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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这么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可看到她细弱的手臂挥舞挣扎,看到她惨白的脸,他才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 将她救起,再将她抱入怀中……甚至有意将玉佩落下,他存了什么心思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收敛脾性,装出这幅端方雅正的君子模样,又是为了什么? 她果真寻上来了,不仅如此,她甚至还说要以身相许,她说喜欢他。 裴知衍撑着额头低低笑出声。 她喜欢的不过是这么一个他伪装出来的模样,一个与叶青玄如出一撤的君子模样。 她知道他究竟藏了什么心思吗?她知道他究竟是怎生得一幅样子吗? 若是她知道了,想必也只会如上辈子一样。 所以哪来的什么缘分,不过是他自欺欺人,步步算计来的。 “怎么不能续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清辞,口齿不清嘟囔。 裴知衍皱眉看向他。 还能说话? 沈清辞用迷迷瞪瞪的眼睛往街上瞧,胡乱抬手一指,“那不就续上了么。” 裴知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摩肩擦踵的人,什么也没有。 他在期待什么? 裴知衍笑得嘲讽,对沈清辞道:“我送你回去。” 话音倏忽顿住,他看到石桥的另一头,季央提着花灯站在人群中,她微仰着娇丽的小脸,跟身旁的兄长在说话,柳眉细细颦着,似遇到了什么难题。 灯火之下,她美得如同虚幻。 仿佛只要他靠近,就会消失。 第21章 三章合一 用过晚膳, 季宴就带着季央与季瑶出来逛灯会,一路从巷口热闹到了巷尾,吆喝叫卖的, 猜灯谜的,一片望去都是乌央央的人。 季宴与两人比谁猜出的字谜多, 你追我赶打了个平手,到了最后一题上, 季央拿着那张写着谜面的纸, 思索许久也没能解出来, 用手肘推了推季宴的胳膊, “季解元就告诉我一下吧。” 季瑶也扯着他的袖子摇,“阿兄就说一个吧。” 季宴环抱着手臂,原本不想理, 奈何被缠得没了办法, “说好了看谁猜的多,你们两个对我一个,还要叫我让?” 季宴嘴上说着抱怨的话,手已经自然的接过了纸条,用解的字谜换了糖人给了她们一人一个。 “还要去哪里?”季宴问说。 季央难得玩这些孩子的东西,糖人拿到手里笑得眉眼弯弯,“再去前面看看吧。” “走吧。”季宴对季瑶道:“牵紧你长姐, 省得她又走散了。” 季瑶认真点头,一手拿着糖人, 一手牵紧季央。 季央面颊一红, 嗔了他一眼,“哥!” 季瑶比她还小,哪有反过来管着她的道理。 “还说不得了。”季宴笑道:“你幼时走丢那回, 你还记得吗,也是中秋,急得李嬷嬷都快哭瞎了。” 季央其实早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季宴每逢中秋就要把这事拿出来说一遍。 “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 听着季央的小声嘀咕,季宴笑得畅怀。 长街上人挤人,季央几乎是被推着在走,肩头被对面走来的人猛得一撞,吃痛之下,手里的糖人随之掉在了地上。 季央弯腰去捡,只捡起了一根棍子,糖块已经摔碎。 “姑娘没事吧?” 顶头传来男子的告谦声。 季央还在可惜摔碎的糖人,头也不抬就道了句:“没事。” “怎么了?”季宴听到动静,返身走到季央身边,皱着眉头去看那不长眼的人。 来人一袭锦袍,贵气迫人,而他身后则跟着两个护卫装扮的随从。 季宴认出是谁,神色一凛,拱手道:“六皇子。” 季央将目光从木管棍上移开,对上的是一双直白,赤、裸,带着审视的眼睛。 刚才撞到她的竟然六皇子楚湛,季央垂下眼,跟着季宴行礼,“见过六皇子。” 季瑶也乖巧的行礼。 楚湛看着她发上轻轻晃动的珠钗,舌尖抵着牙肉轻刮,光是这婷婷袅袅站着的样子,都能让人心痒。 他笑看着季央,虚抬手道:“不必多礼。” 暗幽如沉潭的视线,从那一掌可握的腰身上流连而过,随即看向季宴,道:“你是季庭章的儿子。” “正是。”季宴如何能想到这么不凑巧,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六皇子。 见他看着季央,季宴道:“这是家妹,季央与季瑶。” “原来是二位季小姐。”楚湛唇边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弄坏你的糖人,实在抱歉。” “六皇子折煞小女了。”季央垂着眼眸道:“一个糖人罢了,不打紧的。” 她上辈子和楚湛并没有什么接触,只知道在叶青玄布的棋局里,他是最早被吃的。 这么一想,她起初见到楚湛时绷起的心放松下来。 季宴道:“想必六皇子还有要事在身,我们就不打扰了。” 楚湛颔首一笑,与三人交身而过。 经过季央身侧的时候,他步子微顿,既而才接着朝前走去。 季央牵着季瑶走走瞧瞧,季瑶见什么都喜欢,看到河边有人在放花灯就拉着季央去看。 水面上的花灯随着水波飘远,季央跟着抬起目光,视线落在对岸,被牢牢捉住。 那身着白衣,发束玉冠的人不正是裴知衍。 看着他转身淹没入人群,季央来不及多想,弯要对季瑶说了两句话便追了上去。 季宴走在前头,感觉手里被塞进了一只软噗噗的小手,回过头去,就见季瑶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而季央已经不知所踪了。 “你长姐呢?”季宴四处查看。 季瑶把季央的交待认真讲了出来,“长姐说她遇见了熟人,晚些自己回府,让我跟紧阿兄。” 有什么熟人是不能跟他说的,要偷偷摸摸的走?不用说,一定又是裴知衍。 季宴气得肝火都起来了,这人山人海的,难保她不会又走丢了。 季央紧紧追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艰难的挤在人群中,长街另一头游灯的花车推了出来,所有人都往那里赶去,等季央好不容易挤出来,哪里还有裴知衍的影子。 她揉揉被挤痛的手臂,失落的往回走。 “季央。” 淡淡的一声,自身后响起。 季央低垂的眼眸亮了起来,她转过身望像站在街角处的那人,一时间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 季央提着裙子几步跑到裴知衍跟前,不知为何,她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同。 浅浅的酒气掩盖去了他往日身上沉水香,浸着水色的眼眸微微挑着,似醉非醉的勾在她身上,仔细望进去,就能看到他眼底像是什么情绪,正岌岌可危的要溃塌倾泻出来。 季央想要再看仔细些的时候,那抹情绪已经收的干干净净。 她问道:“世子也是来逛灯会的?” 裴知衍微一点头,说话的语调比平常更缓慢,“你怎么是一个人?” 季央眨了下眼睛,信口拈来,“我与哥哥走散了。” 细柔的柳眉无助的颦起,舌尖抵了抵贝齿,试探着问:“世子能送我回去吗?” “走吧。”裴知衍颔首,示意她跟上。 季央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翘着嘴角就跟了上去。 她的小心思很明显,每一步都踩的那么刚好,让裴知衍的影子可以斜斜的叠在她的影子之上。 裴知衍似乎也配合她的节奏,步子跨的很慢。 高义挥动马鞭,让马车朝着与季府相背的方向而去。 马车内,不断的是季央柔柔的声音在说话,偶尔也会传来裴知衍一两声轻淡的回应。 季央问:“世子可是喝酒了?” 她看到裴知衍上挑的眼尾透着不自然的红,在逼仄的马车内,他身上的酒气也越发明显。 裴知衍微笑着承认,“是喝了一点。” 所以,那些往日能压制住的,有些压不住了…… 矮几上放着香炉,裴知衍慢条斯理的点了一小截香扔进香炉。 温沉的香气立刻弥散在马车内,窜入鼻端。 不知为何季央觉得有些倦了,困意来的又凶又急 ,还想说什么好像都变得费力,她抬了抬手,最终无力的垂落。 裴知衍像是早有所料,在她歪着身子倒下来的那刻,抬手稳稳当当的搂住她,让她跌在自己怀里。 玉指屈起,抚慰般的贴着她的脸颊轻抚。同时,他若无其事的拨开香炉盖,压灭熏香。 裴知衍眼睫微抬,眼底的湿润彻底印透出来,潋滟生辉,犹带着迷离,儒雅的气质荡然无存。 他收紧手臂贴着季央极软的耳朵轻喃,“央央。” 所有的矜贵自持,尽数抛却。 裴知衍依旧微笑着,“品行高洁……这样还是么?” 若她知晓,从初见便是在他算计之内,她会有的只会是惶恐罢。 裴知衍扣着她的腰将她用力压进怀里,用自己的气息将她缠绕包裹起来。 她一次次靠近的时候,裴知衍只觉得自己如同置身烧红的烙铁,挣扎、煎熬。 “这样的我,你还敢说喜欢吗?” “即便你说了,我也不敢信。”他自问自答,眼中皆是醉意,厮磨寻到季央的唇,将呢喃的话语送入她的唇缝,“央央,我怕了。” 被压制的记忆,疯涌了上来,那些痛楚和妄想,无一不是在嘲笑他此刻的所作所为。 裴知衍望向怀里阖紧眼眸,毫无所觉得小姑娘,他曾无数次起过要将她摧毁的念头。 可她有什么错,错的是上辈子无论如何也不爱他的那个季央。 他撬开怀中玉人的唇瓣,细细缠磨着每一寸软肉,可无论再怎么用力,也难以疏解他心头的苦痛。 裴知衍蓦然用牙齿咬住她的嘴唇,细狭的凤眸里,恨意与不舍半掺。 最终他也只是松了力道,埋首在季央的颈间,艰难道:“就这样吧。” 他想过或许这辈子他们可以重来,他可以接受季央喜欢的只是他伪装出来的样子,他甚至可以装一辈子……可他不能忍受即便将人抱在怀里,却还是要无时无刻的防范,这会不会又一场算计和背叛。 “央央,我信不了你了。” 他已经拖得太久了,越是如此下去,他便越是不能松手,该结束了,早该结束了。 “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怀中的人没有任何回应,他也不需要她回应。 裴知衍落吻在她的眉眼,耳根,缱绻到极尽温柔,却也决绝。 他闭上眼,有湿润的晶莹从眼尾渗出。 * 季央是被吹来的凉风给惊醒的,她怔懵看着已经快燃尽的烛火,她怎么睡着了? 马车停在路边,已经不见裴知衍的身影,周遭也都是静悄悄的沉寂,只剩空气里还浅浅萦绕着没有完全消散去的淡雅气息。 季央心里一慌,掀起布帘就往外走。 一直守在外面的高义凛了神色上前,“季小姐。” 见到高义在,季央才安下心,她看向四周问道:“世子呢?” 高义道:“小姐一直没醒,世子已经走了。” 走了?季央默不作声垂下眼眸,心中万分懊恼,她怎么就能睡着了。 高义此刻心里也是万分复杂,他实在捉摸不透世子究竟是怎么想的,要是喜欢,往回一娶不就是了,要不喜欢……高义摇头否决了自己。 要是不喜欢,世子又怎么会跟季小姐磨那么久。 * 沐浴过后,季央昏昏欲睡的将脸埋在软枕里,任由萤枝给她绞干头发。 “小姐是在灯会上逛得累吧。”萤枝一边将她的长发拨散,一边问道。 季央困倦地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困,眼皮重的抬不动。 “咦?”萤枝小心的用手去碰季央耳后的一块红斑,“小姐是被虫子咬了吗?” 季央迷蒙着眼,轻轻摸了一下,小声道:“可能是吧。” * 与街市的热闹不同,京郊冷寂静谧,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外停了辆马车。 楚湛从马车上下来,走过四方天井,推门进入亮着烛火的屋子。 屋内交谈的两人闻声起身,其中一个正是叶青玄,另一人则是位须发皆白,眸光沉稳锐利的老者。 楚湛径自走至上座坐下,朝二人道:“不必站着。” 待商谈罢,已是深夜,老者先行离开,楚湛沉下脸逼视着叶青玄,“你是哪里招惹到裴知衍了,他要把你牵扯进案子里?” “我与裴少卿并无甚冲突。”叶青玄凝看着轻晃的烛光,他也想知道缘由。 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让他给沈清辞腾位置。 就因为沈清辞是沈伯爷的儿子,太后母家的人,所以一入詹事府就与他同为府丞。 他为了能进吏部花了多少心思,到头来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了空,这朝堂之上还真是一团污糟到让人想吐。 楚湛收起如毒蛇般森冷幽寒的视线,“罢了,这事也不能怪你。” 他往外走了两步,回头对叶青玄道:“过几日我会在鹿鸣谷办秋宴,将你那表妹一同请来,是叫季央吧。” 楚湛回味着方才在长街上的那一撞,娇娇柔柔的,让人忍不住生出欺凌的念头。 叶青玄眸光顿沉,快速思索后,若无其事的迎上楚湛的目光,“六皇子有所不知,我那表妹向来深居简出,少见外人,恐有冒失,冲撞了皇子。”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楚湛私下荒.淫他是知道的,对付女子的手段更是残.虐,叶青玄心里愈沉,他这是盯上季央了。 叶青玄冷静摇头,话说得圆滑,“表妹未必就会听我的。” 楚湛转动拇指的扳指,扫视过叶青玄,“是她不听你的,还是你不愿意?” 他嘴角裂了个让人生寒的笑,“放心,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不过你说,皇兄他对待有二心之人,会是怎么个手段。” 叶青玄眸中覆上寒霜,脸上则依然是恭顺的态度。 楚湛踱步回去,在他肩上拍了两下,满嘴冠冕堂皇,“开个玩笑罢了,至于入吏部一事你且宽心,郎中一职暂且还能空着些时日,我先压着,总是你的……何必让儿女情长绊了你的脚,你说呢。” * 翌日清早,定北侯府。 正用着早膳,秦氏问道:“你昨夜去哪儿了?” 她只是在娴妃宫里小坐一会儿,等出来就不见裴知衍了,以为他是先离宴回府了,结果到了深夜才回来。 裴知衍道:“沈大人相邀,盛情难却,就去小坐了会。” 还什么沈大人,当她不知道是沈清辞? 秦氏眉头皱得紧,提起沈清辞她就要叹可惜,原来挺好的郎君,偏就钻了牛角尖,与沈伯爷较劲,把自己造成了玩世不恭的混不吝,好在现在也入了詹事府为官。 秦氏敲打道:“旁的我不管你,但你可别给我粘些不干不净的回来,眼下是给你说亲的紧要时候。” 裴知衍闻言轻敛了眉,“说什么亲?” “自然是你与季家长女的亲事了。”秦氏说起这个就来了兴致,“我改日再去与你姨母商议一番,看请哪家夫人去说亲,不能怠慢了。” 裴知衍面无表情的听完,“母亲若不怕到时闹出笑话,就只管去提。” 秦氏脸一扳,“你这叫什么话,若不是看你分明对季姑娘也有意,我操这心干什么?” 裴知衍眼底压了晦涩,所以果真是谁都看出来了。 “母亲多想了。”他搁了筷子起身,一身官服气度斐然,哪怕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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