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他安静了。 夭枝才反应过来自己话中有歧义,她当即看向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看风景!” “我知道。”宋听檐不知信了没有,只应了声。 “你不知道!莫要敷衍于我,我正经人!” 宋听檐低头看来,眼中似有莫名意味。 夭枝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心神一晃,微敞的衣领却好像轻易就能看见里面去,隐有檀木清香萦绕而来似能感觉到灼热的体温,一时心跳颇快,瞬间便想到当初的此人好色,衣衫多穿,偷窥沐浴,脱衣互看之事…… 她一时脸木住了。 宋听檐看着她,不由轻轻笑起。 夭枝抬眼看去,衣衫之下,烟花光芒亮起,他容色潋滟,颇为惑人。 她一时也忍不住想笑。 造孽,罢了罢了,事做得是真有点多,实在解释不过来。 … 热闹了半宿,白日日头初升,雪已化尽。 夭枝站在院中看着院前的枣树,这处显然不同于别处那么寒冷,竟连枣树都还茂盛着,这一个个枣挂在树间,叫她颇为心馋。 她作为一棵盆栽,唯一留不住的就是头发,秋日掉得最快,冬日里都是光秃秃的,很不好看。 不过好在春来时,头发便又长出来了,不至于真秃。 可这棵枣树着实茂盛,连叶带果的,生得太好。 她想着便踏过院中石桌一跃而上墙角,正准备坐墙上摘枣尝尝,便见宋听檐从屋中出来,他衣着清贵,玉佩坠腰,行走间温润如玉贵家公子,抬眼见她坐在墙上,似有疑惑,缓步往这处墙下走来,“怎么爬这般高?” 夭枝咬了口用衣袖擦干净的枣,果然甜脆,她又摘了一个大枣,扔给他,“尝尝看,这处枣树当真是生得肥美。” 枣子从上而下扔到了宋听檐的怀里,他伸手接住,倒不在意夭枝的用词,只是他拿起枣看了一眼,不知究竟何处肥美? 夭枝扔出去之后才想起这厮极为挑剔,他自然应当也是吃枣子的,只是不会吃这般容易得来的。 就好比他喝茶,水都只取冬日雪尖上的初雪。 又想到他当初在禹州治水时,吃食上还是不能随意。 夭枝想到此,当即从墙角上一跃而下,跳到了他的院子里。 宋听檐正看着手中的枣,见她一跃而下,轻盈跳落在他面前,裙摆飘起折晃几缕光影,隐约带起的风劲,虽有几分寒冬风意,却莫名叫人无法忽略。 宋听檐眼睫轻轻一眨,手中拿着的枣便被人重新拿了回去。 他看去,夭枝已然动作迅速走到远处院旁墙角,打起井中的水,在里头把枣子洗干净,又拿出帕子将枣子擦干,才往他这处走来,伸手递来,“这下可以吃了。” 宋听檐看着重新递到自己手中的枣,洗得颇为干净,擦得都有了几分光泽,隐约间似乎闻到了枣的清甜香气。 他拿起枣咬了一口,果然颇甜,这等寒凉清晨吃冬枣,竟有几分意趣。 他不由一笑。 夭枝见他吃了似还喜欢,便也放下了心,可算是合这祖宗的胃口,安生吃了。 早间空气清新,许是雪化了隐约有几分初春气息,闻之皆是树间草木清香。 夭枝伸了个懒腰,便见一鸽子从天而降,落在了她怀中,她下意识抬手接过。 是她和酆惕通信的信鸽,先前事出突然,信鸽还未来得及往返,酆惕只能让人传信,平常无急事,皆是信鸽。 他们分隔两地,为了沟通差事,便挑了一只信鸽,这还是她特地让师兄从山门带过来的,很是会找她,无论她在何处,它都能找来,极为方便他们二人沟通。 宋听檐看着从天而降的信鸽并未开口。 酆惕着信鸽送信而来,必然是有事交代,她自然不耽误,从信鸽脚下拿出信纸,打开一看。 原来是太子被废,他平素跟着太子做事,皇帝自不会再于他重任,他可以回京都了,禹州事宜会交给别的官员。 届时回来与她一道办差,也不至于她生乱。 夭枝看着心中一喜,如此真是太好了,她便有个帮手,也不至于慌乱。 夭枝满面喜色,宋听檐看了信鸽一眼,“是何人寄了信来,竟也能找到这处?” “酆卿。”夭枝顺口而出,拿着手中的信看向他,“他远在禹州,听闻太后的事,又听闻我出来便写信来问我安否,且他马上就要调任回来了。”夭枝话间掩饰不住的喜悦轻松,想着又顺带在他面前,将他对酆惕的印象提升一下,“他还让我安慰你一番,叫你莫要太过伤心。” 如此言语,亲疏可见。 宋听檐闻言看向她,片刻才道,“如此话多,你们所通信件竟是无人能看懂。” 夭枝闻言一笑,倒没什么不可说的,“这是我们自通的暗语,总不好信件叫旁人拿了,便能看了去罢?” 夭枝放下手中的信,并不担心他看见酆惕对差事的交代,因为他必然看不懂。 因为她和酆惕写的都是鸟语。 他们做神仙的都会几种语言,夭枝只会三种语言,人语、鸟语、狗语。 而酆惕作为蓬莱仙岛重点培养的仙人,那会的自然比她多多了,他会四十九种语言,含盖六界。 也就是说,把他放在六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他都不迷路。 可惜她会得少,好在也是能对上一种。 夭枝放下手中的信,想着先回信,免得后头玩忘了,她看向宋听檐,“你屋中可有笔墨,借之一用。” 宋听檐闻言依旧温和,“在屋里。” 夭枝当即点头,将信放在石桌上,转头便往他屋里走去。 宋听檐看着她往屋里进去,视线慢慢下移,落在石桌上的信纸上。 上面其余的字皆是乱七八糟的线,完全没有章法的暗语,唯有头先一行写着,‘夭卿,见字如晤。’ 宋听檐看着信,眼中神色未明,忽而一阵风起将信吹起,飘落在地。 他看了许久,收回视线,未言一字。 第53章 着实暧昧。 夭枝拿了笔墨纸出来, 便见纸张掉落在地,而宋听檐站在枣树下,一边慢悠悠吃枣, 一边看着乖巧状呆在墙上的信鸽, 不知在想什么? 她上前捡过落在地上的信纸, 已被化去的雪浸湿, 连字迹都模糊不清,自然是不能要了。 夭枝把纸放回桌上, 便准备提笔写回信,却不想正准备写第一行, 便卡在了鸟语上, 她用得不是很多,自然也不太熟练。 一时间竟想不起来酆卿的鸟语该怎么写。 他们往日传信皆是紧急, 言简意赅, 自然也没有时间称呼彼此。 如今, 他突然称呼上,她自然也是要回上一句, 只是鸟语似乎没有他的姓对应的字。 她看了一眼酆惕写的, 怪道他打头写了人语,想来是鸟语也找不到她名字。 宋听檐不知何时回转过来,走近她身旁,看着她提笔不落, 似在深思。 他眼睫微垂, “这暗语如此复杂, 想来你们是花了不少时间琢磨?” 夭枝正苦思冥想, 闻言回道,“还好, 也不过就是些寻常用词。” 宋听檐闻言并未再开口,转而问道,“皇兄的事必然会有牵连,酆大人应当要调回京都了罢?” 夭枝本就无需瞒他,毕竟也不可能瞒得住他,他虽闲散,但这些事情总能一眼看透。 她点点头,“他信中就是说这事,不日便要回来。” 此事乃是交代,且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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