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喘给我听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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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悬崖边的舞者：意思就是黑无常没死成，被警察救了，现在在医院插管供氧，一辈子植物人了。植物人了？比痴呆更严重。戈麦：咦？不对啊。有好多剧里写，车祸呀或者咋的了昏迷不醒，其实灵魂已经穿越了，去异世当王后或者皇上了，再不济也是个废王爷或者废皇子，后来都是江山美人均在手那种大圆满。泥水：拉倒吧，你还信这些？忘了孤帆哥了？黑无常要是有那本事，为什么不先救自己，让他爸妈痛不欲生？迷路的羔羊：你们怎么知道黑无常没死，变成植物人了？楚城真的挺奇怪。长沙警方那边都没给回复，程浩和林宇尘他们也没通知他，这些猴崽子怎么知道这么多？悬崖边的舞者：我是黑无常发小呀！算了，不穿马甲了。我爸妈现在还在医院里陪着朝晖哥爸妈在急救室外面等着呢。医生开始说十有八九够呛，让家人做好思想准备。抢救了七八个小时，一个护士出来又让签字，说尽力了，植物人，需要进一步观察什么的。泥水：卧槽，我要退群，从明天起，老老实实做凡人…… 楚城顾不得看后面的聊天，立刻给信息技术室打电话印证。接电话的不是程浩，是林宇尘。 “我都看到了，长沙那边警方暂时没给结果，估计得等天亮。” 林宇尘没等楚城开口，就说。 “嗯。你一直没睡？辛苦了。” 楚城一直和林宇尘关系不错。 “楚城，我盯了好几晚上，孟婆自从黑无常在群里转发谢先锋的报道后就没再上线，你说他会不会解散这个群，或者以后都不会再上线了？” 林宇尘担心地问，“那样的话，咱们再想顺藤摸瓜就难了。” “不会。他不会解散群，过段时间也一定忍不住还会上线。” 楚城笃定。如果“孟婆”解散“渡仙桥”，就给警方留下证据，证明“孟婆”不是杜安安。杜安安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怎么可能跑出来解散“渡仙桥”？ “孟婆”一直想瞒天过海，解散群会留下操作痕迹，他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其实“孟婆”失算了。他以为陷害了杜安安，杜安安成了杀人嫌疑犯，就算江舟是法医也不敢报警。群成员暂时都不知道杜安安的死讯，他只要和谁聊完天及时删除记录，就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所以江舟只能吃哑巴亏，在丧女之痛、蒙冤受屈和偏私畏罪三重折磨下，会生不如死。他以为抓住了江舟的软肋，就肆无忌惮地继续冒充杜安安作案。甚至，他明知道江舟发现了这个群并进入群里辟邪扶正，依然耀武扬威地群聊和私聊。他明目张胆地挑衅江舟，抱着气死她、害死她的目的，作案越来越频繁，手段越来越凶残。直到黑无常在群里转发了谢先锋案件的专题报道和相关图片，群内震动，。群成员开始质疑先前信奉的“渡劫飞升”，而且不少人陆续退群。 “孟婆”才意识到，他低估了刑侦队的团结和凝聚力，也低估了江舟的胆识。他恼羞成怒又惶恐不安，决定让黑无常当替罪羊并陷害江舟，误导警方侦破方向，自己继续逍遥法外。这些情况，林宇尘暂时自然想不到。因为林宇尘不像他（楚城）对江舟的情况了解得那么清楚，也不知道“孟婆”是冲着江舟来的。当然，楚城暂时不能把话给林宇尘说得太透，以防节外生枝。 “变态连环杀人犯多半有心理依赖，我觉得他不舍得解散群，黑无常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楚城避重就轻。 “嗯。有道理。楚城，你有没有奇怪，这个魔鬼说是上海，为什么他好像对刑侦队的动向一清二楚？” 林宇尘说到这里，顿了顿，“把电话挂了，我们私聊。楚城刚挂了内线电话，手机震动。林宇尘压低声音，直截了当，“我怀疑队里有内鬼！” 楚城并没有吃惊，其实他刚才苦思冥想“孟婆”的身份时，就觉得队里内部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或者帮他瞒天过海。要不然，“孟婆”怎么那么精准地知道江舟要去海边出现场？还有，“孟婆”声东击西，到底是怎么把两张手机卡分别放在上海书店的《旅游攻略》和长沙书店的《麦田的守望者》里的？ “孟婆”又不是真有什么神通，装神弄鬼罢了。这两件事，单凭“孟婆”一个人根本做不到，除非队里有人帮他，或者，“孟婆”就是队里某人！楚城把刑侦队的成员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程浩？” 林宇尘一拍大腿，“对！就是他！但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我走不开，你得想法去趟上海。” 楚城：“去上海干什么？” 林宇尘：“我怀疑程浩将孟婆把电话卡放进《旅游攻略》里的视频片段删除了！还有，他在快递检索上做了手脚，把刘朝晖收件的某个寄件地址和寄件人做了修改。” 楚城沉默，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相信林宇尘。可是，万一他离开江舟，给了“孟婆”可趁之机怎么办？第30章匪夷所思 “刘朝晖即使真成了植物人，咱们也能查到他从网上买过什么，收过哪些快件。只是我在单位查的话，程浩有问题的话，他又会给孟婆通风报信。所以你去完上海，还得去趟长沙。你得去刘朝晖家里一趟，你也是电脑高手，不用我告诉你怎么查他的购物记录。这两件事都要秘密进行，不能泄露半点儿风声，要不然万一是程浩，咱们忙到最后还是老白（徒劳无功）。” 林宇尘的语速很快，明显这些话都经过深思熟虑。楚城默不作声，眉头紧皱。江舟被调查期间不能离开本市，他不能带她一起出差。如果“孟婆”铤而走险，很可能趁江舟情绪低落疏于防范再次出招。江舟经不起折腾了。再说万一有问题的是林宇尘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现在，整个刑侦队，除了江舟和鲁春秋，他不敢完全信任任何人。如果林宇尘调虎离山，江舟岂不是任人宰割？江舟再坚强也是个女人。守护在她身边，他才安心。 “你不信我？” 林宇尘迟迟等不到回答，语气里透着失望。 “不是，我相信你。只是我师父马上要接受调查，她现在的情绪已经很低落。我担心我离开后，孟婆再耍手段，她一个人承受不了。” 楚城半真半假地说。 “那怎么办？像书店这种联网视频如果不抓紧时间调取，很容易被覆盖和删除的。” 林宇尘急了，“还有刘朝晖的电脑和手机，只要格式化或者恢复出厂设置了，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他说得对。监控视频的保存时间因场所和领域、用途有所不同。普通居民区的监控录像通常保留期限只有七天，娱乐场所的十五天左右，银行的监控视频保存期限也就三个月到半年。像书店这种客流量大的公共场所，新的视频资料会很快覆盖原有内容。刘朝晖如果真成了植物人，悲愤的家人随时会格式化他的手机和电脑。 “楚城，你能不能放心地把你师父交给我，我帮你照顾……” “不能！这事儿你代替不了。”楚城一口回绝，“你说的事我再考虑一下。” “行。不管怎样，希望我们早点儿抓住那个死变态。” 林宇尘愤恨地说。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凌晨零到四点是人体脏器和功能系统进行自我修复和调整的时间段，人会进入深度睡眠。楚城皱眉看向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深邃的眼眸灵光一闪。想查信息技术三人组中有没有人吃里扒外，其实不必舍近求远。搜索核查刘朝晖的网上交易记录和收发快件情况，也不必跑去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