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得出,你在挑拨离间。” 苍狼部的士兵正好巡逻至此,他们隐隐听到帐中有人声交谈。 可谁人都知,大巫医喜好清净独居,只爱摆弄他的药材。 巡逻的士兵起了些疑心,不过出于对大巫医的敬畏,他们也不敢贸然闯进来,只恭立在帐外,询问道:“大巫医,您睡了么?” 谢从隽与这些人不过一墙之隔,手心里直冒冷汗,他在赌,赌大巫医是唯一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倘若赌错了,回头即是地狱,他必须拿出所有的筹码,来进行这一场生死博弈。 即便再不情愿,谢从隽还是将自己梁国龙脉的身份摆了出来,作为其中一项筹码。 他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倘若你肯救我,来日苍狼若向雪鹿发难,大梁必定举国之力襄助大君宝颜图海。我谢从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迟迟没有听到大巫医的回答,帐外的苍狼士兵明显著急了,再道:“大巫医,我们进来了。” 说着,他们就要闯入帐中,在这千钧一发间,大巫医挥手熄灭谢从隽手中的火折子,转身从容地走出帐子,正与那些士兵撞了个对面。 他声音有些严肃:“我说过,不许来打扰我炼药。” 苍狼部的士兵见他相安无事,忙躬身道歉:“对不起,大巫医,军营刚刚跑了个奴隶,少主吩咐,我们巡逻要更加小心。” 大巫医说:“我没事,更不知道什么奴隶,不要再来打扰我。” “是。” 他们即刻低头退下。 黑暗中,谢从隽反手紧握神秀,谨慎地躲到木屏风之后。 大巫医将营帐里的烛灯重新点亮,踱步到铜盆前洗手,过了一会儿,才沉声说:“一个没有被宗室承认的私生子,你的承诺没有分量。” 营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谢从隽知道自己赌对了,第一次有如此真切的劫后余生之喜。 他轻呼一口气,慢慢放下神秀,回答大巫医的话,“但你答应了。” “因为从我手下能活过三天的,你是第一个。”大巫医用丝布擦干手上的水珠,苍老的面容上有一双深窟窿似的黑眼睛,他直直地盯向谢从隽,说,“而我除了是刽子手,还是一个大夫。” 或许是宝颜屠苏勒父子太过不仁,连大巫医都看不上他们的做派;或许是为着北羌的未来考虑;或许是出于对谢从隽的钦佩;亦或者他原是一个大夫,治病救人是他的本职…… 不论何种原因,行至穷途末路的谢从隽没有赌输,大巫医将他藏在军营中——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时谢从隽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苍狼部,萨烈气急败坏,以士兵私逃为由设下重重关卡,对出关的每一个人都会仔细盘查。 要离开北羌,没有那么容易。 “想走,只有一个办法。”大巫医从药箱中拿出针灸包,慢慢摊开,又取出诸多奇形怪状的工具,道,“人体的穴位、肌理、骨骼可以改变,我能为你换一张脸,帮你躲过盘查,将你送出苍狼部。大羌与梁国议和后,中原的药商会时常来大羌进购药材,到时候,你可以随着他们的商队离开。” 谢从隽只在北羌的怪谈鬼话中见过易容之说,不想大巫医竟还真有这样的本领,他道:“好。” 大巫医说:“别高兴太早,这个法子九死一生。谢从隽,你在地牢里试过这些针,也试过那些药汤。易容可比下针还要痛苦,很多人都活不下来,也有很多人在施药期间就被折磨得发疯。” 谢从隽似乎并不在乎这些,迟疑片刻,只问道:“会忘记以前吗?在地牢的时候,有些事,我就记不清了。” “忘记痛苦,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谢从隽沉默着摇了摇头,“我不会忘。” 大巫医眼里有一种不见底的深沉,继续说道:“除了这些,即便你侥幸活了下来,你也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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