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的时辰,虚无缥缈的位置,而我身出无相门,卜卦算命观天象乃是看家本领,区区落雨之时,落雨之地,皆能准确而言,你有何缘由不听! 这场大雨会致西岸决口,西岸城中地形如碗,雨下到天明,河水漫城,若是此时不把百姓撤离,便是神仙都救不了! 我若不是真知晓,怎敢这般斩钉截铁,倘若你疑心有人利用我害你,这么多人证面前,你也能脱了干系!再不济,你当真以为这天下有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胆子敢用满州百姓的性命来扳倒你一个小小的凡间太子? 你知不知道这一朝若是做错了,不止你的太子之位保不住,整个天下都要动荡!” 宋衷君被她这一连串的厉问,都忘了她如今拽着自己的衣领。 他自幼便被立为太子,从来擅长隐藏本心,几乎不曾被人看出心中想法,如今却被一个女子将心中所想,看得明明白白,一时紧绷着身子审视于她。 她这般斩钉截铁,言之有物,当真不像假话。 再者,她若不是如此确定,何必这般气急? 可这天下哪有人能预料灾祸发生,这天灾时辰地点又如何能提前推算到? 这根本不可能! 他看着夭枝,神色凝重,似还不信,“……你究竟是何人?” 夭枝看着他,郑重其事道,“我是何人,太子不应当最是知晓吗,太子若是信我这一言,必不会叫你失望。可若是因你一人之见,惹了这无数百姓成了冤魂,你害死的可不只是自己!” 还有她! 她可不想她这第一桩差事,成了她此生最后一桩! 夭枝颇有些咬牙切齿,不想这样一份差事竟会危险到她的命,这简直等同于上一位司命被诛杀的罪过。 一样是要造成黄泉路堵,若是再把黄泉路压塌了,阎王只怕打滚着上九重天告状。 而他们司命殿所有的命簿全部要推翻重新演练,这工作量,她会成为千古罪仙的! 太子见她面色越来越白,似乎越想越后怕,当真不像说假话。 他低头看向地图上夭枝说的西岸,拧眉不语,似有动摇。 - 北岸堤坝上人来人往,宋听檐在这处算是清闲,只需安置别处过来的百姓便好。 常坻背着包袱,风尘仆仆,虽然是千里迢迢赶回来。 他下马到了宋听檐身旁,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幸不辱命,已按殿下吩咐将事情安排妥当,嫪贳那厮虽脾气不好,但也一五一十照做着。” 这显然在宋听檐意料之中,他平静开口,“他自然不敢不配合。” 前面人来人往,修建堤坝的人匆忙而过。 常坻看了眼左右,“殿下,属下来时听闻太子那处闹出了事,说是夭姑娘与太子起了争执。” 这倒是宋听檐没想到的,毕竟夭枝这些时日吃了睡,睡了吃,闲来无事嗑瓜子,从不管事,他看向常坻,“何事争执?” 常坻将打听来的一一说出,“太子想要将南岸的百姓撤到西岸,可夭姑娘执意要将西岸的百姓迁到南岸,她说西岸寅时必定要下暴雨,河口必然决堤。” 宋听檐闻言微微敛眉,他长身玉立于岸边,抬头看向天际,此处离西岸虽远,可遥远天际,一眼便能望到头,天边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乌云,根本不像要落雨。 这雨会不会下,又会不会下暴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她为何说必定会下暴雨? 第32章 天下竟有这奇事! 宋听檐看着天色未言。 常坻显然不觉得这事是真的, “这晴空万里的,显然不可能下雨,夭枝姑娘太是胆大, 还对太子动手, 恐怕是难救其性命……” 他话还未完, 却听宋听檐开口吩咐道, “让所有人去西岸遣散百姓。” 常坻满面惊愕,若是殿下派人去, 这人命关天的事倘若出了差错,担责的可是他们殿下。 如今这般处境其实对他们殿下是最好的, 虽然无法有功, 但也不用担责,无功亦无过。 若是太子决策失误, 造成百姓死伤, 反而更有利于殿下。 但殿下若是违反太子的意思行事, 那出了事太子必然会将所有罪责推向殿下,置殿下于死地。 如此情形他都知晓, 殿下不可能不知。 常坻有些意外, “殿下,夭姑娘此言未必属实啊,倘若她说错了呢,这般对您来说太不利了。” 宋听檐长睫微垂, 依旧平静, 开口却是坚决, “人命关天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去通知西岸的官员疏散人群。” 常坻闻言自然不敢再逗留, 当即转身调动在场所有人去西岸遣散百姓。 等他们匆忙赶到西岸城中,衙役已经在疏散百姓,只是极为混乱。 有人与官兵推搡,不肯离去,“下雨怎么了,我们禹州靠水为生,还怕这区区雨水,你们朝廷当真是没事找事,我们这几日光景不做生计罢了,全由你们来回折腾饿死不成?” “就是,凭何听你们的,这样走了鸡还喂不喂,鸭还养不养,你们只知道赶人,这晴空万里的怎么有雨,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有人根本不信,直接推开官兵,硬气倒地,“下雨就下雨罢,死了我们也认,何须你们官府来多管?!” 有人虽同意离开,却连锅碗瓢盆一应家当,一五一十都要带上,磨磨蹭蹭大半日都不曾离开,叫人着急不已。 一时间争吵不休,乱成一团,这还只是一处情况,更别提别处,这处地大,东西南北全都是人,这般情况根本迁不走人。 禹州下方的小官员会干实事,但如今这般情况也是焦头烂额,见宋听檐过来当即上前,一脸顾虑,“殿下,真的会下暴雨吗?这般大动作,若是弄错了,我们这些小官吏可就……” “不必担心,是我让你们遣退百姓,若有罪责我一律承担。”宋听檐开口安抚,眼前显然这般混乱并没有干扰到他,“如今遣退了多少人?” 季尧安想起方才报来的人数,满面焦急,“此地富庶,百姓太多,堪堪不过劝散了十分之一,这一家一户劝只怕来不及,更有甚者根本不听安排!” 这速度确实不可能,即便是极为配合,时间也只是堪堪够用,更何况很多百姓不配合。 这么多百姓,必然会有固执不离开的,有收拾家当一丝一毫不舍放下的,便是有同意离开,也是慢慢吞吞不着急,有些人不信,索性闭门不出。 宋听檐看着眼前混乱,开口问道,“此地最大的家族在何处,百口上下大户人家又有多少?” 季尧安明显不同此地其他官员,是个办实事的,这些记得清清楚楚,开口便答,“大家族是白氏,在城东路街口,上百口的大户人家有整整一百一十户。” 宋听檐闻言很快开口,“散户从众,你先派人去这一百一十户人家中,命他们尽数遣散,告诉他们此地最大的家族已然迁离,同意的正大光明走,不同意的便以妨碍朝廷官员公务直接绑了走。你着人统一说辞,告知所有百姓,朝廷安排酉时开闸泄洪,如若不走,滞留此地人尽数活淹;再派数人沿最热闹的街口散布几大家族已然逃命离开的消息,人皆从众,走的人多了,就没人敢留。 过后必要派衙役组织多条路线,标明位置疏散,万不可拥挤过甚造成踩踏,期间必然有不舍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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