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么时候开始的?” “她昨晚回来,家里人就发现她有点不对劲。一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卧室,不愿下楼。吃完饭的时候,敲了半天门她也不开。” “你昨晚就来了?” “不,我今早才过来的。” 听神父介绍,女孩名叫季晓佟,在兴城大学念高三,开学后就去了兴城南部的凯龙乡实习。 不知道怎么回事,季晓佟昨晚突然回来。进门也不跟家里人打招呼,直接上楼去了卧室。 她父亲季沅宇在某国企担任二把手,昨晚有应酬,回到家就在书房里睡了。 半夜一家子被季晓佟的尖叫声吵醒,她弟弟季靖霖住在隔壁,第一个跑去敲门。谁知门没关,一推就开了。 季晓佟披头散发站在窗边,惊恐地看着窗外。 弟弟一边叫着姐姐,一边走到季晓佟身后,冷不防姐姐猛地转身,抬手就掐住了弟弟的喉咙。 当时季晓佟的母亲刚好走进卧室,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想拉开季晓佟的手。 没想到季晓佟的手像铁钳一样,即便季沅宇赶过来帮忙,两口子也没能把女儿的手拉开。 后来还是三姐去把耳背的季老爷子叫起来。老人家见到这种情况,想都没想就咬破了食指,将指尖的血抹在孙女额头上。 这招很管用,季晓佟惊叫一声就松开了手,身体瘫软在地,但眼睛却一直空洞无神地望着众人。 季靖霖喉头发紫,靠在窗边不停抽搐。季沅宇立即将儿子送去医院,检查后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便把儿子留在医院。 季晓佟的母亲认识莫里斯,天一亮就打电话把神父请了过来。 当时季晓佟还没有被捆到床上,但阳光照进屋里,她就开始发狂,逮着谁就掐谁的喉咙。 莫里斯没办法,才请三姐找来几条带子,把季晓佟绑在床上。念了几十遍圣经,也没改善季晓佟这种呆傻的状况。 就在莫斯利一筹莫展之时,他想起我。 “神父,她目光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什么?”莫里斯惊愕,“你是说,她失去了灵魂?” “也不能这么说,我感觉,她应该是丢了魂。” “那该怎么办?” 我朝屋里扫视一周,视线被锁定在衣柜门上,“她昨天回家的时候,穿的就是现在这身衣服?” “是啊,这孩子回到家,没换过衣服。” “那她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包吗?” “包……”莫里斯愣了一下,随后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问道:“秀茹,晓佟昨天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带包?” 方秀茹皱眉想了一下,轻轻点头说道:“她回家的时候好像背了一个旅行包。” 我连忙问道:“那个旅行包在哪?” 方秀茹看了三姐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卧室。“应该就在她房里啊。” “阿姨,请你进来把那个旅行包找出来。” 方秀茹让三姐和她一起进来,在屋里找了一遍,最后打开了衣柜门。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是一截指骨 就在衣柜最下一层,放着一个蓝色的旅行包。方秀茹把包拿出来,疑惑地看着我。 “阿姨,把包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旅行包里装着一套洗漱用品和两套换洗衣服,还有几件护肤品。方秀茹把包里的东西腾空,拉开内带拉链,翻出一个圆形的小铁盒。 看盒子上印的图案,里面应该是咖啡糖。 可那盒子竟让我感觉有些心悸。 莫里斯见我表情不对,上前拿起铁盒摇了摇。盒子里响起硬物晃荡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硬糖敲击盒子该有的声音。 季晓佟的视线突然移向莫里斯手里的铁盒,用力扭动着身体想挣扎着坐起来。 可她身上的带子绑得很紧,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直起身子,只是一个劲地“呜呜”闷哼。 “呃,阿姨,你和三姐留在这看着她,我和神父到外面说几句话。”我示意神父带上铁盒,走向门外的楼道。 季老爷子和季沅宇也上了三楼,父子俩站在楼道尽头,不安地看着我和神父。 莫里斯没理会那对父子的目光,将铁盒递到我面前。 “问题就出在这盒子上?” 我没有回答,接过盒子,小心地打开了盒盖。 里面放着一截白色的玉质管状物体,外形很像指骨。大概是常年把玩摩挲,表面已经有了包浆,所以质地看着类似玉质。 莫里斯愕然问道:“这是什么?” “人骨。” “什么,人骨?”莫里斯轻呼一声,本能地往后退开。 季沅宇可能听到我和神父的对话,急忙走了过来。 “两位,我好像听你们提到人骨?” 我点点头,把铁盒里的东西向季沅宇展示,“就是这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截指骨。” 季沅宇惊诧地问道:“这东西是晓佟带回来的?” “对,季先生,这铁盒你以前见过吧?” “嗯,见过,晓佟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咖啡糖,可她怎么会把人骨装在糖盒里?” “这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晓佟是因为这截人骨,才精神错乱的?” 我苦笑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季先生,晓佟可不是精神错乱,而是丢了魂。” “丢魂,这怎么可能?”也许在季沅宇看来,丢魂一说就是无稽之谈。 我和莫里斯两相对视,老神父忽然转身走向楼道尽头的季老爷子。 季沅宇表情十分尴尬,事实上他也亲眼看到,老爷子咬破食指,将指尖鲜血涂抹在季晓佟的额头上,才让这孩子安静下来。 有些事本来就无法用科学解释。 不知道莫里斯跟季老爷子说了什么,这老爷子听完朝我看了一眼,随后向我和他儿子招了招手。 我和季沅宇走到老爷子面前,就听老人家沉声说道:“沅宇,该怎么办,你都听杨先生的。” “爸……”季沅宇眼中再度闪过一丝不信任的目光。 季老爷子冷笑道:“难道你想把晓佟送去安宁医院吗?” 季沅宇脸色一变,气馁地低下头不再争辩。 “小杨,晓佟的事该怎么解决,就照你的意思办。” 老爷子发了话,我自然不好意思再端着。 “季爷爷,晓佟的问题,肯定与这枚指骨有关,我想请季叔叔查一下,昨天晓佟去过什么地方,最好能打听清楚,这枚指骨的来历。” 季沅宇一听,马上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我们等了一会,季沅宇放下手机说道:“乡文化站的人说,晓佟昨天没上班,一早就进了山,有同事反映,她最近常在谷坪村阴滩洞附近转悠。” “阴滩洞?”我很少听到带“阴”字的地名,不觉有些错愕,“那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清楚。”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季叔叔,去凯龙乡要多长时间?” “开车大概一个半小时。” “神父,你留在这照看晓佟,我马上赶去凯龙乡,争取半夜之前回来。”阴滩洞这个地名,已经牢牢锁住了我的好奇心。 莫里斯苦着脸说道:“杨,你最好尽快回来。” “嗯。”我正想下楼,季老爷子朝儿子使个眼色,季沅宇急忙跟了过来。 “杨先生,凯龙乡我有熟人,我跟你一起去。” “好。” 出了别墅,我准备去取车。季沅宇拿出车钥匙,停在别墅对面的一辆奥迪SUV闪了两下车灯。 他不等我开口,便拉开车门,“杨先生,开我的车去吧。” 我从副驾驶上了车,淡笑着说道:“季叔叔,你就叫我小杨吧。” 季沅宇瞥了一眼我手里拿着的铁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小杨,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也就是个小先生。” “那你怎么……” 我连忙打断道:“季叔叔,我亲人是一位刻碑匠,所以我从小就接触过不少这类事情。” “你说晓佟丢了魂,是真的吗?” 我摇了摇铁盒里的指骨,轻声说道:“晓佟确实是丢了魂,希望我们去凯龙乡,能把晓佟的魂找回来。” 而后在凯龙乡文化站实习,去那也就半个小时,季晓佟去实习了两个来月,差不多半个月回一次家,陪陪年事已高的老爷子。 但昨天才周四,季晓佟没跟站里打招呼,清早去了一趟谷坪村,下午就坐客车回了林城。 这种现象,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 季沅宇很着急,车开得也快。中午十二点半,我们就到了凯龙乡文化站。 站长叫韦德松,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曾与季沅宇见过一面。 听到我们打听谷坪村阴滩洞,韦站长的眼睛瞪得老圆。 “季哥,晓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季沅宇支支吾吾不愿透露实情,连忙回到原来的话题,“韦站长,你去过阴滩洞吗?” “去是去过,但我没进去,那地方邪得很,就是当地村民也不愿进去。” 我不禁讶然问道:“韦站长,阴滩洞里到底有什么?” “诶,那其实就是个棺材洞……” 谷坪村阴滩洞,入口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甬道,甬道蜿蜒曲折,在岩缝中大约走五十米,洞内有清泉流淌,一座石拱桥架于水上,被称之为“阴滩阳桥”。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是个棺材洞 据村中老人说,走过这座阳桥,前方便是开阔的洞厅,里面整齐地码放着近两千具棺木。 六十年代,有人摸进洞内,火把不慎跌落,引燃了木棺。大火烧了十三天,烧毁棺木一千六百多具。 现今仍保存完整的棺木,仅存不足二百具。 到了九十年代,县文管所的工作人员,曾进洞清点所剩棺木。在洞厅石壁上找到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入口,里面的石室内陈放着两具大型棺椁。 这两具棺椁的外椁均已朽烂,但内棺依然完好。文管所的工作人员不敢随意开棺,就将石室入口封闭,通知考古专家前往查看。 当时省里安排黔大一位考古学教授,带着两名助手前往谷坪村考察。 经鉴定,这两具棺椁俱今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至于棺中尸骨的身份,则是无从考证。 只推测那间石室,应该是当时苗族某位头人与妻子的陵室。 按照这位教授的推断,陵室中的两具棺椁,应该是在明朝洪武年间放置洞内。 原先石壁上的入口曾用薄石板封砌,不过在六十年代那场大火的高温炙烤下,导致薄石板破裂垮落,才露出陵室入口。 类似的洞葬陵室,在兴城各处的苗族聚居地还有很多。一般情况下,这类陵室和棺椁中都不会有什么陪葬品,因此不具备太大的考古价值。 所以教授建议将阴滩洞的入口封闭,县文管所便派人在洞口装了铁门。 年长日久没人进洞,洞口长满灌木杂草,将铁门和洞口完全遮住。因而造成村里好多年轻人,甚至都不知道阴滩洞这个地名的由来。 韦站长介绍完阴滩洞的情况,季沅宇立即追问道:“当时进洞考察的那位教授,是不是叫黄吉文?” “好像是姓黄,名字我不清楚,季哥,你认识这个教授?” 季沅宇没吭声,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用说,季晓佟的老师大概就是这位黄吉文教授。 “季哥,晓佟没请假就走了,打电话也不接,她到底怎么了?” 季沅宇看了我一眼,沉声问道:“需要进洞吗?” 我默默点头,韦站长一听要进洞,顿时有些紧张。 “季哥,你们要进阴滩洞?” “韦站长,我也不瞒你,晓佟可能中邪了。昨天她去过阴滩洞,然后就坐车回林城了。到家之后,整个人呆呆傻傻,一见到阳光就惊叫,阴滩洞肯定有问题。” “可……”韦站长为难地皱着眉头。 季沅宇恳求道:“韦站长,你不用跟我们进去,只要把我们带到洞口就行。” “可县文管所打过招呼,不准任何人进洞啊。” 季沅宇搂住韦站长的肩,向他耳语几句,这胖子才勉强同意给我们带路。 乡里到谷坪村也就五六公里,不过路况不好,刚到村口,我们就下了车。 韦站长领着我和季沅宇踏上一条山间小道,走了半个小时,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前停下脚步。 这块巨石有三层楼那么高,下方是比人还高的灌木丛。通过地面被踩踏过的杂草,隐约可见灌木丛后有条石缝。 扒拉开灌木丛,就在石缝的下方,出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皮门。 门上挂着一把明锁,轻轻一扭锁就开了。门后的甬道充斥着难闻的潮气,季沅宇和韦站长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口鼻。 “季叔叔,我进去就行了,你和韦站长在外面等我。” “小杨……”季沅宇不放心,表情纠结地看向黑乎乎的甬道。 我晃了晃手里的电筒,笑着说道:“没事,晓佟都能安全出来,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晓佟……”季沅宇把后半截话憋住,眼神异常矛盾。 “放心把,季叔叔,万一有事我就大声呼救。” 季沅宇迟疑地点了点头,“有危险马上出来。” “知道了。”我开亮电筒,立即钻进甬道。 五十米的甬道说长不长,但脚底下都是碎石,头顶上又怪石嶙峋,根本走不快。 好像容易走完那截甬道,听到洞内有泉水流动的声音。顺着电筒的光柱看过去,韦站长提到的那座石桥竟从中间断开。 要想过桥,就得跳过近两米宽的断口。 洞壁早年间被烟熏成黑色,手电的光线好像被四周的黑暗吸附,完全看不清石桥另一头是什么情况。 我犹豫片刻,心想季晓佟都能过去,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当即站到断口边纵身一跳,双脚堪堪落在另一边桥面上。 下了桥,洞内果然逐渐开阔,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厅。入眼到处都是被焚烧成焦黑色的灌木,丝丝缕缕地黑气,在洞厅内四处飘荡。 这里面阴气极重,可我视线中没有任何阴魂。四周散乱的棺木中,露出各种焦黑的残骨。 有骷髅,有胸骨,也有盆骨和臂骨、腿骨。 顺着地面的脚印,走到一块石壁的侧面,一个透明的影子突然从我眼前一晃,便没了踪影。 只能从两具棺椁的大小,判断陵室主人的身份与常人有所不同。 如韦站长所说,棺椁的外椁已经朽烂,露出漆面斑驳的内棺。 棺盖及棺体描绘的图案残缺不全,和墙上的壁画一样,很难看清图案的内容。在我看来,就是一些简单的线条夹杂着几个原始图腾。 我绕着棺椁转了一圈,并未找到消失在陵室里的透明影子。 但这间陵室同样阴气很重,两具棺椁周围都笼罩着一层黑气。即便我凝神聚气,也看不透棺椁里面是否藏着阴魂。 我伸手在棺盖上摸索,发现棺材钉均有被撬过的迹象。 有几枚棺材钉甚至有些松动,不知道是当初黄吉文教授曾开过内棺,还是季晓佟私下撬开了棺盖。 石室里并没有撬棍一类的工具,季晓佟如果是独自入洞,她一个女孩子大概也没胆量撬开棺盖。 但是话说回来,季晓佟的糖盒里那截指骨,肯定是从这个葬洞带出去的。 葬洞当年发生过火灾,外洞的棺材十之八九都被烧毁,仅余洞厅后部的一百多具棺木未被损坏。 所以指骨,也有可能是从那些未被焚烧的棺木中取出的。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强大的气流 可我想不明白,季晓佟为何要将一截指骨装进糖盒中带走。 在陵室里待了几分钟,感觉十分气闷。走到外洞换了口气,我犹豫再三,还是回到陵室,试图打开被撬动过的棺椁。 虽然没有工具,但那些松动的棺材钉很容易就能起出来。忙和了半天,左侧那具内棺的棺盖,终于被我强行撑起一个巴掌宽的高度。 用手电筒照进去,我不禁大吃一惊,棺中竟是一具极为怪异的尸骸。 之所以说他怪异,是因为这具尸骸一半属于干尸,另一半却是森森白骨。 干尸那部分,深褐色的皮肤紧紧贴在干缩的躯体上。头部半张脸覆盖着干萎的皮肉,紧闭的眼皮微微凸起,大概连眼珠也未曾腐化。 而干尸与白骨相交的部分,甚至还能看到脱水的内脏和血管。 这样的尸体,我以前闻所未闻。 尸体的右手缺少整根中指,从另外几根指骨的大小判断,季晓佟取走的指骨,应该就是这具尸体的指骨。 但奇怪的是,季晓佟那个糖盒里,只有一截指骨。而这具尸体缺失的,却是整根中指的骨头。 棺内也有阴气,不过几乎所有阴气都覆盖在尸体右侧的白骨上。 面对这具尸骸,我只觉头皮阵阵发麻,快速扫视几眼,便放下了棺盖。 另一具内棺,被棺材钉钉得很紧。 我试了几次,发现打不开棺盖,正想放弃,手掌无意中贴到棺体,竟感觉里面似有气息流动。 同时气海内的黑眚也开始翻腾,隐隐有点想窜出来的意思。 可我感受不到这具棺木中有阴魂的存在,在棺内流动的气息也不带丝毫戾气。 黑眚闹得越来越厉害,我只好调集奇经八脉的幽冥煞气,暂时将气海封住,快步走到外洞,跌跌撞撞地冲向出洞的甬道。 这条狭窄曲折的甬道,长度大约五十米。我在甬道里转了半天,感觉走了不下百米,却还是没看到甬道尽头的铁皮门。 我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这个葬洞肯定有问题。 调头往回走,大概走了百来步,前方还是甬道,我不禁担心,今天会不会走不出这条甬道。 硬着头皮又走了二三十步,按说早该看到葬洞内的阴滩阳桥。可手电光的照射范围内,仍是仿佛没有尽头的甬道。 黑眚在气海中不断翻腾,一次又一次猛烈冲撞封禁气海的幽冥煞气。我不知道它想干什么,心烦意乱之下,干脆把黑眚从气海里放了出来。 当即只觉“嗖”地一下,一个灰黑色的影子从我身体里窜出来,朝着前方“嗷”了一声,那影子便显出黑眚的身形,迈动四蹄飞奔而去。 我赶忙追上黑眚,它跑了几步,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黑眚的眼睛泛红,森森獠牙寒光闪动。与我视线相接的同时,又扯着脖子“嗷”了一嗓子。 充满戾气的嗷叫声震人心魄,一时间我心神有些恍惚。前方的景象也随之一变,视野中出现一座从中断开的石桥。 我又回到了葬洞,石桥下溪水潺潺,桥那边到处是焦黑的棺木。洞厅里阴风阵阵,一个黢黑的人影从焦黑的棺木之间飞快地闪向陵室方位。 黑眚似乎确定了猎物,身影腾空掠过断桥,朝陵室奔去。 我赶紧尾随其后跳过断开的桥面,高一脚低一脚地跑到陵室入口。 黑眚发出阵阵嗷叫,在逼仄的陵室里围着两具棺椁上窜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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