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圣尊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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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仅仅两天，我的画，我的钱，我的命，就都没了。而这一切，却只是因为叶青青撒的一个慌。我飘在一旁，极力试图去改变些什么，却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有些东西，不是我想要就能拥有的。就像这个家，就像我妈的爱。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的心口一痛，难受地想哭。才发现灵魂根本没有眼泪，死了，连悲伤都是无声的。第4章又过了两天。许是太久没有见到我，我爸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依依这孩子，到底跑哪去了？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妈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意： “管她干嘛，没听青青说跟着男孩子跑了？她自己不学好，我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爸脸色微变，“可是……她毕竟才十五岁，要是遇到坏人……” 我妈嫌恶地轻哼了一声，“十五岁怎么了？十五岁就已经学会害人了，恶毒得很呢！” “她现在指不定恨上了我们，故意躲着呢！” “反正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是真出什么事，也算她自作自受。” 她毫不在意地说着，仿佛谈论的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我悬在半空中听着，心被刺的颤抖。而我爸捏了捏眉心，内心只觉得莫名有些烦躁。忽地，他似猛地想起了什么，瞪大着眼睛看向了管家。 “那天把依依关在医院停尸房里，你们是什么时候把她放出来的？” 管家面色一僵，支支吾吾道：“先生，夫人吩咐关满一个小时就放出来。” “可后来夫人又叫下人去陪二小姐逛街了，说……说怕家里佣人照顾不周，然后守在那的人就被……撤了……” “撤了？！”我爸脸唰地就没了血色。下一秒，就见他猛地捏起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桌子上的水杯被震得一颤。 “混账！” “那可是停尸房啊，十五岁孩子！你们留她一个在哪里？！” 我妈被我爸这一吼，也吓得身子一颤，脸色瞬间暗了。 “大惊小怪地干什么！那冰柜里的温度我又没调很低，冻不死人的！再说，她要是忍不住在里面推开不就行了！” “更何况，青青不都说了看见她……” “你给我闭嘴！！” 我爸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被我妈的话气得不轻。我妈还想狡辩，可看着我爸那张铁青的脸，到底还是没敢再开口。下一秒，看见我爸抓了车钥匙冲了出去。我妈似是也感应到了什么，脸色一白，紧跟其后地冲出了门外。我爸一路疾驰，来到了医院。冲进停尸房，他直冲到冰柜前，用力拉开柜门。当看到里面重叠在一起的两具尸体时，瞬间跌倒在地。第5章我爸高大的身子晃了晃，脸唰地没了血色。踉跄着跌坐在地板上。他张着嘴，发不出声，只是死死瞪着那个拉开的冰柜大抽屉。我躺在里面，穿着一件已经洗得发白的旧校服。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黑紫的手指微微蜷曲，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就在我身子底下，紧贴着柜底，是另一具冻得硬邦邦、裹尸布都破烂的陌生尸体。 “我说你这几天死哪儿去了！电话不接！” 我妈尖厉的声音像刀子，刺破死寂。她踩着高跟鞋冲了进来，脸上没有害怕，只有被触怒的火气。 “居然敢躲到这里来！害我跟你爸担心这么久！” 她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冻僵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我的身体纹丝不动。 “起来！听见没！”她见我还不“醒”，更气了。眼珠四下一扫，盯住了旁边桌上的一根针管，立刻冲过去拿起来，对着我的胳膊就狠狠扎了下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流入我的血管，我妈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我爸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想阻止，可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的灵魂在旁边看着，心里涌上一股绝望。停尸房里一片死静。现场的医生护士脸都白了，他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跟着来的保姆王姨捂住嘴，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眼见我妈又举起了针管，毫不犹豫就往我冻着霜的胳膊上扎去！ “夫人！别！她……”一个小护士带着哭腔喊出来。 “你疯了？！”我爸像被那声喊回了神了！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眼珠子血红，一把夺过我妈手里的针管，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你疯了吗？！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女儿？什么女儿！她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我的女儿只有青青一个！” 我妈尖叫着，脸上满是疯狂，眼珠子死死盯住墙上一把手术刀。突然冲过去拔下来，就对着我刺了过来。 “她就是装的！装死！我看她能装多久！！” “小贱人！我让你装！” 她拿着手术刀，疯了似的戳向我冻硬的胳膊！ “住手——！”我爸嘶吼着扑过去拦。可已经晚了，锋利的刀刃瞬间在我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渗了出来，在白霜上染开一朵妖艳的花。停尸房里死静。只有我妈粗重的喘气声和手术刀落地的哐当声。所有人都僵住了。他们惊恐地看着冰柜里那副小小身体，又看看眼神疯狂的我妈。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第6章眼见着我的尸体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妈像被烫着似的猛地后退一步。 “怎么会……怎么会……” 她声音发颤，眼神慌乱地在医生护士和保姆脸上扫，像等着谁给她一个答案。 “她真的死了？” 没人应她。她最后又转头看向我爸，眼巴巴的，指望他能说句“不是真的”。可我爸也没有搭理她。他只是抖着手，轻轻把我从冰柜里抱了出来。我冻硬的身体在我爸的触碰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他像是没有听见，只是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脸，手指轻轻摩挲过我眼角的冰霜。 “依依…是爸的错……”他低声唤着，声音哽咽。 “爸怎么就没想到……你还没出来啊……” 我妈愣愣地看着，只是摇头，好像这样就能把眼前的一切摇散。突然，她像抓住救命稻草，猛地扑进人群，一把拽出那个姓李的医生。 “李医生！李医生！你是医生！你帮我看看！” “依依没死对不对？她是装的！骗我们的！她一直都爱撒谎演戏！你快看看啊！” 李医生被我妈拽得一个趔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颤抖着手，试探性地伸向我早已没有生命体征的手腕，搭了片刻脉，又翻开我的眼皮，用刺眼的手电筒照射。最终，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叶先生，叶太太，令千金……的确已经去世了。” 我妈像是被雷击中，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 “不可能……不可能……” 她喃喃着，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声音拔高。 “我只是想关她一会儿！罚她！她平时力气那么大！怎么……怎么就打不开那柜子呢？！” 现在有人回怼了一句。 “这玩意儿从外面只要一锁住，怎么可能还能从里面怎么推开？” “再说，你把孩子跟这么个东西冻一块儿……这合适吗？！” 我妈彻底呆住了，嘴巴张着，好像从来没想过这问题。 “我……我没想那么多……” 她眼神发直，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直到此刻，我妈才真正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扑倒在我的尸体前，歇斯底里哭着，鼻涕眼泪流出来顾不得擦。双手死死抓着我的胳膊，好像这样就能把我拉回这个世界。 “依依！我的依依！你怎么能抛下妈妈呢！妈妈错了！妈妈不该罚你！不该把你关在那里！” 她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在停尸房里回荡。第7章我爸在一旁，早已哭得没了力气，只是机械地抱着我，仿佛这样就能多给我一点点温度。红肿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痛苦，嘴里不停地喃喃着： “依依，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能保护好你……” 我妈的哭声渐渐变得嘶哑，她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上。双手依然紧握着我冰冷的胳膊，不愿放开。我爸瞪视着我妈，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妈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神中满是悔恨与无助：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让她长点记性……我没想到……” 我爸没有再理会她，他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我的脸上，与我身上的冰霜融为一体。 “依依，爸爸带你回家……”他低声呢喃着，仿佛在对我许下最后的承诺。我妈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她试图要伸手抱过我，却被我爸狠狠地一脚踢开。 “别碰她！你不配！” 我妈跌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哭声更加凄凉。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包括那个曾经深爱着她的女儿。离开停尸间后。我爸并没有将我带回家，而是送去了火葬场。毕竟，此刻对于我来说，早些让我安息才是最主要的。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为我整理遗容，换上了崭新的白色蕾丝裙。我看着，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这还是我这么几年来，第一次穿上这么好看的新衣服。可惜，却是在死后。爸爸在一旁，红着眼眶，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痛苦。妈妈则是远远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此时，叶青青也从家里赶了过来。她穿着白天刚买的粉色连衣裙，手里还拿着精致的小皮包。在管家的陪同下，慢慢的凑到了我妈的身边。远远地看了我的尸体一眼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仍装作关心的样子，轻声对我妈说道： “妈妈，姐姐她……真的走了吗？” 我妈闻言，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恨意。 “都是你！要不是你撒谎，依依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着，她猛地扑向叶青青，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叶青青没想到我妈会突然发难，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拼命挣扎。 “妈妈……你……你放开我……” 管家和一旁的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上前拉开我妈。叶青青趁机挣脱开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我妈被众人拉开后，仍愤怒地盯着叶青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撒谎！” “你为什么说看见依依和别的男孩走了！要不是因为你说这话，我怎么可能会以为她早都出来了！” 第8章叶青青被吓得连连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仍强作镇定地说： “妈妈，我真的只是看到姐姐和一个男生在一起说话，我以为她是和男生出去玩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指不定……指不定我看错了，看错了而已。” 我妈闻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看错！你看错就害死了我的依依！我要你偿命！” 她再次扑向叶青青，却被管家和工作人员紧紧拉住。叶青青被吓得花容失色，她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