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慢说道:“他对琅都王氏的一个长者说:他的妇人,不驯也罢,乖戾也罢,沾三惹四也罢,自有他来教训,别的人,还是安份些的好。” 孙衍盯着陈容,低低说道:“能对族中长者如此说话,阿容,这个混蛋也是有心,他为你担了不少。”说着说着,他拳头一握,狠狠说道:“这混蛋也是肆无忌惮,他凭什么来教亦你?呸!这话让我很不高兴!” ** 奉上六千字,求粉红票奖励啊。大伙有没有发现,我这个月很勤快?呵呵,那是因为,媚公卿可能会在这个月完稿呢。 另外,我知道很多读者,习惯了看我写的女强和爽文。说实在的,这文比起以前的文,是粘糊了些。可你们要知道,我的大纲也是准备继续写绝对女强的,可是写着写着,这文便被沉重的历史影响了。既然想还原历史,人物便得屈服于背景之下。 魏晋那个时代,说实在的,还真是不利于寒微人士。要知道,当时的权贵不在乎你的才能,不在乎你会不会赚钱,不在乎你知不知道胡人又要灭了哪个城池。他们只在乎文章辞藻出众,素有孝名的才子,和有着坚实背景的世家子弟。在一个开口便是报姓氏,便是庶民也都知道河东河西有哪些世家大族,这些世家大族有哪些出色子弟的社会中,一个寒微之士要翻身,真是大不易。这一点大家也可以从历史中看出,你看那些历史上有名的,由低微爬上高位的女子,哪个不是进入帝王后宫,一步一步爬上的?那样一来,便是宫斗文了。 因为这些,陈容的翻身之路比起以前的文,还要艰难些。她只能如当时的寒微士子们一样,通过名士的认可,进而得到社会的承认。从得到社会的承认,再得到身份自由的保证。 至于王弘,说实在的,以当时的贵族对女色和男色的阅历,要打动他们的心,真不容易。这些人可都是万花丛中过的,哪一种美人没有见过?哪一种美人不是任其予取予求? 还说一句,那时代,贞洁烈女,真正刚烈到不屑男人一顾的女人,很容易讨不到好死。呵呵,那种人一出现,最大的可能是,权贵们在哄了几天后,发现对方顽固不化,软硬不吃后,随手便结果了这人。 谁叫那是一个鄙薄儒家,贵族们又荒淫任性了数百年,无人辖制的时代呢? 当然,本文的结局会是美好的。那个时代的人其实很寂寞,一旦进入他们的心,他们会比别的时代的人更易忠贞。 总之,大伙要是追得累,不妨养一养,相信连贯起来看会相当的过瘾。 (题外话七八百字,没满一千,起点是不会收费的。) 媚公卿 第167章 厮守 陈容低着头,许久后,她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不是要逛逛吗?” 孙衍挑了挑眉,嘴一扁哼道:“又在岔开话题。”他头一伸,朝着外面的驭夫唤道:“走吧,向西巷去。” 向着后面一躺,孙衍双手垫着脑袋,说道:“阿容没有到过西巷吧。那地方处处小桥流水,风景很好,每到夜间,那些红楼姑子便乘画舫而上,于湖水中唱合,弹筝吹箫,极是美丽。”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静了下来。 陈容朝他瞟去,只是一眼,她便明白了,轻叹一声,陈容说道: “不要多想了,既得知了你阿叔的消息,那就回府说一声罢。” 孙衍皱着浓眉想了想,腾地翻身坐直,说道:“好,那就回去吧。 马车向回返去。 孙衍一直把陈容送回道观,才驱车离去。望着孙衍离去的背影走远,陈容才转身离去。站在这山坡上,后面是观门,前方是浓密的树林,风一吹来,其暖盈袖,甚是舒畅。陈容哼着歌,快步向前走去。 冲出几步,陈容脚步却是一刹,口里的哼歌声,也渐渐止息。 她瞪着那道白色的身影。 在她的瞪视中,那人缓缓向她走近,走到她身前时,他低下头来看着她,气息热热地喷在她额头上,玉鼻尖。 “你来了?” 陈容轻声问道,见他没有回答,她绽颜一笑,低声说道:“来多久了?” 一边说,她一边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她看到了他微红的俊脸。他正在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有点温柔,也有点迷蒙。陈容心头一跳,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上他的脸。 这一脸,她悚然一惊,“好烫,你病了?” 身前的男人,还在对她淡淡而笑。陈容一把扶住他,低低责备道:“你病了怎么还来这里?你,你不会请大夫看么?” 男人垂眸,墨发披垂在脸颊上。在陈容的责备中,他抬眸瞟向她,这一眼,颇有点迷茫,这个总是坚强从容的男人,仿佛脱去了所有的外壳,变成了一个脆弱的孩子。那眼神中的迷茫和一瞬间的软弱,让陈容心头大颤。 她扶住他,急急问道:“出了什么事?”男人低下头来。 他把自己的脸搁在她的肩膀上,吐出的气息热热的,声音也有点软软的,“无事。“陈容又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这一探,还真有点热,她心下不踏实,便伸手探向他的胸口。 这时,绮在她肩膀上的男人轻声问道:“到舟上去。” 陈容应了一声,扶着他向后山的舟上走去。 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明显手脚无力,这般靠在她的肩膀上,全身重量渡了大半过来。 他吐出的暖暖的气息,一下一下扑上她的肌肤上,热得让她心下不安。 便这般扶着他,陈容一步一步向后山挪去。陈容低低问道:“还是回观中吧。” “不用。”他握上她的手腕,掌心的热度炎人,“只你我在就可。” 只你我在就可。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陈容的心蓦地一软。 她情不自禁地应了一声,扶着他向山下走去。幸好她修过武技, 体力过人,这样扶着一个大男人,虽然喘息不已,却也稳稳当当地走出几百步。 她扶着他来到后山那湖泊处时,在要他站稳后,陈容拿出那些懒得搬来搬去,而藏在洁净处的塌几,然后扶着他来到一处避风的所在。 刚扶着他坐下,男人轻轻一扯,便令得陈容身不由已地向塌上一跪,她还不曾坐直,男人已就势枕在她的膝上。 他闭上了双眼。 陈容抚养他的额头,又说道:“真的烫,得叫大夫了。” “不用。”男人闭着双眼,嘴角一扯,说道:“苏地出现伤寒,”在陈容的颤抖中,他低哑说道:“我曾从那里来,今天上午,宫中传出消息,太子感有伤寒。” 他抿着有点干的唇,慢慢睁开眼来。 望着一脸焦虑的陈容,他却是嘴角微扬,慢腾腾地说道:“阿容自是知道,你的七郎何等骄傲,怎能任由那些小人作贱?刚发现身有不适,我便来你这里。不是伤寒更好,如是伤寒,便与阿容同止同息,岂不是美事?” 伤寒从汉代以来,一直是绝症,大流行时,甚至出现过十室九空的现象口虽然医圣张仲景曾以无上智慧,编写了“伤寒论”一书,可那书先是被某些人当成至宝束于高阁。后逢汉末乱世,胡奴猖檄,竟是不知所踪了。 没有了那奇书,世人一听伤寒便胆战心惊,对于这种流传性极广的绝症,世人无奈之下,已是一经发现病患便放弃的。如王弘这种嫡子,就算不被放弃,可把他秘密看守起来,防止感染他人,那是必须的。 陈容樱唇颤了颤,她低声说道:“也许根本不是那病。” 王弘低应一声,喃喃说道:“也许吧……我自幼体弱,十岁前,两次垂危。”他长长的睫毛,在他说话际,于眼睛下投射着一个弧形阴影,配上他微红的俊脸,极美极虚弱。 陈容不自觉地搂紧了他。 王弘见状,轻轻一笑,这般说着话,似是有点疲惫,他又闭上双眼。直过了一会才续道:“幼时,曾有高人说我是命短福薄之相,这话被很多人听在耳中。现今,我丹得罪了一些人,如又惹上这类似时瘦的疾病,怕是不死于伤寒,也会死于小人之手。” 陈容明白了。 她低低应了一声,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轻轻问道:“我可以做什么?” 王弘说道:“我很热,把冷水汲于额头应该会好一些。” 陈容应了一声,连忙拿起与塌几藏在一起,用来更换的白色布衣撕烂。这布衣很坚韧,她用牙齿咬了又咬,双手各持一端用力地撕扯着。直扯到额头上青筋暴露,那布料还是纹丝不动。 阿容头一低,贝齿咬着一端,使劲地撕扯起来,随着‘滋滋一一一,的布帛撕裂声传来,陈容通红的小脸上,绽开一朵灿烂满足的笑容来。 她把白布撕几成块后,转身便向湖边跑去,都没有注意到,王弘一直侧讨头,一直在静静地看着她。 在他的额头上敷上一块湿布后,陈容想了想,把他的手和足都用湿布包上。 做好这一切,她已是汗水淋漓。抬头看向王弘,见他正迷蒙地望着自己陈容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快乐地说道:“别怕,你一定会好的。” 她的笑容有点过于灿烂:这世上,只有她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命薄寿短之人,前世的他,已死在莫阳城中。他现在的生命与她一样,都是捡来的 真不知道苍天哪一天便记起来了,便收了回去。 静静地望着她的王弘,眨巴着眼,低哑的,有点虚弱地问道:“阿容。” 陈容望着他,温柔地应道:“恩。” 他看着她,眼敛微垂 任由长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他眸光的复杂,“你不是恨我么?那现在你,为什么会这般害怕?” 陈容呆了呆。她看向他,慢慢摇了摇头,“我是恨你,可我不想你生病,不想你有痛苦,也不想你死。” 她低下头,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顺便在他干涩的唇上印上一吻,温柔地说道:“我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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