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你自来稳妥谨慎,自是不会做此忤逆之事。” 宋听檐从善如流站起身,依旧恭敬,“父皇明鉴,儿臣怎敢?” 皇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面色和煦,他强压着身子不适,忍下了几许咳嗽,“朕如今随口问问,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朝堂上还有许多事要你这太子学会处理,莫要多想,且去将政务料理仔细。” “是,儿臣明白,儿臣先行告退,父皇也请注意身子,儿臣明日再来请安。” 皇帝颔首看着他退出殿外,眼下却并未如话上说的那般。 下一刻,他似压制不住猛地俯身弯腰,以手掩嘴重咳一声,再张开手,已是满手腥红。 宋听檐出了殿门,看了眼天边明净的月光,神情平静到冷淡。 他垂下眼睫,手中佛珠在指间微微摩挲。 祖母死了,皇兄废了,这件事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这时机又这般巧,想来也只有她了…… 倒是心狠,一出手就想要他的命…… 他几步出了宫门,转头看向这夜色下的皇宫,如同吞噬一切欲望的巨兽,眼中神色全无方才的温善。 第72章 宋衷君一死,便是满盘皆输! 宋听檐看着纸条上清清楚楚写着, ‘太后一族众私兵死于乌古族中。’ 他看着手中纸条,和那日季尧安给自己看的信如出一辙之感,虽然并没有显出自己的痕迹, 但总归不是自己写的, 若要仿他人字迹, 怎么都会有一些自己的痕迹。 宋听檐看出一丝端倪, 他垂眼片刻,平静抬手将纸条放于火上, 火舌往上咬住纸张一角,转眼间便吞噬而上, 瞬间燃烧殆尽。 燃烧过的灰烬缓缓掉落在地, 偶有几片随风而起,消散无痕。 胡须花白的老者自不知皇帝为何突然去查这些, 站在书房中正色道, “殿下, 陛下疑心深重,如今因为卧病不起暂且压下疑虑, 可难保清醒后又是另一种想法, 要早做准备啊…… 皇位在即,殿下心中应当已有分辨,此人在,后患无穷。” 宋听檐听闻此言, 修长的手指微微转动手间佛珠, 看着飘然落地的纸张灰烬, 眼中一片深色。 … 夭枝让信鸽将消息神不知鬼不觉丢去锦衣卫那处, 便一直等着宫里的动静,却不想一直未等到。 酆惕有几许忧心, “如此会不会太冒险?” 夭枝却摇了摇头,“你不明白,他这样的人一直没有动静,我们便越危险。 他心思缜密,我们根本防不胜防,你我这般告了病假,终日不见外人,确能避开很多陷阱,但也不是长久之法。” 宋听檐话里话外,她摸不清何意,但她觉得他必然在后头等着她。 她不能再等,与他为敌,必然要一击致命,否则必再无胜算。 酆惕自也知道她的不安,但他不认为这般警惕之下还能中招入局。 再者,他酆家长子身份牵连诸多,殿下若要毒害刺杀于他也不是这么容易,京都之中必然是会露痕迹。 至于夭枝,如今相师身份,除了皇帝,没人能动她。 夭枝却越等越不安,此招虽险,却能让宋听檐无再起之势。 可宫中没有动静让她格外奇怪,原本按这消息出来,皇帝虽未必会信纸条上说的,但必定会起疑心。 他一定会派锦衣卫再去查,查也必然需要时间。 即便查到真相,他也不可能毫无理由便要了宋听檐的命,毕竟如今宋听檐是太子,又是如此能力,处理朝政不过短短时日便得到朝堂上的认可,若是这个时候杀他,那死谏的大臣不知得有多少,众臣多得是为社稷不怕死的,破罐子破摔指着他的鼻子骂昏君都有可能。 他亦不能将原因公之于众,若这般说出,那就说明太后一族没有谋逆,这必然又会闹得天翻地覆。 所以皇帝一定会先想尽办法先废宋听檐,召宋衷君回来复立太子。 如此便能顺应命簿安排。 可现下,皇帝却没有动作。 她拿着手中的杯子百思不得其解,一时失神,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碎裂开来,茶水溅湿了她的鞋。 她俯身去拿,却不想失神之间割伤了手掌,鲜红的血瞬间滴落而下。 酆惕见状当即开口提醒,“小心。” 可也是晚了,他去拿过药箱,替她包扎,可白布一层一层裹上,血却还是往外渗,仿佛止不住一般。 酆惕见状颇有几分凝重,“天罚后果不容小觑,你如今身子越发差了。” 夭枝沉默下来,她自然是不敢的,天罚确实可怕,她如今这般与凡人又有何不同? 她看着手中的血,开口问,“褍凌那处情况如何?” 酆惕替她绑好纱布,“他已到凉州,一路上没什么事,有嫪贳守着,此人确实好用,好在先用药压着子蛊,待此间事了,我研制出解蛊之药给他便是。” 只能如此,嫪贳此人太早给解蛊,便根本不会用心办差事,这般吊着他才最是用心。 可夭枝心中还是不安,宋衷君送走之后,途中连一次刺杀都没有过,好似他根本不在意前太子离开。 他如此所为,必有后招。 “还是多派些人看着,精通机关术的人可有找到?” “已然寻到精通机关术的门派,虽比不上殿下,但辨别机关绝对没有问题,且人都已在凉州,你放心,我们布置得周密,必然万无一失。” 夭枝点点头,暂且安心等宫中消息。 酆惕替她包扎好后,将药箱关上,他见宫中没有动静,一时凝重道,“我今日本想进宫求见陛下,却被挡了回来,说是陛下不适,不得打扰。” 夭枝闻言黛眉微蹙,这借口何其耳熟。 历代帝王之位更替,这一步可不少见,谁知皇帝如今是病重不愿见人,还是变相被人与外界隔开?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见到皇帝吗?”夭枝开口询问。 酆惕思来想去,皱眉摇头,“别无他法,只能硬闯,但若是陛下真的下过旨不见人,那我们……” 那就是以下犯上,一道圣旨下来就得死。 皇帝命数未尽,她倒不担心皇帝会有什么不测,只是担心宋听檐施计,让皇帝一个想岔了,直接传位于他,那便完了。 闯宫是大罪,倘若宫中并无大事,而是宋听檐故意为之,诱他们闯宫的陷阱,那么无论是她还是酆惕,都会以乱臣论处,可如今已顾不得这许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夭枝沉思片刻,只觉不行,今日她一定要见到皇帝,朝堂本就瞬息万变,如今宫中情况未明,对他们实在不利。 酆惕也料想到其中厉害,他起身与她道别,“你在此处等着,我先去。” 酆惕为人处事向来牢靠,能力出众,且是蓬莱仙岛的少君,自也有本事。 他别了夭枝,便回到府中沐浴更衣换回官服,准备再次进宫的事宜,外头却传来喧哗之声。 酆惕喜静,院子里不留太多下人,如今这般吵闹自是意外。 他快速将官袍穿好往外走去,才刚踏出房门,便见书童慌慌张张往这处跑来,“少爷,外头……外头来了大理寺的官员……” 酆惕闻言皱眉,他与大理寺官员私下并无来往,更何况没有拜帖,这些官员也不可能这般贸然闯进来。 如此这般行径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来捉拿他的? 酆惕还未来得及细想,大理寺的官员便已经到了他面前,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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