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鲜活的、始终待他那样好的萨米,他想来想去,想萨米克制着自己不伤害他,想萨米痛得发颤的肌肉,心简直揪成一团。 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卑劣、糟糕、忘恩负义。 他在走廊里徘徊着想,想坦白,又怕失去,不坦白,却更要面对血淋淋的失去。 他似乎总是在纠结,因为拥有的太少,所以什么都想抓住,却忽略了自己的能力太差,没资格想太多。 他实在是魔怔了,居然用那种很冷血的思维想过,萨米的喜欢很有价值,殿下的生命会更有价值,即便治不好,也不会留下他的什么痕迹,这是一笔不赔本的买卖。 他那么认真地衡量萨米在他心中的分量,像剔肉一样挑拣,因为它不属于自己,认识的时间很短,种种的理由。 可是他现在,坐在萨米床边,为自己的卑劣垂下脸孔,他想去碰一碰那只僵直的毛掌,却被束环勒出来的血迹刺痛了眼睛,那只手无论如何也没有脸面去触碰受害者。 应当没有反应的,摊开的粉色肉垫,似乎只是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于是那片软软的肉垫便微微弹起,温柔地蹭了一下兰瑟的指尖。 从他的下睫,抖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第20章 兰瑟原先做的那一份方案,后边的步骤由于他是个毫无身份地位可言的学生,设计得相当困难且精巧。 但在管家他们弄来了几位真正的圣手之后,这些困难便迎刃而解了。 为萨米量身定制的康复器具,是三日一检查一改的,缓解生理痛的药物、补充必要元素的药物,也是每日检查身体做出修正的。 他所以为的困难,在极致的权力之下,几乎没有什么算是真正的困难。 起初他每天去探望萨米,那时候它还是正常体态,为了缓解它的痛楚,兰瑟每天都要帮它运转身体里的能量。 萨米见到他,就很高兴地扭一扭身体,但早期的生长痛让他几乎没什么力气,只是微微弹动一点,然后蓝眼睛眼巴巴地看他,用视线讨要爱抚。 兰瑟通通满足它,他自那个早晨之后同萨米更加亲密,哪里忍心看它受痛,除去检查康复的那几个小时,他白天的时间几乎都泡在这里。 萨米初期只能躺在床上,他就陪它一起,给它读读书,它玩不了自己心爱的球,兰瑟就把球放在它毛肚皮上,轻轻地滚,间或让它闻闻味道、咬一咬。 但它的牙齿也开始脱落了,那些凛然美丽的獠牙脱落,又慢慢长出较短的锋利的犬齿,它第一次经历长牙,禁不住去舔,兰瑟虽然知道这些牙齿早晚要脱落,但还是严厉制止它,不许它养成坏习惯。 但很快,萨米就离开了他的视线。 它的身体越来越扭曲了,从四肢着地到两腿直立,近乎压缩了万年的进化在它身上,每每变化都让那些信奉唯物主义的医者震撼不已。 体表附着毛发,趋近人身的躯体,相比纯粹掠食者更平缓清秀一些的面孔,虽然手心还是肉垫但已经更加灵活的手掌,但仍是很健壮,发达的肌肉依然被布身体,显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大块头来。 进入这个阶段,就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了,做了一些测试之后,萨米终于可以尝试着康复了。 首先就要学会双脚着地,直立行走,这一部分内容主要依靠寻常给肢体残疾者复健的设施来实现,就像诱导婴儿一样,该项负责人向管家讨要了一些斯塔夏陛下的旧物,试图用以辅助康复训练。 它确实有反应,但并没有依照预期那样扶着辅助杆向旧物的方向行走,而是直接选择了更为熟练的四脚着地,叼起,然后团进怀里手口并用地撕咬。 他们为此设计了多种方案,但仅仅得到了日益减少的旧物和殿下对障碍越来越激烈抗拒的反应。 负责人愁眉苦脸地向管家反馈此事,管家沉吟一会,便笑道自己有个主意。 第二天,一位黑发黑眼的俊秀青年加入了他们的训练,他据说是殿下待定的未婚妻,但说到底只是相处了短短时间,负责人对此并不乐观。 青年选择了二十一号方案,那是一个独木桥方案,做了少许改动,于是变成了这样。 高空上,一端是笼子里锁着的焦躁兽人,一端是腰间绑着绳索的青年。 说是绳索,看起来却是很纤细的金属丝,自地面往上看,若非视力绝佳,只以为他是赤身上阵。 独木桥的设计是专为了萨米的康复设计的,它如今的身体从生理上来说并不适合四肢着地,走这样的独木桥是为了逼迫它用更稳定的两腿。 但收效甚微,压根得不到大猫的配合,大猫就地卧下,不动如山。 马戏团能电击不听话的狮子,难道他们胆敢如此冒犯殿下的躯体? 这个方案很快被否决,但如今换过一个诱导物,却成了一个简单有效的好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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