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飨之诗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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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姐！我是您的小粉丝。” “那晚点阿姨给你签个名。”宿妈妈笑了笑，“我们崽崽喜欢季铭哥哥吗？” 宿黎这才收回目光，他没见过几个生人，听说这个是他哥朋友，才多留意看了会。 “他好可爱。”季铭注意到幼崽的目光，十分干净，他兜里翻了翻东西，最后找到个早上出门带的充饥巧克力，“宝宝，吃巧克力不，特别好吃！” 他把东西拿到宿黎面前，只见小孩的目光在巧克力上停留了会，偏头看了眼宿妈妈。宿妈妈道：“崽崽要跟哥哥说谢谢。” “谢谢。”宿黎说了一句，紧接着巧克力就放在了他的手里，他抓了抓巧克力，余光瞥到刚刚宿妈妈放在他面前的棒棒糖，于是抓了一个递给季铭，“给哥哥。” “给我的！？”季铭受宠若惊，他完全没想到宿郁的弟弟这么乖，因为早先在学校宿郁就无数次说他弟弟无视兄长权威，总而言之特别熊，他为此还跟宿郁同仇敌忾一段时间。现在看来，这孩子哪里熊了！比他弟弟乖多了！会说谢谢还会送糖，这是哪里来的小天使！而且这孩子确实聪明了很多，之前他见过这孩子，那时候沉默内向，经常不理人，哪像现在这么聪明这么乖。 “你弟弟变了好多啊，而且也不熊，我弟要是跟他一样，我们全家烧香拜佛。”季铭偏过头看宿郁，“你怎么不说话？” 宿郁沉着半张脸看季铭手里的棒棒糖：“哦。” 叫其他人哥哥，还送人糖，宿黎这臭小子小小年纪胳膊肘就往外拐，就知道沾花惹草，就知道…… -- 宿妈妈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季铭吃得满嘴彩虹屁，边吃边夸宿爸宿妈。吃完饭后要消食，宿爸爸放开了幼崽，一手一个带着人往外走。宿明不喜欢被牵着，很快就撒开脚丫往外跑，走几步还要回过头看哥哥有没有跟上。宿黎被宿爸爸放开手就慢慢走着，这边空气清新，他盯着不远处高大的古树看了眼，忽然想起凤凰神山的梧桐古木。宿爸爸就跟在后面远远看着，见宿明跑回来牵着哥哥的手，带着哥哥往外走。 “宿老师！”有个中年男人扬声打招呼道。宿爸爸回过头，发现是学生家长，于是颔首致意。 “带孩子出来玩呢？”中年男人问道。宿爸爸点头：“周末带孩子出来放松，你们家这也是来郊游吗？” 中年男人笑道：“我也带小孩出来，我家小孩在那边跟其他小孩玩球。”他指着远处聚在一起玩耍的几个小孩，然后招呼来他家孩子，看起来四五岁，人特别壮，像个小胖球。两人聊了一会，中年男人提议让自家儿子带双胞胎玩，宿爸爸原本有些担心，但想到白画眉让自家孩子接触接触同龄人，于是就叮嘱孩子几句：“明明不能欺负其他小朋友，然后照顾好哥哥，知道吗？” 宿明点点头，“嗯！” 宿黎：“……” 所以他已经沦落到需要2岁弟弟照顾的地步吗？宿爸爸想跟上去，旁边的中年男人拉住他说话，“没事，周围有人看着呢，小孩子玩游戏不喜欢大人跟着，让他们玩着吧。” 草坪平阔适合玩小足球，小胖带着两个新伙伴加入玩球队伍时，很快就引起其他小伙伴的注意力，对陌生的小朋友，小孩总是充满好奇心，特别是两个长得很漂亮的小朋友，其他小孩就团团围住。 “胖子，他们是双胞胎吗？怎么长得不像啊？” “看起来好小，几岁了？” “叫什么名字啊？” 宿黎沉默没说话。旁边的宿明已经喊起来：“我叫明明，哥哥叫黎黎。” “你是弟弟，你哥哥看起来好小。” 宿明争辩道：“哥哥生病啦，以后会长高高的。” “我知道！我奶奶说你哥哥是个智障！”站在最外一个小朋友忽然指着宿黎道。宿明一愣，“什么是智障。” “就是小傻子，不聪明！”那小孩又道。宿黎这几天看了很多图画书跟动画片，基本上能听懂大人讲话，小孩那简短的话又没陌生词汇，更何况像是‘小傻子’这样的称呼，他知道自己先前的表现或许不聪明，但这么被一个几岁的小孩指着说傻子还真是奇妙的体验。胖子反驳道：“小东，你别乱说话。” 小东道：“我奶奶就说他是小傻子，他都不说话。” 宿明辩驳道：“我哥哥不是小傻子。” “还玩球吗？”宿黎叹了口气：“不玩球我们回去了。” 胖子听到宿黎说话，马上道：“看！他不是说话了吗！” 小东咬咬牙。宿黎：“……” 玩球游戏很快就开始了，在场加上他跟宿明就六个人，分成两队比拼，小胖在小孩子里年纪最大，放下豪言说带着宿家双胞胎能赢。草坪上被划了两个大圈，只要把球踢进大圈就能赢，宿明没听懂规则，好几次把球踢到别人的圈子里，差点把小胖气哭。宿黎头一回跟小孩玩游戏，不得不说还有意思的，他没体验过跟同族的孩子玩游戏。自降生天地，他就是唯一的一只凤凰，栖居在凤凰神山，住在梧桐神木上，从小雏鸟到化形，周围都没有能教导他成长的长辈，更别说跟同龄的小妖玩耍，因为小妖畏惧他的血脉，完全不敢靠近梧桐神木。每次他跑过去，其他小妖就跑光了。后来他长大，也过了跟小妖玩耍的年纪，身边也多了许多妖怪。 “黎黎！” 球从宿黎面前滚过去，他见状很快就跟上去。不远处站在那个指着他说傻子的小朋友小东，见球跑到脚底下，很快就把球踢远了。宿黎：“……” 他很注重自己的身体，可以走的时候向来都不跑，别人强求磕绊他就站在外边捡球。而这小孩把球踢远了，明显就是故意的。人族的小孩都这么记仇吗？宿黎只好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捡球，小东见状也跟了上去，后边还有其他小朋友的激烈加油鼓舞声。球滚得快，很快就滚到草坪外的路边。不远处，宿爸爸还在跟中年男人谈及小孩教育问题。宿妈妈望着宿黎踢球，她原先还担忧幼崽不适应跟其他人玩耍，但见人群中那小小的身影走动着，别人抢球他就乖乖在旁边看着，身形虽小，可动起来的样子很是可爱。球到他脚下的时候，他也不着急，稳住身形才往外踢，偶尔还晃晃悠悠，但很快就稳下来。她不禁想到，要不在工作室旁边再搭个小球场给孩子踢足球？下一秒，她见到球被踢远了，宿黎迈着小短腿跑起来，担忧道：“宿郁过去看看你弟，可别摔到了。” 宿郁回想起自己初次学飞摔下山的场景，那叫一个鼻青脸肿，“我当年摔倒下山也没见你这么紧张。” 宿妈妈：“你弟跟你能比吗，你皮糙肉厚的，快去。” 在旁边听母子两谈话的季铭：“……”他们说话怎么这么奇怪？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犬吠声，只见周围的人忽然惊叫起来，有一只高大又脏兮兮的大黄狗跑了过来，宿黎见状一愣，只见那大黄狗朝小东跑去，而小东却吓愣当场。村里经常有土狗跑动，小东奶奶说过看到土狗就不能去吓它们，绕开走，土狗就不会咬人。但这次的狗看起来特别凶，那球还在狗的旁边，小东见它跑起来就怕，抓起地上的石头就丢过去。这下直接激怒了狗，大黄狗朝着他跑了过来。危机关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下一瞬，他只觉得自己被人拉了一下，之后就重重摔在草地上。再睁开眼时，就看到面前站着个小矮子挡住他，而小矮子身边还站着个大哥哥，一手捏着大黄狗的后颈，大黄狗发出呜呜的求饶声。小东一愣，刚刚是小傻子救了他吗？宿郁一手掐着狗后颈，“好小子，敢扑我弟？胆肥了？” 宿黎刚刚本想用灵力制止它，还没动手他大哥就冲过来，速度之快他都没注意到。他正想说点什么，忽然注意到大黄狗的后脚流着脓，浑身皮毛黯淡又脏，眼睛混浊无光，在他哥手下竟半点挣扎的气力也无。受伤了？宿黎怕宿郁抓到它伤口，于是道：“哥哥，它痛痛。” 宿郁见状也一顿，忽然发现狗的身上还有几道伤，有的毛还沾着血，明显是结痂了。他稍稍松开了手，“这是被虐待了？” 第22章大黄狗冲向小孩的事引起了周围家长的注意，很快宿爸宿妈就赶过来。宿郁的手还按着狗，周围人见状赶忙道：“小子，你手注意点，别被咬了。” 宿郁的手都没用力，他看着这狗浑身是伤，估计是被小孩子扔的石头吓到才会攻击人。 “哎没伤到人就好。” “小东小东没事吧？” “黎黎呢。” 小朋友围过来关心小东跟宿黎，小东被吓得有点回不过来神，抓着奶奶的衣服怔怔地看着大狗。令人意外的是宿黎，这小孩完全不怕狗，甚至还在他大哥旁边，似是好奇地看着大黄狗。 “崽崽，让妈妈看看有没有痛痛。”宿妈妈蹲在孩子身边看情况，见他身上一点草屑也没沾，才放下心来。季铭看着大黄狗胆战心惊：“不是吧，这狗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看起来不像是村里的狗啊，没见过。” 宿黎仔细看了眼大黄狗身上的伤势，他除了一开始被小石头吓到攻击人，现在已经乖顺地跪伏，发出呜呜的声音。 “好疼啊——” 宿黎闻言一愣，还是只开了灵智的狗？普通的兽类开灵智才有可能进入修炼，开灵智又何其艰难，以它现在的状况，估计可能熬不下去了。宿黎微微一怔，指尖稍稍凝力去碰它腿上的伤口，大黄狗瑟缩着往后退却被宿郁控在当场。当它感受到腿上温润的灵力时，发出呜呜的讨好声。宿黎没敢太明显，碰了一下就收回灵力，大黄狗想蹭过来，微微探头又很快缩了回去。宿妈妈帮幼崽看完身上的伤口后，又见他伸手去碰那只黄狗，赶忙拿着他的手：“崽崽注意手手。” 宿郁见状道：“你随便摸，我看着它呢。” 季铭：“……”这溺爱小孩也不是这样溺爱的吧，这要是不小心被狗咬到怎么办？！周围的大人们都好好保护着自己的小孩，就见宿家人艺高人胆大地站在大黄狗旁边，大的压着狗，小孩还蹲在狗的旁边，白白嫩嫩跟脏兮兮的大黄狗形成鲜明对比，围观的人都怕那大黄狗跃起身来扑着小孩。宿黎蹲在宿郁旁边看着大黄狗，见它边缩着身数次想凑过来都放弃了，只好安抚道：“不怕。” 大人们见小孩奶声奶气说着话，不由得劝道—— “宿老师，你还是把孩子带远点吧。” “对啊，狗身上多脏啊，我看你小孩刚刚还摸了，一会得去洗手。” “小孩，你走远点，别被狗咬到。” 宿黎没去细听周围的嘈杂，没过一会，忽然被人从后面抱起来，紧接着就被抱在一个熟悉且温暖的怀里。宿妈妈抱着宿黎站在旁边，见小孩的注意力在狗身上，就没走远，“妈妈抱着崽崽看。” 她说完又问：“崽崽喜欢狗狗嘛？” 宿黎还想看看狗的情况，只好应道：“嗯。” 宿妈妈闻言不觉发愁，家里一堆妖，这要弄一条狗来家里，那狗估计没两天就抑郁症了。虽说普通兽族没妖族那般直观惧怕血脉压制，但是妖对兽天生的威压是必然存在的。小公园周末人多，向来对流浪猫狗看管较严，能出现在小公园的流浪动物，向来是从小公园后边的息灵深山钻过围栏进来的。在场的大人很快就喊来小公园的管理员，拿来笼子。管理员见宿郁轻而易举就把狗送进笼子里，不觉感慨道：“小伙子行啊，这么大的狗都能制住，你家养狗的吧？” 宿郁：“我家不养狗，我家养猫。” 季铭：“等等，郁哥你家什么时候养猫了！？” 管理员笑了笑：“差不多差不点，训猫训狗都一样，这次多亏有你出马，回头公园给你送个锦旗，训狗大师你喜欢吗？” 宿郁想了想：“还是训猫吧。” 管理员：“？” 大黄狗送去镇里的救助站，宿爸爸也跟着过去，宿妈妈就带着两个小孩回家。到家之后换衣服又给冲奶粉，宿明今天踢球玩累了，回到家就躺着呼呼大睡。宿妈妈早已习惯幼崽的休息时间，只是宿明睡香了，宿黎还清醒着。宿妈妈拿来了平板，把幼崽抱在怀里就打开了动画片。今天的动画片不是以往的幼教动画片，而是她特意找的跟狗有关的动画片，还是近期小孩最爱看的动画片之一，讲得是猫跟狗互斗的故事，单元剧，每一期都是狗被猫揍结尾。等一集播完，宿妈妈便问道：“崽崽，猫猫可不可爱？” 宿黎摇了摇头。宿妈妈又问：“那狗狗呢？蠢吗？” 宿黎道：“蠢。” 宿妈妈闻言笑了声，又点开了下一集。宿黎：“……” 宿爸爸跟宿郁到晚上才回来，流浪狗送去救助站后很快就送去宠物医院，但是身上的伤势太重，宠物店也没保证能救活他。但宿家人看出那狗开了灵智，很快就通知妖管局，交由妖管局去处理。兽族次之妖族，但出自同源，也会受到血脉的压制。一看到这狗是开灵智的兽族，稍加引导就能入修途，修成人形便成妖。现在妖族本就越来越少，开了灵智的兽族更是妖管局的重点保护对象，交由妖管局，它估计能受到引导。隔天，宿家爸妈带着两小孩去镇里逛商场。商场游乐园里人山人海，宿明一看到电动玩具车就离不开眼，一直抓着宿妈妈的衣服嚷嚷着要玩。宿黎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的注意力更多在商场里人跟物上，比如广告牌，比如电子屏…… 宿爸爸注意着幼崽，以为商场里嘈杂的环境会引起幼崽的害怕，但幼崽却没有半点害怕的反应，好几次经过人形广告牌的时候还伸手去摸。宿妈妈很快就带着宿明买了游戏币回来，宿爸爸站在一众电动摇摇车前面，问道：“崽崽喜欢哪个车车！” 宿明道：“明明喜欢蓝色的！” 宿黎扫到周围摇摇车上还有其他小孩，见小孩们玩得津津有味，而且机器也摇晃着，不觉有些新奇。他的目光扫着摇摇车的构造，是充电的吗？还是有电池。现代科技主要依靠‘电’还是前两天看动画片里知道的，他以为遥控车里类似灵力那样的源力其实叫做电池。宿爸爸见崽崽一直盯着面前的红色车车看，以为幼崽喜欢这一辆，很快就把幼崽放到那车上。幼崽刚被放在车上有点懵，左右巡视着四周，最后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小小方向盘上。他似乎是在探究什么，又像是在认识什么。周围还有不少家长，见状对宿爸爸道：“你们家小孩也太乖了吧，坐在上面一点也不闹。” 宿爸爸自豪道：“那是，我们崽崽最乖了。” 他把手里的游戏币递给幼崽，又握着他的手教他：“崽崽，把这个放进去。” 跟宿爸爸搭话的家长疑惑道：“你们喊崽崽还挺稀奇的，是老家方言吗？” 宿爸爸一顿，笑道：“对，我们老家那边都这么喊的。” 其实这是喊幼崽的称呼，宿黎跟宿明还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喊崽崽。等到年纪稍大点，就会喊黎黎明明。宿明还好说，听到喊明明的时候会应，但宿黎因为先天残疾，接受能力弱，对名字的反应却很慢，喊黎黎不大会反应，反倒对崽崽的称呼更适应些，他跟妻子就一直喊到现在。游戏币一放进去，摇摇车马上就动起来。宿黎虽然知道会动，但一开始动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抓着前方的方向盘。小胖手抓在方向盘上，幼崽规规矩矩地坐着，完全不像是周围的小孩那般站起来疯狂转方向盘，乖乖巧巧格格不入，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家长的注意力。宿爸爸已经在旁边夸道：“崽崽拿方向盘的姿势很标准，以后考驾照肯定容易。” 摇摇车结束后，宿明还嚷嚷着想玩，但宿爸爸十分绝情地带着两个小孩到本次商场的目的地——儿童乐园。为了让幼崽能更多的同龄小孩玩耍，儿童乐园就是个好选择。商场的儿童乐园划分了年龄段，宿黎跟宿明只能去最简单的儿童乐园里玩，还有工作人员随行看护，周围要么是同龄的孩子，要么就稍大两岁。宿爸宿妈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帮宿明脱了鞋后，他就直接冲到里边的游乐设施。宿妈妈把宿黎抱在怀里，把他的小鞋子脱掉后露出里边红袜子，她帮幼崽揉了揉脚：“崽崽要是脚痛痛，要跟妈妈说哦。” 幼崽奶声奶气地应了声：“嗯。” 宿妈妈脱完鞋后很快就把他放在栏杆里边的软垫上，软垫是十分软的海绵垫，刚放上去幼崽就没站稳，晃悠了两步就跌坐在地。但他又很快地站了起来，看了宿妈妈一眼，扭头就往宿明的方向走去。宿爸爸脱了鞋，在工作人员那边登记后也跟了进去。旁边的工作人员见这位漂亮女士的目光都快跟着孩子进去了，不觉开口道：“哎这位家长放心，我们这边设施就经过安全监测，有工作人员在里边看着。这孩子爸爸也跟进去了，您不用太担心。” 宿黎只是四处看了下周围设施，站在一处滑梯前，前方还有几个小孩在轮流上滑梯，他后面很快就跟上来几个孩子。他见宿妈妈的注意力转移到宿明身上，偏头就看到越跑越远的宿明，走到滑梯拐角的地方坐下。宿爸爸一直注意着宿黎，问道：“崽崽不玩吗？” 宿黎指着远处的宿明，委婉提醒道：“弟弟。” “……”幼猫的好奇心太重，宿明已经完全跑开了。宿爸爸看到到处乱跑的宿明，见宿黎在旁边坐着，便让工作人员多注意下他，转身去找乱跑的宿明。没过一会，工作人员顺着过来找小孩，刚过来就看到原先滑梯拐角处坐着的小孩，小孩十分可爱，也没因为玩游戏弄得满头大汗或者脏兮兮的。小孩见她过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工作人员刚想上前，就见小孩扶着软垫墙站起来，还弯下腰拍了拍自己的小裤子，之后才跟在其他小朋友后面往外走。他走路似乎很谨慎，迈着小短腿往前走，随着地面软垫起伏晃悠着，但还是稳稳当当地走到滑梯入口处排队。儿童乐园里不少莽撞的小孩，横冲直撞地跑到楼梯旁边，身后跟着家长，然后见前方站着个矮小的小豆丁，还没说话就见他扶着楼梯规规矩矩往上走。几个小孩不觉慢下动作来，工作人员也在旁边看着，这小孩玩起来也跟其他孩子不一样，其他小孩几下就蹦上去，他就一步步走，不心急也不焦躁，走到上边平台，还要停下来探头看其他小孩怎么玩。小孩似乎观察了一遍，等到他前方的小孩滑下去后，他才扶着旁边的围栏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