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女孩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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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亲是我，让人送走的，想见她…就去跪着等什么时候结束，就给我什么时候起来。” 本就是炎热的天气，但是裴颜身子却止不住的浑身在颤抖，“我不相信我妈妈是杀人凶手，更不是幕后主使，妈妈…她不会这么做的。” 裴老太太冷笑，“这句话，你应该去问问你那精神不正常的母亲。” 是的，裴颜的母亲疯了，被裴家的人逼疯的。他们找到裴颜的母亲，在裴颜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不管奶奶说什么，我还是相信我妈妈没有害人。” “我妈妈根本不会那样做，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谁都不知道…” 裴老太太，“我看你就是冥顽不灵。” “把她给我锁起来…”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给我放出来！” 一件杂乱破旧的仓库里，裴颜所遭遇的不仅仅只是关禁闭，还有裴家的家法，棍棒落在她身上，重重地一下又一下，是裴老太太亲眼看着执行。裴老太太看着趴在地上几乎快要奄奄一息的人，只剩下快要有一口气的时候，裴老太太抬手举止，“别以为姓裴，就真的把自己当成裴家人，你自己的来历，想必你也清楚。你那母亲水性杨花的性子，谁知道，你是不是她在外面跟谁外面生的野种。” “我把你放在裴枭身边，只是为了让你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再大的仇恨，也抵不过他们父子之情。” “可你…倒是随了你母亲，连你自己兄长都敢勾引，不知廉耻。” 裴颜趴在地上，如同一个丧家之犬般，她开口，口中的鲜血便流了出来，她伸手，一步一步，爬过去，抓住了裴老太太的裤脚，“求…求求你，让…我，看一眼她。” 裴老太太长裤上沾染了血迹，觉得晦气，手中的拐杖挥起，打掉了她的手，“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好好的就在这里静思己过，什么时候结束，你就什么时候离开！” “不…不要！奶奶，求求你，我妈妈一个人，会死的…” ‘哐当’废弃的铁门大门被关上那一刻，仓库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裴颜看着那外面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消失，黑暗中，一只老鼠从她手上爬过，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停下闻了闻。我…我不信，你会是杀人凶手。我不信！妈妈… 最后，裴颜也忍受不住的疼痛，陷入了昏迷… 紧接着三天，裴枭都没有回来。除非是裴家有事，否则裴枭不会不回来。宋明珠一如往常，这个点还在做作业。一道紫色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豆大的雨滴落下，宋明珠穿着睡裙，头发是刚洗过，还是有点湿，她放下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准备关窗户。吗，雨，下得很大，外面的风吹在脸上。空气中带着一股泥土掺杂着雨水的气味，看着外面下的大雨，宋明珠捂着胸口，不知道为何什么，她胸口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闷。等再次响起巨大的雷声，宋明珠被吓了一跳，她刚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只看见天花板上的灯，闪了一下，整个君临公馆便陷入了黑暗。宋明珠怕黑！这种黑，是刻在骨子里的怕。前世，她被老男人折磨的时候，他喜欢就是蒙住她的双眼，手里拿着长鞭打在她的身上，烫熟的烙铁…… 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一切，永远都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折磨会是什么。宋明珠慌张，害怕地去找抽屉里的手电筒，找到的手电筒，只是亮了一下，灯就已经熄灭了。漆黑伸手不见的房间里，磕磕碰碰，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整个人摔倒在地，宋明珠顾不得身上的伤，一瘸一拐，跑到了楼下。裴枭回了裴家老宅，佣人不在公馆过夜，现在整个公馆里只有她一个人。在一楼的台阶，踩下，脚步悬空，宋明珠整个人从楼梯处摔了下来… 就在这时，大门推开，一个被光束拉长的身影，从外走进来，看着狼狈摔倒在地上的人… 佣人立马瞪大了双眼，没有多敢耽误，立马上前将摔倒的人，搀扶起来，“明珠小姐，你怎么了！” 佣人扶起浑身颤抖的宋明珠，宋明珠也仿佛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佣人的手。没想到不过就是停电了，这位大小姐，会吓成这样。见到她面色苍白，抓着她的手一直都不放开，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见她哭成这样，佣人也是心疼得紧。宋明珠被佣人扶到沙发前坐下，见她脚上就穿着一只鞋子，脚踝红肿，刚刚应该是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明珠小姐，我去给先生打电话。” 宋明珠呼吸急促，“…什么时候来电啊！” “这…不太好说，现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起码应该是要等到明天了。明珠小姐，还是给先生打电话吧。” 宋明珠一直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哥哥现在应该跟嫂嫂在一起，我不想打扰他们。” 宋明珠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佣人欲言又止，张秋禾不是爱管闲事嚼舌根的人，自从她来公馆之后，她们这些做事的佣人，有不少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无非说这个孩子，都是满肚子的心眼，想要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张秋禾以前也不少在有钱人家做保姆，什么事没见过，四五十岁的老男人经常带不同的年轻小姑娘来别墅，根本见怪不怪。现在看来，倒像是她们误解这个小姑娘了。不过也是，才十八九岁，她能懂什么，这个每天放学回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上，根本没有不该有的坏心思。 “明珠小姐，我去给你拿药箱，你看你摔成这样，到时候先生回来一定会责怪我。” 宋明珠抓着她不让她走，“没事，我一点都不疼，你不要走。” 宋明珠靠近了她几分，很依赖，特别是这样的环境中，谁的出现都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明珠小姐，要不然，还是先回房吧，等到夜里会着凉的。” 哭泣的嗓音，点了点头。宋明珠更是抱着佣人的手，不愿意放开。 “明珠小姐，能忍住吗？我先给你去拿药箱，你再这样下去，伤势会很重。” 宋明珠忍痛地点头，“好。” 佣人手里提着药箱，还要扶着受了伤的小姑娘回房间。还要有电筒，要不然真怕她连房间都不敢回去。宋明珠回到房间后，另一只丢失的鞋子，还在房门口。佣人把手电筒，放在书桌上，整个偌大的房间勉强能够照亮，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佣人：“看来今晚先生又不回来了。” 宋明珠坐在床上，凌乱的头发，身上的睡裙，被扯破了一个扣子，脆弱破碎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一样，若不是看着她抬起头来的动作，不知道还以为，还真是个玩偶娃娃。佣人给宋明珠身上各处，上了药，给她换了身衣服，她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了下来。宋明珠的腿放在张秋禾身上，“你这小姑娘，腿上怎么都是疤？这块是烫去的吧，怪可怜的。” 宋明珠垂着眸子，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没有说什么。上完药之后，才上床休息。宋明珠受了伤的脚踝，肿的很严重，张秋禾用红花油给她揉开了，房间里，也都是这股味道。 “明天才来电，你能不能在这里陪我？”宋明珠眼泪已经掉完，眼睛红肿看着身旁的人。 “这…”张秋禾犹豫，“明珠小姐，这不合规矩。” 宋明珠：“我害怕。” 张秋禾只能在旁边陪着她，一直等宋明珠睡着为止… 凌晨两点。宋明珠睡得浑浑噩噩，等她再次被窗外的雷声惊醒时，发现身旁的佣人已经不见了，还好还有手电筒在旁边。摸到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宋明珠见到两个小时前发来消息的周毅川，她没有多想，给他打去的电话。电话那边，不过半分钟就被接起了。 “还没睡？” 宋明珠原本不觉得委屈，现在听到他的声音，那不争气的眼泪，就又掉了下来，“周毅川，我害怕。” 周毅川打开床头灯，从床上坐起，“怎么哭了？” 宋明珠：“周毅川，我家停电了。” 周毅川：“你哥哥呢？” 宋明珠：“他回家了，只有我一个人。” 周毅川：“家里电箱看了吗？是不是跳闸了？” 宋明珠：“阿姨说，是电线烧坏了…” “要是能够见到你就好了，周毅川，你电话不要挂好不好？” “好。我不挂电话，我陪你。” 幸好电是已经充满的，能够打很久的电话。宋明珠重新躺进了被窝里，双手合十，放在脸下，看着不断跳动的电话时间数字，整整过去了两分钟。宋明珠喊他，“周毅川，你在吗？” 周毅川，“我在。” “周毅川，你怎么还是这么好！” “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总是能够及时出现，给我撑腰。” 周毅川：撑腰？ “周毅川，我真的好喜欢你…” 周毅川听着渐渐弱下去的声音，以为只是她说的梦话。可是只有宋明珠知道，她针对沈云韵被慕许颜欺负，处处想压她一头。在各种宴会上，嘲讽她是被包养的情妇，贬低她各种的不堪… 面对所有人的嘲讽，蔑视… 周毅川就像是她的守护神，每次都会在她狼狈的时候，把她从会场上带着离开。一开始的周毅川，只是她用来吸引裴枭注意，气他的工具。就算是离家出走，宋明珠都是往周毅川身边跑，他家的别墅密码，是她的生日，就连他喜欢吃的饭菜，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有一间房间，是周毅川专门为了她准备，那里有各种名贵的包包… 他从来都不嫌弃她的身份，不嫌弃，她是不是跟过裴枭…做过他的情妇。宋明珠也知道，周毅川对她的爱，是毫无保留，小心翼翼的爱。周毅川，前世…我要是早点抽身，离开裴枭。我是不是就不会，就到那样的下场。然后…成为你的妻子… “周毅川，这一次，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周毅川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好。” 她，没有回应… 宋明珠睡得很安心。这场大雨，接连着下了好久，也乱了不少人的情绪。裴家老爷子的忌日，才算是结束。光是来祭拜的人每年都有不少，也都是不同的人。沈云韵穿着白色绣着青色花纹的旗袍，这几天气温降下的缘故，女人身上披了件围肩，长发用簪子盘着，温婉而又大气，她拿着一件外套走到裴枭身边，“这些天，辛苦你了。你要是不放心，还是回去看看吧，明珠毕竟还小，我看得出来，她很依赖你。” 沈云韵喜欢做两件事的裴枭，第一件是他工作起来认真，成熟稳重，禁欲清冷的模样。第二件，是他抽烟时的模样… 因为…他就算在抽烟，走到她走到他身边，他都会怕她闻到烟味，将手中的烟头熄灭。每次看着他的举动，沈云韵都觉得，他是关心，是喜欢她的。裴枭灭掉手里的烟头后，手挥掉半空中的烟，让烟雾散去。幽然的眸光，让人看不到他的眼底深处。裴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沈云韵没有留住他，不舍得眼神看着他离开。沈云韵想让他留下来，但是她不能开口。其中的规矩，沈云韵不是不知道。男人都是这样的，不可能永远把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脑海中响起的是裴老太太对她的告诫声：男人嘛！家里的女人固始再好，看见外面的东西都是香的，裴枭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管是裴颜，还是他待在身边的小姑娘，都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做裴家未来主母。云韵你要知道，哪怕阿枭在外面再怎么乱来，哪些女人，他不处理，奶奶自会帮你处理，你的身份名正言顺，见不得光的…是她们！当年，裴枭的爷爷，有九个偏房，我是她第五房妻子… 他身边这么多女人，我不就是熬过来了！你只要坐稳你的位置，其他的不用多管。 … 裴家仓库。佣人：“命还真大，这都死不了！” “免得被其他人听见。” 佣人不屑的嗤声道，“就她那副德行，就像是死了都没有人管。” “还想见大少爷！大少爷一直在裴家，要真想见她，早就已经见了。她跟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母亲一样，以前的裴夫人带我们多好，我儿子生重病，要不是夫人给了我笔救命钱，我儿子早就已经死了。” “少爷十二岁就没了母亲，都是拜那个贱人所赐，她倒好还有脸在出现裴家。” “一想到，夫人没能见到大少爷长大成人就死了，我心里就过不去。” 裴颜迷迷糊糊靠在墙壁上，她没吃没喝，已经两天两夜，等天亮就快要过去第三天。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裴颜告诉自己，她…不能就这样的死。她要撑下去，告诉所有人，她母亲不是杀害姜家满门的凶手。听着外面的声音，裴颜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扶着墙站起来，好不容易等站稳，却跌倒一次又一次… 直，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下一秒，门打开，没有铁门力量的支撑，裴颜整个人往前摔了过去。一只强劲的手臂，将她扶住，裴颜见到来的人，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裴枭抽回了手，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人，怎么死去。裴颜身子无力，抓着他的手，跪在他面前… 他终于还是来了。裴颜卑微的跪在地上祈求，那只手沾染着血迹，身后的伤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感染，血肉模糊的一片，裴枭看她的眼神，从未有一丝的动动容，“大哥，求求你，让你看一眼我妈妈。” “我答应你，不管要我做什么，我全都答应你。” “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筹码，来跟我谈判？”裴枭的语气与他此刻的模样，浑身同样散发着冰冷。裴颜抬眸看着他，那一瞬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是你做的？”她难以置信，甚至是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 “是你，在爸爸的公司做手脚，也是你，把我妈妈逼成一个疯子…” “为…为什么！” “当年的事情，全都没有查清，仅仅凭着那个人所说的一句话，你就断定我妈妈就是杀害，姜家的凶手？” “你不管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裴枭如上位者的姿态，藐视面前如蝼蚁般的人，“我亲手送他进监狱，仅仅只是个开始…”男人俯身，薄凉的指尖，掐着她的下颚，“当年他决定，抛妻弃子的那一刻，他就不配得到我的饶恕。” “裴颜…你的命，你觉得对我来说，有价值吗？” “更别说，一个许君柔！” 当年裴正弘抛妻弃子，如今，却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送进监狱。他想要的家庭，如今也是支零破碎，不得善终。裴颜已经虚弱到极致，哪怕是一句求饶的话，都已经说不出口… 佣人听到仓库动静以为是那个小贱人跑了出来，等走近，见到裴枭怀里抱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佣人惶恐，“大…大少爷…这不合规矩，要是被老夫人知道…” 话，欲言又止，对上裴枭的眼神，凉如夜色，佣人立马讪讪闭了嘴。裴枭带走裴颜的事，瞒不住，很快就传到了，裴老太太耳里，老太太勃然大怒，“我看他真是得了失心疯，不知道裴颜什么身份！尽然还把她带走，这么多人看在眼里，还有云韵，他让人家怎么想！” “好不容易，把我这个孙媳妇劝回来，现在全都被他搅乱了。” “这一个个的全都让我不省心。” 初秋安慰着说，“老夫人，人说是快不行，裴少爷也是怕闹出人命。” “怕？！他还怕？能让他怕的有什么？怕的是外面的那些人。” 沈云韵在楼梯口听到这些话，她还是没有下楼，默默的一个人转身回到了卧室。外面的天，雾蒙蒙的一片。天，快亮了。雨，也停了。只是今天的天气不算好，天空厚厚一层乌云压得很低，空气也是让人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宋明珠被佣人喊醒，此刻外面的天已经彻底亮了，只是昨晚的作业，她还是没来得及完成。手机充上电，见到通话记录挂断时间是在，早上五点半挂断的，她手机正好已经没电，换上另一块电板，电还是满格的。宋明珠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下楼，额角肉眼可见明显磕掉了一块青紫，碎发勉强能够遮挡住。 “张阿姨，今天吃什么？对了，昨晚哥哥还是没有回来吗？” 张阿姨？其他佣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张秋禾，眼神里都带着诧异，因为这个孩子，对着保持着距离，不愿意亲近。如今主动跟她们这些佣人说话，还真是稀奇。 “先生，在老宅有事耽搁了，说是要晚几天回来。”说着张秋禾端着八宝饭放在餐桌前，“这是你昨晚说的喜欢吃的，我今天去菜市场看了正好有的卖，就买了点回来，红豆馅的。” “谢谢，张阿姨。”见她穿着校服，“可以让先生给您请个假，腿好些了吗？” 宋明珠：“嗯，不痛，好差不多了。” 宋明珠吃了半个，又喝了杯牛奶，才坐上车回学校，去学校的路上，宋明珠还是让司机把她放在半路上，让他先回去，在公交车过来，见到熟悉的人骑着自行车过来。周毅川一眼就看到了她额角上的淤青，手拨开她的碎发，“碰到了？” 宋明珠，“我没事。” “疼吗？” “一点都不疼。” 其实昨天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宋明珠好几处都痛得厉害，她也只是强忍着而已。周毅川宽厚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算是安慰，“晚上放学，我来接你。” 宋明珠眼睛也放亮了起来，“明天你不忙吗？” 周毅川：“嗯，明天周六，不忙。” 他能够陪自己，宋明珠自然是开心的。裴枭好几天会不回来，他应该不知道。宋明珠坐上自行车后座，双手抱着他的腰，深色的衬衣外套上，有股皂角的清香，充斥着安全感的味道，“周毅川，我们去看电影吧。” “再说。” “好嘛，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宋明珠回到教室，在课桌里，突然看见一张，豪华邮轮聚会的邀请函。她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送过来的。宋明珠将手里的邀请函撕成了碎片，丢进了卫生角的垃圾桶里。不论是周几，对宋明珠来说，时间过得都是一样快。宋明珠写着试卷上的题目，手突然无力，手关节感觉到一阵剧痛，笔也握不住地掉在了地上。周莹莹帮她捡起地上的笔，拖了拖挂在鼻子上厚重眼镜，“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宋明珠，“谢谢，我没事，缓缓就好。” 她脸上痛出了冷汗，应该是昨晚从台阶上摔倒的缘故，早上起来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宋明珠感觉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周莹莹也看到了宋明珠戴在手上的镯子，也没有在意，只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大多数都是来混日子的贵家子弟，很少有哪家千金会戴玉镯，这种老气横秋的首饰。宋明珠趴了会，听着下课铃声，她却疼得手都抬不起来。周莹莹收拾好书包，不放心地看了眼宋明珠，“要不然还是去医务室吧！” 宋明珠抬个腿都十分的困难。 “能不能把我书包里的手机拿一下？” 周毅川来学校，找到宋明珠的教室，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周莹莹陪着她等了会。这该不会是，宋明珠在学校外的男朋友吧！没想到他男朋友竟然长这样，跟她一点都不般配，还以为宋明珠的男朋友会像是白净清秀的校草类型。对方皮肤黝黑，长得也挺高，就是表情看起来太凶相了。 “明珠，那我就先走了。” 宋明珠，“嗯。麻烦了。” 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周毅川接到她的电话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周毅川蹲在她面前，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他用手擦去了她额头上的冷汗，“不舒服了？”坚毅幽深的眼神里都是对她的关心。宋明珠开始哭鼻子，“周毅川，我疼，我浑身哪都疼。” 周毅川握着她的手给她把了把脉，没看出什么异样，才看见她穿的校裙下的腿上有不少淤青，周毅川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昨晚是不是从楼梯摔下来了？” 宋明珠点头，“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我现在…要疼死了。” “…我送你去医院。”周毅川眉头不松懈的一直紧皱，轻而易举的就把宋明珠横抱而起，万一有内伤，内脏出血，会不堪设想。学校外，停着一辆，全市只有三辆的迈巴赫豪车，懂车的人，就知道能开得起车的只有帝都‘裴家’更不用看车后的车牌号。裴枭睁开眼睛，像是被消磨了最后的耐心，敲击着膝盖的食指，停下，“看见人出来了？” 高远摇头，“没有，明珠小姐是不是被留校了？” 高远见到从学校出来的人，降下车窗。周莹莹听见有人喊她，她不知所以，走过去，“你…你是在叫我？有事吗？” 高远，“可，认识一个叫宋明珠的人？” 周莹莹‘啊’了一声，“你找明珠啊？明珠不舒服，还在教室里，刚刚他哥哥已经进去了。” “这位先生，你是明珠的叔叔吗？” 一句叔叔，高远的心狠狠被戳了一下，他颔首，“多谢。” 车窗门关上。 “裴总，去找明珠小姐的人，该不会是…” 宋明珠被抱着没有走前门，而是走了后门，后面也有个安保，见到穿着学校校服的宋明珠，保安没有过多询问，就这样出去了。来时，宋明珠看见周毅川鞋子上的黄泥，他来，应该是翻墙进来的。周毅川打了辆车，宋明珠被送去了医院。医院并不远… 殊不知，裴枭已经去到了宋明珠的教室，高远跟随在身后，见到空无一人的教室，犹豫了下，“明珠小姐，应该走的是后面，我们来晚了。” 此外地上还有个明显的脚印，鞋印很大，是个男人的脚。裴枭深邃的眸，凝着冷光，“给她打电话。”落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教室。明珠，我就知道，你永远都学不会乖乖听话。宋明珠去骨科做了个全身检查，发现腰脊椎有微微骨裂的迹象，其他部位软组织也都有受伤，不过问题并不算严重，过几天会自己愈合。但还是要留院观察几天，免得还有其他问题出现，宋明珠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严重，周毅川喂她吃了几颗止痛药，在医院陪着她，宋明珠有些遗憾看着外面的太阳渐渐落幕，“好可惜啊！本来，我们可以约会的。” 周毅川握着她的手，“下次。” “还疼吗？” 宋明珠：“好多了，不是很疼。” 周毅川：“饿了吗？想吃什么？” 宋明珠：“我想吃你做的饭。” “可是，这里离你家好远。” 周毅川：“没关系，我去给你做。” “可是一来一回，都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你不怕我不等你？” 周毅川：“你想要的，不管你愿不愿意等，我都会送到你面前。” “周毅川，你怎么还是这么傻？” 你就这么喜欢我？前一世，宋明珠为了证明周毅川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于是，她骗他，在深夜让他去游乐园等她，宋明珠把手机关机，那天晚上，她不小心睡了过去，等第二天天亮醒过来，有人说，周毅川在那里等了她一整夜… 那天晚上，下了几个小时的小雨。她问，他为什么不离开，找个地方躲雨。他却说，“我要是走了，你又来了怎么办？” “我怕你，找不到我！” 只有在他身上，宋明珠感觉了到被重视，被喜欢，被在乎是什么感觉。宋明珠倏然起身，吻住了他。她的吻是甜的。下秒，木讷的周毅川感觉到了唇上，被咬的疼痛，宋明珠吸允，攻略，沾染他全部气息。等过了很久，周毅川才算是找到了接吻的方式，宋明珠反攻为守。两个人就像是偷吃禁食的孩子，宋明珠气喘吁吁看他，“这么快就学会了？”看着他薄唇被咬破了口子有血流出，宋明珠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存留多久，等听到外面的脚步，说话声，“裴先生，就在前面右转第二间普通病房。” 宋明珠脸色瞬变… 男人脚步声靠近，就只三步。病房外，门提前被打开，就看见一瘸一拐从病房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