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刺从第三根肋骨间隙精准刺入心脏。 尸体尚未倒地,已被亲卫拖入阴影。 “狼巫在哪?” 沈昭的突厥语带着漠北口音,匕首在俘虏咽喉划出血线。 俘虏突然瞪大眼睛,她立刻拧断其脖子——帐外火把的光影已映出第二道逼近的人影。 黑色大帐近在眼前,却见帐前悬挂的骷髅旗无风自动。 沈昭瞳孔骤缩,急退三步, “嗖嗖嗖” 三支淬毒弩箭钉入她方才站立之处,箭尾还在剧烈颤动。 “将军!”亲卫刚要上前,沈昭抬手制止。 帐内突然传出沙哑的笑声: “中原人?”厚重的帐帘自动掀起,腥风扑面而来。 沈昭剑未出鞘,先甩出三枚银针,"叮叮叮"全数钉在突然降下的铁栅上。 真正的杀招在头顶,狼巫从帐顶鹰隼般扑下,斗篷展开如蝠翼,十指指甲泛着紫光。 沈昭旋身避让,左肩仍被划出三道血痕,顿时火辣辣地疼。 “你中的是'血吻砂',”狼巫阴笑,“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三个时辰内必全身溃烂而死。” 狼巫落地时像片枯叶般无声,露出满口黑牙, “你家人没教过你,进巫师的帐篷要走烟道吗?” 沈昭不发一言,突然暴起发难。 “碎玉剑”出鞘带起龙吟,剑光如雪却暗藏七种变化。 狼巫的斗篷被绞得粉碎,露出布满咒纹的枯瘦身躯。 “好剑法。”狼巫怪笑着拍手,每一下掌声都像重锤砸在沈昭胸口。 她喉头腥甜,这才发现帐内四角不知何时已点燃了混着血吻砂的毒香。 剑势顿时滞涩,狼巫的骨杖已当头砸下。 沈昭勉强架住,却见杖头骷髅突然喷出毒雾。 她闭气后仰,毒雾还是灼伤了眼角,视线顿时模糊。 “你中的毒已入经脉,” 狼巫的声音忽远忽近, “现在跪下求饶,老夫给你个痛快。” 沈昭趁机丢出匕首,正中狼巫肩膀。 狼巫惨叫后退,沈昭剑锋穿过烛火,直取狼巫心口。 “你疯了?!” 狼巫仓皇架杖,不料沈昭突然变招,剑尖上挑削掉他半边耳朵。 剧痛让狼巫露出破绽,沈昭一个膝撞顶在他腹部,趁其弯腰时,染血的剑锋已抵住他咽喉。 帐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阿史那烈的亲卫队正在逼近, 沈昭剑尖下移,突然挑开狼巫腰间皮囊——数十个彩瓷小瓶滚落在地。 “解药。”她声音嘶哑 狼巫狞笑着抓起个蓝瓶,正要打开,沈昭却一剑斩断他手腕。 “同样的把戏,” 她踩住断手碾磨, “你觉得我还会中计吗?” “你躲过又怎么样,你中了我的血吻砂,就算你找到断魂草的解药, 没有我给你调血吻砂的药,你一样必死无疑。” 沈昭抹去脸上血痕,突然笑了:“是吗?” 她猛地掀翻药炉,炭火引燃了帐中悬挂的干草药,浓烟瞬间弥漫。 狼巫呛得睁不开眼,沈昭趁机一剑刺穿他右肩,将他钉在柱子上。 沈昭的剑刃抵在狼巫的咽喉,寒光映着对方惊恐的瞳孔 “最后再问你一遍,哪个是解药。” 她手腕下压,剑锋割开狼巫的皮肉,鲜血顺着剑槽滴落。狼巫痛得面容扭曲,却仍狞笑着吐出几个字: “你……休想……” 沈昭眸色一沉,剑锋猛然下压—— “咔嚓!” 狼巫的锁骨应声碎裂,惨叫声撕破夜空。 “在……在玉瓶里……” 他终于崩溃,颤抖着指向药架。 沈昭收剑,转身走向药架。 就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青玉药瓶的刹那—— “嗖!” 脑后风声骤起。 她本能地偏头,一柄淬毒的飞刀擦着耳廓划过,钉入木架,刀锋泛着幽蓝寒光。 狼巫竟没死透,此刻正狰狞地抬起手,袖暗弩对准她的后心。 “找死!” 沈昭反手掷出匕首—— “噗!” 寒光一闪,匕首正中狼巫眉心,将他钉死在狼皮大椅上。 帐外,厮杀声已近在咫尺。 她仔细检查,确保解药无误,将药架上的青玉瓶尽数收入囊中, 刚冲出黑帐,迎面便撞上阿史那烈的重甲卫队。 “沈家的小崽子。” 阿史那烈骑在战马上,铁甲森寒,弯刀染血, “杀了我阿兄,还敢送上门来?” 他猛地一挥手,数十名铁卫齐刷刷举起长矛,寒光如林。 “正好拿你的头祭旗。” 沈昭冷笑,手指悄然摸向腰间—— “砰!砰!砰!” 三枚黑丸砸向地面,瞬间炸开刺鼻白烟,方圆十丈内一片混沌。 “放箭!” 阿史那烈怒吼。 箭雨破空而来,沈昭身形如鬼魅,在烟雾中疾闪,箭矢擦着她的铠甲迸出火星。 她直奔马厩,可就在她即将跃上战马的刹那—— “铮——” 弓弦震动。 三支狼牙箭破空而至,直取她后心。 “将军小心!” 第13章 去把我们的少将军救回来 一名亲卫飞扑而来,用身体硬生生挡下三箭。 “噗!噗!噗!” 箭矢贯穿胸膛,亲卫踉跄倒地,血沫从嘴角溢出。 “走……快走……” 沈昭咬牙,翻身上马,猛地吹响撤退的骨哨。 幸存的斥候们且战且退,而她怀中紧揣的青玉药瓶,此刻烫得像块火炭。 阿史那烈在烟雾中怒吼:“追,一个不留。” 沈昭策马狂奔,身后铁蹄如雷。 她低头看了眼怀中的药瓶,指尖攥得发白。 “这解药,必须带回去。” ——哪怕,要踏着尸山血海杀出去。 一支流箭突然射中马腿,战马哀嘶着栽倒。沈昭滚落在地。 她拔出碎玉剑,纵身跃起,将解药全部递给身边的亲卫,说道: “带上解药先走,我来断后,否则我们都逃不出去。” “可是......” 不等亲卫说完,沈昭已经猛拍马背,战马嘶鸣,飞驰而去。 沈昭看着手腕逐渐发黑的经脉,看来血吻沙的毒性正在蔓延,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几时。 “沈曜,今日不可能再让你逃走。”阿史那烈。 沈昭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 “能不能走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见到沈昭微微泛黑的手臂,阿史那烈嘴角的笑意更甚: “看来不用我动手,你也活不了了。” 沈昭猛咳两声,吐出一口黑血, “那又如何?我沈曜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定取你项上人头。” “看来沈家军走到今天的地位靠的是嘴硬啊。”阿史那烈。 沈昭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少废话,放马过来吧。” 阿史那烈倒也不急,知道她中了狼巫的毒,已经命不久矣,就这样跟她耗着。 “沈大将军急什么?你我数日未见,还没能好好叙旧。” 沈昭不停的深呼吸,看着看着静脉的颜色越来越深,努力催动内力,延缓毒发。 “既然大王子如此客气,就吃我一剑。”沈昭持剑朝阿史那烈的方向飞去。 阿史那烈假装脚尖轻触马背,轻松躲开。 “沈曜,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我的手中吧。”阿史那烈。 阿史那烈身边的护卫也嘲讽起来。 “二王子,我看他皮相不错,不如.......” “二王子,我家有个妹妹还尚未婚配,不如把他交给我吧,让他成为我阿妹的裙下之臣。” “哈哈哈哈哈哈。”此起彼伏的嘲笑声在沈昭的耳边响起。 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陆久。 终于听到战马的嘶鸣声响起,立马上前接应。 “将军。” 见到马匹越来越近,但是上面的身影却不是她。 “怎么回事,将军呢?”陆久不可置信的问道。 来人是李肆,他自愿申请调到沈昭身边,李肆拿出沈昭给他的包袱说道: “将军救了我,让我骑着她的马冲出了重围,他嘱咐我一定要将解药带出来。” 李肆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跟随将军上战场,却需要他来救自己。 陆久一把攥住李肆的领甲,将人从马背上生生拽下来。 玄铁护腕撞在少年锁骨上发出闷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成为沈家家主亲卫守则第一条,背,” 李肆被勒得喘不过气,怀中的青玉瓶在推搡间滚落沙地。 他望着眼前暴怒的副将,突然想起几日前的选拔时, 沈昭用剑鞘挑起他下颚说的那句话——“我要的是敢把命别在我刀上的人。” “宁死...不离主将...”少年声音发颤,喉结在陆久虎口下艰难滑动。 “那你他娘的为什么抛下将军,自己回来了。”陆久猛地将人掼在地上,腰间陌刀铿然出鞘。 刀锋擦着李肆耳畔钉入沙土,斩断的半截发带随风飘向烽燧残骸。 身边的将士适时出声阻止道: “陆将军,他也是听将军的命令行事。” 陆久瞳孔骤缩,反手拔出插在沙地里的陌刀,刀尖挑起青玉药瓶甩给医官:“验药。” 他听见副将压抑到极点的声音: “沈家军亲卫的命从来不在自己手里——在将军回头时替他挡刀, 在他倒下时化作人盾,在他需要时......”染血的刀鞘重重拍在少年脊梁上, “成为能踩着尸山送他回家的路。”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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