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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吸尽长老之血,降低辈分。 在被关押的十天后,洞中的长老死绝,这里落入了康士坦西亚的掌控中。 她认为自己通过了考验,但父亲为什么还不来释放自己? 血族体内都有诅咒,那既是对鲜血的渴望化作的野兽,当血族们犯下暴行,丧失人性时,野兽就会蠢蠢欲动,让血族彻底失控。 康士坦西亚沦陷了,她的心神完全被野兽所掌握,而她收的那些手下又何尝不是?他们仍然处于绝境,她的谎言终究会被戳破,到那时,她将面对一群极度愤怒的狂暴者。 她很饥饿,他们的处境没有丝毫改善,她知道她无可避免地需要以他们的血液为食。 他们曾是欧洲的领主,曾在人类的血液中尽情狂欢,享受无尽的快乐,但在十天之内,他们即将成为一群互相撕咬的疯狗。 当血族衰弱而绝望时,他们可以选择进入长眠,这长眠就像是人类的植物人,血族无法决定自己能够醒来。如果是单纯的饥荒,康士坦西亚能用这种方法躲过一劫。 现在可不行,只要这些人还剩下一个,她就不能使用这样的方法。 她必须成为最后的幸存者,哪怕她必须犯下丧心病狂的罪行。 在丧失理智之前,她独自躲在黑暗中,向着父亲祈祷,然而这一次,有一个声音回应了她。 她问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告诉她自己是死亡的天使。 既然她是死亡的信徒,又如何能不散布死亡呢? ..... 彼列再感受不到康士坦西亚的意念,这位亚兹拉尔的杰作已经完全醒了。 堕落的大天使们都在找寻自己的代言人,彼列看了看朗基努斯的手,觉得自己的运气并不算太糟。 诺里斯布置的防线被缇丰、克里斯蒂娜、玛拉切尼同时突破,他情急之下退到了棺材边,用封印之石最后的力量制造了一圈透明的白色屏障。 这为他赢得了时间,但康士坦西亚等待的就是这时机。 诺里斯推开了棺盖,他本以为石棺中的血族仍在沉睡,他可以喝光她的血,不受任何抵抗。即使她没睡着,封印之石也能保护他。 然而两件事他全弄错了,康士坦西亚已经苏醒,封印之石也已失效。 石棺中伸出苍白的手,长长的指甲刺入诺里斯的脖子,一瞬间,诺里斯像泄气的皮球,迅速干瘪,成了地上的一具皮囊。 缇丰、克里斯蒂娜、玛拉切尼停止了攻势,她们被这一幕震惊,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石棺上。 康士坦西亚从石棺中站起,她也是位苍白的女士,像是雪花石膏雕刻而成的雕像,她长发缭乱,衣不蔽体,恶毒的目光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仍在饥饿,食亲已成了她的本能。 玛拉切尼认出她是谁,问道:“康士坦西亚?你...是你?怎么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康士坦西亚走向玛拉切尼,姿态宛如鬼魅,连外形可怖的玛拉切尼都不禁颤栗而后退。 她叫道:“父亲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康士坦西亚答道:“为什么你会如此幸运?我的姐姐?” 玛拉切尼说:“幸运?看看我现在吧,你管这叫做幸运?” 康士坦西亚说:“我被父亲背叛了,你呢?” 玛拉切尼答道:“我死在了我爱的人手里,你想和我比较谁更惨吗?” 康士坦西亚说:“并非如此,我只是仍然饥饿,而且这饥饿似乎永远无法填满似的。我很抱歉,我的姐姐。” 一刹那,她已咬上了玛拉切尼的脖子,玛拉切尼发出哀嚎,想要化作骨灰逃脱,但那无济于事。康士坦西亚吸尽了玛拉切尼残躯内最后的魔血,她的身体粉碎了,这一次并非逃跑的伎俩,是最终的死亡。 康士坦西亚望向缇丰和克里斯,她们两人迅速朝后一跳,远离这食亲的魔女。 她们自知无法抵挡她,她们在她面前只不过是食物。 缇丰说:“古老者,我们与你无冤无仇!” 克里斯蒂娜说:“我们与乔凡尼一族也是仇人!对你并无恶意。” 她们还没明白吗?绵羊在人类面前啼鸣,能阻止人类将它们作为食物吗? 彼列冷冷看着这渺小而可笑的闹剧,巨兽终究会擒住康士坦西亚,从她身上找到晨星的踪迹,但他可以等,等待血族的这场闹剧结束。 康士坦西亚攻击缇丰,缇丰散发出潮水般的鲜血,她的长剑在空中滑过,宛如一条巨蟒,康士坦西亚轻易击碎了这血浪。她的攻击方式很简单,并非死灵法术,甚至并非血族奇异的把戏,却有异乎寻常的狂暴与力量。 她的指尖伸出长长的骨头,刺向缇丰,这时,克里斯蒂娜的金色剑光击中了康士坦西亚。这一击对她毫无作用,但缇丰却趁机逃过了一劫。 康士坦西亚的手中发出一股力量,娜娜的叫声中充满痛楚,她摔倒在地,骨头断裂。 拉米亚将铝热炸弹扔上半空,随后用枪将炸弹炸开,火焰笼罩了那野兽般的苍白少女。但她很快冲出了火焰的重围,在眨眼间,她击中了缇丰,离她心脏仅有毫厘之差。 拉米亚不停朝着康士坦西亚射击,这导致康士坦西亚撇下缇丰,朝拉米亚扑来。 这弱小的人类宛如尘埃,怎能在恶魔的造物手下活命? 在这一刻,彼列阻挡住了康士坦西亚,他的手上沾染着黑色的影子,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康士坦西亚腾出另一只手,抓向彼列,但彼列将她扔了出去,她飞出了至少两百米远,将沿途的建筑如沙子般击溃。 只要彼列愿意,他能毁灭这座山脉。 彼列不禁微笑,向渺小者展示力量的感觉好极了,他毕竟是大恶魔,他也渴望虚荣,渴望信仰。 缇丰、克里斯、拉米亚、废钟惊骇地看着彼列,他们仍不知道这已经不是朗基努斯。 这并不是救人,彼列只是不想令拉米亚受伤,惊醒刚刚消停的那个圣徒,破坏了自己的复仇线索。 彼列召唤出他的鱼群,他的深海巨兽,他的利维坦们,整个洞穴已经成了他的海洋。 缇丰问:“鱼骨,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她声音中的颤栗令彼列愉悦。 彼列答道:“我告诉过你,我一直深藏不露,你现在相信了吗?女公爵。” 第139章 旧友迟来 康士坦西亚从碎石和瓦砾中站起,她放声咆哮,像是这座亚兹拉尔的死亡城市最后的钟鸣。 她注视着彼列,眸中仍有食欲,她渴望着彼列之血。 为什么?你不过是亚兹拉尔残破的玩偶,为何有勇气向堕天使中的巨兽挑战? 何来勇气想要吞噬我彼列?从古至今,唯有我吞噬他人! 大恶魔动了动手指,两条黑色的鲸鱼游向康士坦西亚,向她张开通往暗影虚空的嘴,当她被咬中时,她会被空间的挪转而撕裂,即使强悍如亚伯,也在彼列的法力之下狼狈不堪。 当时,彼列并非无法击败那凡人之祖,只是那场战斗并不必要,但这一次,彼列绝不容许这玩偶挑战巨兽的威严。 康士坦西亚躲避着黑鱼,但黑鱼是无限的,它们潜藏在黑暗中,等待着猎物最虚弱的时刻,康士坦西亚,你又能躲到何时? 她被黑鱼击中了,除了鲸鱼之外,仍有黑暗的小鱼,它们追踪着猎物的恐惧,并以恐惧为食,当猎物的恐惧增长,它们会变得愈发凶猛。这小鱼咬中康士坦西亚的脖子,她跌倒而停下,更多的小鱼开始咬她身上的血肉——属于不死生物的血肉并不美味,但能令她更害怕。 人类畏惧很多东西,但尤其畏惧黑暗与神权。康士坦西亚,你在死亡的孤影中沉睡许久,即使聆听着死亡天使的镇魂曲,又岂能逃过恐惧的侵蚀? 黑暗象征着未知,它始终在你心底。 康士坦西亚再度尖啸起来,她挣脱了小鱼,在黑鲸吞下她的一瞬躲开。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她的体能已很接近亚伯了,或许彼列的处刑还需耗时更久。 可悲的玩偶,你的魔血无法治愈黑暗所制造的伤。当人类犯下罪孽时,上帝会派下神罚的炽天使,但并非所有的惩罚皆神圣光明,你知道彼列的黑暗曾吞噬过多少光明的使者吗? 巨兽从不记忆,巨兽只管吞噬。 彼列吐出六条剑鱼,它们化作数道影子,朝垂死挣扎的血族游去。黑暗的剑鱼隐秘而迅速,它偷窃敌人的意志,让它的剑追魂夺命,锐不可挡。薄弱的意志会让恐惧加深,她即将崩溃,在利维坦鱼群的攻势下奄奄一息。 然后,巨兽会查明真相——路西法与亚兹拉尔究竟有何密谋。 她挥拳挥爪,在防守与进攻之际,将这宏伟的地下城一点点击毁。她确实拥有令人叹为观止的蛮力,沉重的罪孽与扭曲的心灵,令她仿佛将一千个血族的魔血融合为一。彼列小看了她,或许还需召唤更多的鱼。 山体摇晃,大石崩塌而下,彼列不禁叹息,卡帕多西亚古老而脆弱的岩石承受不住暗影的侵袭,他得赶快,在这里变得一团糟之前彻底让康士坦西亚停止行动。 这山崩对彼列自然毫无影响,可他察觉到了朗基努斯的焦急,他担心拉米亚的安危。彼列不能出差错,朗基努斯的灵魂对他而言是比康士坦西亚更值得提防的敌人。 她已经快倒下了,她的双手已经残废,双腿也几近瘫痪,她的精神疲弱不堪,这本该灭亡的幽灵,亚兹拉尔诡计的牺牲品,彼列击败她了,这让彼列感受到了快乐。 没有什么比挫败亚兹拉尔更让彼列欣慰的事。 突然间,康士坦西亚的浑身刺出白骨刺,伤了包围她的鱼群。 彼列欣赏这垂死挣扎,这让彼列的猎食更增了一份乐趣。 但当彼列看见他的鱼群在白骨的末端融化时,彼列失去了笑容。 康士坦西亚开始舞蹈,风穿过骨刺之中的空洞,发出悲哀的乐声,这是亚兹拉尔的镇魂舞曲。 对凡人而言,死亡不过是灵魂的离体。但亚兹拉尔的死亡并不简单,它如同空气般充斥着这个世界,笼罩着万物,从一只虫子被碾碎到破坏一切的龙卷风,它轻轻地披在所有事物之上。 更确切来说,亚兹拉尔的死亡意味着万物的消逝。 亚兹拉尔能从万物中夺取寿命,连彼列的黑鱼也不例外。黑鱼并非生命体,但也会消亡,黑鱼的消亡令康士坦西亚获得了重生。 这总不简单,与另一个大恶魔之间的交战绝非易事,彼列太轻敌了。 亚兹拉尔在消耗彼列。 何等的傲慢让你这无知的死亡天使认为能消耗我彼列?我是无穷的巨兽!我是黑暗的天使! 彼列让黑暗成为自己的外壳,他成了一条黑暗的巨龙,朝那玩偶,不,亚兹拉尔游去。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并非面对着一个简陋的造物,他必须将其视作亚兹拉尔的本体。 黑暗巨龙吐出黑暗的火,死亡天使挥舞白骨的剑,黑暗之火以恐惧为燃料,以意志为食物,而白骨的剑能令万物凋零,连火焰也终会熄灭。 在攻击的间隙,彼列怒吼道:“亚兹拉尔!你也是背叛者的一党?” 死亡天使并未回话,他面无表情地将彼列的攻势挡回。他一个闪现,已出现在黑暗巨龙的头顶,一剑斩伤了彼列的外壳。 彼列大叫,他的伤口中流出暗影之血,这黑血瞬间化作鱼的嘴,将死亡天使吞没。彼列抓住那条鱼,砸向地面,在亚兹拉尔夺取鱼的寿命之前令鱼消失,防止他治愈。黑龙挥舞龙爪,正中敌人,以仿佛万吨巨轮的重量将亚兹拉尔击倒。 但亚兹拉尔的剑也刺入黑龙的爪子,那爪子开始崩溃瓦解,这毁灭不断蔓延向黑龙身躯。彼列立刻斩断了整条胳膊。死亡天使仍然矗立着,悲伤之风回荡在上空。 彼列意识到自己仍能占上风,但不能再急躁。他必须先停止亚兹拉尔的镇魂舞曲,不然这场战斗将永无止尽。 他复原了黑龙的躯壳,凝聚力量,从口中吐出一颗黑暗的圆球,那是最纯粹的黑暗,黑暗的恒星,连亚兹拉尔也无法迅速将它消除,而它会吸收亚兹拉尔的意志,从灵魂处将他摧毁。 亚兹拉尔似察觉到了,他用神速朝后退,避开了它,彼列命令鱼群围堵逼迫亚兹拉尔,至少延缓他,黑暗恒星则加速行向敌人。 终于,亚兹拉尔被黑暗恒星的引力捕捉住了,他纵然竭力抗拒,仍不断被黑暗恒星吸引。他无路可走,将白骨长剑刺入黑暗恒星中,试图在被它消化之前毁去它。 彼列凝神对付亚兹拉尔,他们陷入了僵持,也陷入了险境。黑暗恒星必须在亚兹拉尔毁灭它之前,毁灭亚兹拉尔的灵魂。 彼列意识到这仍不过是康士坦西亚,亚兹拉尔在她身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并赋予她可观的力量,但她仍是血族,对大恶魔而言,她不过是肉体凡胎。 她支持不住,黑暗恒星占了上风,最终,彼列赢得了胜利,她的恐惧令她松开了白骨长剑,她伏在地上,身体虽然完整,可心灵却已支离破碎。 而黑暗恒星仅剩下人体般大小,彼列胜得非常惊险。 他走向康士坦西亚,现在,他可以放心检查她的灵魂了。他丝毫不惧这可能是亚兹拉尔的示弱,当彼列将对手吞噬殆尽时,他会知道,无人能欺瞒他。 彼列见到了过去的景象,康士坦西亚深陷痛苦中,她已杀死了这儿的每一个血族,而救赎的曙光远未到来。 她低声念道:“死亡的天使,你还要我做什么?是要我死去,在死后侍奉你?” 亚兹拉尔告诉她爬入她的棺材,静静地入睡,等待死亡天使完成他最后的仪式,然后,他将降临,带康士坦西亚离开这里。 他告诉她那会是很短暂的岁月,但并不是。 当她在棺材中睡眠时,她感到另一人出现在棺材之外,晨星般的光洒在棺材上,这令康士坦西亚忐忑不安,她想要出棺杀死那人,但很快,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她彻底睡着了。 彼列明白发生了什么——亚兹拉尔利用卡帕多西亚,利用他纯洁的女儿,将她塑造成自己的武器,能将自己的法力散布至世界各处,也能让亚兹拉尔摆脱目前的囚禁。 他即将成功,但路西法来到卡伊马克勒,阻止了亚兹拉尔,让康士坦西亚一直沉睡至今。 近来,康士坦西亚将再一次结束长眠,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巧合。 路西法知道她会醒,所以他必须设法来到这儿。 彼列无需找寻路西法,他早已经在卡伊马克勒。 彼列听见一人说:“为何你总是执迷不悟?我的朋友。” 那个名为安布罗撒的死灵法师出现,他仍如之前照面时那样镇定,像是在圣彼得大教堂或是帕维纳修道院的一个贫苦修士,对你并无恶意,唯有拯救之情。 堕天使的首领,大恶魔的象征,这伪装的死灵法师现在看起来倒如同替代人类受难的圣人。 彼列咧嘴大笑,他露出的龙牙仿佛即将浸泡在安布罗撒的鲜血中,这复仇的蜜糖水让他欣喜若狂。 他说道:“你将我们出卖给了米迦勒的大军,我们堕入了地狱,而你却从未在那儿,你在哪里?曾经的天使之首,我们供奉的恶魔之王?” 路西法说:“如果我说造物主提前释放了我,而我对此毫不知情,你是否会相信?” 彼列说:“当然,我相信你说的每一给字。” 这并不能阻止彼列将这个骗子和叛徒的每一片灵魂放入沸腾的血中煮熟后撕碎。 第140章 短暂叙旧 彼列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确切的说,他无法再驱使朗基努斯的身躯。 怎么会这样?他与朗基努斯签订了契约! 安布罗撒——伪装的堕天使——这样回答:“你知道朗基努斯是一位圣徒,而恶魔决不可试图占据一位圣徒,因为圣徒不会堕落。尤其是他喝下了圣子之血,他是恶魔的天敌。” 彼列感到朗基努斯的灵魂如那条蓝鱼的骨头那样在体内钻营,挑破神经,抵消自己的魔力,彼列像落入食人鱼之池那样,被这凶猛卓绝的猎手一点点咬碎。 圣枪? 安布罗撒说:“真是感谢你替我阻止了亚兹拉尔的武器,如果是我与亚兹拉尔战斗,也不能保证比你做得更好。” 彼列愤怒至极,胸腔气的发痛,问:“契约岂能就这么算了?这是与恶魔订立的契约!我是恶魔的大公!” 安布罗撒说:“还记得所罗门么?当我们与上帝为敌时,契约又算得了什么?他用契约欺骗我们又非头一回,就像我们——你们一直用契约欺骗凡人一样。” 彼列从朗基努斯体内消退,正在离开人世,回到封存他的无底深渊,这就像在罗马、长安或是耶路撒冷那样,彼列又一次将被放逐。 彼列的怒火令他大笑起来,说道:“但这一次我知道是你捣鬼,我以前就在怀疑,可你把痕迹掩藏得很好。下一回,你逃不掉了,我会亲自把你咬成肉末,咀嚼你灵魂的滋味,咀嚼背叛的滋味!” 安布罗撒表情冷漠,不再多言,在眨眼间,彼列再一次败退,再一次堕落。 “我”回来了,我胡汉....朗基努斯又回来了。 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有点虚幻,我仍回味着那无所不能的力量,因此产生了庞大的空虚,想要去寻找,去填补。 但至少我是我自己了。 安布罗撒抱起了康士坦西亚,他说:“彼列消失了,但拉森魃的力量没有,相信这短暂的时间里,你对暗影的理解变得更加深刻了。” 我问:“你和我很熟吗?” 安布罗撒说:“可以说非常熟,你是杀死圣子的人,而我是他们鼓吹的基督之敌,我们甚至曾是非常好的朋友。但你会忘了我的身份,只记得我是安布罗撒。” 我说:“我总觉得你带走这个....这个康士坦西亚会不会很不好?我该不该阻止你?” 安布罗撒笑了,他说:“我将你从彼列的魔掌中释放,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我答道:“一码归一码,你放了我固然是好,可毕竟我不知道你带走她要做什么。而且,难道不是圣枪之力逐走了彼列?” 安布罗撒说:“那你应该感谢的是亚兹拉尔,他消耗了彼列,让圣枪以及圣枪之血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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