秘道后,当即贺其立下大功,将二人送回军营后,复又带人进毒谷搜寻密道。 一夜麓战,伤亡惨重,回到军营后,言清漓来不及休息,也来不及为胡芍儿和李虎等人伤春悲秋,简单梳洗一番后,就与胡大夫一起为伤兵们医治。 裴凌光着上半身趴在炕上,身量颀长,健硕阳刚,言清漓早见过好几具类似的身躯,她面色如常,不为男色所动,认认真真的坐在炕边给他上药。 她动作很是轻柔,微凉的指尖时不时触到裴凌宽阔的背脊,酥酥痒痒的,明知她不是故意的,裴凌却依然忍不住心尖乱颤,满脑子都是与她短暂欢好的那一幕幕。 上完药后,言清理急着去照看其他伤患,裴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 他盯着她看,半晌却只说了这一个字。 他很想问问她,事到如今,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可还厌恶?可有喜欢? 这段时日,他们已做了许多突破男女大防的亲密之事,在他看来,他们应已心意相通了,可不知为何,他始终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哪怕他已切切实实拥有了她,哪怕她在他面前有了小女儿家的娇嗔羞怒,他仍觉得她像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若不抓紧,转眼就会不见了。 可他惯来骄傲,这样的话问出口只会显得卑微,他说不出口。 “你什么你?”言清漓看他磨磨叽叽半天只蹦出一个字,心生不耐,果决拍掉他的手,不悦道:“歇着吧,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那么多嗷嗷待医的伤患等着她呢,她没得时间哄这小霸王。 裴凌见她毫不客气打他,反倒笑了。 罢了,问那些毫无意义,矫情得很。 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她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这足以说明一切――她是心悦他的。 想到此,他才安心了不少。 言清漓提着药箱刚转过身,就见裴澈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愣了一瞬,随后福身:“裴将军。” 裴澈扫了眼从炕上爬起来的裴凌,对言清漓淡淡说道:“我与他有话说,言姑娘可否回避片刻?” 言清漓也看了裴凌一眼,他冲她挑唇一笑,她没搭理,转头对裴澈说道:“下官正要出去,裴将军自便就是。” 言清漓走后,裴凌见裴澈面色不善,心知又要挨顿斥责了,可他不怕,这回他立了大功。 他伸伸胳膊扭扭脖子,昂着头面有得色:“小叔,我知你要责我莽撞,可此番若非是我莽撞,便无法得知蛮子挖了密道,若那蛮人头子被放虎归山,日后便成极大隐患,如今我将他杀了,蛮族再不足为惧,此战当属我功劳最大,你可得――” 裴凌邀功的话尚未说完,裴澈就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 裴凌歪着头,嘴里尝到一股咸腥。 他抹了一把嘴角,先是“嗤”地一笑,随后眼神阴寒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道:“裴澈,你凭何打我?别以为我喊你一声小叔,你就可以肆意教训我。” 他坐着,觉得裴澈站在他面前过于居高临下,就要站起来,裴澈却又是一脚踹在他肩上。 这一脚并未留情,裴凌直接撞在身后墙上,嘴里溢出一口血。 裴澈面无表情的走至他面前,冷声道:“就凭你还姓裴,就凭我是你叔父。” ―― 元旦放了三天假,好不容易回家,白天都在陪家人,只能晚上码字了,加更先欠着,等假期结束补上! 祝宝子们2022新年快乐! 0150 第一百五十章 我与她已生米煮成熟饭 他亲爹娘死的早,对这两位早早撇下他撒手人寰的父母毫无印象,悍匪养父也不仅仅收养他这一个儿子,况养父身边还有一溜儿水的貌美小妾疼不过来,更没什么多余父爱分给众多儿子了,他自小就没体会过什么是亲情。 不得不说,年幼时他在听到那句“谁让你是我亲侄子”时,心里别别扭扭的生出了些许感动。 “行,罔顾军令擅自行动是我的错,稍后我自去领罚便是,可你至于下手这么重?”裴凌随意的抹了把嘴角的血,也不管后背火辣辣的疼,单腿屈膝,索性就靠墙坐着不起来了。 裴澈见他一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的鬼样子,不由又生出几分薄怒。 他负着手,冷冷垂眸道:“裴凌,你爹寻了你十年,临死都要嘱托我继续寻你,这么些年,家里认为对你有愧,便一直纵着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可如今你将弱冠了,却仍是不计后果的胡来,为着个女人竟能舍了性命!你如此任性妄为,可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爹娘?对得起疼你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祖父母?” “裴家子嗣单薄,武英侯府的未来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你以为我为何会同意将你带入军营?我就是要磨砺你的性子!你且记好了,你这条命不止是你自己的,也是裴家的,不容你想死便死!” 裴凌慢慢抬起头。 他这小叔自从死了那位心上人后,还从未疾言厉色的与谁说过这么多话,这让他不免有些诧异,可细听后又觉得过于严重了。 武英侯府的未来怎么就系在他一人身上了? 裴家的确人丁不旺,可又不是后继无人了,不还有裴冲吗?就算那小子病歪歪的哪天一命呜呼了,那以他小叔这年岁,身强体壮的又不是不能生了,说的好像裴家没了他便要断了香火似的。 再者什麽叫为着个女人竟能舍了性命?那是一般的女人吗?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愿意拼了命救她,就证明她值得。” 裴澈冷笑一声:“你倒是迷魂汤没少喝,朝中如此局势,武英侯府乃是天子眼中钉,旁人避嫌都还来不及,这位言三姑娘却在这时候凑上来,还将你迷得晕头转向,你又可知她不是存了什麽心思故意接近你?我记着她从前对你可是能躲便躲。” 言家这三小姐先前三番五次勾引他不成,转头就将矛头对准了他侄子,偏他这侄子当局者迷,人家给个笑脸,他就巴巴地恨不得命都给人家,若这言三只是个没心机的普通女子倒了罢了,他乐见有人将他这无法无天的侄子收拾服帖,可显然,她别有企图。 听裴澈提起言清漓从前对他避之不及的事,裴凌瞬间像被戳中了肺管子,要炸。 这意思好像在说她只是看上了他的利用价值,而非他这个人似的,他听着分外不爽,便愈发不耐:“小爷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你们爱站谁的队站谁的队,莫要因此干预我!我与她早就相识,先前只是有些误会,何来她故意接近我?再说她只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姑娘家,哪里懂朝堂那些弯弯绕绕,如今我与她是两情相悦,就算你是我小叔,我也断然不准你诋毁她。” 顿了下,他又稍稍缓了语气:“小叔,我以为你能懂我心思,你心里不也藏了个女人吗?为了那人,你不是也愿赌上性命?我裴凌长这么大就喜欢过这么一个女人,我喜欢她,与你喜欢你心里那个人,是一样的。” 若说前面那番话还令裴澈嗤之以鼻,但后面的却令他浑身一僵、为之震撼。 他第一次正色看向这个总是惹是生非的侄子,目光如寒峰,生出了几分探究与煞气。 裴凌也不惧他,认认真真的回视,半分都不动摇。 片刻后,裴澈终于将目光投向桌子上那堆染了血的巾子上,不知为何,裴凌这眼神令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他。 他于心中叹了口气,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更为疏冷:“你祖母不会同意的。” 当初清清家世清白又声誉良好,如此,他娘都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进门,更遑论这位言三姑娘早已声名狼藉。 裴凌浑不在意的扯起嘴角:“不同意又如何?生米煮成熟饭,我与她已经在一处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嘴:“非她引诱我,是我迫她的,我既是男子,便要负这个责任。” - 言清漓为将士们看过伤后,满头香汗的从营房中走出。 外头已夕阳西斜,操练场上已经完全清理干净了,只余浸透土地的斑斑血迹深一片、浅一片的昭示着昨夜这里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混战。 “言姑娘,忙完啦?” 刘刚带着几个兵拉着一辆推车迎面走来,推车上摞满了叮叮当当的弯刀和盾牌,看样子是从蛮人身上缴获的,他与那几个兵交待了一句,随后快步走过来问:“我兄弟可醒了?” 刘刚的头受了伤,只草草包扎了一圈,脸上汗涔涔的,尽是汗水与血水混合后囫囵擦干的痕迹,他本就长得凶,这一脸血迹,将他耳根下那道伤疤显得更可怕了。 他仍穿着昨夜的战衣未脱,破破烂烂的,走到跟前时,言清漓立刻闻到了他身上扑面而来的土腥气和血腥气。 可看完了方才那些因打了胜仗,同样一身狼狈却又不乏自豪之色的伤兵残将们,她的嗅觉已经适应了这种气味,且如今反而并不觉得这有多难闻了,只想到他们才刚于生死存亡的关口走过一遭,颇为心酸。 “嗯,方才醒了,服过药,这会又睡了。” 刘刚所言的兄弟自然是王甲。 他二人昨夜带了一小队人追击叛徒何慎,两军遭遇,最终何慎被刘刚与王甲二人合力劈成了两半,她与裴凌困在毒谷中时,他们提了何慎的首级回来,算是为胡芍儿和那些死去的战士们报了仇。 只是何慎毕竟也有真本事,他们二人这一战赢得不容易。 刘刚受了轻伤,王甲却因一直在与何慎硬碰硬,丢了半条胳膊,好悬连命都丢了。 明明挺凄惨个事儿,但王甲却对自己变成残臂之人浑不在意,方才醒来时还兴奋的念叨着终于能打一只铁臂用用了,想想就威风。 “那就好!”刘刚抹了抹脸上的汗,将那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抹的跟个大花猫似的,“原还说与我们头儿一道回盛京,现如今看王甲这样子恐怕还要耽搁些时日,我们头儿可就劳言姑娘您照看着了!” 大军原定于三日后拔营回京,但经蛮人突袭了一遭,许多将士再次受伤,便只能分成两拨,一部分先行撤回,另一部分原地整顿休憩。 刘刚厚着脸皮又旁敲侧击的向言清漓打听了几句青果的事,什麽年岁啊,家中还有何人啊……最后见她实在是还有要事在身,才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走了。 定州战事已了,三日后,第一批人马返回盛京。 说是分成两拨,实际却是三拨。 军队行进慢,裴澈需尽早回朝复命,便命大军以常速前进,而他则率三十人轻骑先行,言清漓这位身份特殊的女史,自然是随着他一道,而她既已先行,裴凌自然也要跟着。 这三十人的小队中,只有她与青果乘马车的,其余男子均骑马而行,哪怕是受了伤还没好利索的裴凌也直言不乘这娘们唧唧的马车。 裴澈不知有什么要事,一路上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白日里一刻不歇,行至深夜才到驿站休息,天不亮,一行人便又再次启程。 行军打仗的男人都习惯了这个速度,但言清漓主仆二人却有些吃力。 青果眼见着自家身娇肉贵的小姐这些日子变憔悴了,眼底挂着淡淡乌青,惹人生怜,偏裴澈不下令便谁也不能停。 青果不由埋怨:“这裴将军到底急什麽?这般没日没夜的赶路,小姐,不如您就听裴小都尉的话,在下个驿站等韩副将他们吧。” 裴凌怕言清漓吃不消,几次三番要她别逞能,他可与她留在驿站等韩副将的人马,跟随他们回去,裴澈也默认了此事,但言清漓却不同意,坚持要同他们一起。 她心急也是有原因的。 若快,还能赶在上元节前到盛京。 上元节是她父亲母亲的忌日,当年事发仓促,楚家又犯了“滔天大罪”,定是无人敢去收尸的,家人的尸骨早不知那场大火中挫骨扬灰的飞去了哪里,她一想到这儿,心里就抽疼的厉害。 之前她悄悄让玉竹去庙里立了灵牌,错过了这么些年,她急着赶回去祭拜。 只是越着急越不顺,北风卷地,一场暴风雪于上元节前两日忽如其来,阻了他们的脚程。 ―― 宝们不要熬夜等更,目前我只能晚上码字,虽然做不到日更,但我尽量每章多写点 本来我打算每章就2000字的,但实际上2500以下的都很少(Д)ノ 这章3300+字,耗时5.5小时,明早还得上班,真的要睡了,欠的加更我都记着,最迟周末放假也会补上! 0151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上元夜(此章前面少了一段,补在下下章了!) 客栈年久失修,缺资少物,加之流年不利,平日少有来客,去年还不幸的遭到一伙流匪洗劫,店家老伯倒霉的儿子与儿媳均被流寇�⒑Γ�如今只剩下祖孙俩可怜兮兮的守着这么个落魄的客栈勉强度日。 乍见他们这一行人策马而来时,那十来岁的小孙子吓得直接扔了手上的柴,后听说他们是来投宿的,这才又惊又喜的将人都领了进去。 客栈房间不多,拢共就十间,店家老伯许是许久没开过张了,且一开张又是这么大笔买卖,当即笑的眼都没了,热情的将自己和孙儿的房间都腾了出来,这才将将住下他们这一行人。 环境虽恶劣了些,但这死冷寒天的时节里,能有这样一处避风之地已是幸事。 青果将那扇咯楞直响的木窗锁严,转头见言清漓仍歪在塌上盯着火烛发呆,以为她还在因被阻于此而烦心,便宽慰道:“小姐,雪已经小了,裴都尉说山路清的差不多了,顺利的话,咱们明日便能启程。” 言清漓终于有了些反应,嘴角微微牵了一下。 启不启程又能如何呢?总归为时已晚。 火苗被不知从哪钻进来的小风吹的左摇右摆,在那女子面赛芙蓉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她起身下榻,从木杆上取下披风。 青果见她一副要出门的架势,赶紧跟着站了起来要去拿衣裳。 “坐着吧,我就在院子里转转,很快便回,你不必跟着了。” 铜壶里的水煮沸溢了出来,青果忙回头揭了盖子,见言清漓已经跨出了门,又赶紧跑去门口急急的喊:“小姐!那你要早些回来吃乳糖圆子哇!” 怕是你这馋嘴丫头自个儿想吃。 “好。” 言清漓微微一笑,将兜帽戴上,却没急着出门,而是转身去了楼下的后厨。 后厨中,六旬老叟岣嵝着背,正如青果所说那般,与他机灵的小孙子忙着煮乳糖圆子呢,见她进来了,一老一少受宠若惊,忙不迭给她搬了椅子,问她有什么吩咐,还要给她盛碗圆子吃。 言清漓没坐也没吃。 “店家,昨日我要的东西可买到了?” 老叟尚未来得及开口,他那小孙子就嗓音洪亮的喊了声“我去拿!”,随后一溜烟儿的跑了,片刻后又颠颠的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个铜盆,盆里装了几摞黄纸,他眼巴巴的望着言清漓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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