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怀疑的目光。 “陛下!”王重还想争辩,却被苏相抬手制止。 “王大人,”苏相叹息道,“事实胜于雄辩。老臣以为...沈小侯爷确实需要给朝廷一个交代。” 沈昭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她此刻才彻底明白,临上朝时祖母和陆久的叮嘱,朝堂上的冷箭确实更可怕。 她挺直了身板环视了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以及那些不知道是真心帮自己还是假意的人。 “周大人,赵大人今日是铁了心要将这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了?”沈昭。 “粗鄙!本官只是陈述事实。”周显。 沈昭笑了笑,说道:“陛下,臣有话说。” 潇景珩眉梢微挑:“准奏!” “臣不知此人是如何逃出青虎关的地牢,来到京中, 而赵周两位大人也笃定自己拿不出案件卷宗,但是他们没想到,臣自由跟随父亲出入军营。 父亲的习惯早已耳濡目染,他向来做两手准备, 每日所批的军务都有在此记录的习惯,行军环境变化不定,以备不时之需, 不凑巧,臣也有这个习惯。” 沈昭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本牛皮封面的手札,泛黄的纸页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她双手高举过头顶,声音清越如金戈相击: “青虎关粮案始末,臣每日所查所获,皆记录在此。” 大殿内霎时死寂。周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赵砚的玉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潇景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抬。总管太监立刻小跑着接过手札,恭敬呈上。 "有趣。"年轻的天子翻开第一页,冕旒下的眼眸微微眯起。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满朝文武只见帝王俊美的面容骤然转冷,指节捏得手札"咔咔"作响。 “赵谦用参毒的米换走军粮,还将毒米高价卖给青虎关百姓,制造瘟疫的假象扰乱民心。 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你们怎还有脸为这样的禽兽报不平。”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苏相猛地后退两步,周显直接瘫软在地。 "不可能,”周显。“我明明.......” 沈昭站起身来,步步紧逼: “周大人明明什么?明明毁掉了所有案卷,这样我就能死无对证?” “你休要栽赃我。”周显。 赵砚见状连忙跪地连连磕头道: “陛下,我等也是被此人蒙蔽,就算那赵谦该死, 可是赵德裕可是带着您的旨意前往北疆的,他沈昭竟然也敢将其斩杀。” 沈昭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书信:“陛下,臣还有一物要呈上。” 她双手高举那卷泛黄的羊皮纸,上面鲜红的火漆印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这是突厥王子阿史那烈亲笔所书,赵德裕与其往来的密信。”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赵砚面如死灰,周显更是直接瘫坐在地。 潇景珩眸光一凛,总管太监连忙将书信呈上。 年轻的天子展开信纸,修长的手指抚过那些突厥文字,脸色越来越冷。 “好一个赵德裕。”潇景珩突然冷笑,“朕派他去查军粮,他倒查出了个通敌卖国。” 他猛地将信纸掷向赵砚: “爱卿不妨看看,你这位族叔是如何答应突厥人。” 赵砚颤抖着捡起信纸,只看了一眼就瘫软在地:“这...这不可能...” “不可能?”沈昭突然拔高声音, “赵德裕,拿着陛下革职沈家的密旨,不仅通敌,还在军营下毒。 想趁机夺取北疆的指挥权,我看先谋反的是你赵家吧。” 潇景珩突然抬手,从龙案暗格中取出一道圣旨:“朕从未下革职沈曜的密旨。”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周显彻底瘫倒在地,裤裆竟湿了一片。 年轻的帝王缓缓起身,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流转如活物:“传旨!周显、赵砚即刻押赴诏狱。” 他顿了顿,看向沈昭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至于沈卿...赐御前带刀行走。” “臣...领旨。” 当沈昭抬头时,那道玄色身影已消失在屏风后。 朝堂一片寂静,陛下这是要告诉天下人,他信任沈家。 御前带刀行走,这份殊荣先帝在位时期可是从未有过。 第29章 惊鸿一瞥 朝堂上的恭贺声如潮水般涌来,沈昭一一应对,面上不显,心中却绷着一根弦。 直到踏出宫门,她才长舒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新赐的金牌—— 御前带刀行走,这可是连她父亲都不曾得到的殊荣。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 潇景珩垂眸把玩着茶盏,对座上的太后淡淡道: “母后,先帝驾崩未满三年,儿臣尚在孝期。暂无娶妻的打算。” “皇帝!”太后拍案,“你登基两年,后宫空虚,这像什么话,苏家姑娘贤良淑德...” “母后,儿臣可不想落下个不孝的名声,至于这立后纳妃之事还是等三年期满之后再说。潇景珩。 “就算你执意要为先帝守孝,那先见见总是好的。”太后。 “母后不可,那苏姑娘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我若是见了,凭白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潇景珩。 “你!.....”太后也是拿这个逆子没办法,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位皇帝要守孝三年不立后的说法。 偏偏他要这样做,导致京中多少待嫁女子因为迟迟没选秀待字闺中。 “儿臣告退。”潇景珩见到太后脸色不对,很有自知之明,灰溜溜的跑了。 他余光瞥见屏风后那抹鹅黄色裙角,暗自庆幸自己跑的够快。 华灯初上,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 “主上,这样不妥...”夜阑抱着剑,无奈地看着一身月白常服的帝王。 潇景衍执扇轻摇:“闭嘴。朕...我难得出来透口气。 要是继续留在宫里,母后恐怕是要追着我娶那苏家姑娘不可。” “可是您久不娶妻也不行啊。”夜阑嘀咕道。 他忽然驻足,望向不远处高悬的"沧澜阙"匾额,“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夜阑点头:“沧澜阙近日在京城设分舵,据说今晚他们的阁主会现身。" “这沧澜阙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潇景珩。 “沧澜阙是江湖各大门派之首,听说他们那位首领虽是为女子, 但是武艺十分高强,招揽了不少武林高手,还有一位能医死人骨的雪神医, 治好不少疑难杂症,更是在余杭水患之际现身救助不少百姓, 自古大灾必有大疫,在那位雪神医的帮助下,并没有瘟疫发生。”夜阑。 “这世间居然有如此奇女子。”潇景珩。 话音未落,一阵清越的琴声自楼阁飘出。 潇景珩抬眼,只见三楼的雕花窗前,一道素白身影背对长街,青丝如瀑,正在抚琴。 就这一个背影,让帝王手中的折扇"啪"地落地。 琴声戛然而止。那女子似有所感,微微侧首——月光恰好描摹出她半张脸的轮廓, 如玉如琢,虽然戴着面具,倒也让人沉醉。 “这是谁?”潇景珩。 夜阑瞪大眼睛——他家主子这是...春心动了? 大家都在私底下猜测这位主子是不是不近女色,有龙阳之好? 毕竟这两年想爬他床的宫女下场都十分凄惨。 “这位应该就是沧澜阙的首领江月,不过她之前消失了一段时间,传闻近日才出现在京城。” 夜阑话音未落,那抹素白身影已消失在窗前。 檐角铜铃轻响,几片花瓣随风飘落,恰落在萧景衍肩头。 “主上?”夜阑试探着唤道,却见年轻的帝王仍保持着仰首的姿势,眸中映着那扇空荡荡的雕窗。 “查。”潇景珩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日低沉三分,“我要知道她的姓名、来历...一切。” 夜阑暗自咂舌。 他跟随主子多年,从未见过这位杀伐果决的帝王露出这般神情——那眼神, 活像是饿狼盯住了猎物,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 “可是主子...”夜阑压低声音,“沧澜阙势力庞大,若是贸然...” 潇景珩弯腰拾起折扇,指尖抚过扇面上那滴未干的茶渍。 “既然不好查,那就与他们做交易,你暗中观察他们需要什么,去搜寻来。” 远处巷弄阴影里,沈昭迅速摘下银制面具,胸口剧烈起伏。 青鸾急忙为她披上斗篷:“主子怎么了?” “无事。” 沈昭深吸一口气, “只是...但是那人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许是自己看错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睛——就像今日在朝堂上坐在龙椅上那位,那人戴着面具,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御书房内,鎏金烛台上的红烛已燃至过半。 潇景珩执笔的手悬在宣纸上方。 “不对...”他揉碎第五张宣纸,指尖沾着墨渍划过自己眉心。 那惊鸿一瞥的身影仿佛烙在眼底——素衣女子转身时,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奇特的青芒像是..... "北疆进贡的寒玉?"帝王突然搁笔,墨汁溅在袖口也浑然不觉。 他快步走向多宝阁,取出一只锦盒。盒中静静躺着一枚残缺的玉佩,那是先皇留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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