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 酒席过半。 玉姣便揉着额角道:“郡主,我有些不胜酒力,可否先行回府?” 秦宜兰听了这话,连忙说道:“姐姐难得来一次,这才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要走吗?不如这样,我差人给你安排一处休息,等席后,你我姐妹二人好好话话家常,而且……我娘也想和玉姣姐姐说说话呢。” “你是不知道,自从她见了你,是格外的喜欢你,眼中怕是都没我这个亲女儿了。”秦宜兰打趣地说道。 玉姣故作为难之意,接着才含笑道:“宜兰妹妹盛情难却,就依着你的意思。” 秦宜兰听到这,唇角微微一扬,吩咐下人:“还不快扶着玉姣姐姐去休息!” 玉姣被人搀走了。 秦宜兰的唇角微微一笑,又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差人去通知忠勇侯,便说他的夫人不胜酒力,请他来府上接夫人回府。” 那萧宁远对他们安贞公主府,避之如蛇蝎,不肯来这安贞公主府。 但萧宁远对这位玉夫人,却又格外在意。 那便以玉夫人为饵,引得萧宁远亲自上门来。 这样想着,秦宜兰又往玉姣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微微扬起。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脑子想法简单,只觉得自己被人捧着,哪里会知道,这暗中还有其他门道? 此时的玉姣,被丫鬟扶着往前走去。 等到了无人之处,玉姣便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我的发簪好像掉了,劳烦你帮我去找找。” 丫鬟有些迟疑:“可是郡主吩咐我要照顾好夫人。” 玉姣指着前面的亭子笑道:“我就在亭子里面休息,不乱走,等着你找回簪子,再带我去休息。” 说到这玉姣补充了一句:“正好,我有些头疼,想要在这吹吹风,而且我的身边还有春枝,没有什么大碍的。” 丫鬟点了点头便道:“如此便好。” 玉姣便领着春枝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等着玉姣在亭子之中的石桌旁坐稳了,春枝便道:“夫人,您真打算这么做?” 玉姣道:“想要打消陛下对忠勇侯府的怀疑,这一招虽然不体面……但,很是好用。”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补充道:“若陛下真对忠勇侯府生了猜疑,往后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对于玉姣来说,不算多管闲事。 她只想过安稳的日子,自然不允许有人来破坏这安稳。 那秦宜兰想利用她来拉近安贞公主府和忠勇侯府之间的关系,可她……偏偏不按照他们的计划来。 远远的,玉姣就瞧见两个人,晃晃悠悠地往这边走来。 玉姣便看着春枝说道:“去寻刚才那丫鬟吧。” 春枝最终点了点头,然后一步三回头的,往远处走去。 也就在此时,刚才的那两个人影,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一个人影,只剩下一个人往这边走来。 秦景洲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 他往亭子这边走来,准备吹个风,谁知道……就瞧见亭子那,坐了个螓首蛾眉的美人。 那美人用手撑着头,带着几分疲累,但却给人一种柔弱西子的感觉。 他忍不住地往前走了一步。 玉姣就在此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秦景州。 秦景洲连忙问道:“你……你是哪家的?” 其实秦景洲和玉姣,在宫中是见过的,只不过那次玉姣可没这样打扮,再加上秦景州当时心思也没在这上面,这会儿只觉得玉姣眼熟,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玉姣。 玉姣见了生人,连忙惶恐起身:“奴家见过这位公子。” 秦景洲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的美人,心下不免火热。 虽然说安贞公主对外,一直说自己的儿子是个君子,但实际上……玉姣早便知道了。 这位,不是赌坊就是青楼的。 着实是个,比徐昭还纨绔的花花公子。 徐昭那是风流不下流,但是秦景洲这厮,约莫就是纯粹的下流了,就前几日,秦景洲还调戏了良家女,被安贞公主好一顿责罚。 对于安贞公主来说。 秦景洲这个儿子,不管是谋略和心性,都不如她的女儿。 玉姣见秦景洲看着自己,脸色微微泛红,这一点红晕,将玉姣衬得更妩媚了。 玉姣害羞一般的,往外跑去。 路过秦景洲身边的时候,身子晃悠了一下,直接跌在了地上。 秦景洲瞧见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大了起来,心中想着,这小娘子怕不是来投怀送抱的吧? 他好歹也是世子爷。 见多识广了。 这种手段,他可不是第一次瞧见了,本就来者不拒的他,更不可能拒绝玉姣这样一个绝色美人。 于是秦景洲就伸手去拉玉姣。 可就在此时,玉姣已经自己起身了,将秦景洲的手晾在了那。 秦景洲有些惊奇打量了玉姣一番。 玉姣继续往前走,秦景洲却已经伸出手来,拦住了玉姣:“姑娘,相逢就是缘,不如你我二人,坐下共赴佳话如何?” 第495章 不破不立 玉姣见秦景洲这样,便知道他已经上了钩。 玉姣连忙道:“公子,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有事情,就先行告退了。” 玉姣要走,秦景洲便不想让玉姣走。 他这个人,比起投怀送抱来说,更喜欢这种,欲拒还迎的。 若是能稍微带点反抗,那便让他更喜欢了。 “哎,姑娘,我盛情相邀,你怎么能拒绝得如此果断?岂不是伤人心?”秦景洲笑眯眯地说道。 玉姣当下就道:“公子,我已经有夫君了,和公子孤男寡女在此处,怕是不妥。” “哦?嫁人了?”秦景洲兴趣更浓了。 玉姣见秦景洲这样,心中冷笑,怪不得徐昭说着这厮就是个下流货色。 玉姣轻声道:“虽然不是正室,但是我的夫君对我很好,我不想做什么让人夫君误会的事情。” “哎呦,不是正室啊,那可就好办了!”秦景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肆无忌惮了。 若真是世家贵妇,还不太好办,可一个妾室而已。 他看上了,抢了就抢了。 回头给这小娘子的夫君,送去十个八个的美人便是。 这样想着,秦景洲就道:“我若是执意不让小娘子走呢?” 玉姣盯着眼前的秦景洲,心中厌恶。 好在没多久的功夫,玉姣便瞧见不远处的空中,飘起了一只风筝。 这下玉姣的心中有数了。 一直避着秦景洲的玉姣,就伸手去推秦景洲,也就在此时,秦景洲一把抓住了玉姣的手,温声道:“好娘子,你就让我亲近亲近。” “如此绝色佳人,你若跟了我,我定不亏待你。” “你放手!我是有夫君的!” “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有夫君的!” “你难道就不怕我夫君知道了这件事吗?”玉姣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扯回来。 秦景洲笑得很是得意:“我可是岭南王世子,你夫君难道会因为一个女子,得罪我?只要我张张口,他就会把你送给我了……所以小娘子,你还是不要挣扎了!” 玉姣扬声喊道:“救命!救命!” 萧宁远一到安贞公主府,宜兰郡主就要缠上来,好在春枝已经寻了过来:“侯爷,夫人身体不适,已经吐了,您能不能过去瞧瞧?” 萧宁远听了这话,连忙大步跟着春枝往前走来。 秦宜兰连忙跟上:“萧侯,我也跟你过去看看。” 好不容易有这个接近萧宁远的机会,秦宜兰当然不会放弃。 接着萧宁远就隐隐约约听到玉姣的喊叫声。 他的动作快了十分,冲到玉姣跟前的时候,便瞧见玉姣正和那秦景洲拉扯。 不,或者是说,那秦景洲正试图拉扯玉姣。 “放手!”萧宁远怒声呵斥。 也就在此时,玉姣大声喊道:“夫君救我!” 秦景洲还陷在酒色之中,听玉姣喊上这一句夫君,冷嗤了一声:“我这就和你夫君讨了你来……” 说话间,秦景洲就转头去看来人。 等着他看清楚来的是谁的时候,秦景洲整个人都愣住了。 “萧……萧宁远?忠勇侯?”秦景洲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秦景洲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问道:“你说,你的夫君是谁?” 玉姣一把推开秦景洲,往萧宁远的怀中扑去:“主君,救我!” 萧宁远额角的青筋直跳,看向面前的秦景洲,冷声道:“秦世子刚才这是在做什么?” 秦景洲看着萧宁远怀中的玉姣,到底是色欲冲心,问了一句:“萧侯,能否将这个美人让给我?” 萧宁远的眸色瞬间就漆黑如墨。 也就在此时。 不等着萧宁远发作,秦宜兰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啪”的一巴掌。 秦宜兰给了秦景洲一个巴掌,怒声骂道:“你醉糊涂了吗?什么人都敢冒犯!” 秦景洲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你……打我?”秦景洲的双眼冒火,看起来是怒极了。 秦宜兰没有理会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长,而是转过身来,看向萧宁远说道:“萧侯,我哥哥他……他一喝醉就犯糊涂,这会儿是得了癔症了,这才说了胡话。 “我会告诉母亲,让母亲好生教训他的!”秦宜兰继续道。 顶着萧宁远幽深如水的目光,秦宜兰吩咐着:“你们还不赶紧把兄长送到母亲那,言明今日的事情!” 眼瞧着事情就要被秦宜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萧宁远低头看向玉姣,玉姣的手已经被秦景洲捏得泛红。 他先扶着玉姣站直,然后往前走去。 秦宜兰有些心慌:“萧侯……你……” 萧宁远走到秦景洲的跟前,冷声道:“你应该不知道,我的规矩。” “什么……规矩?”秦景洲见萧宁远气势汹汹的样子也有些怕。 而且,他知道,母亲很是看重这位忠勇侯,如今自己把人得罪了,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萧宁远冷声道:“辱吾爱者,当断手脚。” 说这话的时候,萧宁远已经踹了一脚出去。 动作快到,等着秦宜兰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景洲已经摔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一条腿哭了。 “疼啊!疼啊!疼!”秦景洲此时,彻底清醒过来。 也就在此时。 徐昭从远处跑来,一惊一乍地喊道:“哎呀?这是咋了?这是咋了?秦兄,你这是……” “我不过就如厕的功夫,你怎么成这样了?”徐昭问道。 徐昭又看了看萧宁远,然后看了一眼玉姣,猜测着:“怎么?难不成是……你调戏了玉夫人?糊涂啊!糊涂啊!秦兄,你真是糊涂啊!” “是那百花楼的美人不娇,还是那春香楼的花魁不美?你怎么能这样想不开去动萧侯的人啊!”徐昭一惊一乍的,嗓门极大。 这府上本就有客人。 几番呼喊之中,便有人过来看是怎么回事儿。 因徐昭这个人,在谁的府上都这么讨嫌,瞧见什么热闹的事情都要宣传出去,所以根本就没人怀疑徐昭的用意。 这厮……他能有什么用意?本身就是长舌男!当大喇叭,嚼舌根,是他的本性啊! 萧宁远看向秦宜兰,冷声道:“今日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只断他一腿。” 不等着秦宜兰回答。 萧宁远便走到玉姣的跟前,拉起玉姣的手,快步往外走去。 秦宜兰看到这一幕,想去拦,但萧宁远根本就没给秦宜兰这个机会。 等着萧宁远一走,秦宜兰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秦景洲,神色阴郁了起来。 她和母亲费尽心思的筹谋,都让这个混账给毁了! 第496章 割席 秦宜兰没有理会秦景洲,而是快步去寻了安贞公主。 安贞公主见秦宜兰过来,便笑道:“怎么?客人都走了?那萧宁远来了吗?” 秦宜兰脸色铁青:“来是来了。” “怎么了?瞧你这神色?是他给你冷脸了?” 说到这,安贞公主轻声道:“他是个聪明人,少不了察觉到,朝堂上的手脚是我们动的,你便耐心解释,说是为他不平,才会多事。” “还请他不要责怪便是。” “左右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如今已经被陛下猜忌,若想破局,只能顺着我们的意思来……我们再把旧仇,同他好好说说,我就不信,他能继续效忠建宁帝那个窃国者!”安贞公主说到这,声音格外冷冽。 秦宜兰黑着脸说道:“这都得问问你那个好儿子了!” 她和母亲的本意,和母亲说的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帝王猜忌心再起,安贞公主府和忠勇侯府走的近了,那建宁帝肯定会克制不住的,对萧宁远动手。 如此一来。 再结合旧怨,他们二府的同盟便可结成! 待到那时,有母亲在岭南培植多年的基业,再有萧宁远在军中的威望,还有那重提的旧事……大事可成! 可谁知,这一切还没等着开始呢,就让秦景洲给毁了! …… 玉姣和萧宁远两个人坐在马车里面。 玉姣看着自己对面的萧宁远,他面若寒霜,正用冷冽的眼神看着她。 玉姣被萧宁远看得心虚,微微垂头下来:“主君,是……同妾生气了吗?” 说到这,玉姣小声补充了一句:“妾是不是……给主君惹麻烦了?” 萧宁远沉声道:“那秦景洲的腿,是本侯亲自断的,怎么能算你惹了麻烦?你不但没惹麻烦,反而做得很好。” 玉姣连忙道:“妾什么都没做,主君……” 萧宁远盯着玉姣问道:“你当真什么都没做吗?” 玉姣有些心虚。 这件事,她没提前让萧宁远知道,否则以萧宁远的性子,定然不会同意。 但这几日,建宁帝已经开始对忠勇侯府动手了。 本来萧宁远任职西郊大营,如今已经被调离,甚至……萧家军那边,也派了新的监军。 萧宁远想和安贞公主府割席,想要打消帝王的顾虑,只是这寻常的小事儿,怎么可能呢? 于是她就生了这个心思。 当初萧宁远断了那梁炳的手,若今日一样的事情发生…… 谁还会觉得,安贞公主府和忠勇侯府的关系好? 往后两府,在外面那是结仇一般的存在了。 萧宁远见玉姣垂首,眼中含泪,便拿出一张帕子,递给了玉姣:“我不过凶了你一句,你便哭了。” “刚才在安贞公主府的时候,你的胆子呢?”萧宁远问道。 玉姣抿唇没说话。 “我只是说着,不怕得罪安贞公主府的人,若是得了机会,能闹翻了,也不算什么坏事,可你这样……” 萧宁远微微一顿:“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好,我的意思是,若我来迟一步,那秦景洲当真伤了你要如何?” 玉姣听到这,便知道萧宁远是因为什么生气了。 她心中暗道,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那徐昭又不是死人。 和秦景洲喝酒的,便是那徐昭了。 也是那徐昭,说着要在公主府转悠一下,秦景洲才领着徐昭到处转悠,等着到地方了徐昭才借口尿遁了。 实则……这徐昭根本就没走远。 她是要坑秦景洲,可不是要坑自己! 她知道自己生得美,便会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美貌作为自己的武器。 这不,今日秦景洲就栽到这个上面了。 “莫要哭了。”萧宁远见玉姣闷声不吭落泪,心头一紧。 他又道:“今日我断了那秦景洲一腿,往后安贞公主府,怕是不会再寻咱们了。” 玉姣小声道:“可这样,会不会太得罪人了?”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闹事的时候不怕这个,现在怕了?” 玉姣有些心虚:“妾……妾只是给主君搭了个戏台子,这戏怎么演,全得看主君的。” 就和萧宁远说的一样,这秦景洲的腿,是萧宁远断的。 他那么聪明,人到的时候,应该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他还是选择这样做了。 这就说明,萧宁远是下定决心,和安贞公主府割席。 对于萧宁远来说,安贞公主府,高深莫测,来者不善,他自是不想让忠勇侯府,因为这件事,陷入未知的麻烦之中。 此时。 至少此时,萧宁远从无反心。 还是个赤胆忠君之人。 萧宁远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玉姣,问道:“我从前倒是没察觉,姣姣竟如此聪慧。” 玉姣连忙道:“妾就是想着从前东阳王的事情,这才有所启发,其实笨得很。” 这男人虽然喜欢聪明女人,可没人会希望,自己的枕边人过于聪明,尤其是聪明到,能把所有人都谋算在内的那种。 说到这,玉姣看了萧宁远一眼,轻声道:“主君,这戏都唱完了,你就不要同妾生气了好吗?” 萧宁远揉了揉额角,看着眼前的玉姣说道:“今日这件事你功过相抵,往后,不要再做这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事情。” 说到这,萧宁远看着玉姣,沉声道:“对于我来说,权势不是最重要的。” 玉姣知道,萧宁远是想说,身边的知心人更重要。 但就算是这男人的话是真的? 对于玉姣来说,玉姣却还是想护住这忠勇侯府的荣华,如此……才能庇佑住她,让她在这忠勇侯府之中,安居乐业。 第497章 明君 皇宫。 此时的建宁帝,正和贤妃在一起对弈。 贤妃看着对面眉毛紧锁,面色微沉的建宁帝,迟迟不肯落子。 便柔声问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心烦的事情了?” 建宁帝回过神来,看着贤妃说道:“钦月,你最是聪慧,不如你说说,我该怎么处置萧宁远?” 贤妃听到这心微微一沉——她唯一的指望,都在萧宁远的身上了。 虽然说萧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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