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入怀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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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摔，几步跨下楼梯走到球球跟前，两手拽着他的腿，硬是把他拉了出来！女生已经吓傻了，一个劲儿地哭。我气得不行，使劲打了几下球球的屁股，厉声问道：「你钻姐姐裙子干什么！」球球嬉皮笑脸道：「我跟姐姐闹着玩儿呢。」「谁教你这么跟人闹着玩儿的，快跟姐姐道歉！」我又打了他几下。球球这下哭了：「我妈我姥都不舍得打我，你算老几，我要告诉姥姥！」这时，301 的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怎么了？」女生大哭着跑回家，用手指着球球：「他刚刚钻我裙子里了！」男人的眉毛顿时竖了起来，两道凶光望向我和球球。球球只顾低头哭，我却觉得好像是我钻了别人裙子一样，羞愧得抬不起头。我赶忙带着球球上门，按着他的头向女生道歉。女生哭得厉害，她的父母也很生气，但看球球是个四岁的孩子，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于是教训起了我：「你们大人怎么教育孩子的，小时候不管好，长大会犯罪的。」我只能点头称是，谢谢他们愿意原谅球球。走出 301 的门，我一阵头晕目眩，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人过。球球还要下楼骑自行车，我一把捞起自行车往上走：「还玩什么玩，给我回家！」回到家，球球不满道：「那个姐姐有什么好哭的，我什么都看过。」我一愣：「什么意思？」「就是姐姐的身体啊，妈妈说过，女生跟男生不一样，妈妈还带我去洗澡，我什么都知道。」「你说你妈带你去澡堂洗澡，女澡堂？」我惊道。球球用一副我大惊小怪的表情看着我：「是啊，妈妈又不是男的，当然去女澡堂。」接着他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在澡堂里看到的情景，听得我是目瞪口呆。现在的小孩，人精似的，成天上网、看电视，接收那么多东西，早就不比以往了。等程莹出院回家，我找了个时间，严肃地跟她谈论起球球的行为。尤其建议她再也不要带球球去女澡堂洗澡了。「孩子大了，这样不但对其他人不尊重，对球球的心理健康也不好。」我诚恳地说。可程莹却无所谓地说：「你们这些上过大学的就是穷讲究，球球还是个四岁小孩，他能懂什么，再说他长大就忘了。」我再要说什么，她就开始翻白眼：「我谢谢你帮我带了几天球球，但怎么教育孩子我说了算，再说了，澡堂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尊重他人命运，见程莹油盐不进，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几天前听说球球又因为在幼儿园对女同学动手动脚，被人家家长投诉了。我绝对不会让球球和我的女儿单独在一起。 7 我明白地拒绝了让球球睡朵朵的房间。这是我的家，没要你们一分钱买的房子，我说了算。眼见程莹的脸色不好，婆婆赶紧朝她使了个眼色，说：「不住不住，球球跟咱俩睡主卧就行，哎呀，这点小事。」程莹也反应过来，硬是扯了扯嘴角，道：「是啊，球球，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好的要留给妹妹。」然后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在家跟你说的你都忘了？」球球不明白平时对他百依百顺的妈妈和姥姥怎么今天都让他让着妹妹，转过头愤恨地看了朵朵一眼，一头冲进主卧室摔上了门。朵朵害怕地躲到我身后，我们几个大人都有些尴尬。这时，婆婆说：「小悦啊，我们今天来，还有件别的事，想跟你商量，来，你坐下，我们慢慢说。」看着婆婆和程莹略显凝重的神色，我直觉没有好事。等我们几人都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后，婆婆先张了口：「小悦，有这么个事，你看球球不是明年 9 月就上小学了吗。」婆婆看了一眼主卧室关着的门，接着说：「可是你也知道，小莹他嫁的老公没本事，现在一家三口都跟我住在那一室半的房子里，那个房子你也知道，对口的学校不行。「校风不正，去年初中部有几个孩子在学校打群架，还捅死了人。」程莹补充，一脸的心有余悸。「嗯。」我附和着，心想，跟我有什么关系。「那种学校，正经人家谁愿意把孩子送去读书，我们真是没办法，就这一套房，私立又念不起……」程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心里有点琢磨过来了，但还是不敢相信。「小悦啊，妈想求你个事，就是你这个房子，学区是全市最好的，能不能把房本先过户给球球，等他入了学，再改回来。」婆婆直说了。「是啊，小悦你也是当妈的，咱都是为了孩子，我也不图你的房子，就是改个名，等办完入学手续，立马改成你的，你不吃亏，你看怎么样？」程莹帮腔道。「球球过来念书，住哪？你家离学校那么远。」我没直接回答，问道。程莹见我这么说，以为有希望，面露喜色，赶忙道：「我都想好了，到时就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我笑着说：「在这附近租房，房租多少你了解过吗？你原来就租不起房子，球球上学你就能租得起了？」程莹被我说得脸色微红，眼睛快速瞄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到时候再说呗，总有办法的。」「到时候，到时候就住我家是吧。」就算再怎么装听不懂，婆婆和程莹也听出我的语气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