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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夜半狂风愈烈,伴随着一记惊雷,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阿才打着伞从雨中走到偏院里,站在灵堂门外,久久望着烛光下的背影,孙宜坐在蒲团上,怀里蜷着一个清瘦的少年。 今日是朝日,天不亮百官就要去宫外候着,风雨无阻。 “大人,您该准备进宫了。”阿才犹豫了一下,收了伞,上前一步低声道。近前才发现孙云在这里睡着了,便扭头向身后的小厮道:“三少爷怎会在此?家主吩咐过,不让家里的少爷小姐来这里。” “来便来了,将他送回去便是。”孙宜摸着少年的头顶:“是我亏欠了他们父子。” “大人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意外,七爷和三少爷怎会怪您?” 孙宜小心翼翼将怀里熟睡的少年抱起来,阿才见状连忙过去帮忙,将少年扶到孙宜背上。 少年一直守到现在,哭累了方睡下,趴在孙宜背上时,混乱之下低声说了梦话:“娘,您说过会好好保护我和妹妹,您答应过的......” 孙云的声音很小,却像针一样刺痛着孙宜的心。她撑了伞,默默向雨中走去。 雨接连下了两日。 水顺着树叶,断断续续滴落到屋檐下的瓦罐里。雨后的天空清朗无云,夕阳的余晖晕散开,红透了半边天。 管事夏夏过来回话:“爷,今早孙府的人将她家少主下了葬,果不出您所料,是那个地方......” 周世景临窗而坐,在书案前提笔蘸墨,正欲写些什么,听了夏夏的话,他从纸上移开目光,抬头静静凝望空荡荡的院子。 思焕被人带走之后,府中上下人心惶惶,此刻周世景的神情却依旧平静如水。 他前夜见过杨思焕,她叫他派人密守城外马草坡,昨日一早夏夏便去了。 “爷,还有一事说来也怪。”周世景不发话,夏夏犹豫了一下又说:“送葬的人刚走,孙宜就去掘墓,没过多久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蒙面的,将孙宜打晕带走了。” 周世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夏夏退下以后,周世景唤了冬冬进来,边系披风边说:“我出去一趟,天黑之前若是回不来,太老爷问话,你便说我睡下了。” 冬冬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忙打着手语问他:“爷,您这是要去哪?” “去见一位故人。”周世景淡淡说道。 第91章 晋江首发 夕阳的余晖下, 一辆马车冲进城门,好几个穿玄衣的护卫也骑马跟在车后,路过城门丝毫未作停顿。 车轮轧过凹洼的路面, 带得积水横溅, 一路车辙硬生生将应天城分作两半, 直向皇城的方向去了。 守城的小卒望着马群离去的背影, 不禁扬起下巴问:“谁啊?好大的阵势。”他刻意将自己的嗓音压低、撑细, 试图掩盖自己的男儿身。 另一个小卒揉着鼻头:“这都不认识!新来的吧。”说着,她将一旁的的人略略打量一通,果然是新面孔。 “在下头一回站岗, 请多赐教。”陈风欠了欠身子,拿捏着嗓子笑着应过。 好在他在男子中算高的, 身量虽比不过高挑的女性,但和寻常的女子也没什么区别,加之他处处小心, 对方并未生疑, 只是略带鄙夷的瞥了他白净的脸。 陈风并不在意她的眼神,朝皇城的方向望过去, 低声呓语:“郕王?莫不是那个......” 他似是想起什么, 把将要出口的“断袖”二字咽下, 默默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是齐王的暗卫, 先帝离开北漠时容光焕发, 却在回宫当夜驾崩了,且有传言说, 先帝驾崩时, 只有当今陛下一人守在她身畔,此事疑点重重。 齐王无法释怀, 但她又在北漠督战,抽身不得,作为齐王暗卫,陈风此番千里迢迢赶回京城,欲替主子查明真相。 但想入皇城岂是易事?尤其是皇帝身边的人,管事的公公都要仔细查过。所以他只能先应征守在这城门下,往后再伺机行事。 郕王的车马刚离开后不久,又一辆马车慢悠悠从城外晃过来。 车里的人曾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汪绍棠,她年轻时连王侯贵族的桌子都敢掀,年少做言官时言辞犀利。 传言她曾上书,弹劾的人无她,正是陛下。 那段时间皇帝偶感风寒,罢了一次朝,又将两次的经筵并成一次,叫侍读学士推迟讲经的时间,汪绍棠便以此洋洋洒洒写了折子: “陛下视朝过迟,罢朝愈频,旷经筵,怠奏事,臣愚钝,不知陛下宫中何以消日?”劈头盖脸给永宣帝一顿训,因有祖制,不杀言官,永宣帝都奈她不何。 小卒看过通关的文牒,忙以双手还回,大手一挥,放了行。 七年前,她离京去了徽州下辖的府郡做了学道,三年之后又被调去江西任巡按御史,辗转蹉跎至今,似是被先帝忘在角落的人。却不曾想,新帝登基不久,竟想起她来,并将她召回应天。 车轮滚滚,马车再次启动,一只修长的手挑起车帘。 少年眼睛滴溜溜地望着窗外,叹道:“母亲,这便是京城了?” 少年的四岁随母离京,对应天的记忆早已模糊,隔着护城河就看到车水马龙的夜市,清亮的眸子里闪着异彩。 随车的翁翁笑问:“少爷可还辨得出老宅的方向?” 少年想了想,失落地摇头:“这哪里记得。”转而向端坐在对面的母亲道:“他们说,母亲回京是要做大官的,既已腾达了,还要屈住老宅吗?” 翁翁听了少年的孩子话,笑着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发黑的竹筒:“家主受先师影响,是节俭惯了的,这笔筒尚用了十多年,更别说是宅子了。” 少年垂眸接过笔筒,细细端详一番。到底还是个寻常的旧笔筒,看起来也不值几个钱,却一直被搁在母亲的书桌上。 “每每听你们议起母亲的老师,总是好话,那人好如圣人一般。”少年若有所思地低语,“当真如此,为何还会获罪入狱,累及家人呢?” 汪绍棠与她那已故的老师师徒情深,这是府中上下皆知的。汪绍棠夫郎还在时,都不敢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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