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霍应瓷尾音里带着戏谑,身上终于多了点玩世不恭的少爷气质。 孩子死了来奶了,在这种无关痛痒的时候倒是演起来了。 郁绥青觉得他不可理喻:“刚刚出风头的时候,怎么不怕别人传出去我们夫妻感情不合?” “谁敢传?”不想再争吵,霍应瓷敛眸,动作里没有多余的拖沓,背过身替她拉开了车门,“上车吧。” 橘黄色灯光在他身上笼了一层柔光,郁绥青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最后鬼使神差地上了车。 驾驶座上的是司机,霍应瓷在车外行云流水地绕了一圈,接着坐进了副驾驶。 郁绥青的视线跟在他身上,正觉得奇怪,余光一瞥,结果看见秦思存早就已经坐在了后座的另一边,身上裹着件男士外套,倚在车窗边睡着了。 怪不得非要送她,原来大的还在这里等着。 她心头倏然涌起一股愤怒,有种想要大骂霍应瓷的冲动。 霍应瓷倒是不知道郁绥青那些心理活动,系好安全带之后压低声音对司机说:“先送小姐回去。” 车辆缓缓驶向马路,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 郁绥青坐立难安,突然觉得自己要是去东南亚旅游的话大概很容易被骗进园区搞电诈。 可是总不能跳车吧。 思索一番,她干脆放下车窗,夜风从缝隙里灌进来,这才感到舒服了一些。 夏夜的燕城,风吹来时带着凉意,正一点一点抚平她心中燥意。 霍应瓷的声音从前座传来,无波无澜:“小存睡着了,你开窗做什么?” “我晕车。”郁绥青答。 玻璃片碰撞出细微的响声,不经她的同意,车窗被重新关上。 安静片刻,霍应瓷回忆了一下:“我怎么不记得你晕车?” 问归问,却没有一点要开窗的意思。 “你不记得的多了。”郁绥青随便找了个理由,哂道,“我闻不惯香水味。” 和以往清冽的龙井香不同,今天车厢里总飘着一股不轻不重的玫瑰香味,存在感很强,但也不至于让人厌烦。 由于职业要求,郁绥青从不在工作日喷香水。因此在霍应瓷听来,话里的指向性相当明确。 她总这样,好像只有在说话的时候刺一下秦思存,才能觉得舒坦。 路过一片鳞次栉比的写字楼,霓虹灯光照进来,霍应瓷偏头扯了扯领带,指尖滑过金属扣。 语气里很肯定:“你到底哪来这么大敌意?” 明明灭灭的光影里,霍应瓷侧脸轮廓凌厉分明,神色很淡,表情里显而易见的不满。 郁绥青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问:“合法丈夫带着她对我蹬鼻子上脸,我凭什么要有好脸色?” 合理的反抗而已,在他看来却是满满的敌意。 这么宝贝,干脆做个玻璃罩子把他的好妹妹放在里面养一辈子算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合法丈夫,那你出席我妹妹的接风宴,又有什么问题?”霍应瓷讥讽地勾起嘴角,反问,“起初何必那么抵触,最后又姗姗来迟?” 车里的气压极速降低,司机听着他们的对话,肩线紧绷,不动声色地加快了速度。 高强度手术之后的后遗症开始发作,郁绥青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觉得有点疲惫。 在霍应瓷看来,她的忙是假的,手术是假的,不想来是真的。 她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样骄纵不懂事,不及秦思存的万分之一。 想到这里,她甚至失去了辩解的欲望,神色渐渐阴沉下去:“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医院确实很忙,病房里空不出一张床位,手术随时都会有,急诊室里二十四小时都挤满了患者,医生一个人要当两个人用,我很累。 原本她想解释,现在却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都已经先入为主了,还指望他能分清什么是非? 与其在所谓的接风宴上被迫见证他们的感天动地兄妹情,还不如被医院的消毒水腌入味,起码真的在救死扶伤。 霍应瓷表情一沉,听见她这语气,心里产生一股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烦躁感:“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第十三章 闹脾气给你看 她的任何行为都可以被简单地归为“闹脾气”。 “停车。”郁绥青懒得再忍,语气清冷,带着隐约的怒意。 没有霍应瓷的同意,司机不敢照做,只好一边继续开车,余光一边不停地瞥向副驾驶。 那人一言不发,清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散发着一股让人很难忽视的强大气场。 这下司机更不敢开口问,只好变道到最右侧车道,缓缓地降低了车速。 得不到任何回应,郁绥青失去耐心,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声线裹着彻骨的寒意:“停车。” 不管在什么事情上,她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喜欢霍应瓷是真的,但这也绝不代表着无限度的容忍。 郁绥青紧紧攥着门把手,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不停车的话,我就直接跳下去。” 一脚刹车,轮胎在地面划出一道弧线。 司机怕出事,没等霍应瓷点头,先靠边停了车。 后视镜里,霍应瓷交叠的长腿纹丝未动。 直到听见后座传来的开门声,他才终于抬起眼帘。 “你到底要干什么?” 空旷的道路上,只有汽车疾驰而过的声音。 郁绥青半个身子探出车外,没入黑夜里,看不清神情。 “不是说我闹脾气吗?”她颌首,“闹脾气给你看。” 郁绥青干脆利落地下车,重重地关上了车门,没有回头。 瞥见她在路灯下的残影,单薄的身子站得笔直,霍应瓷深黑的眼底似乎涌起复杂的情绪。 他向司机挥了挥手,迈巴赫扬长而去,刺目的尾灯像要撕裂夜色。 霍应瓷的声音低得快听不清:“找个人来接她。” — 酒吧里,刚回到家没多久的陆泽舟和裴宿又被霍应瓷一通电话叫了出来。 结果光把他们两个叫出来就完了,他本人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搞得陆泽舟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搞什么整蛊。 盯着那个只知道坐在角落里抽烟的人,陆泽舟哀怨地问:“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刚刚还没玩够,现在还要转场?你知不知道我爸找人监督我,我每天早上八点就要去上班???” 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没想到坐在这里吸了半天二手烟。 掏心掏肺说了一堆话,霍应瓷倒跟没听见似的。 耐心被消磨地差不多了,陆泽舟一口喝光杯子里的干邑白兰地,拎起沙发上的外套:“没事的话我走了啊。” 这才终于有了点反应,霍应瓷眼皮垂下来,刚点的一根烟被他直直地插进烟灰缸里。 “又跟青青吵架了?”裴宿懒懒地开口,一副看透他的表情。 这种情况数不清见了多少次。 但陆泽舟还是停下了脚步,一屁股坐回沙发里。 “发生什么了?跟哥说说。” 其实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让人感到不适,霍应瓷思绪很乱,边想边蹙起眉。 自始至终,郁绥青在面对秦思存时那种微妙的态度总让他很不满。 他就是不明白,一个接风宴而已,怎么会变成这种苦大仇深的样子。 只要提起秦思存,郁绥青话里就总是带着嘲讽,这种嘲讽和他们平时的吵架并不一样,高傲得有些莫名其妙。 霍应瓷收起思绪,眼底愠色渐浓,淡淡地问:“让她来参加小存的接风宴而已,很过分吗?” 这下陆泽舟总算反应过来他们在吵什么了。 秦思存确实是一颗埋在他们之间的雷,随时都会爆炸。 “唉,真不是我说你,确实有点过分了吧。”眼睛一转,陆泽舟认真分析起来,“你想想,青青心气那么高的一个女孩子,你今天这样搞,她受得了吗?”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他还是忍不住指责了霍应瓷几句。 明明在所有事情上都挺周全的一个人,怎么偏偏现在拎不清呢? 霍应瓷“啧”了一声,问:“什么意思?” 平时裴宿语焉不详惯了,现在陆泽舟也开始当起谜语人,自己看上去这么就爱解密吗? 他坐在昏暗处,模样隐晦深沉,嘴角绷成一条线。 陆泽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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