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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安证券门市部就可以看。” “这样啊,没问题。” 江静欣然答应下来,握着那张写有吴远电话的纸条,心儿扑通扑通直跳。 内心却有一个声音打击她:别傻了,人家是有老婆的人了。只是请你帮个忙而已。 吴远说完事,就把咖啡一饮而尽,买单上楼。 回到房间,换了马明朝陪着蒋凡出门,再奔七浦路市场。 闲下来的吴远本想打个盹,睡个午觉。 可惜刚喝了咖啡,更加睡不着了。 于是只能躺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沐浴着初春的暖阳,眺望着黄浦江的滚滚洪流。 一下午就在这种空空的慵懒中呆坐过去。 等到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时,马明朝带着蒋凡回来时,吴远精神振奋,竟比睡了一下午更加精力充沛。 “都采购完了?” “嗯,可累死我了。”蒋凡扶着胸口忍不住叫苦。 吴远也没怪她:“你俩快点叫餐吃饭,我到楼下餐厅有约。” 等到吴远走后,蒋凡疑惑地问:“该不会是和前台那个狐狸精吧?如果是,我得告诉落雁,可不能瞒她。” 马明朝平平淡淡地道:“放心,老板是跟杨百万一起吃饭。听说是去年倒腾国库券,挣了一百来万的牛人。” 蒋凡嘟哝道:“就算都是倒腾国库券的,他一个挣几万块和人家挣上百万的凑什么热闹?”话刚说完,就忍不住道:“该不会妹夫他挣得也有上百万?” 说到后来,蒋凡语气已经艰涩沙哑了。 倒不是由于讨价还价累得,而是着实被脑海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胆想法吓住了。 马明朝没回应,却一脸意味深长。 蒋凡自己个,则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直到被马明朝警告了一句:“不管你想到什么,最好都烂在肚子里。” 这还不如直接说吴远就是个百万富翁呢。。 蒋凡白了他一眼:“放心,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么?” 楼下餐厅。 杨怀定特地要了个包间,即便只有他和吴远两人。 见面寒暄之后。 偌大的圆桌,俩人靠近而坐。 杨怀定从随身的手提袋里掏出一瓶五粮液:“今天咱们就这么多,干完就散。” 吴远伸手要接过来,负责倒酒。 被杨怀定推掉道:“我来我来。” “客气了,杨老哥。” “对你这个高人,应该的。” “什么高人?杨老哥,不瞒你说,其实我就是个木匠而已。” “咱俩彼此彼此,之前我也就是个工厂小职员,差点被领导甩了锅,扣屎盆子。我不忿之下,才一气辞职。然后就扑腾到今天。” 杨怀定说话间,给俩人酒盅都倒上酒,而后举杯道:“说实在的,吴老弟,什么时候到上海来,咱俩一块打天下?” 吴远主动碰杯,而后一饮而尽,失笑道:“杨老哥,这天下什么时候轮得着我们来打了?顶多混口饭吃,带着老婆孩子把日子过好一点罢了。” 杨怀定尚未听进去,笑着调侃道:“瞧你年纪轻轻,怎么说话暮气沉沉的?” 吴远开始装糊涂,以进为退,透露了一丁点消息道:“杨老哥,不瞒你说,上海这块宝地,我会经常过来做点事,赚点小钱。其他事不做多想。” “哎,吴老弟,你这可是辜负了一身才华。” “毕竟我只是个木匠而已。” 眼瞧着吴远不松口,杨怀定以为是酒没喝到位。 结果一瓶五粮液干下去,吴远还是笑而不语。 回到房间,马明朝很是意外。 俩人晚饭点的是川味,房间里还散发着川菜的味道。 吴远坐下道:“打电话,叫份炸酱面上来。” 一宿无话。 隔天一早,周六,天光放晴。 仨人退了房,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打车直奔火车站。 拒绝了杨怀定的邀请,吴远如释负重。 和一位野心尚未禁锢在笼子里的人合作,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两世为人,他比杨怀定要更清楚,最大的那块蛋糕究竟是谁的。 不过对于上海这块可以捡钱的宝地,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第87章 媳妇的试验,回家的福利(求追读) 从上海到彭城,再回到北岗。 吴远感觉就像是从十多年后穿越到现在一般。 毕竟上海的房价最高已经叫到了2300块一平,而北岗房价达到这个水平,最快也得等到千禧年之后。 至于人们精神面貌上的差异,更是宛若相隔了一个时代。 所以吴远在上海敢于操作的事情,回到北岗却要万分小心。 即便在这里,他也算是小有背景的小老板了。 这就是他暗自决定,迟早会回到上海这片宝地打拼的原因。 只是当前,上头针对私企的新政汹涌而来。 聪明人都知道暂避风头,不跟时代的洪流对抗。 即便这股洪流只持续了一年之久。 一路颠簸劳累,在4号傍晚,终于顺利到家。 杨落雁接到电话之后,在家准备手擀面,加雪菜肉丝。 蒋凡一下车,就问杨落雁:“你二哥没回来吧?” 杨落雁疑惑道:“二哥不是刚走么?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随即再看蒋凡的担忧表情,这才明白过来道:“二哥要是偷摸回来,我早就知道了。” 蒋凡大松一口气,开始把货从车上往下搬。 杨落雁也想帮忙,却被吴远和明朝三两下地抢先搬完了。 “二嫂辛苦了,明朝也受累了。” 杨落雁慰问着,就听蒋凡一脸轻松地道:“这回多亏跟妹夫俩人一道去,路费省了,打车费省了,就连宾馆住宿费、伙食费都省了。否则真要把这些都算进成本去,咱这五千块的货,恐怕还真回不了本。” “那就不算。”杨落雁很想得开,还特地转头跟吴远确认了下:“当家的,行吗?” 吴远把话抛回去道:“咱家不都是你说了算?” 这话算是给足了媳妇颜面。 吃完肉丝手擀面。 马明朝和蒋凡就各回各家了。 吴远洗漱之后,往床上一歪,拍拍身边的席梦思道:“媳妇,该还债了。” “还什么债?” “二嫂此行的路费、打车费、住宿费、伙食费,以及保护费。” “不都说算了嘛?” “钱可以算了,但得服务到位……” “那你等我一下,我顺便做个试验。” 片刻后,杨落雁去而复返,换上一袭米色风衣,尽显窈窕身材。 吴远大意了,以为这就是所谓的试验。 敷衍着点点头:“这风衣确实挺飒……” 话未说完,就见媳妇轻盈地敞开怀抱。 吴远目光立刻直了,下意识地吞了一大口水道:“古今牌的?” 到家第二天,就是惊蜇日。 雨水节气总算过去,太阳终于拨开层层叠叠的春雾,晒了下来,透透的。 吴远一大早起来,挑掉红砖上盖着的草盖头,任凭阳光暴晒。 等到红砖干透,气温再暖些,差不多也是该起新房的时候了。 吃完早饭,刘慧来了,逗着俩孩子咿咿呀呀地说话。 杨落雁匆匆忙忙地给俩孩子挤了口奶,放进电冰箱,随后就和刚到的蒋凡,将从上海进的货,全都放到平板车上,准备拉上县里。 媳妇一走,吴远在家更无所事事。 干脆推出二八大杠,一脚踩到了村部。 隔着老远就听见吵闹声,言辞激烈,互不相让。 吴远定睛一看,才发现村部门口多了几辆半新的凤凰车,从来没见过。 停好车子,进了院子一看,才明白。 是税务局的工作小组来查账来了。 果然该来的,迟早会来。 但老丈人杨支书死活不让,正在据理力争。 “按照规定,兴旺家具厂是混合所有制乡镇企业,根本不在你们这次调查范围之内。想查他们的账,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杨支书,你对村办企业的保护,我们理解。但查税是我们的工作,请你不要阻拦我们日常工作的开展。” “红头文件我也看了,针对的范围是私人企业。兴旺家具厂不属于这一范畴,你们这样查账,是属于问题扩大化。你承担得了责任么?” “杨支书,请你不要顽固不化。据我们了解,兴旺家具厂是你女婿开的。你再三阻拦,有公权私用的嫌疑……” 一直陪在杨支书身边的李会计和老许头顿时嚷嚷起来了。 眼看着矛盾就要激化,吴远连忙快步走上前,强势插入双方中间。 对着言辞激烈年轻税务人员后面的中山装男人道:“陈主任?可否借一步说话?” 中山装也很意外。 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都能被人认出来。 其实中山装不是别人,正是昔日马明琪的同事,财政局的陈副主任,借助于黑材料打击掉缪科长上位的前陈科长陈应乾。 二人移步大院的杨树底下。 陈应乾接过对方递来的华子,内心里一百个心眼齐齐转起来道:“你哪位?” 吴远熟稔地先帮对方上火,跟着自己也点上道:“还没来得及恭喜你,陈副主任。我也是年前才听闻您的大名,想着早晚有机会打交道,没想到今天就碰上了。” “你是……” 陈应乾脸色骤变,心电急转。 年前这个时间点,恭喜自己提拔成为副主任? 陈应乾立刻联想到那一沓黑材料的来源。 接着就听吴远道:“姓吴名远。必须说明的是,陈副主任,我这人没有恶意。” “我爹说的没错,兴旺家具厂的确不该在贵方这次调查范围之内。当然即便你们要查,我们按章纳税,也经得起查验。但程序不正义,我爹争这个理,我觉得没问题。” “当然,贵小组也可以用‘第二,清理整顿国营体系外的新兴企业’来开展工作。但兴旺家具厂拥有集体所有制股份,显然也不该是贵小组此行的工作重点。” 陈应乾目光一凛,随即放松下来道:“看来你对政策吃的很深哪。” 吴远语气也随即柔和下来道:“陈主任,你们不是财政局的么?怎么也会参与地税的调查工作?” “你有所不知,财政局也有着兼收农业税的职能,这次是被地税强行征召了,不得已。” “都能理解。陈主任,你放心,如果调查范围扩大或者领导特批条子来查我这厂子,我一定全力配合。反正家具厂真有问题的话,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第88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订单见涨(求追读) 说话间,两人一根华子抽完了。 吴远再想续上,被对方推了。 俩人掉头往回走,陈应乾边走边问道:“明琪那姑娘跟你干了?” 吴远笑道:“我叫过她回财政局,可她脸皮薄,死活不愿意了。” 陈应乾咬牙切齿道:“缪家爷俩真不是东西!你干得不错。” “也多亏了陈主任仗义相助。” 话说到这份上,一切都心照不宣了。 回到众人跟前,陈应乾将手下年轻男手里的兴旺家具厂材料交给杨支书道:“老支书说的不错,家具厂的混合所有制性质,的确不在本次调查工作的范围之内。” 年轻男推了推眼睛道:“可是陈主任,这调查结果一拦该怎么写?” “非私。” 看着工作小组掉头就走,老许头接过吴远递来的华子道:“行啊,小吴,连税务局的人都认识?” 吴远解释道:“许叔,我哪认识什么税务局的?那人是财政局的,恰巧年前因缘际会认识的。” 李会计饶有兴致道:“不得不说,年轻人的路子就是野。” “李叔,别笑我了。” 杨支书却把报纸派过来,忧心忡忡地道:“你看看吧。” 吴远接过来几份报纸一看。 元月份的报纸上,大都是针对这些年的各种倒爷行为进行批判,尚在理性范围之内。 而到了三月初的报纸上,矛头已经转移并扩大化到正常经营的个体工商和私企头上了。 舆论滔滔,令人背生凉气。 老许头喟然道:“越是看这些报纸,越是觉着小吴当初的决定有多英明!” 李会计也赞同道:“有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决定,导致结果的巨大差异。” 最后都被杨支书呛了:“行了,你俩就别给他戴高帽子了。他现在就跟那走钢丝的没什么区别,一不小心,就是……” 老许头劝道:“照我说,老杨你别瞎操心。看小吴的样子,并不是全无准备。” 吴远却帮腔老丈人道:“有爹给我撑腰,我肯定更有把握。不过下回爹你再遇见他们,可别大发脾气,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宁愿舍了这小破厂,也不愿你气出个好歹来的。” 老许头赞叹道:“瞧瞧,还是闺女婿贴心。” 杨支书依旧眉头不展,夹起烟来猛吸一口道:“我现在就怕工商、电力的来找麻烦。” 果然老支书这么多年不是白干的,深谙体制内对付普通商人的那些小妙招。 “没事,爹,就算是真到那一步,咱放开让他查就是了。” “反正咱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杨支书却问:“看你和那陈主任能说的上话,不然叫出来一起吃顿饭?” 吴远沉吟道:“行,我问问。” 事实上,吴远觉着希望不大。 至少在没找到合适的中间人牵线搭桥情况吓,陈应乾未必会冒这个风险。 毕竟他刚上位,正是爱惜羽毛的时候。 然而三天后,吴远还没跟陈应乾搭上线,却从三姐夫熊刚那儿得知一意外消息。 “范为民进去了!” “因为查税?严重不?” “范家饭店已经查封了,说是塞了钱也没好使。” 吴远暗叹。 饶是他早有准备,也觉得这次的力度有点过了。 “现在县里的饭店,十家有九家关门了,还有一家在忙着注销。现在就算能请到陈应乾,怕是连个吃饭的地儿都难找。” 吴远果断道:“那就不找了。” 熊刚连忙道:“也不说是真没吃饭的地儿,至少县招待所还是开的。” “那也不找了。”吴远想通了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去找,反倒显得我们心虚似的。” 熊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问道:“厂里的订单情况怎么样?” 说到这里,吴远反而笑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厂里订单如今还是上涨的。北阴、北阳和北洪几个县市的市场都做出来了,订单源源不断。” “越是形势好,越是要小心。” “我有数。” 3月11日,从上海回来,转眼过去一周。 吴远终于接到江静打来的电话。 电话是杨落雁接的,二话不说,就转交到吴远手里。 因为两口子早就通过气了。 这点主动权,吴远还是要抓在手里的。 总不能指望蒋凡能替他保密。 听完江静报的八大股数据,吴远发现电真空的股价并没什么变化。 这不奇怪。 仅仅一周的功夫,能有什么变化? 报纸上对于私企的讨伐,开始铺天盖地起来。 私企俨然成了落水狗,人人喊打。 现在村里人开始发现,吴远是多么聪明了。 兴旺家具厂只付出微小的代价,就躲过这么大的一次冲击。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订单量不降反增,逆势上涨。 其实吴远也没想到。 按说他都做好了订单下降的准备,以便把人力抽出来,投入到老宅翻新重建的工程中。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订单持续增长的劲头,应该还能持续三五个月。 这就没法等了。 因为天气已经回暖了,气温也在一场春雪之后,彻底稳定在5~10度之间。 河渠里的流水开始潺潺,哗啦啦地流淌。 河边的碎冰茬子彻底消失了。 万物开始复苏,空气中始终萦绕着泥土的气息。 杨落雁白天在县里开店,晚上回来还不忘侍弄家里那点闲田。 结果被吴远一劝:“行了,别挖地了。过几天就破土动工了,你真种上些什么,根本等不到收成,就被踩没了。” 杨落雁一想也是:“我还琢磨着,随便种点什么,自家吃着也便宜。” 吴远随口道:“缺不了这点吃的。再说等楼盖好了,也不耽误你种夏季作物。” 杨落雁把铁锹放回院子道:“那你说,咱家这么大张旗鼓地盖楼,会不会太招眼了?” 吴远揽过媳妇道:“正因为咱家敢大张旗鼓地盖楼,才更说明我们光明正大,不怕查。” “你就不怕村里有人眼红使坏?” “其实这整顿和查税,早晚会动到兴旺家具厂的头上来。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怕他们查,不过爹说得对,就算咱们不怕查,也不能让人家乱查。” 第89章 最宝贝的不是存折股票(求追读) 两口子进了堂屋。 蔺苗苗已经提前把西厢的被褥行李打包好了,准备今晚就搬到村部缝纫工场旁边收拾出来的小房间。 颇有些迫不及待。 都是年轻人,吴远知道这大外甥女的心思。 热恋之中嘛。 但他依旧以老舅的口吻郑重其事地提出警告。 虽然热恋使人冲动,但依旧要发乎情、止乎礼。 俩孩子这年纪,距离结婚起码还有个两三年。这时候搞大了肚子,好说可不好听。 蔺苗苗起初还有些浑不在意。 直到吴远说到最后:“真弄出个好歹来,别指望我以后还会在你妈面前护着你。” 蔺苗苗顿时就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了。 而后杨落雁配合着说了些体己话,无非是女孩子家在这事中的被动地位。 尽管听起来老掉牙,但在眼下这个时代依旧不过时。 等到体己话说完,吴远已经拉上平板车出门了。 蔺苗苗慌忙追出来,跟在老舅那宽大的背影后,默默不说话。 明明只是一次普通的搬家,怎么感觉鼻子酸酸的? 等到吴远回过头来,一看这大外甥女居然两行清泪挂眼角,我见犹怜的。 “哟,这是体会到出嫁的心情了?” “讨厌哪,老舅。” “怎么不上来坐着,顺便帮我压一压车把?” 随即蔺苗苗一闪身,坐上了平板车头,吴远也没觉着车子重多少。 接着就听见这孩子幽幽地问:“老舅,等家里小洋楼盖起来,还有我的房间嘛?” 吴远笑了:“小洋楼盖起来,房间只会比现在更多。怎么会没你的位置?怕就怕某人到时候乐不思蜀,不愿意回来。” “舅,我一定会搬回来的。” “那行,一楼给你留个房间。咱家没老人,老年房归你了。” “你才老年,你才老年!” 即便如此,蔺苗苗依旧乐滋滋的。 等到俩人到了村部门口,果然见到黑夜里一个人影,等在那里,嘴里的烟头忽明忽灭。 见到吴远到来,赵宝俊连忙掏出烟来,给吴远敬上。 然后被吴远拒了:“正忙着呢,搭把手。” 仨人三下五除二地把蔺苗苗的行李归置进刚收拾出来的房间。 里头年久失修的窗户和玻璃,赵宝俊早就修好了。 条件差是差了点。 但往前去,天气也越来越暖,怎么着都能将就着住。 东西搬完,任凭蔺苗苗自己铺床收拾。 吴远把二徒弟叫到院子里。 师徒俩沉吟半响,谁都没说话。 直到赵宝俊沉不住气,主动道:“师父,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在把苗苗娶进门之前,我不会碰她的。” “行啊,是爷们就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到做到。” 回到房间。 蔺苗苗正在跟常驻这里的缝纫姐妹们聊天说话。 虽然她单独住一间,但隔壁早有当初城里过来上班的姐妹们占了两间房。 相互壮着胆子,晚上也不会害怕。 更何况,村部门口的小卖部里,常年有人。 眼见都忙得差不多了,吴远拍拍手就走了。 回到家,杨落雁也正在收拾她跟俩孩子的行李,准备赶在15日这天搬回娘家暂住。 吴远看了看小江和玥玥,俩孩子胖乎乎的,睡得正香。 回过头来,就见杨落雁拿着四个存折,美滋滋地看,一遍又一遍。 吴远笑道:“不识货了吧?现在最值钱的可不是那几个存折。” “难不成能是这一沓子破股票?瞧着跟假钱似的。” “可不是咋地?你等半年瞧瞧,至少给你换回这个数……” 杨落雁惊呼出声,立刻又轻掩住檀口,旋即护住那一沓沓股票道:“那可真得看好了。” 吴远看着那红艳艳的檀口,心思大动。 抱过媳妇就扑上了床。 “别闹,存折和股票还没收呢。” “你比它们宝贝多了。” “嘤咛,什么呀……” 转眼到了3月15日,宜搬家、出行。 老支书亲自挑的好日子。 天刚蒙蒙亮,还透着点倒春寒的意味。 吴远便把娘仨,连同行李一起送到了老丈人家。 这下把杨支书欢喜的,抱着玥玥不撒手,还拿满嘴的胡茬去逗孩子。 结果被刘慧一阵嫌弃。 可惜刘慧也只能嘴上说说,她正抱着小江,也管不过来。 等把行李卸完,吴远拉着平板车就回了。 杨落雁住回娘家,但他还得回去守着那个家。 虽说存折和股票一拿走,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但破家值万贯。 空调、电冰箱先不说了,还有大黄、糯米和饭团三条狗,以及一猪圈的鸡鸭鹅呢。 隔天3月16日,宜开业、动土。 一大清早的,吴远请的瓦匠老师傅乔五爷,就带着施工队来了。 乔五爷是乔四爷的弟弟。 按礼,吴远该叫他五叔的。 但村里人都五爷、五爷的叫惯了,吴远也干脆随大流了。 跟师父乔四爷的老成持重不同,乔五爷年轻了几岁,性格就显得咋咋呼呼的。 让人觉着他还是个老小孩。 但一手瓦匠活,那绝对是炉火纯青。 闭着眼睛砌墙,都直溜溜的,不歪不斜。 前世吴远干建筑工程之后,和五爷搭过伴。 所以对五爷,他可算是一点都不陌生。 一见面,吴远就先塞了两包华子给五爷。 乔五爷推脱着不要。 推脱不过,收下之后又咕哝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客气?我是怕被你这好烟,把口味养刁了,以后吃不了孬烟了。” 对此吴远也干脆道:“养刁了正好!别的我不敢说,孝敬五爷您点好烟还是没问题的。” “你这瓜娃子,坏得很。”乔五爷笑骂道,随即展开吴远早就测绘好的图纸一看,“你打算把宅基地往后坐九米?” 吴远点头。 “哎,这就对了嘛!我早说了,你家这堂屋靠山墙和别人家的不对齐,怎么看怎么别扭。” “但你这打算盖的小洋楼,十二米长,十二米宽,那这老堂屋还得先拆。” 吴远再次点头。 合上图纸,乔五爷猛吸一口华子,吆喝道:“那就赶紧放鞭炮,开工吧!别错过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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