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季宴清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喉中竟然溢出了哭腔:“栀栀,求你......” 听着男人剧烈颤抖的肩膀,唐青栀软了心肠,她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与季宴清十指相扣,并肩走回家。 这一周的季宴清,像是回到了初恋的十八岁。 他会陪着唐青栀去猫咖,毛茸茸的小生物窝在怀中,他们一起喂食,撸猫,像抚育一个孩子。 还会带着唐青栀去海边漫步,在沙滩上捡贝壳,然后细心记下她手腕的粗细,穿成手链送给她。 每早都要捧着一束新鲜的栀子花放在唐青栀床头。 甚至孩子气地带她去看日出日落,学着泰坦尼克号里的杰克和露丝,躺在甲板上仰望星空。 繁星点点下,唐青栀差点溺死在他深情的双眸中。 可她却发现每完成一件事,季宴清就要从怀中掏出一份计划,在后面打上勾。 抵挡不住好奇心,唐青栀在季宴清去洗澡的时候,偷偷从他口袋中翻出那张计划。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一下愣在原地。 因为最上面一行大字赫然写着:知知和大叔要完成的一百件浪漫小事。 仔细数了数,季宴清已经陪着她做了近大半张纸。 季宴清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她盯着那张纸发呆,手忙脚乱地把它叠好,重新塞回口袋。 这些天里,他总会下意识想起乔知棠,有时候一晃神,竟然会从唐青栀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这份计划是新婚当夜,乔知棠缠了他好久,两人一起约定好一定要实现的愿望。 他当时觉得有些傻气,可看着小姑娘气呼呼的脸颊,他只能像个任劳任怨的老父亲般,陪她做遍所有想做的事。 可物是人非,他们的婚姻也像这份计划,戛然而止。 唐青栀勉强笑了一下,攥紧了指尖: “这是你和知棠一起写的吗,还留着啊。” 季宴清点燃一支香烟:“左右不占地方。” 但他看了一眼唐青栀,又很快掐灭烟头:“她小女孩心性,我留着好玩罢了。” 唐青栀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去天台清醒一下。 却发现浑身酒气的季宴清躺在地上,嘴中呢喃着什么。 “知知,我好想你。” 唐青栀不确定他在喊谁,俯下身想问清楚,“你在喊谁啊?” 可下一秒,双颊酡红的季宴清半眯着眸子,轻笑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乔知知啊。” 唐青栀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季宴清,思绪万千。 她突然有些庆幸,幸好当初没有贸然答应他的告白。 否则现在的她,不就变成第二个乔知棠了吗? 在季宴清身边,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爱和陪伴。 不可置否,季宴清对她好得掏心掏肺,为她置办了好几处房产,钱更像是流水一样打进她的账户。 可那又如何,她无法挑战道德的底线,也不愿意接受只有钱没有爱的生活。 现在,这场梦清醒了,她也是时候离开了。 直到晌午,季宴清才揉着乱成一团的脑袋,艰难起身。 拿起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却发现唐青栀发来的信息。 “阿宴,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其实你心底深处装的爱人,不是我,是知棠。” “她是个好姑娘,去把她找回来。” 他赶快调出昨晚的监控,听着自己不断喊着“乔知知”,红了眼眶。 季宴清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爱乔知棠。 所以在乔知棠结束相亲的那个晚上,他就迫不及待找了过去。 第十九章 乔知棠站在楼道里,直到微凉的晚风降去脸上的热意,她才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走进电梯。 却没想到,刚出电梯,就在门口看见了浑身狼狈的季宴清。 看见女人,季宴清瞬间起身,动作迅猛急切,带亮了走廊中的声控灯。 他双目阴鸷地站在角落,嘶哑的声音带着质问:“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出去了?” 乔知棠差点气笑出声:“季宴清,麻烦你摆清自己的位置,你没资格过问我。” 她与季宴清擦身而过,掏出钥匙开门,就这样把他晾在一边。 可关门的瞬间,他的手又一次伸了进来。 之前结的血痂突然崩裂,脓水混着血渍,染红了他的手掌。 触目惊心。 乔知棠皱眉,刚准备抬手把他推出门外,季宴清就紧抓她的小臂,把她带进怀中。 “知知,没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 “那你就去死吧。”乔知棠试图推开紧紧环住她的臂弯。 可他似乎早有预料,有力的臂膀桎梏着她纤细的腰身。 勒得乔知棠快要喘不过气。 季宴清深情凝望着她,青黑的胡茬刮蹭着她的脸颊,正想开口。 一记重拳却径直落在他的脸上。 “放开她!” 季宴清吃痛松手,怒然抬头。 却发现来人,正是送乔知棠回家的男人。 裴穆珩高大的身躯牢牢挡在女人身前。 顺着他宽厚的肩背,乔知棠看见他半张脸浸染在月色里,白璧无瑕。 她有一瞬讶异,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张了张嘴,却也明白眼下不是提问的最好时机。 对上裴穆珩安抚的眼光,乔知棠心底莫名有了底气。 “小白脸,”季宴清尾音转冷,幽沉的眸色比寒夜还要冰冷,“少插手别人的家事。” 小白脸? 裴穆珩掀起眼皮看他,微微蹙眉。 遇上这样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前夫,他转头看向乔知棠,她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徐徐走到季宴清面前,一双黑眸似笑非笑:“年轻才是革命的本钱。” “这位,叔叔。” 话语中带着淡淡挑衅和讽意,配着裴穆珩俊美的侧颜,深深戳进季宴清的肺管。 和乔知棠相差十岁,向来是众人对这段婚姻最多的诟病。 季宴清浑身发冷,周身晕开一片戾气。 他一把拽住裴穆珩的衣襟,高高举起还在渗血的拳头,眼底闪过狠厉:“你算什么东西!” 眼见拳头就要落在男人身上,乔知棠心头一紧,一个飞扑,用孱弱的身体护住裴穆珩。 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她紧闭双眼,唇瓣因为害怕,还在不住发颤。 季宴清吓了一跳,怕伤到她,连忙收力。 无处发泄的苦闷只能一下下砸向坚硬的墙壁。 他攥紧血肉模糊的手,委屈开口:“知知,你不要我了吗?” 裴穆珩怔怔看着身前满眼惧色,却依旧不愿离去的女孩,轻轻将她扶起。 看向季宴清的眸色更加不屑:“如果不是伤害太深,她怎么会不想见你。” “住口!”季宴清眼里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缓缓逼近裴穆珩,“躲在女人身后,你配当男人吗!” 他眼里喷火,似是要将裴穆珩千刀万剐。 “不配的是你!” 乔知棠沉着脸冲到他面前,一向好脾气的人,罕见地高声厉斥。 “季宴清,你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就彻底滚出我的生活!” 她的情绪游走在暴怒边缘,尖利的语气想要刺穿季宴清。 季宴清目光盯在她的脸上,眸里的泪光稀疏破碎:“知知,你早就背叛我了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才一声不吭离开我!” “胡说八道!” 季宴清眸光微黯,眼底涌上自嘲:“分明是你和他不清不......” “砰——” 乔知棠拿包砸在他的头上。 男人额角瞬间鲜血直流。 第二十章 季宴清被打偏了脸,大脑发懵。 他从没想过,乔知棠会对自己动手。 而乔知棠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疼痛,她微微失神,却告诫自己不许心软。 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膛,季宴清心头一震,他懊恼地闭上双眼,对自己恶意的揣测万般悔恨。 血和泪一同滑下,落在他唇边:“知知,我是太生气了,才......” “滚。”乔知棠指向电梯,面无表情,“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季宴清摇着头,眸中泪光闪烁,却激不起她心中半点波澜。 能说出这样卑劣的话,乔知棠静静望向他,自嘲一笑。 同床共枕两年,她却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男人。 即便已经过去许久,可每当想起季宴清带给自己的灾难,她心底便密密麻麻的痛,难过到窒息。 裴穆珩看着她隐藏在袖口中蜷起的指尖,心脏像是被刀划过,痛得鲜血淋漓。 乔知棠看着季宴清,敛去眼底的恨意:“你的生活,我没兴趣了解,同样的,我的生活,你也不要干涉。” “别告诉我是唐青栀抛弃了你。” “兜兜转转,你才发现最爱的人竟然是我。” 季宴清眼里噙着泪水,眼底写满哀伤:“如果我说是呢?” “你真贱。”乔知棠得出结论,“季宴清,你下贱到我看不起你。” 冰冷的声音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敲碎了他所有自尊。 “知知,求你......”季宴清脱力跪在她脚边,一双空洞的眼眸,仿佛灵魂被掏空,“求你别这么说我。” 季宴清说不出什么感受,只觉得上天跟他开了场玩笑。 把世间最美好的女孩送到他身边,却因为他眼盲心瞎,亲手将这份馈赠狠狠摧毁。 他到底应该怎样,才能赎清这份罪孽。 季宴清久久不肯离去,还是裴穆珩拨通保安室的电话,才将他强行架走。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乔知棠才靠着墙壁,扶额轻叹。 “没事吧?”裴穆珩拧开瓶盖递给她一瓶水。 乔知棠感激一笑:“刚才多谢你。” 裴穆珩想起她勇敢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唇角微弯:“是我该谢你。” “没有你,我恐怕早破相了。”诙谐的调侃瞬间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乔知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想到什么,随即问出心底的疑惑,“你怎么会来这里?” 裴穆珩上前一步,替她挽起凌乱的发丝,“楼上的灯好久没亮,我担心你出事。” 说着,他意识到自己的越界,迅速收回手,“不好意思,我......” 乔知棠连忙摆手,“没事没事。” 随即她莞尔一笑,“算起来,这是你第三次帮我。” “我的荣幸。” 听着女孩真挚地道谢,裴穆珩离开前,淡粉的薄唇微微上扬。 ...... 晚上,裴穆珩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 走进家门,只剩下时钟冰冷的滴答声,格外孤寂。 自从母亲离世后,家便成了落脚的住所,阖家团圆和他再无干系。 打开手边的CD机,悠扬的乐曲缓缓响起,他疲惫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这是乔知棠在音乐会上演奏的那首。 他总失眠,偏偏这首曲子,能抚平他心头的焦躁,所以专门刻成光盘,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 曲毕,他照例坐在电脑桌前,准备开始工作。 想起U盘放在口袋里,便起身去找外套,无意间,却摸索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糖果。 他并不嗜甜,那么这盒糖的主人,除了乔知棠,他想不出有第二个人。 女孩怕他不收,还在上面留了字条:“生活那么苦,总要吃点甜的吧~”,后面还画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裴穆珩哑然失笑。 想起和女孩的初见,是她英勇无畏跳下大海,和他接力救回那个孩子。 接着又想起她迷迷糊糊差点摔倒,幸好落在他怀中的可怜模样。 最后便是今天,小小的身躯挡在他身前,坚定不移。 他拆开糖果的包装,粉红的糖衣泛着莹光,拿起一颗放入嘴中。 浓郁的果味在口中绽开,他又想起女孩灿烂的微笑。 “唔,好甜。” 怪不得她叫糖糖啊。 第二十一章 过了几天,裴穆珩刚开完会,正准备处理剩下的文件,就看手机屏幕闪烁几下,是乔母的来电。 他礼貌问好:“喂,阿姨。” 乔母立马笑开了花:“小珩啊,你觉得我们家糖糖怎么样?” 或许是乔母撮合的意味太明显,裴穆珩失笑。 那抹清丽的倩影又出现在他脑海中,他不自觉弯了弯唇。 他习惯了孤独,可如果乔知棠闯入他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虽然没摸透乔母的意图,裴穆珩还是认真回答:“她很好。” 闻言,乔母笑得更开心了:“不是阿姨自卖自夸,糖糖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就是年纪小太执拗,总要有人替她遮风挡雨。” 说着,她话锋一转:“对了,阿姨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听完,裴穆珩看了一眼日期,是周末,他可以推掉晚上的应酬。 于是便不假思索地回答:“没问题,交给我吧。” ...... 直到次日清晨,乔知棠一身运动装,刚走到山脚下,裴穆珩挺拔的身姿就映入眼帘。 她有些诧异,却还是上前去打了招呼:“好巧,你也来爬山吗?” 裴穆珩主动接过她身上的背包:“不巧,我在等你。” “啊?”乔知棠愣了一瞬,就听到裴穆珩解释,是乔母借口腿脚不便,让他替自己照顾一下女儿。 乔母的先斩后奏差点气笑了乔知棠,她腹诽道:“明明是她非要拉我来爬山的。” 二人四目相对,怎么会看不透乔母背后的深意,随即,相视苦笑。 “来都来了,一起爬吧?”乔知棠提议,但又怕耽误裴穆珩的时间。 男人自然没意见,他本来就是为了乔知棠而来。 裴穆珩侧过身,很绅士地让女士先行,“走吧。” 一路上,虽然裴穆珩外表冰冷,却意外的健谈,乔知棠抛出的每个话题,都不会落到地上。 在他身边,乔知棠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 一大丛樱花在山前盛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正想凑近些拍照打卡,却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块。 脚踝不小心一崴,身子向前扑去,离山沿不过咫尺之间。 下一秒,又落入了那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注意安全。”裴穆珩把她稳稳接住,眼中盛着快要溢出的关心。 嗅着他身上冷冽的清香,乔知棠脑袋乱作一团。 为什么她总是以这种笨手笨脚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她羞赧低头。 闷声闷气说了句谢谢,就想逞强挣出男人的怀抱。 谁知刚走一步,肿胀的脚踝就痛得她说不出话。 乔知棠有些自暴自弃地抬头,却对上裴穆珩好整以暇的眼神。 他脱下外套,垫在山边的石凳上,接着把女孩打横抱起,放她坐好。 “眼眶这么红,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细白的脚腕,指尖轻顿,帮她褪去鞋袜,炙热的掌心轻轻在她红肿的脚腕上按压。 乔知棠盯着男人动作,他的手本就好看,白皙修长的手指包裹着她的脚掌,激起她心底一阵涟漪。 她低声喃喃:“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才没有。”他语气柔和,像是在哄人。 “裴穆珩......” “嗯?” “没人会喜欢我这样的笨蛋吧。”乔知棠心情有些低落,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让她一度怀疑自己。 说到底,她心底还是一个极度渴望爱的小女孩。 “怎么会。”听完女孩的话,裴穆珩手上的力度更轻了。 他骤然有些心疼,没想到女孩小小的身躯下,竟然藏着伤痕累累的灵魂。 乔知棠的委屈却在一瞬间爆发,她抱住裴穆珩,泪水像泄了洪的闸,倾泻而出。 似是要将这段时间的压抑全哭出来。 而裴穆珩耐心地帮她轻拍后背顺气。 下山时,乔知棠趴在他背上,脑袋埋在他颈侧,小声抽噎打嗝。 感受着女孩身上传递的温热,裴穆珩心尖一软,轻声道: “我很喜欢。” 第二十二章 “什么?” 乔知棠泪眼朦胧,注意力并没放在他的话上。 “没什么。”裴穆珩笑了笑。 她哦了一声,乖乖地没再说话,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裴穆珩倒不是一时冲动,他只是觉得,刚才的表白有些敷衍。 他心底突然升起一种责任感,身上背的不仅是乔知棠,也许,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他一定要尽己所能,把最好的都送给她。 他不想看乔知棠流泪,如果要哭,他希望那是幸福的泪。 或许是哭累了,耳侧传来女孩均匀的呼吸。 裴穆珩侧过头,就看见乔知棠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下,是秀气的鼻尖,视线下移,就是淡粉的唇瓣。 他喉咙一紧,正想转头,背上的女孩却不安分地动了动。 红唇擦过他的侧颜,一呼一吸间露出粉嫩可爱的舌尖,轻轻嘤咛着。 裴穆珩微怔,垂眸看了她许久,没好气地笑了:“你还真是......” 他想问乔知棠钥匙在哪,带她回家,可又实在不忍心打扰女孩香甜的睡颜。 只好先把她带回裴家别墅。 等走到客房,他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 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发现指尖被乔知棠紧紧攥在手中,嘴里还小声呢喃着“不要丢下我。” 显然女孩是做了噩梦。 裴穆珩歇下转身出门的心思,反握住女孩的纤纤细指,轻声哄道:“我哪都不去。” 乔知棠不认床,也并不反感他的触碰,甚至撒娇般蹭了蹭男人的掌心。 裴穆珩的心软成一滩水,他靠在床头,薄唇轻启: “我刚才说,我喜欢你。” 静谧的午后,难得好梦。 乔知棠悠悠转醒时,看着陌生的环境,心下一惊。 吓得连懒腰都忘了伸。 这是哪? 她想下床确认情况,却忘记自己崴了脚,双腿一软,差点栽进地毯。 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放下托盘,赶紧把她捞起来。 她现在......在裴穆珩家? 一米八五的男人在她面前俯身蹲下,帮她套上毛茸茸的拖鞋。 从乔知棠的角度,恰好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 “你睡熟了,我找不到你家钥匙,就先把你带回我家了。” 乔知棠清晰感受到双颊染上绯红,有些不自在地缩回了脚。 “抱歉啊,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她刚伸手一摸,就发现枕头上可疑的水渍。 真是丢死人了。 裴穆珩嘴角轻微上扬,把晚饭摆到她面前,语气轻快:“你很乖,如果能乖乖吃饭就更好了。” 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捏开虾背,不一会,几只完整的虾肉就放进瓷白的餐盘。 裴穆珩见她默默吃着,想到什么,状似无意开口:“你还打算出国吗?”、 “我想留在国内。”乔知棠摇了摇头,咀嚼着细嫩的虾肉,餍足开口。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裴穆珩松了口气,又接着问:“那个男人,还有骚扰你吗?” 乔知棠愣了下,小口喝着粥:“偶尔。” 那天不欢而散后,她拉黑多少号码,季宴清就换了多少号码。 一条条的求和短信,扰得人心烦。 裴穆珩皱起眉:“需不需要我出面解决?” 乔知棠笑了笑,打趣道:“还打算让我保护你一回啊?” 她不想牵连无辜。 裴穆珩很好,这段糟糕的感情,不该打扰他的生活。 闻言,男人略微有些不满:“为什么不行?” 乔知棠看着他耷拉的脑袋,像一只可怜的小狗,手不自觉就摸了上去。 她揶揄道:“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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