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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人。” “骗财?”丛安河问。 戚不照说:“骗色。” “那你喜欢他什么?”丛安河不解。 “长得好看。” “你好肤浅。” 戚不照不置可否:“他也有优点。” 丛安河默了默,随后嗯了声,问:“比如?” “我喜欢他,”戚不照手指动了动:“所以连缺点都很好,很可爱。” 竟然是个情种。丛安河糊里糊涂地申诉:“你心跳变快了。” 戚不照不否认:“嗯,变快了。” “你在说谎。” 戚不照说:“没骗你,变快是因为别的。” 丛安河抬起头,他语速稍慢地问:“因为什么?你考虑好再回答,这算下一个问题。” 戚不照沉默两秒,以至于风拍打窗户的声音显得格外吵闹。 怎么突然这么执着。戚不照鼻尖轻耸,打断他:“哥,你还好吗。” 丛安河没问为什么,只是重重咬了下牙,太阳穴青筋都爆出来。半晌,他捂住眼睛轻轻笑了声:“你是不是太敏锐了。” 易感期开始三小时后状态最差。冷汗不知第几次落上手腕,丛安河抬手抹掉。 “信息素越来越浓了,”戚不照在另一头答:“你的手好烫。” 丛安河想把手抽回来,戚不照没遂他的意。 如果丛安河现在清醒,很难不会怀疑为什么一个omega可以让易感期里的alpha都没有还手之力。可他只是叫了声戚不照的名字。随后裂帛声响,碍眼的白帘被从裂口处整张撕开。 戚不照的脸出现在一步开外。 丛安河起身,站起来有些打晃,不知道因为什么目眩神迷,只好俯身撑在他轮椅两侧稳住身形。 实在太好奇。鬼使神差的,丛安河垂首,鼻尖虚虚埋向戚不照颈间。安神的,熟悉的,附着在皮肉的香气,竟让他跳痛的脑仁渐渐舒缓。 明明没有信息素,但他和戚不照之间似乎在一息之间建立了新的链接。 好神奇。他嘴唇翕张两下。 或许真是自虐狂,戚不照手上不知何时又添几条细细的新伤,都已经结痂。他抬手摸了摸丛安河的脸,分不清哪个更粗糙:“要我帮你吗?” 丛安河蹲下,顿时矮他半头,若即若离贴上他温热的掌心:“怎么帮?” 时移势易。转移注意力放在平时不是难事,眼下却变成难题。 康庄大道戚不照不乐意走,他擅长独辟蹊径:“接吻吧。” 声音很轻,生怕听错。 丛安河喉结滚了下,抬起眼。戚不照垂头,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丛安河唇边。像在引诱。 丛安河慢半拍回过神,鼻间哼出一声不轻不重的笑。 戚不照重复:“接吻吧,和我。” 戚不照单手压住丛安河后颈,气氛太好,连对视都变得粘稠。 他用鼻尖蹭了蹭丛安河的,大概算撒娇。戚不照低声道:“我不会换气,老师教教我好不好?” “ ” 丛安河心说也不是每个领域他都擅长,可来不及多做反应,下一秒就唇齿相交。 戚不照的吻和本人一样,凶得蛮横又无理,横冲直撞。 屋外是暴风雨。 丛安河放任自己陷入温暖干燥的巢穴,它看起来太温顺,太柔软,来得刚刚好。 或许是捕猎设的陷阱,软垫往下沉一寸就是玻璃刀。 戚不照手指滑进指缝,要和他十指交握。裹缠太紧,像个不像话的拥抱。 算了,随它吧。 丛安河想, 雨好大,反正无路可逃。 第1章 要不要做罗密欧 雨停在太阳落山之后。信号恢复没多久,节目组摸着定位去把困在值班室里的二人接走。 原计划一个送回别墅,一个送到医院,但主干道上积水严重,根本开不了车,丛安河只能暂时把这儿当隔离间。 工作人员送来几剂止痛药,两颗下去,丛安河面色有所好转。 积水清理干净是第二天一早的事。 大多alpha如果没有伴侣信息素安抚,易感期少说要熬个四五天。但丛安河在医院只待了不到十个小时,症状便自然消退下去。 这种情况本人也是第一次经历。主治医师本来建议他仔细做检查,筛查高敏现象的具体成因。扒下他圆形衣领,却看清一圈浅到几乎消退的牙印。 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做细筛的事医生过后没再多提,只临走前嘱咐他alpha也要注意创面消毒。 镜子就直立在墙角。丛安河侧过身,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戚不照抓到机会下口,动作竟然轻到无所察觉。 被咬的位置靠下,他扒着后衣领,打量半晌才松手,说好,谢谢医生。 好在暴雨影响全城,全组停工两天,他个人的意外没耽误工作进度。 从医院回去,他抱着剧本啃到半夜,凌晨才栽倒在床上,再醒过来已经是周一早上六点钟。 莉莉娅体质特殊,发热期格外难熬。丛安河起床煎蛋时锅里煮着粥,霍流馨打着电话匆匆闯进厨房,锅已经快糊了。 丛安河眼疾手快,鸡蛋刚磕进锅里,又一个闪身把电磁炉关上。 霍流馨挂上电话,双手合十,化缘一样,以表感谢。 太阳蛋闷了七成熟,丛安河把鸡蛋捞进盘子里。厨房不大,无意听到几句她的电话内容:“今天请假了?” 霍流馨用汤勺搅合搅合差点糊掉的锅底,答:“我去趟医院。” 丛安河猜是莉莉醒了,霍流馨果然点头。 “能进病房吗?” “进不了,那是omega隔离区,我就去看一眼。” 丛安河看了看锅,霍流馨解释:“我练练手,争取在她出院前能熬出碗香的。” 用心良苦。丛安河往蛋黄上拧了两圈黑胡椒,问她具体什么情况。 “信息素干渴症,所以发情期反应比一般omega严重。”霍流馨舀了两勺,谄媚笑笑,端给丛安河求他试毒。 少数omega有概率罹患的腺体疾病,患者发情期持续时间较短,缺少alpha安抚会引发强烈疼痛,结成终身标记后情况好转,属于疑难杂症,目前还没有根治办法。 不好多做评价,丛安河端起碗去尝粥。米太多,水太少,火候过了,糊味挥之不去,甚至撒了勺盐。他想皱眉又强压下去,安慰说:“再接再厉。” 霍流馨自己试了口,面色几经变幻,最后暗骂一句浪费。 她忽然想到什么,问:“你没事吧?” 丛安河笑得轻松,说易感期紊乱,是个alpha都经历过。 见他不愿多谈,霍流馨嗯了声,把粥盛进黎宵碗里:“也对。” 丛安河两三口把煎蛋吞下去,蛋黄密度大,结结实实噎住嗓子。他捶了两下不见效,抓起手边糊底儿的粥顺下去,又被糊味呛了个趔趄。 霍流馨良心很痛,帮他开瓶冰糖雪梨汁压一压。 丛安河咳嗽着灌下去半瓶,打开水龙头把碗刷了。水声哗哗,让他想起刚过去的一场暴雨,孤岛上没有吊桥,只有破屋烂房。戚不照的嘴唇很薄,薄而柔软,鼻梁一路高下去,接吻时鼻尖会抵住脸颊。 他默不作声洗完碗筷,似有纠结,好一会儿才开口。 “霍姐。” 霍流馨:“嗯?” “我” 话没说出口,手机突然响了。丛安河擦干手,看了眼来电显示,又去看霍流馨,霍流馨连连摆手让他去忙。 就近从后门行至花园,丛安河步履匆匆。 一场雨喂饱整块地的狗尾巴草,两天没见疯长到人的腰际。后门边是信箱,信箱头顶有摄像头,丛安河还穿着拖鞋,不想踩水,一路沿石板跑进亭子。 电话接通,他先喊了声爸。刚才吃得东西太顶,猝不及防开头一个嗝跟丛宗庭问好。 丛宗庭是个闷葫芦,自己打过去的电话,嗯一声以表问候。 丛安河深知他爸的习性,主动搭话:“怎么这么早就和我联系今天几台手术?” “一台,病人是胶质瘤。”丛宗庭言简意赅。 颅内恶性肿瘤,手术难度很大,一台最长能做十几小时。丛安河不是患者家属,更不是医生同事,提不出建设性意见,琢磨半天,只能提醒他别忘记吃早饭。 丛宗庭敲敲碗:“在吃。” 他爸这通电话有些莫名,丛安河摸不清头脑,干巴巴接下去问:“哦,吃了什么?” “蒸饺。二两三鲜和一两玉米虾仁,一碗五谷豆浆。” 丛安河闻言捏了捏受苦的喉管,多少怀疑自己的早餐是不是太过寒酸。 “手术几点开始?”他问。 丛宗庭看了眼日程答:“十点半。” 两人父子关系不错,但他爸主动打电话过来实在不是常事。丛宗庭本来就是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余珂去世后,一天不说一句话的情况不是没有。 想到乔颂,丛安河心里惴惴,试探问:“爸,找我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我不是那意思,您别曲解我。” 丛宗庭似乎笑了声,太短促以至于难以捕捉:“确实有事。” 蔓生植物从亭子顶部爬下来,叶子很绿,绿得几乎像塑料制品。丛安河手指拨了拨:“我听着呢。” “嗯。”丛宗庭说,“生日快乐。” 啪。 丛安河失手把一片叶子摘下来。 他后知后觉去看日期,屏幕上显示公历日期,五月十八。 “我,”丛安河卡壳,“哦,我差点忘了。” 丛宗庭塞了个饺子:“我看你已经忘了,果然上了年纪。” 上年纪。从前没觉得,最近却被频频提起。丛安河哽住,心绪百转千回,强辩道:“我二十九周岁零一天,不至于。” 丛宗庭道:“人脑功能从二十岁就开始衰退。” 丛安河捏捏手里的叶子。小小一片,脉络清晰,绿得像能掐出水。 他蹲下,用树枝刨了个小坑,把叶子埋进去,又泼上土。平地鼓出一块,倒像小小的坟茔。 “行,你是我爸你说什么都对。”丛安河叹口气,“我晚上” “你不用回来。”丛宗庭打断。 丛安河有点意外。尽管不送礼物大搞形式主义,但父子俩互相庆祝生日的传统已经延续十多年,记忆里只有上大学那几年不可抗力,是分开来过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丛安河把树枝折成小棍,帮蚯蚓松两铲子土,问:“您不想见我?” “不太想。” 真无情,丛安河狐疑道:“总得有原因。” 丛宗庭答得直白:“不打扰你谈朋友。” 丛安河手滑,一棍捅翻石头底下压着的蜗牛。他回神,道完歉,又用小棍把人家挨个翻过来。 丛宗庭工作强度大,性格孤僻,除了写论文看论文,基本和互联网绝缘。丛安河没提过录制期间发生的事,他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爸。”蜗牛艰难地爬远,丛安河讷讷。 丛宗庭又嗯了声,算回应:“我听冯新提了几句。” 丛安河反应了一会儿:“冯叔?” 冯新,冯兆的父亲,年长丛宗庭几岁,他却习惯喊叔。 丛宗庭听出他心有不解,解释:“前两天有个论坛,出差凑巧遇到。” 两人大学时代八年同窗。冯新不在本地医院任职,主攻方向腺体内科,现任丛宗庭原工作单位的腺内副主任。 冯新一向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冯兆小时候做刺儿头,印象里没少挨揍。父子两人见面不是杀红眼就是对面无言不相识,全靠冯兆他妈在中周旋。 丛安河纳罕人到老年果真连心肠都会变软,冯兆和他爸握手言和彻夜长谈的场面想想都觉得震撼。 “没别的事,注意身体。” 丛安河闷声勾起嘴角:“我知道,谢谢爸。” 树上还存了雨,微风一拂,便悄无声息抖下来。 刚挂断电话,便有两滴拍在丛安河脸上,他抬眼去看,瞥见二楼房间的窗帘还拉着。遮光材料,摸起来厚重,严密挡住窗口,看不清房间里的朱丽叶。 绿化带里种着一串红,还不到花期,放眼望过去只有绿色。 “也谢谢你,妈。” 丛安河把小木棍插回土里,在地上描出条麻花辫,四不像,于是又涂掉。他自言自语道:“有件事挺重要的,先告诉你,我爸往后排排。” “我认识一个omega,他是骗子,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 “说完全不在意太虚伪,但如果让我和他变回陌生人,” “我不太愿意。” 作者有话说: 过渡章 第1章 是你吧 苍培皮是铁打的,心却是软的。 午休时间刚到,丛安河就被拉开的生日横幅吓得一震,随后推进来一辆蛋糕车,他被推上前,套上烫金的纸王冠。 考虑到节目录制占用晚上时间,剧组贴心把生日惊喜定在中午。 主意是陈与然出的,条子是导演批的。 全组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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