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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看着她这副模样… 程遇安一开始对她的厌恶,现在看她却充满了可怜。 裴枭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见到她的那刻,他的胸口莫名地一阵烦闷,就像有只手,抓着他的心脏处,一点一点地用力捏紧… 这种感觉,裴枭从来都未有过。 宋明珠确实是喝醉了,但是被伤口的伤给疼醒了过来,她下楼想要喝口水,在楼梯口正好听见,裴枭说的那句话。 前世他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 宋明珠全心全意把面前这个男人,当成他唯一的救赎,唯一的亲人! 但是现在却亲耳听到,她以前最在乎的‘哥哥’亲口说,只是把她当成一条狗,养在他身边。 讽刺,可笑… 宋明珠通红双眼,走到裴枭面前质问,“你把我从周毅川身边带走,从一开始我就该想到的,你就是不想让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狗,跟着别人离开,所以…你就想逼她回来。” “裴枭,哦,不对!我以后是不是该喊你一声主人?” 程遇安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直接伸手,把她给劈晕,他扶着情绪不太对的宋明珠,“…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姜家的事,再怎么说,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就跟你说的那样,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条狗,也该有感情了。万一,她在想不开,宋明珠就是第二个裴颜。” “裴颜的下场你也看见了…” “今天的事,我不会对第三个人说起。” “你…好自为之。” ‘砰’透明的红酒杯,在裴枭手心瞬间被捏碎,玻璃锋利的碎片,被扎进了掌心里,鲜血染红了整个掌心。 宋明珠昏迷了三天,那些酒,给她的伤口造成了严重的伤口感染,整整高烧不退三天。 她身体本就虚弱,现在这么一折腾,安然无恙已经是万幸。 “醒了醒了,程医生!” 听见护士的声音,程遇安立马赶到了病房,见到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如雪,憔悴得简直不成人样,确实能好到哪里去,她胃不好还喝酒,要不是及时检查出来胃出血,她这小命足够丢半条。 “你去给她买点吃的。” 宋明珠喝了点粥,才算是有了一丝力气。 “现在你还需要住院观察一周,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拿它来赌气,这不是自己吃亏吗?”说着程遇安从白大褂的口袋里,给她丢了一颗大白兔奶糖过去,“行了,别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子,叔叔请你吃糖。” 宋明珠直接丢了,手里的那颗糖,“裴枭把我当狗,你也把我当狗了?” 护士怪异的眼神看了眼宋明珠,程遇安吩咐说,“你给她开点药。” “好的,程医生。” 程遇安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那颗糖,拉出一条椅子,坐在病床边,“老枭对你真的不错了,他把你养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他不让你跟着周毅川,就是怕你跟着他吃苦,要不然…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是啊!我对他,我该三跪九叩,感恩戴德,谢他全家。” “嘿,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说话。你这话,当着我面说也就算了,要是被老枭听到…” 话音刚落在,程遇安就看到了从外走来的人,“完了,看样子是听见了。” 裴枭身后跟着高远走进病房,程遇安站了起来,给他让位置,男人伸出手,去试探她的额头,“好点了?” 宋明珠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触碰,声音沙哑,带着陌生与疏离:“你对我花的每一分钱,我都记在本子上,以后我会还给你。” 裴枭伸在半空的手,慢慢握成了拳放下,“…” “三跪九叩,就不用了,以后安分点就够了。你的手,哥哥会想办法治好。” “用不着你假惺惺。”看见了裴枭那只用纱布包扎起来的手,宋明珠也只是冷漠地撇开视线,她一个动作,裴枭就知道她要做什么,裴枭按住她要拔掉针头的手,“我跟你说的话,没有听见?” 男人的语气一下就冷了下来。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百草堂,我要去找周毅川。” 眼看着‘两兄妹’闹得越来越凶,他们这些外人在这里也不是个事,程遇安跟高远都自觉地离开了病房。 “周毅川早就把百草堂给卖了。” “什么?”宋明珠眼神中透着震惊,“不,不可能。”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周毅川自身难保,都已经走到了变卖家产的地步,他母亲的病更是个无底洞,在搭上一个你!你的存在只会拖累周毅川,他的那些钱,又能花多久?你还想在他身边,跟着他一辈子吃苦?在你受伤住院,他连医药费都付不出。” “明珠…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能变好一点?” “他…他竟然把百草堂给卖了,他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宋明珠眼里带着恨意看他,“一定是你,一切都是你逼的。要不然周毅川不会把唯一的房子给卖了的。” “明珠,哥哥为了你,我已经做得足够仁至义尽。裴家赚的每一分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给了周毅川这么多好处,我又得到了什么?” “裴家也确实有钱,但有些钱不是这么用的。” “把你带回来,还要看你的脸色,明珠真的以为,哥哥的脾气很好?” 宋明珠看着他的眼神,带着陌生而又淡漠的疏离,“我说了,我不想再多欠你,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跟你回君临公馆。” “没有我,你还能去哪?” 宋明珠垂着眸,语气淡淡,“哪里都行,只要没有你的地方。” 她还是拔掉了手里的针头,掀开被子,下床,无视身旁的男人,瘸着腿走到病房门外,身后传来了,男人冰冷警告的声音,“你敢踏出一步,我会让周毅川,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翻身。” 宋明珠浑身一震,在门外停下了脚步,“我不会回去找周毅川,你没有必要针对他。” “他却教坏了你,以前言听计从的妹妹,现在却处处忤逆我,跟我作对,甚至还想离开我。”裴枭缓缓转过身,看着女孩的背影。 他说话的声音,明明是那样的温和,可吐出的每一字,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窒息。 宋明珠捏紧了身侧的拳头,“欠的,都是要还的,这些都是你教我的。你知道我还不起,要是我…早知道有今天,我宁愿继续待在我住的贫民窟里。” “别再来管我了,我不想看见你。” 宋明珠确实很倔,从来都不懂得服软,在孤儿院的时候,宋明珠也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只要是会哭,会撒娇,会讨好的小孩子,都会有糖吃,她天生就学不会,怎么去服软。 她只知道,在裴枭身边,只会重蹈覆辙,下场凄惨。 见到从病房走出来的人,高远没有阻拦,目前看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越来越僵硬。 宋明珠身上还有最后五百块钱,按照现在的物价,这五百块钱省着点花,足够让她活个半年。 “裴枭…明珠小姐她…” 裴枭看着那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男人的眉头紧皱而起,她…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宋明珠是被裴枭强迫地塞进了车里,她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裴家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把我带回去,我可没有钱还给你。” “啊!我差点忘了,我不过就是你一时兴起养的一条狗,把我带回去,是因为我还没有让你腻了,打算继续白吃白喝地养着我?” 裴枭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宋明珠也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装死。 这些话,都是他自己亲口说的。 不管她想走,还是不想走,从她回君临公馆的那天起,宋明珠就做不了任何的决定,裴枭想让她走,她就能走,不想…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她都能被带回来。 等到了君临公馆门外。 宋明珠也没有急着下车,语气冰冷地质问他,“你完全,可以像当年那样,那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不管不顾三年。这次…我离开你为什么,还会把我带回来?裴枭…你到底想做什么?” 裴枭:“下车!” “你不说,迟早有一天我也会知道。” 宋明珠下车后,走进玄关处。 “先生,明珠小姐!可以开饭了,今天的饭菜是夫人亲自下厨,也都是您爱吃的菜。” 宋明珠:“没胃口,不想吃。” “你的事,你哥哥都告诉我了,明珠有什么事,可你跟你哥哥好好商量,少跟你哥哥置气。”沈云韵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的姿态模样,就像极了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她只不过就是个在这里借住的客人。 宋明珠停下脚步,轻嗤了声,“什么都告诉你了,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把我留在这里,就是觊觎我的身体?想睡我?我看以后也不需要喊嫂嫂了,不如就喊姐姐怎么样?说不定,以后我跟姐姐就能够共享一个男人了。” 宋明珠的狂言,惊住了所有人,包括,在客厅楼下的保姆佣人,他们却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因为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当初明珠小姐是为了什么而离开。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裴枭身边,还养了一个‘女孩。’ 哪怕宣称是‘妹妹’那些人也只是心照不宣,不过就是裴枭身边养着的一个‘小情人’ 毕竟有钱人,又几个人不养比自己小的情人,更何况是像裴枭这样的天之骄子,整个帝都的掌权人,与香港的‘霍家’地位,不管是在商界,还是官场的地位,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位高权位者,能够掌控一切话语权,就算是知道裴枭的私生活混乱,女人无数。 外面的新闻媒体敢报道吗? 他们一个都不敢,还不是要看裴枭的脸色。 这样的男人,一旦生气起来,哪怕是一跺脚,整个帝都市都不得安宁。 “明珠,这样的玩笑不能开,注意自己说话的分寸!” 宋明珠也像是在故意气她一样,她又说,“姐姐不知道吗?我已经搬去哥哥的房间了,以后…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 “你…”沈云韵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又看向裴枭,“她…说的都是真的?!” 前世跟沈云韵明争暗斗了大半辈子,她就仗着裴太太的头衔,联合外人一次又一次地给她难堪。在裴枭面前,还故意地装模作样,现在看着她,这副模样,宋明珠只觉得心情舒畅。 她在医院吃过了,也没有半点胃口,直接上了楼。 裴枭吩咐佣人,“盛点饭菜,给她送上楼。” 佣人:“好的,先生。” 沈云韵面容失去了血色,“阿枭,我在跟你说话!你们真的住一起了?” 佣人离开大厅。 裴枭落在主位的凳子,直接坐下,“闹小孩子脾气,不用管。” 沈云韵:“正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才要管。” 裴枭眸底顿时闪过一丝警告的冷色。 沈云韵只能压下心底的不愉快,捏紧手中的筷子,“明珠还是个孩子,阿枭…不合适。” 裴枭:“我自有分寸。” 沈云韵:“你是不是早就选好了?那个人…是明珠对吗?” 沈云韵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生不出孩子。 裴枭找了最好的中医调养身体,她每天喝着苦涩的中药,当她病情查出来的那一刻开始,迄今为止,她已经将近喝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她的身体根本没有一点好转。 大夫说,坚持下去,总能看到这成效,这句话沈云韵也明白,只是安慰她的说辞罢了。 只能让人代替她生下个孩子,别的根本就没有办法。 “嗯。”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沈云韵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明明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想到他还要跟别的女人,做那些事,她的心里总是个疙瘩,她在意。 沈云韵站起身来,双手抱住他,“阿枭,我真的想自私一点,让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她也知道,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是我不争气,怀不了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这件事对明珠来说,并不公平,没有人愿意,无名无分地生下一个孩子,最后还要把孩子交给我们。” “阿枭,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你放心,以后我会对明珠多一些包容,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与她计较。” 把她当做一个生孕的工具,这件事,若是对宋明珠坦白而出,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件不能接受,甚至会让她崩溃的事实。 可,这是裴枭选中的人,一旦确定了就再也没有办法更改。 裴枭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孩子的事需要绝对保密,包括…孩子的生母,也要做到滴水不漏。 她还小,裴枭也可以等… 宋明珠把门锁起来了,她自己选择去了七楼最便宜的一间客房,那是临时打扫出来,离楼下的主卧室很远,也很清净,想来也是为了躲避先生,明珠小姐才会这么做。 佣人端着快要冷掉的饭菜,下了楼。 听见走廊上的脚步声,沈云韵调整了情绪,回头看了眼,“怎么了?明珠不肯吃饭?” 佣人点头,“明珠小姐把房门锁起来了。” 沈云韵:“先放着吧,一会我给她端上楼。” 用完餐,裴枭就回了房,推开门,第一眼往床上看去。 床上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粉红色的枕头摆在旁边,只是一眼,这种感觉,却很微妙。 这种情绪,裴枭以前从未有过。 沈云韵将重新热好的饭菜,端到了楼上来,“不是说…明珠在你房间吗?” “怎么不见她?” 佣人知道沈云韵要去给宋明珠送饭,也是忘了告诉,特意的赶上楼说,“明珠小姐,搬去了七楼的客卧。方才忙忘了,没有告诉太太。” 她没有跟裴枭住一起… 沈云韵被揪着的心,一点一点的放心,其实她也害怕,害怕见到明珠睡在阿枭的那张床上,也更害怕,她们之间的气氛会变得凝固。 “这样啊!那我去七楼找她。” 裴枭:“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沈云韵点头,“嗯,我明白。” 裴枭单手抄兜,走进了书房。 去到楼上,张秋禾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家里有家庭电梯,坐着电梯上了楼,等到房间门外,沈云韵抬手刚敲了一声,门自动就打开了,“明珠,还是先起来,再睡吧。” “饿着肚子,睡觉对身体不好。” 坐在未开灯的书房里,面对着黑暗,坐在椅背上,紧盯着电脑屏幕散发出来的光,看着画面里传来的声音… 宋明珠听见声音坐了起来,看着走进来的人,半眯着眼睛,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你手不方便,姐姐喂你?” 宋明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演戏。 保姆在一旁搭手,沈云韵毫不掩饰紧盯着她的脸,“好好的一张脸,真是可惜。明珠…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小心翼翼伸着手,却又不敢触碰。 人心都是自私的,她的脸就算是以后愈合,难免不会留下疤痕,裴枭面对这张毁了容的脸,又怎么会真的动心。 看来,阿枭把她留在身边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利用的工具。 前世以她对沈云韵的了解,她一眼神,宋明珠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沈云韵,你这个裴太太当的可真卑微!明明心里,根本看不起我,为了坐稳这个位置,还要看裴枭的脸色来讨好我。” “我看,整个帝都市除了你,也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人渣。” 张秋禾赶忙地上前说,“明珠小姐,慎言,这些话说不得。” “我有说错吗?”宋明珠说话咄咄逼人,沈云韵怎么可能会跟她计较,要不然,怎么会让她这个裴家未来主母在外人面前,显得宽容大度! 这些个豪门世家,到了一定地位之后,除了钱财,最在意的就是名声。 沈云韵又何尝不是,前世不管她怎么闹,怎么发疯,甚至对沈云韵出手,她都能忍得下,现在她也只不过是说几句,她更是肯定不在乎。 沈云韵不怒声音轻柔的开口,“明珠你告诉嫂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是被欺负了,嫂嫂给你做主!” 宋明珠眼里都是不耐烦,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她早就已经看腻了。 “行了,你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是去装给裴枭去看,我根本就不吃你这一套。” “没有其他的事,现在就离开我的房间。” 弥漫着的火药味,张秋禾立马站出来说,“夫人,我们要不然还是先走吧。明珠小姐出了事,心情不好也是在所难免,您也别跟她计较,她就是个小孩子罢了,闹脾气!” 沈云韵轻叹了口气,脸上担忧的那副模样,仿佛那个无理取闹的那个人就是她。 “那嫂嫂…明天再过来看你,今天先好好休息。” 离开前,沈云韵还贴心地帮她整理好了被子。 等人都离开,关上房门的那刹那。 开始间柔和担心的情绪全都刹那的消失不见,转变而来,眉眼间透着冷漠。 ‘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是什么被砸到了门上,张秋禾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眼,“夫人,没惊吓到你吧。” 沈云韵摇了摇头,眼神若有所思。 这些天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床头柜边的水杯,被宋明珠用力砸在门上,破碎的玻璃碎片,在地上碎了一地。 宋明珠吃了几颗止痛药之后,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六点半。 佣人上楼来敲门,“明珠小姐,该吃晚饭了,先生还在楼下等你。” 宋明珠也是刚睡醒,半眯着眼睛,她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一样。 “不用等我,我不吃了。” “先生说了,你不下楼,先生就会亲自上楼找您。” “我说我不饿,听不懂人话?滚出去。” 听见房间里传来暴躁的声音,张秋禾也不敢在打扰,正要转身离去,就见到从走廊楼梯口前来的人,“先生。” 君临公馆的电梯,到不了七楼,只能上六楼后再走上楼。 “还是不肯出来?” 张秋禾点头:“嗯。” “把房间备用钥匙拿过来。”裴枭凝着眸光,看着这扇紧闭的门。 张秋禾:“备用钥匙都被明珠小姐给拿走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把饭端上来。” “是,先生。” 佣人离开之后,男人走到门前,“我现在给你一次,跟我谈判商量的机会。不然,你做的那些举动,都没有任何意义。” “宋明珠,出来,说话!” 下一秒,房间门被打开。 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宋明珠单刀直入地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管你当初用了什么法子骗周毅川把百草堂给卖了,现在把房子还给他。” 裴枭看着她嘴上的油,视线又落在房间内已经吃了一半剩下的饭菜,这还是中午端上来,她没有吃的,旁边的热水壶,冒着热气。 她刚刚就吃这些? 裴枭直接走进了房间,单手将关上的窗帘打开,窗外落日余晖,照射了进来,不适应着刺眼的光线,宋明珠手挡着眼前,眼睛眯了起来,“你就是这么跟我谈条件?我供你白吃白喝白住,还想从我口袋里,拿钱去给一个外人。” “明珠,你是真当哥哥钱多?” “一昧的道德绑架哥哥,胳膊肘还使劲地往外拐。先前是看见你的份上,帮周家挪了一笔钱,才让他母亲活了这么久,你非但不懂得感恩,还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与我作对,忤逆哥哥的每一句话。你看看你现在弄的这副样子,还不是都是你咎由自取。” “周家落到这个地步,是我逼他母亲恶化?还是我逼迫他买了房子?” “现在为了一个陌生人,就学会了,把莫须有的帽子扣在了哥哥的头上?” 裴枭气息凛冽的转过身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那抹刺眼的眼光,他微微垂下头,宛如以为高高在上的天神,在悲悯着可怜的凡人般,他姿态高傲,他所有的话,全都滴水不漏,宋明珠找不到任何借口反驳。 宋明珠声音弱弱地说:“我只是想帮帮他。” “帮他?最后帮得把自己搭进去了?跟周毅川在婺川办理了,户口迁移,你倒好一句话,把哥哥撇得明明白白。你可曾有考虑过哥哥的感受?” 宋明珠眼神没有去看他,“你已经订婚了,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更不可能留在你身边。我只是给自己找了个后路,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你,我只相信周毅川!” “周毅川,周毅川,你脑子里除了他,还有什么?他到底有什么好?” 听着她一次又一次向着一个外人,裴枭脸上的情绪变得凝重起来,更深刻地说,倒不如是生气。 因为周毅川,永远只会无条件地向着她。 哪怕前世的宋明珠干了坏事,周毅川从来都不会嫌弃她,哪怕她做了更坏更坏的事。 宋明珠买凶去杀害绑架沈云韵,后来任务失败,对方开始对她见色起意,就开始对她下手。 那一次,她差点被强暴,不过幸好,宋明珠赢了,她反应过激,自我保护地把对方给杀死了。 周毅川找到她的时候,他温柔地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给她安稳的怀抱,“没事了,不用害怕我来了。” “周毅川…我害人了…” “有我在,我帮你善后,不会有人知道。”周毅川的出现,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内心的黑暗中,直到她亲手把一个人杀死之后,宋明珠才觉得,自己变得好可怕。 她穿着黑色晚宴礼服,衣衫不整的靠在他的怀里,手上,身上…都是那个男人的血,还握着一把刀,紧紧忘了松开,“周毅川,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坏。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事情,我…我明明不想的。” “他们所有人都在逼我…周毅川…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沈云韵?我已经很努力了?” “周毅川…救救我…” “我不想变成这样!” 宋明珠永远都忘不了那天… 世人皆知怀景握瑜的企业家周毅川,谁会能想到,他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违背律法的事,他出手伪造了一场爆炸的事故,就是为了给宋明珠洗脱罪名,让她成为一个无罪的人。 在周毅川眼里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就算是伤天害理,周毅川都会无条件地站在宋明珠身边。 宋明珠为了裴枭的爱,而盲目。 周毅川对宋明珠又何尝不是。 现在宋明珠脑海中都能清晰地浮现出,当初周毅川手中的白色帕子,在给她擦拭的时候,是怎么一点一点被全部染红… “他就是什么都好。” 这是宋明珠给裴枭的答案。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走吧,我随便吃点就饱了。” 宋明珠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吃着用热水泡过的饭菜,“重新回到楼下去住,一会我让佣人过来帮你。” “回楼下方便陪你睡觉吗?裴枭,外面年轻鲜活的女孩多的是,没必要,就要盯着我一个,现在我已经毁了容,就算好了,也会留疤,对着这张丑脸,你也下得去手?” 裴枭:“由不得你。” 宋明珠拿着勺子,把饭吞下,低着头,语气淡淡,“腿在我身上,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跑到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裴枭,别逼我。” 经历了这些事,她也让裴枭明白了,她从来都不是受人摆布的傀儡,也不是只会攀附任何一个人的菟丝花,她也更不是金丝雀。 宋明珠骨子里的偏执,还有极端,她宁愿把命豁出去也不会妥协… 在君临公馆的这一个月时间来。 宋明珠没有回学校,她也不想去学校,只是整天到晚地待在房间里,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一直紧拉着窗帘,打开着台灯,过得浑浑噩噩。 整个人就陷入了颓废中,不见日光。 “明珠小姐,今天外面太阳开得好,出去走走吧。先生出门,给你留了张购物卡,可以出去买些好看的衣服。” “滚出去,吵死了,少来烦我睡觉!” “明珠小姐,一直躺在床上人会没用的,你还是起来走走吧。先生答应过了,他会治好你脸上的伤的。” “一会程医生就要来家里,给你的伤口换药,还是换身衣服吧。” “出去!” “我把衣服放在床边,明珠小姐,您记得换。” 程遇安来的时候,没有见到睡得昏天地暗的宋明珠,倒是见到了一个学会了喝酒,把自己灌得烂醉的宋明珠。 两人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坐趴在床上的人,手里还拿着一瓶酒,这一股酒气冲天。 做医生的最忌讳的就是喝酒,程遇安手挥了挥,“老枭,你家的家教还是有待提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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