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在苏琳琅单刀把贺朴廷救回来后,他住院的那段时间,正值港府历史上一场大股灾,几家大公司破产收场,实际就是大英在掠金,一场股灾,大英悄无声息的卷走了上百亿。 那还只是一个行业。 上百年的殖民史,一代代港人勤苦工作,而从各行各业,掠走的财富不止百亿千亿,要以万亿来计的,他们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小财富,就是如今港府的几大家族了。 所以钱飞龙才会总说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讲的是丛林法则。 而既然西方人喜欢讲丛林法则,苏琳琅就要问乔治上校要一整套文物加40亿英镑了。 对待强盗她可以不斩首,但必须让他尝尝被抢劫的滋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有钱收,苏琳琅当然心情好,她侧首,轻轻吻上丈夫的手,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神情可爱的,愈发像只小猫咪。 贺朴廷转而双膝屈地,跪到了地板上,在妻子额头吻了吻,问:“我抱你上床去?” 苏琳琅刚才在饭桌上喝了点酒,燥热,更想泡澡,她拉丈夫:“进来一起泡吧。” 又哑声说:“我想,现在就想要。” 贺大少呼吸渐粗,从善如流吻上妻子的面颊,霸道而蛮横的挑开她的唇肆意搜掠。 但他一只手拉旁边的柜子,伸手去找犯罪工具,一找没找到,调个位置继续找。 刚结婚那两年因为膝伤,腰伤,贺朴廷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这两年他身体养好了,正值壮年嘛,倒很能陪苏琳琅,也有技巧,有经验了,晚上来那么两回,到了第二天,苏琳琅的精力就会格外充沛。 她也是个急性子,想做什么就必须要做的。 但贺朴廷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迟迟不脱衣服,苏琳琅就急了,拉他:“阿哥!” 听妻子哼的跟小猫似的,贺大少也着急,急的直冒火。 今天他太太要来,要是许天玺在,就会交待客房在各处都配上condom,但恰好今天许天玺回港了,而贺朴廷的condom都是许天玺管着的,他个大少爷,从不操心那种东西的。 他出差大半个月,也当了大半个月的和尚,也无比着急的想,但是他没有犯罪工具! 不过不用怕,这可是五星级酒店,打个电话吧台就会送东西来的。 贺朴廷拉开妻子缠着自己的一弯玉臂,也着急麻慌:“阿妹你等等,给我3分钟,没有condom了,我马上去打电话要!” 所以三更半夜的,大boss要打电话到前台要避孕套? 话说,他俩有一回差点中标,其实也是像今天一样,苏琳琅来兴致了,但没有备东西。 而因为那次并没有怀上,只是虚惊一场,苏琳琅心里就有了幸存者偏差,也不想贺朴廷作为老板,大半夜的问前台要避孕套,她一把将丈夫拉过来,帮他脱衣服,就柔声说:“好啦,不怕的,一次应该不会有事的。” 贺朴廷也有幸存者偏差,而且苏琳琅一拉他的衣服,他兜里的求子符就飞了。 要知道,在菩萨面前开过光的东西是不能沾水的,沾水可就不灵了。 虽然希望渺茫,但贺朴廷还要带着它求子,当然不能让它沾水。 他伸手一个猛捞,赶在求子符入水前将它高高举起又放到别处,索性就将妻子从浴缸里给湿淋淋的捞出来,肘到盥洗台上了。 而等到了第二天,送苏琳琅他们过境回港的时候,贺太太依旧满血复活,光彩照人。 但贺大少虽然也竭力稳着自己,可他的二世祖弟弟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 贺朴旭下了车,迎着朝阳仔细打量,就说:“哥,你昨晚没睡好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喔,还有,你的腿怎么在打颤,你触电啦?” “滚!”贺朴廷说。 …… 阿霞的鼻子只是个小手术,但她的人身安全可不是小事,怕麦家驹会对她下手,苏琳琅遂派了阿贵和阿勇全程陪着她,就在德明动的手术。 手术费用当然不低,但德明的大夫用的是目前最先进的微创技术,阿霞的面部就不会留疤了。 她是小女孩,还在发育期,伤口也愈合的快,只住了三天医生就说可以出院了。 贺朴旭当然一来就进组拍戏了,不过他细心体贴起来,也叫苏琳琅特别意外。 他专门跑到青少年的内衣店里,给阿霞买了很多孩子穿的小码内衣,恰合阿霞穿着,那是向来粗枝大叶的苏琳琅所想不到的。 女孩子嘛,再小也有凸点,穿上内衣就不那么明显了。 因为阿霞是阿坤一案的关键证人,目前还去不了北平,得待在深市。 而随着公安机关正式开始审理阿坤,她也就出不来了,得待在军区配合公安的工作。 正好程超最近谈了个对象,是一个在部队做文职的女孩子,据说学历挺高,是研究生毕业,苏琳琅遂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让阿霞去找那个女孩子补文化课。 人生苦短,读书的事尤其不能耽搁。 有人给阿霞补课,她明年能考上公安大学的概率就更大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这样,阿霞的事情算是安排妥当了。 而苏琳琅回港后略做休息,就得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去参加顾满贯的葬礼。 因为顾满贯是横死的,而且在大陆涉及到了赌博和贩毒的案子,再加上尸体迟迟没有拼凑完整,所以耽搁了约摸一个月才被送回来。 不过别看他活着的时候有正道不走,但他爹是个老财主,他年纪轻轻的,连个孩子都没有就死了,顾老爷子哀痛欲绝,葬礼当然也办的很隆重,吊唁设在中环殡仪馆,和尚尼姑请了一大帮,为他诵经,送他上西天。 贺致寰这几年身体大好了,拄上拐就能走。 顾天祁又是他的老主人,老来失丁,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爷子也就准备去一趟。 苏琳琅也正好陪着老爷子一起去。 到了殡仪馆门外,司机刘波停了车,正要开门,贺致寰却摆手,示意他等着。 又对副驾驶的郭瑞说:“阿瑞你先下t车,我有几句私话要跟你家苏主席聊聊。” 郭瑞立刻开门下车:“是,阿爷!” 贺致寰单独要跟孙媳妇聊几句,其实是因为他看到正在值勤的飞虎队队长麦家驹了。 今天顾满贯发丧,来吊唁的人多,各种八卦报纸,杂志的记者也全来了。 而但凡有这种场合,麦家驹都会亲自率队,出警值勤。 老爷子默默看了远处扛着枪,蒙面的麦家驹半晌才说:“当时朴廷和你公公在隧道被枪击,有个保镖拼死跑出来报警,别的警官都不敢出警,装聋作哑,关键时刻是麦家驹率咱家的保镖们进隧道,捡回你公公一条命。” 当初贺朴廷被绑架时张华强风头正盛,几十把AK招摇过市,全香江不论穷人富人,闻张华强之名就会色变。 警署的阿Sir们有默契,一不入九龙,二不进海底隧道,虽说麦家驹没有救贺朴廷,但关键时刻是他带贺家的保镖们把贺章给捞回来的。 可以说要是没有他,贺章早就死了。 贺致寰是个很精明的老爷子,也知道港府警匪是一家,所以他宁可每年花巨额的费用雇佣保镖,也从来不肯信任任何一个警察。 但对麦家驹,他向来有三分信任。 钱飞龙早就知道麦家驹是毒贩的内鬼了,贺致寰当然也知道了。 鉴于麦家驹跟麦老太太是同族嘛,苏琳琅从大陆回来之后就把事情给老爷子讲了。 老爷子专门要跟孙媳妇说几句私话,也是因为这个。 他又说:“麦家驹也是港府几个阿Sir中,唯一一个不会主动讨花红的警长。” 花红也叫赏金。 不像大陆公安拿的是固定工资,港府警署的警官们有默契,是可以私下收富人赏金的。 他们对于大富人家的公务特别上心,但收起花红来也从不手软。 因为世道乱,也因为彼此有默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廉政公署对于花红一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而麦家驹是几位警长里最厚道的一个,向来很少收花红。 但偏偏就是他干了最阴私最恶毒的事,勾结毒贩,为祸香江。 苏琳琅说:“阿爷,如果他是毒贩的内鬼,是看不上每年几十万的花红的。” 老爷子点头,又说:“马鸣是个俗人,只爱钱,雷探长好大喜功,爱听奉承之言,也喜名,但麦家驹跟他们不一样,他斯文儒雅,爱读书,尤其爱读哲学,最喜欢读尼采,读亚里士多德,我原来很敬佩他的。” 他这就是老一辈的观点,总觉得一个人只要喜欢读书就坏不到哪里去。 但曾为军人的苏琳琅最清楚了,大奸大恶之人都不是文盲,反而都很有文化。 要说麦家驹是内鬼,苏琳琅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她选择相信证据。 她说:“阿爷,唯一的线索是咱家朴鸿找到的,咱们还是相信证据吧。” 贺致寰摆手,说:“我不是不信证据,我是想让你抽空跟钱飞龙聊一聊,如果麦家驹是内鬼,他会很难抓,让钱飞龙一定要提高警惕,小心点抓,切勿伤到自己。” 又说:“社会是个染缸,很难有人能独善其身,钱飞龙将来也许会变,但他现在还有一片难得的赤子之心,我不希望他太早折损。” 看来是苏琳琅误会老爷子了。 他跟钱爵士有怨,但他心胸不像钱爵士那么狭隘,眼光也要更长远。 当然了,他是首富,自有其智慧的。 麦家驹早就看到贺致寰了,但并没有过来打招呼,而是在忙着搞安检。 香江号称有十万古惑仔,顾满贯也算一枚古惑仔,而今天他出殡,不但袁四爷和陆六爷手下各个堂口的大哥们全来了,就连斧头帮帮主梁松也拄着拐,一瘸一拐的来了。 还有,澳城道上的大哥无冕澳督闻讯之后,也派人来吊唁了,派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琳琅的老伙计,阿衰哥。 有那么一帮混道的来吊唁,飞虎队就不敢大意,必须认真搞安检。 贺致寰戴上墨镜才下了车,顾家家主镇东已经来迎人了。 贺致寰下了车,看到来了一大帮道上的大佬们,有点奇怪,就问顾镇东:“阿东,看来你家满贯这几年在道上挺有份量的,我看目前道上的大佬们全来送他了。” 说来也是头疼,顾镇东在港府有头有脸,却有一个当古惑仔的弟弟。 顾满贯在大陆开赌场的事公安专门向港府警方发过通报函。 虽然目前公安还没有正式通报,但私底下跟顾镇东谈过,说顾满贯在活着的时候不但涉了赌,还涉了毒品,还说过段时间就会正式向整个国际社会进行通报。 要是顾满贯真的沾了贩毒,顾家要名誉扫地的。 顾镇东于他的异母弟弟厌恶的要死,要不是他爹执意要办葬礼,他才懒得张罗。 他都不敢想,将来大陆公安向全球通报,说顾满贯贩过毒,他家要经受多大的冲击。 怕老爹受不了,他也还没有跟老爷子说。 今天港府道上几乎叫得出名号的大佬们全都来了,他也挺意外的。 葬礼上来的人多,就证明顾满贯活着的时候还算混的不错,在道上也算一号人物。 顾镇东虽然很厌恶那帮古惑仔,但还是会留一杯酒,招待一番的,毕竟混道的一般人惹不起嘛。 他来搀扶贺致寰,并说:“贺叔,满贯是横死的,我怕他冲撞着您,您腿脚也不方便,香我就让凯旋代您烧,您去见见我阿爸,也正好陪陪我阿爸,给他宽宽心吧。” 贺致寰点头,又对苏琳琅说:“琳琅,麻烦你代我去拈个香!” 苏琳琅目送顾镇东搀走贺致寰,转手一抓,抓到只瘦津津的小手,打了一巴掌。 那只小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是好久不见的顾凯旋,他去大英两年了,倒是长高了些,但还是那么瘦,今天是来参加葬礼的,他和苏琳琅一样,也是一袭黑西服,不过他脸上非但没有半点哀伤之情,反而嬉皮笑脸的:“阿嫂,是我呀,凯旋,才多久不见,你不认识我啦。” 又说:“你去大英的时候为什么不喊我呢,还有,你好没意思呀,去参加女王的晚宴竟然没有打一架,就只吃了个饭就走啦?” 《明报》和《镜报》的记者们就在灵堂门口驻扎,拍照。 顾家的小金孙可以在他叔叔的葬礼上嬉皮笑脸,但苏琳琅不能跟他闹着玩。 她戴上墨镜,在沿路啪啪的闪光灯中径自进了灵堂。 灵堂里全是顾家人。 有一个五十多岁,眉眼姣好的女人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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