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乱无措地喃喃了几句,看着贺闰怔了怔神,仿佛痛苦从他身体中终于苏醒一样,他脸色大变,嘶声怒吼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长淮、长淮在京都……他不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他……不,不!不!宝颜萨烈,你敢!你敢!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啊啊啊——!” 束缚他的铁链剧烈地晃动起来,响声叮泠泠,冷得让人心惊胆战。 谢从隽流着眼泪,蓦地喷出一口鲜血,溅了贺闰半身,他再也没能抬起头来,望着地面,又是惊惧又是伤心地一遍遍唤着裴长淮的名字。 自从俘虏了谢从隽以后,宝颜萨烈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样绝望的神情。 本来萨烈从心底看不起贺闰这个弟弟,看不起他来一心想融入梁国却在那里低贱得像条走狗,但眼下看他三言两语就将谢从隽逼疯,又隐隐有些胆寒,自己从前确实是看轻了他。 后来谢从隽就似疯了一样开始胡言乱语,一时又说要杀光北羌士兵,一时又说要去寻谁。 贺闰有些不敢看谢从隽,让宝颜萨烈直接杀掉他,永绝后患,而后匆匆跑出了地牢。 那时是漆黑的冬夜,风还吹着雪,贺闰顶着风雪越走越快,双手都是鲜血,怎么擦都擦不掉。 他从地上抄起一把雪洗净手上血迹,刚刚擦净手,裴长淮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贺闰?” 贺闰吓得脸色苍白,险些栽到地上,回头看着裴长淮的面容,一时没回答个所以然来,搪塞说:“睡不着,出来走走。” “我也是。”裴长淮勉强笑了笑,“不过身在敌营,还是小心一些,陪我一起回去罢。” 两人并肩走回营帐,贺闰逐渐恢复镇静,步伐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轻飘感,侧首时他看见裴长淮穿得单薄,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道:“下雪了,公子多披一件衣裳。” 裴长淮脚步一僵,仿佛想到什么,摊开手指接住冰凉的雪花,怅然若失道:“是啊,下雪了。” 他们愈走愈远。 地牢里,宝颜萨烈提起刀,看向谢从隽。他那时就跪在地上,双眼赤红,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六年前的光景仿佛再现,但现在喊叫的人变成了裴长淮。 裴长淮他冲着贺闰咆哮道:“他那时候还活着?他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贺闰!为什么这样对我!还给我,还给我!把从隽还给我!” 贺闰被他眸子里狰狞扭曲的恨意惊到,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裴长淮试图向贺闰扑过去,犹如发狂的野兽想要撕咬他,却被两名士兵狠狠摁在地上。 裴长淮强硬地仰起头,瞪向贺闰,发疯般道:“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贺闰,本侯要杀了你!一定杀了你!” 宝颜萨烈微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对贺闰说:“四弟,这下你是再也做不成梁国人了。” 贺闰仓皇失措,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外逃,裴长淮冲着他的背影吼叫,眼泪茫然地流下:“把从隽还给我,还给我!” 他怎么就相信了呢?怎么就相信那具尸首是谢从隽?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如果当年他坚持战下去,宝颜萨烈一定会交出谢从隽,他就不会死;谢从隽当时就在北羌的军营里,与他仅有咫尺之遥,他明明有机会救他的…… 可他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兄长,父亲,从隽,还有那么多百姓和士兵,他一个都救不了! 贺闰一走,木牢里剩下宝颜萨烈和他手下的两名士兵。除了裴长淮的哭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宝颜萨烈慢慢蹲下,一手抬起裴长淮的下巴,耐心地欣赏着他的神情。 “你现在的表情跟当年的谢从隽真是一模一样。” 宝颜萨烈笑起来,指腹抹着他脸颊上的眼泪,越抹指尖越湿滑。 中原气候宜人,养出的人也娇嫩,宝颜萨烈蹂躏过中原的女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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