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都已经是年薪几千万的人了,还在乎一个鼠标?”傅勇酸不溜丢道,“格局小了。” 左正谊白他一眼:“你梦里的几千万?” “没有吗?那周建康给你涨到了多少啊?” 左正谊没正面回答:“你猜。” 微信里,纪决也正在问。 决:“为什么突然续约?” 决:“年薪怎么说?” End:“八百万。” 决:“?” 决:“只有八百万?” End:“什么叫只有?” 决:“哥哥,你怎么傻乎乎的?EPL一线选手里有好几个千万年薪了,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级别?” End:“……” End:“我又不差这点钱。” 决:“这不是差不差钱的问题,是WSND怎么对待你的问题。” End:“你别挑拨离间。” 决:“:(” 纪决说的话左正谊不爱听,他没回复,注意力收回队友身上。 傅勇和方子航也在聊。 年薪是个热门话题,选手私下都喜欢交流,信息互相传播,有不少小道消息。 只有左正谊平时不太关注这方面。 “至少也有一千万吧?”傅勇的猜测和纪决不谋而合,“我听说千万是一道坎,过千万才算大牌选手,我们End哥哥肯定算。” 方子航道:“说到这个,你们知道吗?SP今年也给改皇续了一份新合同,据说年薪两千多万,直播合同还是单算的,SP不抽成。” “改皇”是封灿的绰号。 封灿当年是知名游戏主播出身,直播合同能卖出天价,比他打职业赚多了。 SP不干涉他的直播合同,意味着给他让渡了大部分利益。 左正谊听得愣了一下。 虽然说是不在乎钱,但——纪决说得对,这好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WSND怎么对待他的问题。 “……” 左正谊的心情忽然有点低落,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皮肤湿凉,喉咙却干涩,说不出话。 以前他真的从来没在乎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WSND是他的家,像一个温暖的美梦。 而现在不知怎么回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被人从梦境里强行唤醒,睁开眼睛,进入了一个有人际冲突和利益计较的现实世界。 最糟的是,他没办法,只能学会适应。 怎么适应? 要么就别在意,按流程正常续约。 要么就……难道还能不续? 左正谊叹了口气,不管纪决上一句消息是什么,他放弃上下文互动,单方面地把纪决当成出气筒。 End:“好烦好烦好烦,你烦死了!我想打你:(” 第43章 WSND 左正谊给纪决发完消息就没再看手机了,直到晚上训练结束。 今天训练的气氛稍显沉闷,不如往常,主要是因为左正谊忽然变得沉默了。 他脸色不好,是从听到SP给封灿的待遇时开始的。 傅勇和方子航对此有所察觉,对视一眼,同时回过味儿来,住嘴了。 他们俩不说话,整个二楼就没什么人声了,只剩下键盘和鼠标的敲击声,以及偶尔有人发出的一两声咳嗽。 郑茂上楼来做复盘时,气氛也没好转。 但左正谊这个人有点另类,他有一种神奇的能力,一般选手打游戏会受情绪影响发挥不好,他正相反,他心情越差,出手越狠,状态好得令人失语。 不过,也可能不是因为心情差才出手狠,回想前几场比赛,他每一场的状态都好得夸张。 以前有人说他出道即巅峰,现在看来,他的巅峰期可能才刚刚开始。 晚上十一点,左正谊在训练赛里获得一场大胜。 打完之后,队友作鸟兽散,上厕所的上厕所,吃夜宵的吃夜宵。 左正谊一言不发,拿起手机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给纪决打电话。 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说纪决是他的男朋友,不如说是他唯一能卸下心防坦诚倾诉的亲人或至交。 “我好累啊。”左正谊趴到床上,把鞋蹬掉,嗓音闷闷的,“今天训练很烦,但我的手感很好,好到有点……” “有点什么?” 纪决那边似乎也刚训练完,背景音略吵。左正谊听见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关门声,吵闹的杂音消失了,纪决的声音清晰起来,对他抱怨:“手感好得想打我?还打完就跑,不回消息。” “对不起。”左正谊道了声歉,声音很轻,带点委屈,不像他平时趾高气昂的样子。 他憋闷了一天,终于能够在纪决面前释放,忍着哭腔说:“我心情好差,可手感是真的好,越好我就越觉得我好像没法融入团队。你知道吗?我好厉害啊,纪决,我这么厉害,怎么就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 左正谊简直是个奇才,别人伤心失意会自我贬低,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他一本正经地夸自己,还一边夸一边哭。 “我只是想在WSND退役,我不在乎年薪多一点还是少一点,差不多就行了。”他抽泣了一声,“可为什么要差那么多啊?是我不配吗?封灿是冠军AD没错,可我迟早会是冠军中单啊……中国还有比我更能C的中单吗?外国也没有。” 他逼问纪决:“所以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是你的错。”纪决竟然不安慰他,“你要的太少,他们当然不会给你太多。” “你放屁。” “我是不是放屁你一点感觉没有?续约谈合同,他们不跟你商量吗?” “商量了。” “然后呢?” “……” 左正谊顿住,半晌才抽噎着说:“然后我、我对周建康说‘你来决定算了,我没意见’……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闭嘴,不许骂我。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让你骂我的,你敢骂我就挂了。” “……我还没骂呢。”纪决叹气,“是你在骂我,祖宗。” 左正谊不说话了,只哭。 他哭的声音不大,只是因为抽泣影响了正常喘气,让他的呼吸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纪决问:“那你现在怎么想?” 左正谊侧躺在枕头上,手机放到眼皮底下,他闷声问:“什么怎么想?” 纪决说:“续约啊,既然对续约条件不满意,你还要续吗?” “……” 左正谊怔了下,这个问题好比是在问,“你要离开WSND吗?”答案当然是不。 左正谊在WSND待了四年多,度过了四个夏天,四个春节,除非特殊情况,他没有任何一天离开过俱乐部基地。 这里不仅是他精神上的家,也是他现实意义上的家。 逢年过节,队友能放假回家和父母团聚,他不能,他没有父母,也没有自己的房子。 他从十五岁开始在WSND吃年夜饭,煮做饭阿姨放假之前为他冻好的饺子。 偶尔也有回不了家的工作人员和他一起过节,他是小孩,虽然薪水比他们高,但他们还是会给他发压岁钱,金额不大,图个吉利。 后来工作人员换了几茬,给左正谊发压岁钱的人已经辞职走了,但左正谊还留在WSND,那些记忆融入基地的一砖一瓦里,挥之不去,历久弥新。 人一生只有一段青春,他想,也许他眷恋的不是WSND,而是自己曾在这里成长的四年时光。 但WSND就是这四年时光的具象化,是组成左正谊的一部分。 没人能割舍自己的一部分,也许能吧,只是很难不痛苦,和左正谊当初离开潭舟岛时的痛苦相差无几。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无疑是他的第二次死亡。 左正谊陷入了漫长的呆愣,纪决在电话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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