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晔女君（仙侠NPH）_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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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适合小姑娘穿。 “你舅奶费心了，这两匹料子的颜色我都很稀罕，让人来做吧，顺道给你也做几身新衣裳。” “好呀！”苏清菀当即让人去找了侯府的裁缝娘子过来。这是侯府养着的人，一般大户人家都会养一些专门做衣服，鞋袜的绣娘，不过这并不耽误她们去外面的成衣绣坊买衣服。母女二人商量着新衣服的配色和要绣上去的花样，倒是十分惬意。等都定好后，江氏便有些乏了，苏清菀也回了自已的院子。 “小年，我爹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苏清菀问道。 “老爷除了去宫里外，最常去的地方是一间名叫的‘泗吉”的雅舍。” 苏志儒回京城后，苏清菀自然也安排了人保护他，小年知道他的行踪并不奇怪。 “去查一下这件雅舍，再看看我爹最近都见过哪些朋友。”苏清菀淡淡说道。小年只当她是担心苏志儒的安全，便直接去安排了。第204章和盘托出苏清菀前脚刚回浮光院，连一杯茶水都还没喝上呢，徐嬷嬷便过来请她了。 “四小姐，老夫人请您去一趟荣安堂。”徐嬷嬷见到苏清菀后，朝她行了一礼，邀请道。她是伺候老夫人的老人了，往常在大夫人和二夫人面前都很得脸，就更不用说在几位少爷小姐面前了。可偏生眼前这位后回侯府的四小姐，她觉得自已实在招惹不起，看看周嬷嬷就知道了。苏清菀并不着急过去，而是端起珊瑚刚为自已冲泡好的八宝茶，喝了两口后，才开口说道： “徐嬷嬷，老夫人有说叫我过去做什么吗？若是二伯母那件事情的话，我就不过去了。终归我是个晚辈，还是应该给二伯母留些脸面的。” 徐嬷嬷为难的看了苏清菀一眼。老夫人就是因为这事，才让自已来叫苏清菀过去的，她若是不去，恐怕自已没法跟老夫人交代。 “不瞒四小姐，老夫人的确是因为二夫人的事情来请您过去的，还请您千万别推辞，就跟奴婢过去一趟吧。”徐嬷嬷又请道。苏清菀叹了口气，把八宝茶放在桌上，很是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过去看看吧。” 她起身朝外走去，珍珠立刻跟上。徐嬷嬷见她肯过去了，也松了口气。 …… 荣安堂内，像是戒严了一般，下人们一个个的噤若寒蝉。老康氏把屋内伺候的人全都屏退了出去，只留下小康氏在屋内。她看着小康氏失魂落魄的样子，对苏清菀说的话已然信了八分。而且小康氏还是她派人去找回来的，若不然她就要在那家卖羊肉的铺面里闹腾起来了。 “现在就我们姑侄二人，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一遍，不许有任何隐瞒，否则我饶不了你。”老康氏对小康氏说道。她虽然很想掐死这个蠢货，可小康氏始终与自已的关系不一般，更何况现在能考功名的人只有老二父子了，她不能因为这事儿处理了小康氏。 “姑母，我就是想多挣点钱，好孝敬您，也能给丽菡多备些嫁妆，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小康氏哭哭啼啼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她说的很详细，尤其是康柏利给她送钱的情形，听得老康氏都怦然心动。不过把钱借出去几天时间，就能拿到那么多的分红，谁看了不眼馋啊！ “所以你就拿了十万银子出去放印子钱？”老康氏一说银子数目，心口就难受。这里面大部分都是自已的钱啊，就最近把城外小庄子卖给张家，小康氏还得了两万两呢，可现在银子全没了。 “不、我没那么多钱，我只凑出来了八万两，小弟出了两万两，一起凑的十万，说是十万两银子放出去，能多拿两成的分红。” 小康氏泪流满面，她觉得自已就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想办法筹那么多钱出来。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她今日跟康柏利出去找他说的那些人了，找了许多卖羊肉的地方，都没瞧见他说的那些人。老康氏听她这么说，还是觉得难受。康柏利这辈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能挣个屁钱，那两万两银子还不都是小康氏贴补他的，里外里算下来，还是侯府的银子，是她的银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已的心神，现在她不能晕过去，必须要尽快把这件事情处理了，否则侯府危矣！ “你放印子钱的事情，除了康柏利外，还有谁知道？”老康氏眸色凌厉的问道。 “还有、还有伺候我的季嬷嬷，以及丽菡和她那个丫鬟，她们也知道了。”小康氏说道。她心中恐慌极了，本以为自已放印子钱的事情，没人知道，可没想到姑母竟然知道了，而且这事情还是苏清菀告诉她的。那个贱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老康氏眯了眯眼眸，眸色比起方才犀利多了，渐渐地眼中多了几分狠厉。要想这件事情不牵扯到侯府，就必须让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闭嘴，所以那个丫鬟不能留了。至于季嬷嬷，她一家子的身契都在自已手里捏着，想来也不会蠢到做出不利侯府的事情。可这两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康柏利，但他是自已的侄儿…… 老康氏捻佛珠的动作加快了，她心中烦乱，却很清楚，想要事情不牵连侯府，康柏利必须死。小康氏不知道老康氏在想什么，她不停流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般。姑侄二人沉默着，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过了一会儿，徐嬷嬷打了珠帘，走进来对老康氏说道：“老夫人，四小姐过来了。” 话音落下，苏清菀也已经走了进来。 “康祖母，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苏清菀云淡风轻的问道。她这样子，看起来很像真不知道小康氏做了什么一样。 “你二伯母的事情，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老康氏一双老眼盯着苏清菀看。今天苏清菀走了后，老康氏想了很久，总感觉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才有把苏清菀叫了过来，她想试试这丫头究竟知道多少。苏清菀看向失魂落魄的小康氏，诧异的问道：“二伯母这是怎么了？为何形容如此狼狈？” 小康氏闻言，胡乱地捋了一把头发。 “苏清菀，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的事情你不都知道吗？” “二伯母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苏清菀淡然说道。小康氏气闷！她放印子钱的事情就是苏清菀告诉老康氏的，她还说不知道，真是个满口胡言的小贱人。 “四丫头，别气你二伯母了，现在找你来商量，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没有。”老康氏说道。 “我哪知道什么办法，反正我听说有个什么账本，上面都有签章和手印的。” 苏清菀的话让大小康氏都心头一紧，难道上面的人真的在查这件事情了？小康氏身体颤抖起来，她害怕啊！放印子钱的事情一旦被抓着了，那就是杀头的罪名，自已还没活够，根本不想死。老康氏也跟着心头慌乱，她看向苏清菀眉头拧成了川字型问：“皇城司在查？” 第205章她有的我也要有苏清菀哪里会说，而且她敢肯定，老康氏和小康氏根本不敢派人去打听情况。她们只会龟缩在侯府内，当做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康祖母，是不是皇城司在查，我也不知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苏清菀一副不想管这事的样子。老康氏看了她好几眼，最后说道：“你说的在理，以后就只当不知道吧。” 苏清菀点点头，没有离开，而是说道： “康祖母，我今天回来才听说，大伯母找你商量给二姐姐添妆的事情了，你给了二姐姐一处宅子，还有一处商铺做添妆，其实我也想要添妆。” 老康氏没料想到她竟然还要上东西了，自已找她过来问话，倒是给自已添上堵了。可这很符合苏清菀一向爱钱的性格，若是她知道小康氏的事情后，却半点好处都没为自已要，那才是奇怪了。但是老康氏也不想给她好处，就道：“你婚事的人家都没说定，这么早要什么添妆，等定下来再说吧。” 苏清菀听后，只笑着说道： “康祖母，我手中没个房契地契的，心里就会一直惦记这件事情，心里惦记着，嘴上就会念叨，万一哪天不小心被我爹听到我念叨的话了，那可就麻烦了。” 她这是跟自已讨价还价呢！还房契地契，你怎么不干脆将侯府要过去拉倒。 “苏清菀，你别狮子大开口，你……”小康氏在一旁帮腔，可却被苏清菀看得说不出话来了。 “二伯母，我的胃口可比狮子大多了，再说了，跟你比起来，我还差得太远，你随随便便就糟蹋出去十万两银子，我哪里能跟你相比啊。更何况我是在找康祖母要添妆，只要比苏云柔多就行了，我很好说话的。” 苏清菀疯狂戳大小康氏的肺管子，让两人一想到钱没了，心痛得要晕过去了。老康氏恨死了只认钱的苏清菀，可现在她没其他办法让苏清菀闭嘴，只能先拿东西堵住她的嘴，等把小康氏的事情解决后，再处理苏清菀。到时候给她的东西还能再原封不动地拿回来，所以现在东西给她，也只是暂时寄存在她那里而已。想通了这一点，老康氏的神色缓和多了。 “你在这里等着。” 老康氏让苏清菀等着，自已则去了她的厢房，不多会儿就回来了。 “拿着吧！你得添妆，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着急的孩子，东西拿回去后，让江氏帮你管着，等你嫁人的时候让你带着走。” 老康氏把手中的檀木盒子放到苏清菀身侧的小几上。苏清菀笑着拿起盒子，直接打开查看起来。最上面是一只赤金嵌八宝的镯子，下面则是叠起来放着的纸张。 “康祖母，这镯子真好看！” 苏清菀说着话，便直接戴在了手腕上，大小正合适，她戴上后，显摆似的伸出胳膊让小康氏看。 “二伯母，我戴着好看吗？” 小康氏心里难受，把头转向一边，心中抓着苏清菀一阵怒骂。苏清菀也不管她是否回答自已的问话，继续查看匣子内的那些契书。老康氏这次是真大方，给了自已两间铺子，一间米铺，一间酒楼，另外还有一套西山上的温泉庄子。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明显比给苏云柔的添妆多多了。她笑得见牙不见眼，十分开心的把契书收了起来。 “谢谢康祖母，我就知道康祖母最疼爱我了，那我回去了。” 苏清菀故作贪财的紧紧抓着檀木匣子，朝老康氏行了一礼后，快步离开了。小康氏等到苏清菀的脚步声远去后，才说道： “姑母，您怎么把那些好东西都给她了，还有那温泉庄子，那不是说要给我家丽菡的东西嘛！” 老康氏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安抚住苏清菀，小康氏这个蠢货倒是埋怨起自已来了。若不是她胆大包天的跑去放什么印子钱，她至于要安抚苏清菀吗？不过自已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她就且等着听好消息吧。 “东西已经给她了，你就别再惦记，现在要紧的是放印子钱的事情，那个什么账册上，可有你的签章？” 老康氏分得清轻重缓急，直接问到了关键点上。小康氏慌忙摇头，“没有，我都没见过那个账册，哪里会有我的签章。” 说这话时，她忽然想起今天康柏利对自已说的话，他签过字，于是赶忙说道： “姑母，我虽然没签字，但小弟应该签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用的本名，我猜应该不会的，小弟一贯精明，不可能蠢到用自已的名字。” 老康氏没说话，因为她很清楚，就算康柏利在上面用的是假名字，但却是他拿钱过去的，领分红的人也是他。若是放印子钱的人被抓住了，势必会将康柏利交代出来，老康氏从不怀疑皇城司的办事能力，便是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他们也能找到康柏利。而康柏利一旦被抓，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小康氏交代出来。所以，康柏利不能留了！ “姑母……”小康氏感觉姑母的神情越来越凝重，甚至还有几分骇人。 “这件事情要想彻底过去，就得让它终结在康柏利身上。” 过了良久，老康氏开口了，可这话一出口，小康氏就呆愣住了。姑母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终结在小弟身上，她想怎么终结？老康氏见她既震惊又茫然地看着自已，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有别的选择，她一定不会做出这个艰难的选择。 “你不要觉得姑母狠心，姑母也没办法了，他若是不死，我们都有可能被牵连进去，并且首当其冲的就是你们二房，你舍得让你儿子和女儿去死？”老康氏说道。 “可是他是我亲弟弟啊……”小康氏内心万般挣扎，她怎么能这么做？ “他也是我亲侄子！”老康氏也闪着泪光，“事情必须要终结在他身上，否则我们都得死！” 小康氏忍不住嚎啕大哭，这让她该怎么办啊？第206章镯子有猫腻夜色深沉，浮光院中却烛光明亮，桌面上仙鹤衔灵芝的香炉中，升腾起薄薄的云雾。这是大年新做的香粉，有驱除蚊虫的功效，不过闻起来却并不刺鼻，反倒是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很是好闻。 “小姐，夜深了，要不您先歇着吧，等明日大年就将那镯子送回来了。”珊瑚劝说道。 “我现在还不觉得累，再等会儿吧。” 苏清菀看到那镯子后，总觉得老康氏没那么大方，她平白无故送自已镯子做什么？她要的东西明明是地契和房契，所以一回浮光院，便让小年把镯子给大年送了过去。珊瑚听她这么说，便歇了劝说的心思，坐在一边，接着绣花了。苏清菀看了两页书后，听见院子里有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该是大年和小年来了。 “进来！”苏清菀直接说道。二人直接走了进去，齐齐朝苏清菀拱手后，拿出檀木匣子放在桌上。 “小姐，镯子里果然有东西。”大年说道。 “是什么？” 苏清菀没觉得意外，那镯子有问题，才说得通老康氏为什么会舍得给自已两间铺子，外带西山的温泉庄子。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她相信侯府的其他人也都盯着呢！等他们知道自已得了这些东西，怕是会闹翻天的，不过也不怕凭本事赚的钱，谁敢咋呼？ “一种能影响神志的药物，长时间佩戴镯子的话，会让人变得痴傻，智力下降，到最后甚至排浊都不能自控，宛如不知事的小儿。”大年说道。他收到这镯子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要知道如果中了这种毒的话，是没有解药的。于是便急匆匆地和小年回了侯府。苏清菀这就明白老康氏为何这么大方，她倒是好算计，竟然明目张胆的给自已下毒。而且还利用了自已‘贪钱’的毛病，算准了自已不会把镯子还回去。 “镯子打整干净了吗？”苏清菀问道。 “小姐放心，已经都清理干净了，里面的药丸子也给换成有助身体健康的。” “那就好，你们都辛苦了，回去歇息吧。” 苏清菀让两人退下，自已则把镯子收了起来，然后收拾一番后，便就寝了。她倒是睡得香甜，可小康氏却没有丝毫睡意。从荣安堂出来后，小康氏感觉自已像踩在了棉花上，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季嬷嬷一路扶着她回了二房的院子，苏丽菡一见她回来了，立刻冲过来，连声问道： “娘，情况怎么样了？你和小舅舅找到人了吗？” 这其中还有她的嫁妆啊，她哪能不关心，她可是要嫁入天家的人，这嫁妆可不能太过于寒酸了。小康氏听她提起康柏利，才刚止住的泪水又在顷刻间涌了出来，她摇着头，哭的伤心欲绝。她怎么就答应姑母了呢？康柏利是自已小弟啊，从小到大，自已最疼爱的弟弟，呜呜呜…… “娘，你别哭啊！事情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苏丽菡急切地问道。但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母亲这副样子已经把答案写在脸上了。那些拿给小舅舅的钱，彻底找不回来了，她的嫁妆也没了…… 季嬷嬷看都到这时候了，苏丽菡还在追问，不由得叹口气，二夫人心里的苦，便是自已女儿也不理解她啊！ “五小姐，二夫人现在伤心着呢，要不您先回去歇着吧，等二夫人好点了，她会把情况告诉你的。”季嬷嬷说道。苏丽菡很想抓住小康氏的衣领质问，但她还是忍住了，自已不能那么做。 “好！季嬷嬷你好好照顾我母亲。”苏丽菡对季嬷嬷说道。 “我先回去了，娘，你也别再哭了。” 就算哭死了，那八万两银子也回不来了，现在还是找到那些钱更重要。苏丽菡劝过小康氏后，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自已说的话，反正她还在哭着，于是苏丽菡干脆直接走了。季嬷嬷让人送了温水来，绞了帕子为小康氏净脸。 “夫人，银钱没了，便想办法再挣回来就是了，好在这事没牵连到你和老爷他们。”她劝说道。小康氏任由季嬷嬷伺候着，听了她的劝说，却没给任何回应，只愣愣的看着雕花床棱。是啊！放印子钱的事情牵连不到自已和老爷身上，可却要把自已小弟的命搭进去。该说姑母狠心吗？不该说的，姑母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已，为了二房，为了侯府。姑母说得没错，只有小弟死了，才能让皇城司的人查不到自已头上，而且若是之后有人来侯府问话，他们也不能认下那些银子。所以她的八万两银子彻底找不回来了。小康氏想到这里，又是肝肠寸断地流下眼泪来。荣安堂中，老康氏的神情也非常难看，她既心疼被小康氏姐弟二人扔出去的银钱，又心疼今天给出去的那些东西。给苏云柔的也就罢了，终归她要嫁的人是王爷，而且不管是嫁给睿王，还是齐王，那些东西都能在未来的王爷那里卖个好。但苏清菀竟然也敢开口，哼！那就让她把那些东西好好收着。 “老夫人，那只镯子可是请波斯国的匠人打造的。您就这么给了四小姐，若是被大夫人看见了，只怕她会不高兴的。”徐嬷嬷说道。刘氏今天还跟老夫人提过这只镯子，说是云柔很喜欢，想要来做添妆的，哪成想老夫人没给苏云柔，倒是给了苏清菀。以刘氏的性子，看见那只镯子了，她肯定会闹起来。 “我管她高兴不高兴，她把我的乖孙都教坏了，我现在没找她理论就不错了。”老康氏嗤道。 “而且那镯子只适合苏清菀戴，其他人戴了会折寿。” 徐嬷嬷瞬间明白过来，“老夫人，您把那东西给放进去了？” “嗯！”老夫人垂下眼帘，想着今天的事情有没有疏漏。徐嬷嬷想起苏清菀见到那镯子后，迫不及待就套在手腕上的模样，只觉得她太不小心了。 “老夫人，那东西据说要长期佩戴才有效果，万一苏清菀把镯子收起来，不戴着该怎么办？” 第207章艰难的抉择东西到了苏清菀手上，那最后用不用，还不都是她说了算。老康氏把湿净面的帕子还给徐嬷嬷，冷笑着说道：“她会带着的。” 她已经把苏清菀看透了，今儿个在她这里得了那么多的好处，以苏清菀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不显摆呢。再说了，就算她不戴着，自已也能随便找个由头让苏清菀一直戴着的。徐嬷嬷收起疑虑，伺候老康氏躺下了。翌日晨起时，天就阴着，空中雾蒙蒙的全是云层，不见半丝阳光。临湘伺候苏清菀起身后，送了早膳过来。今天珊瑚做了蛋羹，小米清粥，还有时令小炒。苏清菀胃口很好，把送来的早膳都吃掉了，正准备去的鹤林院呢，天空中便飘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干燥的地面没多会儿就湿透了。 “小姐，下雨了，要不咱们等会儿再去夫人那儿吧。”临湘说道。 “也好。”苏清菀当即同意了。她去了小书房，让临湘煮了茶水享用。与此同时，康柏利踉踉跄跄地出了万花楼，他身上的外袍都被万花楼的人扒下来了，只剩下一身中衣，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湿透的街面上走着。雨水没多会儿就打湿了他的衣衫，但是康柏利却浑然不觉，他没什么目的往前游走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康家。 “哎哟！小舅爷，您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侧面行来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老汉，急匆匆地撑着伞挡在康柏利头上。他才去了康家，结果问了康家老爷之后，才知道康柏利根本没回来。那这人去了哪里？若是没能找到康柏利的话，老夫人必定大发雷霆。可没想到自已正焦急地想着该去哪里找人时，却在没什么人的街面上撞见了狼狈不堪的康柏利。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找到了康家小舅爷，他也能顺利的回去交差了。康柏利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向拦着自已去路的老汉，这人瞧着眼熟，好像侯府的老管家。 “滚开，别挡着小爷的路。”康柏利摆着手继续朝前走。昨天和小康氏分开后，他就直接进了万花楼。那些人显然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出现，自已的钱全没了。如此情形，除了借酒消愁外，又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忘却忧愁呢？只可惜，酒喝完了，却没钱付账，呵呵呵…… 康柏利浑然不在意自已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歪斜着又走了几步。老管家立刻将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