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服…… 哪里都不舒服, 还?是不舒服。 尤黎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个?不舒服了?,然后慢慢地就不说话了?,在脑子里也?憋着不说话,偶尔才会溢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呜咽。 坐在厚重冰凉的棺椁上,很缓慢很缓慢地侧倒下去,紧紧蜷缩起整个?身体,又叫人抬起赤着的细脚踝。 数据显然没有画面来得那么直观透明?。 系统片刻沉着语气问人,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尤黎一直发出很微弱的呜咽和吸气声,听上去呼吸都难以控制,难受得不行了?。 说了?这么多遍不舒服,总算得到了?教?训。 被冰冷的机械声哄了?好几次,才从唇舌间吐出热乎乎,湿津津的几句话,这些话仿佛也?被烫过,带着一种黏稠模糊的音感,滚着湿汗的哭咽。 “不要舔……” 说不全话。 “求求你。” 整合了?好几遍才能得出一个?结论——被人钻进了?舌头。 第76章 皮影戏18 只听真话 尤黎近乎趴伏在整个棺木上, 侧躺着,衣裳已经完全?滚落开,露出里面的一点?红。 是他带着乱跑了?一天都?没有脱下的小衣服, 布料很软,纱帘松软凌乱地垂在他的身上。 雪白一片。 眼睑上坠着泪,紧紧蜷缩在一起,两条细长的腿都?快绞成一团了?, 脚尖一直在颤着。 尤黎脖颈间已经泅出了?一点?细细的汗,打湿了?上面挂着的小衣服,让横在颈间的那抹红变成稍深的一片。 泪眼模糊地低脸去看,也只能看见自己腿心里露出的一点?墨发,偶尔会?看见一些人的面容和眉眼。 那是一张跟他相似的面孔。 尤黎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些错觉,一些凌乱的, 仿佛是他自己在赐予自己,自己在操控自己…… 说不清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但莫名的耻感会?在那一瞬间笼罩他的全?身,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攀岩到整个后背,再一瞬炸裂开,蔓延到他的整个脑后。 仿佛灵魂都?被剥开裸露, 毫无?保留地卖给?了?别人。 跟看不见摸不着的阴冷鬼气不一样, 这次是有温度的,异物感强得发指。 尤黎囫囵地说着胡话,在喊“脏”。 哪里会?脏,腿是白的, 干净的粉, 捂得发烫后闷出些微的湿意,又?细又?软的香在过高过热下,若隐若现地直往人鼻息里勾。 不知道做了?什么。 尤黎下意识踢蹬了?一下, 他的脚心在发烫下也是粉的,纤细的脚踝被人握着,踩在人的肩头上,先是踢了?踢人。 颤得厉害了?,脚尖又?不小心地蹭过尤敛的侧面,胆子很小,力道轻得可以忽略不计。 尤敛被他的小夫人踩了?一下脸,一个没看住,钻得够深的信子从黏腻潮湿的软地分离。 叫人从棺材上滚下来,跑了?。 尤敛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缓缓抬起面,半张面都?在往下滴水。 几缕墨发也被浸湿,蜿蜒垂下。 片刻后才站起身,他回过头去看连滚带爬就要跑离的人,问话的语气带着不宜察觉的森冷,“夫君准你动了??” 尤黎赤着脚在偌大的灵堂里胡乱地跑,踉踉跄跄的,腿都?是酸软的,倏忽间,他全?身都?诡异地骤然失去了?力气。 四肢无?力,被抽空了?一般往地上跌落,又?被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道接住。 尤黎睁着视线模糊的眼,他掉得泪让他眼前的一前都?变得朦胧不清。 他动不了?,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声带都?张合不开,连话都?说不出,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连血液的流动和呼吸都?好像不受控制。 好可怕,好可怕。 尤黎听见他身后的人似乎在不紧不慢地饮着茶水,漱了?口,才向他走过来。 脚步不急不缓,却让他的一颗心都?吊了?起来,堪称惊恐地看着自己被人温和地抱起来。 他以为自己的身体只是不受控制,可能变成了?对方手底下的一具傀儡,但是尤黎没有想象过自己的整具身体都?是别人的。 心脏的跳动,呼吸的进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处血肉和经脉甚至骨髓,都?被人控制着。 他动不了?,没有一处地方能动得了?。 尤黎软得像一摊水,被人抱着,只能听见人问,“夫人为什么跑?不舒服?” 他想说不舒服。 但他控制不住的,动了?动唇齿,将将要吐出两个字,在心里不停地喊——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舒……舒服的。” 尤黎呼着温热又?模糊的气,瞳孔都?涣散成一片,脸被泪水浸湿透彻。 尤敛一句又?一句地问,“先前为什么说不舒服?” 尤黎滚着泪,“我……撒谎。” 尤敛,“对夫君也撒谎?” 不要说了?,救—— 尤黎的泪掉得更凶了?,“有人教我,教我说不舒服。” 尤敛低笑,“用这种拙劣的手段破坏我跟夫人间的感情,夫人以后莫要再学了?。” 尤黎含糊地用鼻音“嗯”了?一声。 尤敛道,“为什么跑?” 尤黎呼吸越发急促。 尤敛抬了?抬手,轻声道,“不急,夫人身子骨弱,慢慢说。” 尤黎的呼吸在他的病症发作前自发地变轻了?,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危险,他徒劳地张了?张唇。 尤敛俯下身来,垂着眼皮,“夫人同我成了?亲,和夫君便?是这世?间最亲密的存在,任何?事都?能对夫君道明。”他温声,“若是夫人怕羞,不想让外?人听见,那便?悄悄同夫君说。” 这算什么悄悄话? 但尤黎也只能发出细小的气音,呼着热气,动了?动唇,“太……舒服了?。” 不可以—— 尤黎视线泛空,眼泪都?掉进唇舌里,“夫君……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不要说了?。 尤敛教着人,缓缓纠正了他夫人错误的说法,“这便?是舒服。” 尤黎用鼻音很轻地“唔”了?一声。 尤敛便?吻了?吻他的眉眼,漱口显然就是为了?现在用上的,“夫君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他不紧不慢,“从前不想计较,但也不知外?人都?教了些夫人什么错误的念头,成日让夫人往外?跑。” 尤黎有些迷茫的,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尤敛笑,“除了?夫君,有没有其他人对夫人做过越界的事?” 尤黎双眼惊惶地放大,“没——有,有的。”控制不住地说了?实话。 好奇怪,为什么要问这些? 他被盘问着过去详细的所有事件,如果尤黎能恢复自由,怕早就拼命摇着脑袋,不想回答这些过分的问题了?。 但现在,他只能乖乖地出声,一个谎都?说不了?。 尤敛问,“他们对夫人做了?什么?” 尤黎还?在脑子里对系统哭,一边说这个副本的boss怎么什么都?知道,连他过了?副本遇到过其他人格都?清楚,一边又?说游戏副本肯定?出bug了?,让系统快点?救救他。 到处求着人。 但现实里只能无?能为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亲我,摸……摸我的腿。” 尤敛把手抚上去,似笑非笑,“夫人未婚前就不知检点?,夫君好生气。” 阴冷的鬼气又?钻了?进去。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又?要问,又?要生气,尤黎真的不敢再往下说了?,可尤敛还?在问,“还?有呢?” 尤黎下意识地道,“会?一直……抱我,还?会?让我摸奇怪的东西。” 他憋得脸都?红了?,泪水不停地掉,从他看着人的眼睛都?能看出来里面全?都?是“求求你”三个字。 尤敛接着问,“没了??” 尤黎,“还?……还?有的。”他说话声都?带着去不掉的鼻音,“会?掰开我,把一个很丑很烫的东西塞过来,磨得我的腿好疼好疼。” 像在外?面受欺负了?,跑回家跟自己的夫君抱怨哭诉,要个说法。 尤敛,“跟夫君比呢?” 尤黎,“夫君……不让我疼。” 尤黎的手也没酸过,腿也没并得僵过,就含过一些的奇怪东西,他自己也有些被问得恍恍惚惚,觉得好像对方是要好一些。 尤敛将人抱了?高些,低吻过去,“夫君对你好吗?” 尤黎很轻地点?了?下脑袋,又?很快地清醒过来,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人道,“夫君都?没有让你的腿站不起来过。” 尤敛反问,“夫君不好吗?” 尤黎几乎瞬间就回想起来他最初到灵堂,被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从上到下抚过整条腿的时?候。 原来那个时?候摸他是这个原因?。 尤黎神色都?呆了?,他被吻到深处,被吻得晕头转向,从来没有被亲得这么舒服过。 他睁着眼睛,含着泪,看着面前和他如出一辙的面容。 尤敛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冷脸,他的眉眼是温润平和的,有些时?候很难让尤黎生出一些过激反抗的情绪。 跟冰冷恐怖的小丑面具不一样,和冷漠覆着面的019也不一样,他们即使?露出底下和他一样的脸,神情也多是冷硬。 尤黎被亲得晕乎乎的,连什么时?候脱离了?控制都?感觉不出来,像是被磨得生钝的软刀子吻着,因?为不疼,侵蚀得再深也都?没有过分难受的触感。 只有冰冷的机械声在他脑子里出现时?,尤黎才能恍恍然清醒一点?,他后知后觉,对方并非不吃软也不吃硬。 尤敛只听真话。 系统消音过几次后,此时?此刻冷静得过头,“趁他心情好,问问他有没有其他通关的办法。” 尤黎有些听不懂,“问他?” 问副本boss要怎么通关? 这怎么可能? 尤黎在脑子里说,“这是可以问的吗?他会?跟我说、会?回答我吗?” 系统,“会?,他不一样。” 尤黎很乖,他很快就开始学,“夫君给?我一些提示好不好?” 尤敛垂下来的墨发还?半湿着,他仿佛很好脾气地半笑着,“夫人要什么提示?” 尤黎屏住呼吸,紧紧看着人,说,“我们遮眼睛出不去。” 他等待着回答, 尤敛道,“错了?。” 尤黎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对方真的和他说了?,但他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这两个字底下的含意,他说出了?和之前的玩家一样的说法,“治标不治本,要挖眼睛?” 尤敛道,“纸人点?睛而活,若没了?眼睛——” 尤黎怔怔地说出后半句,“就死了??” 这条办法本就是错的,没了?眼睛并不能摆脱纸人的身份,而是彻彻底底变成死物。 难道通关办法只有那么一个吗? 必须要玩家自相残杀吗? 尤黎,“没有其他的办法……” 尤敛,“夫人不是想通了??”他掀起眼皮,仿佛在看着远处,“怎么不同他们一起?” 尤黎深呼吸,“我做不到。” 尤敛缓缓笑了?,他话语未尽,意味深长。 “那就再想想。” 第77章 皮影戏19 从不食言 天微微亮时, 尤黎被放走。 灵堂的门?大开着,半梦半醒的少年被人放落在?地,他们二人的衣摆交缠拖曳。 快分离前, 稍矮的人还?踮起脚,仰着脸去讨亲,说话声很慢,“夫君, 我?……会早点回家的。” 他似乎还?有些不舍得走,有些难过地耸拉着眉眼,在?说着什么话,要?凑近了听才能听到?。 “夫君赶我?……走。” 尤敛俯下身去听着,笑,“夫人不是自己?想要?走的吗?” 尤黎有些茫然, “我??对?……好像是我?要?走的,我?为什么……”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尤敛直起身, “夫君从?不食言,去罢。” 尤黎被人推离开。 少年一边走,一边还?会时不时地回头, 似乎在?不舍, 他的表情也很困惑,偶尔会侧侧耳,嘴唇无声地动几下,仿佛在?和?什么人说话。 “夫君对?我?这么好, 才不会骗我?, 你怎么可以乱说别人的坏话。” 尤黎在?脑子里跟人争论。 系统语气降到?了冰点,“你被他*傻了?” 尤黎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有多难听的话,很抗拒再和?他继续交流, “你不要?和?我?说话了。” 系统,“你还?记得你在?游戏副本里,正在?找通关?方法?吗?” 尤黎越走离灵堂越远,从?他的背影看,他好像歪了下脸,在?仔细思考对?方话里的意思。 在?迟钝又缓慢地回忆。 过去的事好像一瞬间变得离他很远很远,它们像罩上了一层雾,让尤黎怎么看都看不清,只有和?夫君相处的记忆鲜活如初。 他睡了一觉醒来,似乎忘记了很多事,被改变了很多东西。 在?鬼气黏稠到?快要?溢出的棺材里又待了一夜,尤黎被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同化改变了很多,他的肤色已经完完全全趋向正常的状态,身上的青紫和?红肿都消得差不多了。 他很努力地想,很用力地想,才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句子和?混乱的画面。 夜很长。 尤黎昨晚被教了很多事情,他想起一根杆子,一根细长又冰凉的杆子。 那根杆子在?他的肚皮上来回比划着,从?腿心直直往上,衡量着长度。 杆子好长好长。 “能进到?夫人这里。” 有人在?他耳边低语。 能进到?他的喉口。 尤黎被吓得满脸都是泪,恐惧感?几乎无以复加,他心里一直在?拼命地哭,让人不要?塞进来。 但现实里他安静乖巧地像一只玩偶,分着腿,顺从?地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半遮半掩的小?小?一件围布下。 粉处方才被人钻进了半截信子, 此时很是松软,湿黏黏的, 趁得杆子的冰凉愈发?骇人。 “夫人未婚前就不知检点……” 他还?记得那句话,还?记得自己?的胡言乱语,什么话都和?人坦白地说了出来。 一边又是对?方训话般地轻声问,“塞进了哪里?是夫人的这里吗?” 尤黎拼命地摇头,“没有,没有——” 说得是实话,所以成功哭了出来。 那根杆子却还?威胁地抵着,配合着人低笑着,在?他颈侧耳鬓厮磨,些微森冷玩味的语气,轻声低语,“夫人日后?要?学一个新规矩,要?记着。” “这里只有夫君可以入。” 这几个字像刻在?了尤黎的灵魂里, 他不能忘,不敢忘。 尤黎不停地点头,说自己?记住了,他说了很多保证的话,现在?回想起来都带着一种糜烂的残忍色彩。 他想起来他自己?说的话…… “夫君……不让我?疼。” “想一直,一直和?夫君在?一起。” “……想夫君了。” “……” 他跟夫君刚成亲,喝了合卺酒,约定以后?都会一直相爱地在?一起。 ……是这样吗? 尤黎蓦地停住脚步,他面色惨白,扶住檐下又高又宽的梁柱,神色之间都带着一种痛苦又迷茫的仓皇。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 “欢迎宿主来到?副本‘新婚’,前景剧情——林府大婚,大摆三天三夜筵席。” “副本通关?条件——请宿主在?三日后?离开林府。” 低沉又冷静的男声在?尤黎耳边不间断地响起,冰冷的机械声每一个字都像是对?他的提醒和?警告。 尤黎慢慢蜷缩地蹲到?地面上,他捂着口鼻急促地呼吸着,出了很多很多的汗。 但唇色的苍白和眼里的挣扎是真?的。 昨天就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尤黎低着脸,扒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领口,里面是一角又软又小的布料。 他怎么可能会穿着这个东西跑一天都没有想起来要?脱下它?他宁愿就披着一件衣服,都不会穿这些奇怪的衣服。 可尤黎昨天就这么好好地戴着它从?始至终都没有生出要?把?它脱下来的想法?。 尤黎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慌慌张张地猛的推开一道无人的房门。 他背着门?,重重地把?它合上。 手忙脚乱地开始拽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没有任何调理的撕扯,眼泪很不争气地从?面上滚落,鞋子和?袜子踢到?一边。 把?那两件被汗洇湿了一点的小?衣服踩在?脚下,脚心不小?心碰到?后?,又慌慌忙忙地推开。 最后?无可救药地发?现自己?现在?连件衣服都害怕。 怪不得昨天早上会放他走,怪不得昨晚会给他通关?提示,因为所有事所有人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尤黎就像一个巴掌大都没有的小?人,他再怎么跑再怎么攀,也都在?人的掌心中。 对?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合拢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他困在?里面。 他的身体被控制了。 他的言行被控制了。 他的思想也被控制了。 因为有十成十的把?握和?成算,才不会在?乎偶尔张一张手掌,让他看见从?指缝中透出的一丁点光,一丁点逃离的希望。 但万一……万一他可以, 万一他就是成功了呢? 尤黎怔怔地抱起自己?的衣服,“我?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我?成为了他的夫人,身份更改了,所以我?的思绪也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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