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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陆淮止踹开温言溪的房门时,带起的风掀动了书桌上的一张机票行程单。 那是一张从京市去往纽约的行程单。 “陆淮止,你又发的哪门子疯!” 温晏南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满脸怒意。 他不明白,自己的妹妹已经放手离开,陆淮止这会不在医院陪着沈岁禾就算了,还要大半夜跑来温家发疯。 陆淮止根本听不进去温晏南的话,雨水顺着他的脸庞落下,在脚底聚起一小片水洼。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房间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俨然是无人居住的模样。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明明还是一样的布局,一切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衣柜已然空了大半,梳妆台上更是只剩一个孤零零的铁盒,盖子敞着,里面空空如也。 他颓然的转身,却在门口瞥见了正要被佣人带走的垃圾,他脑子里的直觉突然作响。 陆淮止猛地上前扯开那些垃圾袋,里面的东西落了一地。 一张电影票根,背面还写着一行字‘和淮止哥哥第一次约会。’ 然后是残缺的半页日记,字迹被泪水晕开:‘今天他夸我做的便当好吃......’ 最底下是一块折的四四方方的巧克力包装纸,糖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那是十四岁那年,他扔给她的那块。 窗外暴雨仍未停歇,陆淮止抓起手机疯狂拨打温言溪的电话,机械的提示音终于有了变化。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温晏南看着跪倒在地的陆淮止,一脸漠然。 “晏南......溪溪呢?她什么时候走的?” 他声音嘶哑,声音无力地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现在知道找了?” 温晏南绕过脚边的纸团:“她连夜给你送醒酒汤摔破膝盖时,你在给沈岁禾挑婚纱;她发着高烧给你做生日蛋糕时,你在陪沈岁禾逛街......”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 温晏南闭了闭眼睛:“就这块糖纸,她珍藏了八年,现在你配碰吗?” “我......” 他无力地张张嘴,喉结艰难滚动着,却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掌心的糖纸突然变得滚烫,十四岁巷子里的画面清晰得可怕。 少女攥着他扔来的巧克力,膝盖擦破的血迹染红了校服裙摆。而现在糖纸上暗褐色的痕迹,更是明晃晃地刺痛着他的眼睛。 陆淮止陷入了沉默,他手里还攥着那些东西。 “对不起......” 温晏南深呼吸了一下,他正在拼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 “陆淮止,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但你现在应该在医院陪你的妻子,而不是在我家发疯。” “这声对不起,你不该对我说。也不该在现在说。” 已经太迟了。 “至少......” 陆淮止死死扒着即将关闭的门,雨水混着汗水落在地上。 “至少、至少告诉我航班号。求你了,晏南。” 温晏南猛地一脚踹了过去,他看着跌坐在泥水中、一身狼狈的人,眼神冷的像冰。 “别做梦了,溪溪已经离开了。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她。” 雨势渐歇,天边泛起鱼肚白。 陆淮止在手里还攥着一张被遗忘的素描。 画中的他正在篮球场边擦汗,右下角标注着日期。 那是温言溪二十二岁生日的前几天,也是她最后一次笑着叫他“淮止哥”的日子。 医院的病房里,沈岁禾焦灼的咬着手指。一下一下,唇齿间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她却浑然不觉。 她光着脚走到门口,看着寸步不离守在门口的保镖,眼珠不住的晃动着。她重新回到病床上,手指不住的敲击着床沿的栏杆,发出无节奏的声响。 沈岁禾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周了,门窗全部封死,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手机也早就被收走,房间内的电视更是没有信号。 完全就是一座孤岛。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她的心情却比天气更加阴沉。 恍惚间,沈岁禾听到了护士的声音。 陆淮止怕她想不开,死在医院,甚至每天还安排了护士来帮她检查身体。 但这样不行,她不能再继续被关下去了! 敲门声响起。 “沈小姐,我进来了。” 沈岁禾猛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她听着护士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沈小姐,该吃药了。” ‘咔哒’一声,是药瓶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 沈岁禾将被子掀开一个角,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能帮我倒杯水吗?” 等护士转身的瞬间,她迅速从护士口袋里摸出了手机,藏在了枕头下。 她面色无异,耐心地等着护士检查完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沈岁禾重新躲回被子里,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林霄,你到底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她的声音压得极低,“陆淮止把我关在这里已经一周了,我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放心,财务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会有人爆料陆氏集团做假账的消息。” “放心吧,你很快就能出来。” 沈岁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语气里是令人心惊的恨意:“你最好说到做到。不仅如此,他这么对我,我还要他身败名裂。” 林霄的低沉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出,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电流声,他低声笑着,话里满是志在必得:“有你提供的文件,这不是易如反掌吗?” 挂断电话后,沈岁禾删除了通话记录,将手机关机,藏在了床头柜和墙中间的夹缝处。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在她扭曲的笑容上。 第二天清晨,金融圈炸开了锅。 《陆氏集团涉嫌财务造假,股价暴跌20%》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布满了各大社交平台。 陆氏集团董事会的高层们紧急召开会议,要求陆淮止立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时此刻,陆氏集团的会议室里,股东们的指责声此起彼伏。 一位脾气爆的董事率先开了口,他猛地一拍桌子:“陆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点已经不是事情发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张董事面色沉稳,“如果情况属实,陆总,我们希望能立即公开审计账目!” “如果情况属实,还审什么账啊,陆淮止他必须引咎辞职!” 陆淮止面色铁青地翻看着爆料文件,他的手指不停划过屏幕。 每一页、每一页都盖着陆氏的公章,数据详实得令人心惊。 这些机密文件,只有极少数人能接触到。 耳边的争辩声还在继续,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某一页。 文件底部的每一页都有着他陆淮止的签名,唯独这一页,是沈岁禾替他签的。 最后一笔那上翘的弯钩,当真是眼熟的很。 陆淮止曾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把手教过沈岁禾如何签他的名字。 “淮止你看,我学的像吗?” “像,特别像。” 当时的他把人揽在怀里,指着那个弯钩和沈岁禾逗乐。 谁曾想,她原来竟然早就给自己准备了一份大礼。 “原来如此......” 陆淮止冷笑一声,将平板摔在桌上:“请诸位给我三天时间,我陆淮止在这里保证,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交代。” 而在另一边温晏南的办公室里,他正在看着陆氏集团的新闻。 “今日,陆氏集团因涉嫌财务造假,被证监会立案调查。消息一经传出,陆氏集团股价应声暴跌,开盘即触及跌停,跌幅达百分之二十,引发市场广泛关注......” 他面无表情地关掉屏幕,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霄站在陆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京市的万家灯火。 办公室内还响着新闻报道的重播声,林霄理了理西装袖口,想到陆淮止会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这时,门被敲响,助理推门而入,递上一份文件。 “林总,所有手续都办妥了,陆氏的核心资产已经全部转移到您名下。” “很好。” 林霄接过钢笔,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通知公关部,我要召开记者会。” 当天下午,京市金融中心的会议厅里挤满了记者。 闪光灯下,林霄西装革履,面上带着十分完美的微笑。 “关于近日网上流传的谣言,我将对其作出具体的澄清。”他微低着头,语气十分诚恳,“首先,我与沈岁禾小姐仅是普通朋友关系,网上所说,皆为谣言。其次,陆氏集团出现危机完全是前任管理层决策失误所致,林氏只是在恰当的时机,做出了合适的选择。另外......” 话音未落,会场突然响起一段录音: “只要陆淮止一无所有,他就会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他的人!”沈岁禾的声音带着癫狂,“那些文件我都准备好了,你答应过我的,在事成之后会给我所有我想要的!” 而林霄的冷笑清晰可闻:“那是当然,我亲爱的合作伙伴。” 会场一片哗然。林霄面不改色地按下遥控器:“正如大家听到的,这一切都是沈岁禾小姐的个人行为。我这里还有更多证据......” 与此同时,沈岁禾正躲在公寓里,看着电视直播浑身发抖。 手机不断震动,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辱骂短信。 她颤抖着手指拨通林霄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混蛋!” 她尖叫一声,随后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开,露出底下憔悴的面容。 门铃在此刻突然响起,沈岁禾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去开门,但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却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公寓门口已经挤满了记者。 “沈小姐!请问您为什么要陷害陆淮止?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您和林霄是什么关系?这些事真的是他指使您的吗?” “听说您假怀孕骗婚,对此您有什么解释?” 沈岁禾踉跄后退,被高跟鞋绊倒在地毯上。 她看着不停闪烁的灯光,歇斯底里地尖叫:“分明都是林霄逼我做的!他说过的!只要陆淮止一无所有,就会娶我!”她抓起手边所有能用的东西,狠狠砸向门口的记者,“你们滚!全都给我滚!” 这段失控的视频很快就开始在网上疯传。 而此时的陆淮止,正坐在警局的监控室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沈岁禾的地址,就是他透露给记者的。 “陆先生,您提供的完整视频证据非常关键。”警官确认完视频后,起身递给他一份文件。 “林霄涉嫌商业欺诈,我们已经向上面申请了逮捕令。” 陆淮止点点头,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沈岁禾泄露商业机密的事实同样也很清楚,随后,陆氏也会正式起诉她。” 走出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雨越下越大,就像那个温言溪离开的夜晚。 陆淮止仰起头,任由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 他知道,有些错误永远无法弥补,有些失去永远无法挽回。 但至少,他要让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而在同一片天空下,沈岁禾终于等到了那些记者离开,她从公寓楼里跑了出来。 她站在林霄公寓的楼下,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手中的水果刀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她曾经精心保养的指甲已经断裂,昂贵的连衣裙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像一层剥不掉的皮。?? 门口的安保认出了她,毕竟她曾经是这里的常客,是林霄的‘女朋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她进去了。?? 电梯上升的几秒钟里,沈岁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想起林霄在记者会上冷漠的眼神,想起他轻描淡写地撇清关系的样子,想起自己像垃圾一样被丢弃的下场?...... “叮——”? 门开了。?? 林霄的公寓灯火通明,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杯红酒,面前摊开的是刚刚到手的陆氏股权文件。 他嘴角挂着笑,悠然自得地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林霄。”沈岁禾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猛地抬头,看清楚来人是谁后,瞳孔骤缩。??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站起身,红酒被打翻,洒了一地。?? 沈岁禾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毁了我。”她轻声说,“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陪我下地狱吧......”?? 林霄看清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后,脸色瞬间变了。?? “你疯了?!”他后退两步,伸手去摸手机,“保安!保安!”?? 沈岁禾没给他机会。?? 她猛地冲过去,刀尖划破空气,林霄狼狈地躲开,肩膀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他痛呼一声,撞翻了茶几,文件散落一地。?? “你这个疯子!”他怒吼。?? 沈岁禾没理他,她弯腰抓起那些股权文件,笑得像个疯子。?? “你不是想要陆氏吗?”她颤抖着掏出打火机,“我让你永远都得不到!”?? 火苗“噌”地窜起,纸张瞬间燃烧,火舌舔舐着昂贵的真皮沙发,浓烟翻滚而上。?? 林霄的脸色彻底变了。?? “你!”他冲上去想抢回那些文件,却被沈岁禾手里的刀挡住了去路。?? “报警!快报警!”他冲着门外嘶吼。?? 沈岁禾站在火光里,笑得像个胜利者。?? “晚了。”她轻声说,“你完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消防车的轰鸣紧随其后。?? 林霄死死盯着她,突然冷笑一声。?? “疯子。”他咬牙切齿,“你这个蠢货,活该被陆淮止玩死!”?? 沈岁禾的笑容僵在脸上。?? 下一秒,警察破门而入,她被按倒在地,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像一场荒诞的谢幕。?? 而林霄站在一旁,肩膀流血,眼神阴鸷,看着自己费劲心思得到的东西,在火焰中化为一地灰白的灰烬。?? “溪溪,你看到新闻了吗?” 温晏南的声音在电话接通的瞬间温柔下来:“陆淮止和沈岁禾......这次真的完了。” 电话那头传来温言溪平静的声音:“哥,我已经不在乎了。只是这边的课程很紧张,我可能近期都没法回国看你了。” 温晏南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不远处的高楼:“......也好,能够远离这些是非,也算是一件好事。对了,你和向璟烁那家伙相处得怎么样?” 严肃的话题被兄妹二人不约而同跳过,温晏南转移了话头。 “他很好,上周还带我去看了画展。”温言溪的声音不由得放松了下来,也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 “那就好,那小子各方面也都还不错。不过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我知道的,哥,你放心吧......” 温言溪的话被打断,温晏南听到了陌生的声音。 很快,温言溪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说了,哥。我要去上课了,下次再聊。” 挂断电话后,温晏南盯着手机屏保上兄妹俩的合影看了许久,温言溪欢快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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