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居然还有人记得……”她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裙摆。 周自珩轻笑:“惊艳过人的东西,总会被记住。” 錥睳埯佰咲蠢鎮疮佀诃掇菳劬誧幂饜 他顿了顿,语气更软了几分。 “你的伤要紧吗?我认识一位专修这方面的医生。” “不必了。”她下意识拒绝,却在抬眼时撞见他眼底的真诚。 那样的眼神,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艺术总监适时插话:“周先生是我们新季度的赞助人,今晚特意来看彩排。” 林听杳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明天是首演,如果周先生有空……我想邀请你来看。” 周自珩眸光微亮:“我的荣幸。” 彩排结束后,林听杳独自留在空荡的练习室。 镜中的女人陌生又熟悉,不再是林家卑微的二小姐,不再是薄砚之眼中“不知廉耻”的替身。 “Eva?”周自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倚着门框,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舞团说你总是练到最晚。” 她接过茶杯,温热透过瓷壁传递到冰凉的指尖。 “害怕失败?”他问得直接,却无半分嘲意。 林听杳垂眸:“只是……不确定自己配不配站在这里。” 周自珩忽然笑了。 他指向窗外,巴黎的夜空正飘起细雪,埃菲尔铁塔的灯光穿透雪幕,璀璨如星河坠落。 他转头看她,温声开口。 “Eva,你的伤痕不是缺陷,那是你刻苦练习的结果,是让舞蹈更有重量的原因。” 林听杳眼眶蓦地发热。 次日首演,她站在帷幕后深吸一口气。 台下座无虚席,而第一排正中央,周自珩静静望着舞台,目光如静水深流。 音乐响起,她纵身跃入光中。 这一次,没有摔倒,没有犹豫,只有黑天鹅展开的羽翼,和全场雷动的掌声。 谢幕时,周自珩将一束白色风信子递到她手中。 花语是“重生”。 “跳得如何?”她难得露出一丝羞意。 他凝视她,笑着轻声道:“比很多年前的更美。” 首演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林听杳被簇拥在人群中央,香槟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的赞美声,都让她有些恍惚。 几个月前,她还蜷缩在林家祠堂的黑暗里,如今却站在欧洲最负盛名的剧院舞台上,接受观众的起立鼓掌。 舞团的艺术总监举杯致意,“Eva,你的黑天鹅简直让人窒息,那种破碎又重生的感觉,太震撼了。” 她抿了一口香槟,唇角微扬:“谢谢。” “Eva,有时间聊聊吗?” 周自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今日换了一身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修长,手里拿着一份装帧精美的文件夹。 林听杳点头,随他走到露台上。 “我有个冒昧的请求。”周自珩将文件夹递给她,“我想为你创作一首芭蕾舞曲,就叫《涅槃》。” 她翻开文件,里面是几张手写的乐谱草稿,旋律线条凌厉又柔美,像极了挣扎与蜕变的过程。 “为什么?”她抬眸看他。 周自珩倚着栏杆,目光落在远处的埃菲尔铁塔上。 “之前的那场比赛,你的编舞里有一种东西,那就是不甘心。” “而现在,你的舞蹈里多了更珍贵的东西。” “是什么?” “自由。”他轻笑。 “我想用音乐把它记录下来。” 林听杳指尖轻轻摩挲乐谱边缘,胸口泛起一丝暖意,她曾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记得真正的她。 “好。”她听见自己说。 接下来的日子,周自珩几乎成了舞团的常客,他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跃动,林听杳则随着旋律即兴起舞。 有时,一个段落要反复修改几十遍,但他从不急躁,只是温和地问:“这里的感觉对吗?” 某天下午,林听杳在做一个高难度腾跃时,旧伤突然刺痛,踉跄了一下,周自珩立刻停下演奏,快步走到她身边。 “是旧伤又疼了吗?”他皱眉,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关切。 她摇头,强撑着笑了笑:“没事,习惯了。” 周自珩沉默片刻,忽然单膝跪地,轻轻握住她的脚踝:“不能硬撑。” 他的指尖温暖,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压着她酸痛的肌肉。 “我认识一位运动医学专家,明天带你去看看。” 林听杳怔住。 这样的触碰太过亲密,可他的眼神澄澈,没有半分逾越。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低声问。 周自珩抬头,逆光中他的轮廓格外温柔:“因为你的舞蹈值得被全世界看见。” 《涅槃》的首演定在三个月后。 随着排练深入,林听杳的舞技愈发精湛,而周自珩的曲子也在业内引起轰动,音乐杂志用整版篇幅报道这对“天才组合”,Eva Lin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艺术版头条。 某次彩排结束,林听杳在后台收到一束匿名送来的白玫瑰。 花束里夹着一张卡片,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又是仰慕者?”舞团的女演员凑过来调侃,“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束了吧?” 林听杳将卡片收进包里,唇角不自觉扬起,她隐约猜到是谁。 毕竟每次谢幕时,她总能在第一排最右侧的座位上,看到那个安静的身影。 当晚,她在剧院附近的咖啡馆“偶遇”了周自珩,他正在看一本肖邦传记,抬头时假装惊讶。 “Eva?真巧。” 林听杳在他对面坐下,故意问:“周先生也喜欢这家店?” “嗯。”他合上书,耳尖微红,“这里的……咖啡豆不错。” 她点了一杯热可可,忽然说:“今天有人送我白玫瑰。” 周自珩搅拌咖啡的手顿了一下:“是吗?” “卡片上写着‘给真正的天鹅’。” 她调侃般托腮看他,“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暖黄的灯光下,她清晰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声音低了几分,“或许……是某个被你的舞蹈打动的人。” 林听杳笑了,最终没有拆穿。 夜色沉沉,薄砚之坐在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本商业杂志的封面。 封面上,女人一袭黑色舞裙,背对镜头,纤细的腰肢微微后仰,修长的脖颈如天鹅般优雅。她的侧脸被光影切割得模糊,却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薄砚之盯着那张照片,眉头微蹙。 不知为何,这个陌生的舞者让他心脏猛地一缩,仿佛有什么深埋的记忆被狠狠扯动。 他下意识伸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杂志上那张脸。 “砚之?” 林晚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薄砚之手指一颤,迅速合上杂志,随手丢到一旁。 “怎么还没睡?”他语气平淡,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抽屉。 那里锁着一枚褪色的芭蕾舞鞋挂坠,是五年前“林晚桐”送给他的。 林晚桐穿着真丝睡裙,笑意盈盈地走近,手臂亲昵地搭上他的肩膀。 “老公,我在等你呀,你都好几天没回卧室了。” 说着,她的手便往薄砚之的身下探去。 薄砚之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不对。 这个声音甜腻娇软,可他记忆里的“妻子”,声线应该更清冷些,偶尔笑起来时尾音会微微上扬。 而且……她从来不会这么主动求欢,反而会害羞。 “你先睡吧,我还有文件要处理。”他推开她的手,语气冷淡。 林晚桐笑容僵住,指甲暗暗掐进掌心。 自从那个贱人离开,薄砚之就越来越不对劲! 她强忍怒火,俯身想亲他,却被他偏头避开。 “砚之……”她委屈地红了眼眶。 薄砚之看着她的泪眼,突然一阵恍惚。 当年他失明时,“林晚桐”从来不会这样哭。 她总是沉默地替他擦药,在他疼得冷汗淋漓时,把脸埋在他掌心小声说:“我在。” 而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让他莫名烦躁。 “行了别闹了,出去吧。”他冷声命令。 林晚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最终咬牙摔门而去。 凌晨三点,薄砚之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火光冲天,一个女人在火中对他伸出手,他拼命想抓住,却只听见她凄厉的喊声。 “薄砚之,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杳杳……!” 他猛地坐起,冷汗浸透后背。 身旁的林晚桐瞬间睁开眼,眼底一片阴冷。 杳杳?他居然在梦里叫那个贱人的名字! 难道薄砚之发现了什么吗? 她死死攥紧床单,却不敢出声。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第二天清晨,薄砚之在浴室刮胡子时,薄域突然光着脚跑进来。 “爸爸!”四岁的孩子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我画了妈妈!” 薄砚之低头一看,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三个人,中间的女人长发飘飘,眼睛被涂成深黑色,身上穿了一套芭蕾舞服。 “老师说我画得不对……”薄域瘪着嘴,“可我记得妈妈就是这样的。” 薄砚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画上的女人,分明是杂志里那个Eva Lin的样子! 他蹲下身,声音发紧:“域域,你……记得妈妈的样子?” 薄域正要开口,林晚桐突然冲进来,一把夺过画纸撕得粉碎! 她尖声呵斥:“谁让你乱画的!妈妈不是长这样!” 薄域被吓得大哭,薄砚之猛地站起来:“你干什么?!” 林晚桐这才意识到失态,慌忙挤出笑容:“我、我是说,域域画得不像我……” 薄砚之盯着她扭曲的表情,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浮现。 如果,当年失明时陪在他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林晚桐呢? 当晚,林晚桐趁薄砚之不在,疯狂翻找他的书房,想要找到蛛丝马迹。 他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显眼处,唯独一个抽屉上了锁。 她察觉到猫腻,直接用发卡撬开。 “哗啦!” 抽屉打开的瞬间,一堆杂物倾泻而出。 褪色的音乐会门票、半瓶干涸的指甲油、一枚芭蕾舞鞋挂坠,而最底下压着一本日记,扉页写着“林听杳”。 “贱人!贱人!居然把自己的东西藏在这里!” 她歇斯底里地撕扯日记本,纸张碎片像雪片般飘落。 突然,门口传来“啪”的一声。 薄域抱着小熊玩偶,惊恐地看着满地狼藉。 孩子被吓得结结巴巴,“妈、妈妈……你怎么了……” 林晚桐表情瞬间狰狞,用力掐着孩子的肩膀。 “记住了!我才是你的妈妈!我永远都是你的妈妈!!!” 她扑过去想抓走薄域,孩子却尖叫着逃走了。 深夜的书房里,薄砚之出来倒水,却看到被撬开的抽屉和满地碎片,眼神彻底冰冷。 他弯腰捡起半张残页,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男人惨白的脸。 国际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Eva Lin回国的消息,在国内艺术圈掀起轩然大波。 “她怎么敢回来?!” 林晚桐看着热搜上#林听杳 巴黎归国#的话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嫉妒和不甘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她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红唇勾起冷笑:“喂,张记者吗?我有个‘大新闻’要给你……” 第二天,圈内著名的某娱乐媒体突然爆出猛料。 配图是林听杳与周自珩在巴黎餐厅的合影,故意截取角度,营造暧昧氛围。 舆论瞬间炸开,评论区一片哗然。 林晚桐满意地刷着评论,正准备再买几个水军带节奏,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周自珩直接用自己的账号转发了造谣微博,附上一份盖有公章的合同,亲自发布了一条视频澄清。 “我和林听杳属于正当合作关系,这是舞团与林小姐的正式聘用合同,薪资明细与选拔流程全部透明。” “且出道前我就是林小姐的粉丝,而偷拍者故意选取角度,搬弄是非,损害她的名声,我司绝不姑息!” 紧接着,国际芭蕾舞团官微也发布声明,严厉谴责不实报道,并晒出林听杳的获奖履历和评委打分表,舆论瞬间反转。 林晚桐脸色铁青,手机“砰”地砸在墙上! 幼儿园教室里,老师正在点评孩子们的作品,她举起一幅蜡笔画站在讲台中央。 “薄域画得真好!能告诉大家,画的这是谁吗?” 画上的女人长发飘扬,眼角有一颗泪痣——和林晚桐毫无相似之处。 薄域咬着手指,小声说:“画的是之前的妈妈。” 老师一愣:“之前的妈妈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不是现在的妈妈!” 孩子突然激动起来,“是以前的妈妈!她会抱着我讲故事,还会亲我,可现在的妈妈老是打我……我挑食她就生气,把身上弄脏了也生气……” 教室瞬间安静。 突然,一声尖厉的呵斥从门口传来。 “薄域!你胡说什么!” 林晚桐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幼儿园,她踩着高跟鞋冲进来,一把抢过画撕得粉碎! “我才是你妈妈!你再敢乱叫,今晚别想吃饭!” 薄域吓得发抖,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老师连忙阻拦:“薄太太,孩子只是……” “闭嘴!”林晚桐狠狠瞪她,“再多管闲事,你这份老师的工作也别想干了!!” 当晚,薄家别墅传来激烈的争吵。 “你打孩子?!”薄砚之将哭肿眼的薄域护在身后,眸色森寒。 林晚桐妆容凌乱,歇斯底里地指着画板:“他非说林听杳才是他妈!这不是你教的?!” “我教的?”薄砚之冷笑,“域域才四岁,他能编出‘妈妈眼角有泪痣’这种细节?” 他当然记得。 失明那五年,“妻子”总在深夜偷偷哭泣。 有次他摸到她眼角的湿润,问她为什么哭,她只是把脸埋在他掌心说:“因为太幸福了。” 可现在的林晚桐,连装都装不出那份温柔! “砚之……”林晚桐慌了,想去拉他的手,“我只是太生气了,我……” 薄砚之甩开她,抱起儿子转身就走。 卧室里,薄域抽噎着问:“爸爸,为什么妈妈变成这样了?” 薄砚之擦掉他的眼泪,声音沙哑。 “……爸爸也在想这个问题。” ?e%兔R兔HL故70事+p$屋1提aO%取5^本Cl文O[c勿>Ps私2j{自V搬^AG运]mf 窗外暴雨倾盆,他摸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去查两个事。” “第一,林听杳和薄域的DNA比对。” “第二——” 他看向床头柜上“夫妻俩”的合影,眼神冰冷。 “我要林晚桐这五年所有的行踪记录。” “听杳,国内有一个巡演邀请,你要不要参加,正好还能回去看看。” 正在排练的林听杳听到周自珩的话,停下了脚步。 国内……确实是很久都没有回去了。 想到那个曾让她受伤的地方,她犹豫了很久。 “没事的,如果不喜欢我们就推掉。” 说着,周自珩正准备打电话回绝,林听杳冲过来拦住他。 “算了,我们回去,我生在那里长在那里,正好回故乡打响知名度,也可以看望亲戚朋友们。” 周自珩牵着她的手温柔地笑起来:“好,我陪你。” 薄砚之在得知林听杳有国内巡演后,当晚就失眠了。 他想起最近发现的种种端倪,越来越觉得林听杳,或许就是他要找的人。 为了搞清心中疑虑,他决定亲自去见见她。 大剧院内,灯光渐暗。 薄砚之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指节不自觉地扣紧了座椅扶手。 这场演出的门票被炒到天价,但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了整个VIP区,只为了能看清台上那个女人的每一个表情。 帷幕拉开,一束追光落下。 林听杳单足立于舞台中央,雪白的芭蕾舞裙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当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序曲响起时,她的身体随着音乐舒展开来,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令人屏息。 薄砚之的呼吸渐渐凝滞。 她抬臂时的弧度,旋转时微微仰头的角度,甚至落地时足尖轻点的力度……都和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身影完美重合。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失明的他靠在卧室窗边,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舞步声,他摸索着走下去,在黑暗中准确抓住了那个正在跳舞的身影。 “怎么还不睡?”他问。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在练舞,等你能看见了,我想跳《天鹅湖》给你看。”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怦然心动,走向前扣住她的腰。 “哪怕不用看,你在我怀里动一下,我就知道有多美。” 而现在,舞台上这个叫“Eva Lin”的女人,每一个动作都在撕扯他的记忆。 薄砚之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曾一直深爱着的“林晚桐”。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 黑暗中她喂他吃药时指尖的温度;她怀孕时靠在他肩上说“孩子会像你一样帅气”; 生产那天她在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喊声…… 所有的记忆里,那张脸都模糊不清。 但现在,舞台上的身影让一切开始变得清晰。 演出结束,薄砚之捧着白玫瑰直奔后台。 化妆间里,林听杳正在卸妆,镜子里突然映出男人的身影,她取耳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听杳……”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的《天鹅湖》……” “谢谢。”她打断他,依旧背对着,“花可以放在门口。” 薄砚之直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 镜中,林听杳缓缓抬眼。 这么久过去,她的眼神已经褪去了当初的怯懦,只剩下淬了冰的平静。 “薄总怕是找错人了,您妻子应该在家等您。” “你知道我现在说的不是林晚桐!” 他手上用力,“是失明那五年,是不是你……” “放手!”她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僵持间,化妆间的门被推开。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周自珩倚在门边,银灰色的西装衬得他愈发矜贵。 他缓步走来,修长的手指扣住薄砚之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地逼他松手。 周自珩微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 “这位先生,我的首席舞者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骚扰。” 薄砚之瞳孔骤缩——这个人,是那个发视频声明帮她澄清的周自珩。 周自珩自然地搂住林听杳的腰,低头耳语。 “车已经在后门等了,记者都在前门堵着,我陪你从VIP通道走?” 她点头,全程没再看薄砚之一眼。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时,薄砚之突然开口。 “周自珩,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周自珩脚步一顿。 林听杳明显感觉到搂着自己腰的手臂僵了一瞬。 这个细微的反应让薄砚之眼神彻底暗了下来。 可他们没有回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刚出电梯时,林听杳突然皱眉,“自珩,我的包好像丢在化妆间了。” “没事,你先去车里等我,我去帮你拿。” 说完,周自珩加快脚步转身上楼。 而地下停车场,林晚桐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林听杳出现,她立刻踩着高跟鞋冲出来拦住她。 “装什么清高!你以为回来就能抢走我老公吗?!他是我的,你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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