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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沈昭沙哑的声音说道: “酒就不必了,我们着急赶路,以最快的速度上菜。 给我准备两匹快马。我的马留在此处,你需好生照料,后面会有人来接走。” 说完沈昭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店小二开心的接过银子退了下去。 青鸾有些心疼的看着她问道: “公子,我们不住一晚吗?” 沈昭摇摇头说道: “时间紧迫,我们稍作休息,沈家军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们需要在战报传回京城之前抵达北疆。” 第2章 这不是他! “老夫人,二爷听说您病了,带了太医在外面候着了。” 章嬷嬷是沈老夫人的陪嫁丫鬟。 沈老夫喝了一口丫鬟递过来的水,清了清干哑的嗓子问道: “昭丫头走了几天了?” 章嬷嬷将一个软枕塞到她的后背,确保她有一个舒服的坐姿。 “小姐已经离京四天了。” “让他们进来吧。”沈老夫人。 “母亲,我一早听到下人说您身体不适,今日一大早特意求了陛下恩典,带了太医给您瞧瞧。” 沈明远虽然也是沈家人,但是没有沈家的半分风骨, 细长的眼睛中充满了算计,当年沈老太爷见他可怜,将他接入沈府,没想到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沈老夫人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次子, 只觉得本就郁结的胸口更加难受,她扶额,说道: “二郎有心了。” “昭丫头呢,怎么不见她在身边服侍您。”沈明远问道。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昭丫头前两日见我身体不适, 听说余杭有一处寺庙很灵,她前往为宁远侯府祈福了。” “昭丫头有孝心是好事,但是怎么说也是弱女子, 怎么不叫上煜儿一同前往?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沈明远的话语间虽然充满了担忧,眼睛却是在屋内四处打量,就怕漏掉丝毫信息。 “行了,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沈老夫人看穿他的心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 “孩儿告辞。” 沈明远打量着屋内,目光落到地上没收拾干净的佛珠上,躬身退了出去。 出了正厅,沈明远对儿子说道: “出大事,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沈煜不解地问道:“父亲此话怎讲?” 沈明远转动着眼珠,说道:“你大伯父子都不在,沈昭不会轻易离京。” 沈煜还是不明白,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往日也有沈昭贪玩,自己孤身一人前往余杭游玩, 祖母也会帮她圆谎,父亲觉得今日有什么不一样?” 沈明远谈了口气说道: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榆木脑袋。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祖母手中那串从不离手的佛珠?” 沈煜这才恍然大悟,说道: “好像今日确实没见到祖母戴在手上。不过这能说明什么?” “不是没戴,是断了,她很爱惜那串佛珠,平时都是小心翼翼的, 定是收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才会不小心将其弄断。” 沈明远把玩着两个被盘的发光的核桃继续说道: “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最近有没有收到北疆那边的消息,若是我想的那样,必须早做打算。” 沈昭四天跑死了了六匹马,终于赶到青虎关城门外。 城墙上守门的士兵大声喊道: “山河破碎风飘絮” 沈昭拿出父亲给自己准备的特殊令牌,对上那早已烂熟于心的口令: “身世浮沉雨打萍” 当城门缓缓打开时,沈昭只觉得步伐格外沉重, 她着急上前去查看父亲和哥哥的情况,又害怕上前。 青鸾看出了她的心思,翻身下马,牵起了她的马,朝城内走去。 军营内沈家个个充斥着悲伤。 沈昭站在那白色的帷帐外面,迟迟不敢迈开腿。 陆久掀开帷帐,走了出来,见到熟悉的身影,瞬间红了眼眶,说道: “贵客既然来了,里面请。” 沈昭捏紧拳头朝帐内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短短十步见,她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她长舒一口气,手指触到白布边缘时,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粗麻布的纹理刮过她指腹的茧,像无数细小的刀片。 帐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砸在帆布上的声响, 恍惚间竟像是父亲教她射箭时,羽箭离弦的铮鸣声。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她摇着头说道: “您说过...”她掀开白布的声音轻得像雪落, “等这场战争结束要带我去看江南的杏花,是否还如此前那般艳丽...” 白布下的面容平静得近乎安详。 沈长青眉心的箭伤已被细心擦拭过,可那些深深浅浅的刀痕依旧盘踞在脸上。 她伸手去抚父亲花白的鬓角,却沾了满指凝固的血痂——原来人血冷了会这么粘稠,像熬过头的糖浆。 “哥哥呢?” 她突然转身,帐内烛火被带起的风吹得东倒西歪, “让我看看我哥哥。” 陆久拦在她与另一张木榻之间,铠甲上未擦净的血迹在烛光下泛着黑紫: “少将军他...” 话未说完,沈昭已经掀开了第二张白布。 帐外一道闪电劈落,惨白的光照出榻上零散的银甲碎片。 那些曾经能映出她笑脸的护心镜,此刻扭曲的凹陷着。 “这不是他。” 她突然笑起来,笑声惊飞了帐外栖息的乌鸦, “我哥哥生的那样俊美。”她拉起陆久的手说道: “陆叔,您看看我,哥哥与我长得一般无二,这个怎么可能是他,您告诉我一定是搞错了对不对。” 她慌乱的比划着,“他的睫毛比我长,左眼比我大一点点......” 青鸾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侍女温暖的胸膛贴着她冰凉的脊背, 这才发现小姐的铠甲已完全被冷汗浸透了。 看到青鸾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耳畔只有那年哥哥出征前,在侯府石榴树下对她说的话: “等打了胜仗,带你去城外抓兔子。” 她忽然推开青鸾扑到榻前。 染血的白布被攥出狰狞的褶皱,指尖碰到某块冰冷的金属——是半截断剑,剑柄上宁远侯府的鹰徽只剩半边翅膀。 这是她十二岁那年,亲手为哥哥系的剑穗,如今绛色丝绳早已被血泡成黑褐色。 “昭丫头...” 陆久递来一个布包, “世子军临终前,一直握着这个。” 布包展开,里面是颗干瘪的杏核。 去年春日她顽皮,将吃剩的杏核扔进哥哥的箭囊。当时那人无奈地弹她额头: “这种子长成树,看你还好意思笑话我箭法。” 帐外雨声渐急,沈昭突然弯腰干呕起来。 她吐不出东西,只有大颗大颗的泪砸在地上,和着血迹晕开成淡红的洼。 恍惚间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东西,低头看是半块残玉——父亲总挂在腰间的家传玉佩,如今断口处还沾着血迹。 第3章 军心涣散! 陆久把白布重新盖好,将沈昭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们找到侯爷和将军时,侯爷还有一口气,他强撑着到军营。交代完后事才离开。” 陆久拿出司徒军的虎符,跪在地上说道: “侯爷说小姐接到消息一定会来,军中一切事宜有您做主。 所以此战中只有宁远侯沈长青战死,至于另一具尸体,就留在青虎关。” 沈昭接过陆久手中的兵符,泪水滴落在冰冷的青铜上面,她反复摩擦,泪水混着血迹怎么也擦不干净, 从小她都跟着父亲和哥哥在军营中,哥哥无论是骑马还是射箭,都带着她, 指尖,手掌早已因为长期习武而留下的老茧。 她清楚父亲临终的用意,沈家军在朝中早已受人忌惮,若是沈家父子都身亡的消息传入京城, 沈家军的数十万战士和身后的数十万家庭,都将被人惦记,甚至........ 沈昭捏着虎符的手指早已泛白,听着营帐外的喧闹声。 “陆叔,这几日辛苦您了。”她看向父亲和兄长尸身摆放的方向。 “您将消息封锁,给了我赶来的时间,但是军中已经流言四起,父亲的死讯还是需要对外宣布出去。 至于兄长,等我们班师回朝那日,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他入沈家祠堂。” 陆久看着此前那个活泼的大小姐,此刻正在隐忍着,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心疼的说道: “小姐,现在军中的情形不容乐观,沈家军的大部队在青虎关以北一百里的地方驻守, 青虎关是侯爷与世子才将其收回,在此的将领有不少是新入编的,也有几位侯爷身边的老人。 要想不让他们看出破绽,您可能需要一番苦战。” 沈昭原本悲伤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说道: “陆叔放心,我与兄长一同长大,又是双生子,他的一言一行,我早已烂熟于心。” 陆久还是担忧的说道:“可是......” 沈昭站起身,重新带上围帽,掀起帷帐,走出营帐,传来士兵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有传言说侯爷身中二十七箭。死在了黑石谷......” “我还听说世子也死在了那里。” “我听说世子更惨,连全尸都.......” “这可如何是好,世子侯爷都死了,那我们岂不是也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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