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哭起来。 霍绍珩却没空再安抚她的情绪,而是对司机沉声命令,“搀着我去军营,我要亲自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军营。 路北川身姿颀长,眯眼,子弹精准的落入红色靶心。 身后是如雷般的掌声。 “路首长威风不减当年呀!” 路北川将东西丢给身边的小兵,松开外套,潮湿的汗气冒出来,他光洁的额头已是密布一层薄汗。 “军营运营商的资格下来了?” 他问。 副手声线低沉,“已经办妥了,给傅先生美的都合不拢嘴。” “嗯。” 路北川声线沉沉,长腿越过操练场,很快跨入办公室。 同一时间,一瘸一拐的霍绍珩来到军营门口,还没摸到门就被拦截下来。 “霍先生,没有通行证不能通行!” 霍绍珩满腔的悲愤,眼眸写满了克制,“我是给军队供应家电的供应商,今天司机告诉我,军营褫夺了我的资格,我想知道为什么。” “突然夺走我的资格,我总得知道个原因吧。” “这……” “我要向上面汇报,稍等。” 霍绍珩巴不得早点出结果,说了一堆好话,然后被请去一旁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霍绍珩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度秒如年,煎熬的快要撑不下去。 断腿承受不住重量,疼的快要断掉一样,喉咙间控制不住的滚出一声声呻吟。 司机见状心疼坏了。 “霍老板,快去车上等等。” “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呢,等会来人了我就喊您!” 霍绍珩实在疼的受不了,明知道站在原地更能打动人,但还是任由司机将自己搀扶回车上。 费劲八叉坐上座椅的那一刻,他疼的虚脱,脖颈仰靠在后座座椅上,痛哭的呻吟一声声的溢出。 疼痛像是从每个骨头缝隙里钻出来一般,加上那不断泛疼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悲伤不受控制的倒涌,充斥车厢每一寸空气。 与此同时。 办公室。 副手来汇报。 “路先生,那位来了。” 路北川修长如玉管的手执文件,闻言掀了掀薄薄的眼皮,“嗯。” “知道了。” “那,要把人让进来吗?” 路北川丢了一份文件出去。 副手困惑,打开一看顿时了然。 门板阖上,偌大办公室再度恢复平静,路北川视线回落至报纸,可不知为何,眼前却总是出现那张清丽的脸庞。 不施粉黛,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细小褶皱,给她温柔的气质平添俏丽,轻而易举就吸引他的眼球。 “鱼鱼。” “谁辜负你,我替你报仇可好?” 路北川启唇,平静的眸底骤然晦暗,涌动的暗潮起伏起来。 三个小时后。 司机已经饥肠辘辘。 霍绍珩更不知疼的几度要晕厥过去。 才有人走至近前,客客气气的开口:“霍先生,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霍绍珩猛的掀开眼帘,哪怕额头上布满忍痛而生的冷汗,目光却还是瞬间犀利如刀。 他倒是要搞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耍阴招! 在司机的搀扶下,两人进去了军需部。 军需处的负责人亲切接待了霍绍珩。 霍绍珩这些年一直和此人打交道,此人名叫王彤辛,素来以爱笑著称,被人暗地称为笑面虎。 一旦他出现,霍绍珩就知道事情变得棘手了。 “来,霍同志,喝茶。” 王彤辛笑眯眯的将冒着冉冉茶香的杯子推过来。 霍绍珩瞥了眼。 但现在他哪儿还有心思喝什么茶。 只不过着急也不行,生气不打笑脸儿人。 他吸了口气,按耐着性子听着王彤辛说废话,彼此寒暄过一阵子后,他才迟疑开口。 “王部长,我今天得到消息,我运营商的资格竟然被霍十一夺走了?” 王彤辛依旧是笑眯眯的,“不错,是有这么回事。” “为什么?” 霍绍珩到底还是急了。 这一急,就见王彤辛表情变了。 他深吸口气,道:“王部长,我们的家电无论是质量还是价格,都自认为略胜霍十一一筹,之前竞争这个资格的时候,他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怎么可能输给他!” 王彤辛,“霍同志啊,你这样想可不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年霍家小子的东西的确是不如你,可是不代表现在不如你呀。” “就算霍十一的质量胜过我,我却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比赛,如果军营对我的家电质量不满意,完全可以事先通知我,我会按照需求来提升质量。” “这样二话不说就把资格给霍十一对我完全不公平!” 霍绍珩激动的不能自己。 因为他的大部分盈利都是来自于这一块,如果失去军营的供应商资格,他的收入将锐减! “霍同志,别激动。” 王彤辛早有准备,将一份文件递给霍绍珩。 “你先看看这个。” “什么?” 霍绍珩仍是怒气难消,可等目光触及文件上的字眼,瞬间震住! “爆炸”两个字轻而易举就让他的瞳仁震颤起来。 王彤辛叹息一声,站起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下。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吗?” 霍绍珩握着文件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 来的时候天还亮着,可等霍绍珩走出大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尽管有司机师傅搀扶着,可他还是感觉腿灌了铅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刚走出大门,人就止不住的往下栽! “哗啦啦”“轰隆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下了雨。 冬雨冰凉瘆骨,不长眼的往脖颈里钻,浇的肌肤冰凉,更有寒意一寸寸的往骨头缝里钻,霍绍珩耳畔嗡嗡作响,看着昏暗的天空,猛的从胸膛溢出一声自嘲的低笑。 报应吗? 这是他做错事的报应吗? 第239章满腔热血寸寸寂灭 霍绍珩似是裹挟着一团乌云在走。 自他身后一辆车不疾不徐的跟着,后座身形颀长之人赫然是路北川,他单臂撑着车壁,目光幽深晦暗。 盯着那道身影看了许久,他收回目光,沉声,“去军区大院。” “是。” 低调奢华的轿车直奔霍家小院。 锃亮的皮鞋下车,修长如玉管的手轻抬,在铁锈斑驳的大门上叩了叩。 须臾。 清脆嗓音荡在空气,“谁呀!” 轻巧的脚步声,声声似踏在他的心上。 “吱呀”门板打开,终于露出那张清丽小脸儿。 路北川抬眼的瞬间,心跳停了一秒。 “路,北川?” 迟疑的称呼之后,那张清丽脸庞总算迸出灿烂的笑。 “你来了。” “我等你许久了。” 关鱼转身阖门,步履轻盈就要朝着裴家小院走,“我叫上鹿鹿,我们一块细谈。” 话音落下,细腕攥紧一抹力,轻柔,坚定,随着那攥紧的力道,她的心似也停滞了下,回首看着这张被月光勾勒的英俊脸庞,有个瞬间生出错觉。 好似他们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这个臆想让她脊背颤栗。 “怎么了?” 她尽量让呼吸平稳,显得平静。 实则压着气管,心跳咚咚,乱的失了节奏。 “不用喊鹿老板了,这点小事相信你自己也能决定?” 男人语调温软,看似询问,实则肯定。 在这种鼓励意味十足的语境之下,关鱼不知为何突然就妥协了。 “也行吧。” 男人俊美的脸庞瞬间绽一个笑。 嘴边弧度很浅,却一下子吸睛,让她看的移不开眼。 “走吧。” 路北川看似寻常的转身,但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垂在外套边的手攥的很紧,指骨凛然。 走至车旁,男人顿步回身看她。 车门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她贴过来的时候,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清隽之气,像是草木之香,带着淡淡苦涩,却意外好闻。 一入鼻就酥了半边身子。 男人护着车顶,全方位的呵护让关鱼有些晕晕然。 一度生出自己是大美女,正被追求者献殷勤。 路北川绕过车尾在身侧落定的刹那,她忍不住觑眼,在心中揣测:他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温柔,还是这份温柔独独对她? 因为她是干侄女? “看什么?” 路北川语调温柔宠溺。 “你对黎医生也这般温柔吗?” 几番踌躇,她到底还是问出这句,因为实在好奇。 但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害怕是冒犯。 车厢氛围凝滞片刻。 关鱼后悔极了,呼吸堵在喉咙口,“对不起”差点脱口而出。 但下一秒, “……算是?” 不知为何,这答案让她悬着的心脏断了线一样往下掉,水眸中的失望浓的都要盖不住。 “哦!” 语调都落寞。 “但她和你不同。” 路北川虽身份贵重,在生活中相比普通人更是一骑绝尘的存在,可在情爱二字上却着实青涩。 他自以为是在彰显对关鱼的在乎。 落入关鱼耳中却是:也对,怎么能比? 黎璇是他深爱之人。 她却不过是个不亲不淡的干侄女。 他当然待黎璇更好啦。 可她这满心揉不开的酸涩怎么回事? 路北川自然看出听出关鱼的不对劲,情急之下,“我希望待你更好,因为我的好黎璇根本配不上!” 因为声线略急,尾音还破了。 关鱼诧异。 触及他愠恼的瞳,却以为他还在为黎璇背叛他的事耿耿于心。 “明白。” 她安抚的语调十足,眉眼温柔,小意十足,“毕竟谁遇到这种事一时半刻都不可能放下。” 路北川,“……” 他抿直了唇。 不明白为什么关鱼会误会成这样儿。 难道他表现的还不明显? 他愠怒的捏了捏眉心,借着手势遮掩去看关鱼的神色。 她满眼担忧,水眸中的关切浓郁的要溢出来,但是这种全部心神都被他占据的感觉异常的好。 愉悦到路北川的眉眼都舒展了。 “……是吗?” 他“黯然”“伤心欲绝”。 关鱼果然更焦急,虽然不善言词,却还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安慰他。 “是呀,你看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真的很难受,难受的快要活不下去了的感觉……” 可是听着她的叙述,路北川发觉自己又受不了。 挨着车壁一侧的指骨蓦地抓牢了座椅边缘,紧的指节泛白。 她就那么喜欢霍绍珩? 那个渣男有什么好? 三心二意,始乱终弃,这等男人就该当场枪毙才对! 如果嫁给他,他一定…… “可是你那么快就走出来了,我却……” 路北川强忍着蚀骨的嫉妒,声线放的又沉又缓,满满的不甘失落。 “那怎么同?” “路北川,你不要一蹶不振,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这么优秀,想要什么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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