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会说话。” 丛安河揉揉猫爪子,没有回答。 晚上回家,大胖小胖识趣地蹲完猫砂,吃完饭,安安静静亲亲密密地抱一团。时不时叫两声,不知道在交流什么情报。 丛安河给猫洗了个热水澡,用吹风吹干。缅因是长毛,猫抖了抖,毛甩起来。 戚不照头发长,丛安河在家会给他吹头发。湿漉漉变得干燥,指间乌黑柔软,如出一辙的馨香。 躺在床上,丛安河手指压在猫前爪上。猫不争高低,舔舔他。 把猫搂进怀里,丛安河狂吸一阵,关上灯。 “晚安。”他说,“晚安,” 第三天,猫还是猫。 又长大了。丛安河帮他量身长:“一百二十一厘米。” 小猫四十八小时变大猫,威风凌凌立在猫爬架顶端。大胖小胖坐地板上,两坨尾巴缠一起,姿势类似跪伏,戚不照果然是戚不照,就算变了物种,依旧在食物链顶端。 大胖小胖蔫蔫的,大猫不玩爬架,两只也不敢争。多天没得到主人爱抚,哪敢跟戚不照抢人,大气不敢出,叫不敢叫,可怜兮兮。 丛安河张开双臂,大猫便咪一声,投进他怀里。 成体期缅因,领口衣兜已经塞不下。今天不用去排戏,丛安河坐在落地窗边,太阳照进来,给他梳毛。是个晴天。 欧翔电话打到他手机上,例行询问今天老板是否仍旧抱恙。 猫扑在他肩膀,丛安河坐着把大猫抱进怀里:“最近辛苦你。” “应该做的。”欧翔跟戚不照五年,升迁在即,依旧勤恳。 猫跳出来,前爪在丛安河大腿上立住。他看着他,很轻地咪一声,耳朵抖了抖。 丛安河低声问怎么了,大猫在他腿上踩了踩。 “欧助理,”丛安河道,“我今天去公司一趟。” 丛安河有CE的股份,是CE的大股东,夫妻黑店开得明目张扬,但从不现身。公司上下对顶头上司伴侣的猜测五花八门,捕风捉影多在丛安河接戚不照下班时,车窗摇下,影影绰绰露出半张清俊的脸。 欧翔愣了下,旋即说好的。 电话挂上,大猫埋着脖子撒娇。耳朵弹弹的,扫过颈侧耳垂,闹得丛安河边痒边笑。 “宝宝,”丛安河叫他,“左手。” 猫抬左前爪递到他手上,被捏着揉来揉去。黑色肉垫软软,摁一下,爪子便分开。 “想去公司做什么?”丛安河问。 大猫舔舔他。 丛安河垂眼笑,满眼温情蜜意,摸摸他尾巴:“你看,我好像真的可以猜到你在想什么。” 大猫歪歪头,耳尖动来动去,甜甜地长“咪”一声。 进公司是上午十一点,丛安河抱着猫,欧翔等在门口。 缅因很大一只,丛安河抱在怀里却不费劲。 欧翔看到猫,片刻愣怔,暗暗恭喜老板家里再添新丁。他喜欢猫,进电梯时不止过路员工盯着看,他也时不时偷瞥这只成体银虎斑缅因。 太漂亮一对猫眼,欧翔对上,有些心悸。 起初以为是错觉,但越看越觉得猫像老板。念头起来便止不住,欧翔一张严肃冷酷的杀手脸隐隐抽动。 一人一猫进了戚不照办公室,欧翔颔首离开。 门关上,猫从怀里跳出来。 尾巴大而蓬松,飞快跃上皮质座椅。他露出小尖牙,甩着尾巴咪咪地叫,丛安河坐上座椅扶手,牵牵他手,问怎么了。 猫又从板凳上跳下去,小爪子挠挠右手边保险柜,轻轻地喵。 丛安河没动,他有些着急,又去绕圈蹭丛安河裤脚。 丛安河单膝跪着,把猫抱进怀里。 有人敲门,丛安河以为是欧翔,没抬头,说,请进。 门开了,年轻的omega走进来。脸很陌生,甜橙香却熟悉。 文容穿雪白羽绒服,巴掌脸,尖尖的下巴埋在拉链后。外面太冷,血管泛青,他显得脆弱,却又坚硬。 丛安河抱猫倚在办公桌边,文容淡淡笑意敛起,他皱起眉,下巴微抬,居高临下:“你是谁?” 丛安河看他一眼,便低头去摸猫。 他手指修长匀亭,穿梭缅因的灰白毛发中,眼含情,温雅深沉的英俊面孔,嘴角弧度却漫不经心。 “你好。” 第88章大猫小猫(4) 今年的最后一天,文容同师兄申请做工作汇报。明天是元旦,团队也要放假,出了小会议室,师兄便叫住他,邀请他今晚去清吧一起跨年。 文容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蛋红红的,闻言才分出半秒时间,睨他一眼。 师兄感情上是张白纸,可笑得笨拙,跟在文容身后这么久,他从来沉默,想靠近却保持距离,在恰当的时间给予不讨人厌烦的赠予。这是他第一次请他共进晚餐,紧张地手心发汗,担心文容为难,结结巴巴说,不止邀请了你,还有我们研究室的其他朋友。 文容穿一件略大的雪白羽绒服,他五官精致,露出一小截葱白纤细的指。 圣诞节在几天前,师兄送给他一副手套,但他收到的礼物实在太多,他习以为常地悉数丢进储藏间吃灰。他娇生惯养,还有过敏体质,粗制棉线绕出臃肿的五指形,家里的保姆见了都会警铃大作,帮他丢出去,提醒他不要触碰。 文容只去家里投资的酒吧,高价聘请的调酒师,为他调出他心仪的低度数酒精。 师兄还在扭捏,一句邀请说得艰难。文容耐性一向很差,有点烦地打断他:“我不想去。” 师兄低下头,拽紧衣角:“抱歉。” 文容不再理他,向前摁亮上行的电梯,师兄一怔,试探问:“还有事情要处理么?我可以帮忙。” 文容眉头蹙了蹙,不顺心时想闹脾气,给他下命令:“我们很熟吗?别跟上来。” 师兄退回原地。电梯门开,文容走进去,摁了顶层,师兄想起团队最近流传的传闻,斟酌着踩上电梯的轿门地坎,低声开口。 “文容戚先生有伴侣的。” 一而再再而三,文容没想到平时乖顺的狗也会冒出来教育他,心情变得很糟。 没有alpha会讨厌他,但戚不照似乎是例外,他对自己毫不关注,受伤时连冷眼都懒得施舍,这让他羞恼,也让他燃起前所未有的斗志。 都说戚总有爱人,有,却没人见过。上流社会所谓婚姻关系他自小见过太多,不在外人前露面无非懒得逢场作戏或根本上不了台面。文容自恃资本,扬帆科技与CE有业务往来,他会是不错的联姻对象。 “他会离婚的。”文容说得自然。 戚不照很吸引他,这种吸引隐含信息素间的契合,他相信戚不照会看向他,像自己在人群里捉住他一样。 命运一向偏爱文容,他们最终会成为一对高匹配度的般配ao伴侣,他如此笃定。 师兄立在当场,表情有瞬间空白:“文容,你怎么能这么想。” 破坏别人的婚姻,已然不能用骄纵简单评价。他以为的文容,是有些蛮横的小脾气,生来的社会地位赋予他肆意向下凝视的坏习惯但,不该是这样的。 今晚是跨年夜,文容要走评级米其林三星的餐厅主厨,厨师盛名在外,会为他们准备完美的法餐。烛火,小提琴,香槟,空运的牛排,从来都被邀请,这还是他第一次尽心为alpha设计约会。师兄还拦在门中间,文容摁上关门按钮。师兄一步退回电梯外,文容看他的面庞在夹缝中逐渐缩小,定格在一线窄窄的空茫。 戚不照办公室在顶层,秘书处和助理办在同层。 文容的到来即刻惊动了秘书,秘书上前问询,文容坦明来意,说上次年会冒犯戚先生,今天特来道歉。 秘书清楚文容和扬帆科技的关系,戚不照不在公司,她不便处理,于是致电欧翔。秘书挂断电话后,颔首道:“您好文先生,请跟我来。” 秘书带他到办公室前,敲两下门。 “请进。” 秘书离开,文容推开门。问好的话卡在唇边,办公室里没有戚不照,只有一张陌生的脸。 办公桌前,温雅英俊的alpha抱一只银白色的长毛大猫,猫眼古铜清澈,仰面窝在他怀里,松鼠尾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摇。 他姿态太随意,以至于文容像误闯谁家的不速之客,他有些警惕。 “你是谁?” 猫好大一只,耳朵立起来,耳尖上黑色绒毛抖了抖,突然撒起娇,闭着眼埋头在alpha胸前腻腻地蹭。 alpha专心摸着猫,分神看他一眼。目光轻掠,不带情绪。 “你好。” 文容从没正眼看过戚不照的助理,他很少受伤,天台那晚掌心很痛,带下楼处理伤口时心里愤懑委屈,无关人员余光都懒得施舍,只记得助理待他态度如父亲的助理一般恭敬。 自如出现在办公室,抱只纯种赛级缅因。文容以为他是欧翔,问戚不照在哪里。 丛安河逗着猫,猫尾巴摇得更欢:“你找他有什么事?” 下了班,出了项目,文容就不是谁的组员,谁的下属。张副主任对杨帆科技的少爷也要礼让三分。 文容眉眼倨傲:“当然是私事。” 甜橙味的年轻omega,欧翔电话里提过他的事。丛安河笑了下:“文先生,手还疼么?” 袖口下是绷带,文容掌心创面隐隐作痛。 大猫从怀里跃上桌面,他尾巴大而蓬松,健美挺拔得像只漂亮的狮子,盘坐时一对猫眼盯过文容两秒。丛安河伸出手,猫便飞机耳,眯着眼,乖巧偏头去蹭他掌心。 文容蹙起眉,想发火,手机却震动,是家里的电话。 戚不照不在,他没有多留的必要,出门前吩咐丛安河转达:“今晚八点,曼宁酒庄,我在那里等他。” 来去都不客气,丛安河没有回答。 猫咪呜咪呜叫,站办公桌上往丛安河怀里扑。丛安河和猫对视,猫眼无辜,鼻尖耸耸,尾巴递到他手里给他玩。 “宝宝,”丛安河说,“他有点讨厌。” 大猫对着门的方向,尾巴竖起来,恶狠狠地喵一声。 丛安河摸着他尾巴:“不理他了好不好?” 漂亮小猫仰着脸,长长咪呜一声。 长尾巴从手心里滑下去,猫咪跳下桌,又伸着爪子挠起保险柜门,小铃铛叮叮当当地响。密码不难猜,丛安河输入他求婚的日期,指纹一扫,柜门便打开。 一只白鸽木雕,振翅欲飞,还差脚部细节没刻好,无数重要合同和文件铺在它脚下,此刻退去人为附加的价值,回归A4纸的本真。 木雕眼熟,书房架子上已经有四只,神态各异。是丛安河每年都会收到的跨年礼物。 喷泉旁的求婚信让白鸽在戚不照心里的象征意义得到质变,这种代表和平的动物在他眼里存在一种永恒。 达芬奇画鸡蛋,戚不照刻木雕。新年旧年变幻的每一秒,它都要见证。 丛安河取出鸽子,放进羽绒服内袋,猫舔舔他,他埋进猫耳朵后的毛毛里,把他抱得紧紧的。 “新年快乐,”丛安河闭着眼,亲亲他耳朵,声音有些干涩,“新年快乐。” 跨年夜,公寓楼下有人燃放烟花爆竹。 晚会在电视机上放着,第五尊鸽子木雕立在卧室的摆台。落地窗前,缅因猫威风凛凛坐在丛安河怀里,大胖小胖一高一低蹲在猫爬架上。 丛宗庭打来电话提前祝两人新年快乐。倒计时进入六十秒,门铃这时候响起。丛安河放下猫去开门,是欧翔站在门外,递来两张邀请函。 年末事情繁多,戚不照久不现身,欧翔和副总忙到头昏脑胀。今早丛安河去公司时就该交出去,结果拖到现在。 今日事今日毕,是欧翔的人生准则,严苛到古板。所以尽管只剩六十秒就到新年,他还是会驱车赶到。 邀请函烫金,有合作关系的老企业家孙女十八岁生日,诚邀戚不照携家属出席成人礼,晚宴和舞会定在后天晚上。 丛安河接过,说辛苦。 电视里主持人数完三二一,窗外又放起烟花。 丛安河对欧翔说新年快乐,欧翔露出点转瞬即逝的笑意,说,祝您和戚总新年快乐。 铃铛声响起来,轻轻的。丛安河回头前,见欧翔看他身后。 “戚总,您身体好些了?” 丛安河心跳静静停了一拍。 有下巴放上他肩膀,玫瑰香气清冽深沉,一只苍白的、连骨节都漂亮的大手抱住腰。 “我很好。”戚不照笑,“欧翔,辛苦了。” 欧翔兜里手机哗啦一声,戚不照给他转去好大一笔红包。 门关上,丛安河还定在原地。 戚不照侧过头:“哥哥,你看看我。” 看了,先是心动,酸涩绵长。三天近七十二小时,丛安河叫他:“宝宝。” “又哭了,小安。”戚不照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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