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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德嫔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后宫妃嫔。 他们两个之间的事,那是他的私事,他不想被任何人干涉。 他知道太皇太后提这个是为什么,但大面上的事他自然懂得周全,不会走上先帝的老路的。 玄烨也不想太皇太后因此对沈菡有所不满,他伸手拿过茶壶,亲手给太皇太后添了盏茶:“您既喜欢,改日我让永和宫膳房再做些送过来。今年御前的玫瑰份例也都送到了永和宫,她那儿尽够用的。之前还听她说,您喜欢她这儿的点心,要琢磨着再给您做些新的。” 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都一愣,太皇太后心里叹了一口气,既然玄烨不想他干涉这件事,那她就只当不知道吧。反正她该提醒的都提醒了,以他的性子,当会明白该怎么做的。 太皇太后端起玄烨给她倒的茶喝了一口:“德嫔有孝心,是个好的。我这儿还有不少她送来的各式点心,玫瑰饼就先不用了。我都这个年纪了,吃多了甜的,怕坏牙。” 玄烨点点头:“皇玛嬷说得是,那就先不让她送了。您想老六,改日让她带着孩子来请安。” 太皇太后:“嗯。” …… 皇上走后,苏麻喇姑见主子坐在椅子上静默不语,上前给她捏肩:“主子,您别跟万岁生气,万岁爷还年轻呢!” 再说皇帝哪有不爱美人儿的?以前皇上一来是太忙了,二来,男人本来就比女人开窍晚,皇上没到那个年纪,且没心思想那些。 如今既然皇上开了窍,想尝尝‘情’的滋味儿,旁人哪能干涉得了呢?皇上再孝顺,也是皇帝,乾纲独断。这等私事,哪个男人愿意与长辈分说?主子管了也是好心不讨好。 太皇太后摇头:“哎,我知道。我也没生他的气,我只是……” 她只是有些累了。 皇上与德嫔,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让她想起太宗与姐姐。 皇帝是天下之主,当他们识得‘情’滋味,自然可以尽情地向他们中意的女人索取他们想要的‘爱情’。 可是那些女人呢? ——不管她们愿不愿意,她们都没有说不的权利。她们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给出皇帝想要的‘真心’,让帝王享受到满意的‘爱情’。 可是,如果皇帝在她们这里享受够了‘爱情’,转身走了呢? 那这些女人又是什么下场呢…… 太皇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德嫔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希望她的结局能比海兰珠好一些吧…… 汉中大营。 一名年方二十的女子跪在地上,满面泪痕,神情却并不悲戚,反而是满眼恼怒和倔强,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对面的男人打得鼻青脸肿:“我不走!要么一起走!要么就一起死了算了!” 王辅臣跟她纠缠了好一会儿,让她气得怒火中烧,恨不能再给她两巴掌,可是看她的样子,又实在不舍得再打了。 他指着她:“你给我滚!不滚我今天就打死你!” 女子挺直脊梁:“你打吧!打不死我,我就不滚!” 王辅臣:“……” 妈的,当初怎么找了这么个臭娘们儿! 王辅臣见硬的实在不行,这死娘儿们你跟她来硬的,她比你更硬,只好改成来软的。 “玉娘,就当我求求你了,你走吧!带上成儿,能走多远走多远。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人,带上钱,趁着钦差还没盯上我,赶紧走吧!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咱们成儿想想啊!” 王辅臣直接在她对面跪下了:“难不成非要我给你磕几个头才行嘛!”说着,忍不住泪也掉下来。 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王辅臣从小刀里来火里去,什么阵仗没经过,没见过。若不是真到了生死关头,这等铁铮铮的汉子,也不会当着女人的面落泪。 玉娘见他竟然落泪了,心口一阵绞痛,悲凉道:“真就到了这个地步?皇上之前……可是承诺了不杀你的!” 汉中辅一平定,京中立马就来了调令,要王辅臣和图海火速回京。 王辅臣收到谕旨,当天在营帐中枯坐一晚,第二天就叫了玉娘来,说要出妻。 玉娘死命不肯,她知道他是为什么,但她不怕——她虽不过是个跑江湖的草莽女子,还是后跟的他,但她可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下贱胚子!既嫁了他,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要死一起死。 王辅臣长叹一声:“那都是打仗时候的话,等仗打赢了,谁还敢当个真话听?更何况,那是皇上……” 王辅臣只有幸与皇上见过那么几面,就已经深深被皇上的威仪和手段折服。虽然他之前的首鼠两端确是情势所迫之举,但他确实挑战了皇权,屡次挫伤朝廷的颜面。 皇上心深似海,王辅臣心里也不是不明白当时皇上招降他,还给他升官不过是为了局势。 但他那时已经是穷途末路,不投降不就死了吗?所以他为了能多活几年也只能从命。 但如今四海靖平,仗快打完了。当初一众给过皇上难堪,下过朝廷面子的人如何还能好过?皇上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毕竟若不狠狠清算曾经的‘叛贼’,以后皇上还如何压服群臣,皇威何在。 话虽如此,玉娘还是心存侥幸:“万一呢?不到真下旨的那一天,谁知道会怎样。万一皇上真就是大发慈悲,决定从轻发落呢?” 王辅臣摇摇头:“玉娘啊,我当初那是造反呐!诛九族的罪,如何从轻发落?皇上之前是发了明旨说不予追究。但真要治罪,名头多的是,大不了改天找个别的名头就是了。我要是自己死了,保全了皇上的名声,皇上看在我懂事的份儿上,说不定还肯放过吉贞,放过你和成儿。我若真敢全须全尾地回京,皇上见到我再想起当年,到时候心里的怒火烧起来,如何还肯放过你们!” 玉娘听得捂住脸,终于撑不住这一身硬脾气了,瘫软在地,痛哭起来。 王辅臣爬过去,蒲扇似的巴掌一把抱过她,劈头盖脸亲了她几口:“走吧!跟我这一场,苦了你了。我要是当初早知道能遇上你……银钱我都藏好了,就在你以前跑镖常过的那个山头破庙里。一应手续图海也应承了会帮忙办妥。你去拿上钱,找个好人再嫁也成,自己置些产业过活也罢,往后……带着成儿好好过吧。” 玉娘号啕出声,揪着他的衣襟,狠狠扇了他几个大巴掌:“你他妈个死没良心的!还让我改嫁!我他妈嫁谁去啊!!!” …… 几天后,营中将士听说王将军把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火辣娘儿们给打了一顿,赶出了大营。 众人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王将军不是一直挺喜欢那婆娘吗?” “谁知道?指不定是犯了什么事儿。” “嘿嘿,是不是背着将军偷人了?我看那婆娘如狼似虎,又鲜嫩又水灵。指不定是王将军喂不饱人家,扒上咱们营里哪个野汉子了……” 众人议论归议论,但这等家务事,也没人多管闲事。 随后数日,王辅臣突然就跟疯了一样,也不管军务,也不见外人。天天就是把自己那一伙子老弟兄叫在一起,饮酒作乐,喝得昏天黑地。 图海营帐里,副将有些迟疑:“将军,咱们真不用管?” 图海摇头:“也没几日了,随他去吧。” 这天夜里,王辅臣照旧和众弟兄席地狂饮,宴过半晌,酒正半酣,他却突然掷杯在地,清醒过来。 众人都跟着停下来,看向场子正中的王辅臣。 王辅臣摸摸身上的盔甲,都旧得不行了。 他把盔甲解下来,递给右手边的虎头:“这个给你了,穿了这么些年,血呼啦的洗都洗不干净了,留着做个念想吧。” 虎头眼含热泪:“大哥!” 王辅臣摆摆手:“你们几个就少跟我这儿娘们唧唧的了,你们嫂子这模样我瞧着欢喜,你们这样我瞧着是真恶心。” 其他几个汉子都忍不住掉泪了,一个跟着一个地喊‘大哥’。 王辅臣叹气,扔出几个包袱:“就到这儿吧……钱我都分好了,哥儿几个都一样,谁都别抢。拿上钱,都滚吧!” “大哥!我不走!” “我也不走,皇帝想杀就让他杀!咱们一起上路,下辈子还是好兄弟!” 王辅臣踹了他一脚:“滚你妈犊子,谁他妈跟你下辈子,老子要有下辈子,那也是跟你们嫂子约,跟你约的着吗!” 王辅臣挨个给了一拳:“行了,都别跟这儿磨叽了,什么死不死的,老子家小还指着你们照料呢。都他妈跟着老子死了,老子的婆娘和儿子喝西北风去啊!”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无奈拿上包袱,依依不舍地拜别大哥。 …… 等人都走了,王辅臣对着眼前空荡荡的大帐,有些呆愣。 亲兵进来给他倒水,王辅臣看他:“你怎么没走?” 亲兵跟他那么些年了,无所谓道:“我这不是等着给你收尸吗?说吧,你想怎么死,挑一样抓紧完事,我好收拾包袱走人。” 王辅臣:“……” 他学着玉娘跟他逗乐子的架势推了亲兵一把:“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人呀~” 亲兵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滚!” 王辅臣哈哈一笑,转瞬又不说话了。 亲兵看他一眼:“真就这么定了?要不咱们跑了算了,随便找个山头落草,我看嫂子也不嫌你。” 王辅臣摇摇头:“何必呢,再连累着你们过不了安生日子。我死了,你们都是没名没姓的,拿了钱各过各的不是挺好的?” 亲兵叹气:“那行吧,我也不劝了。” 王辅臣看他:“我刚才分家产,忘给你留了。” 亲兵:“……” 亲兵:“我等会儿多捅你两刀。” 王辅臣:“……” 王辅臣环顾四周,就眼前还有个装着水的银碗。他把里头的水泼到脸上,随手洗了把脸,把碗递给他:“这还挺大块银子,得有个好几斤……” 亲兵瞧瞧,接过来揣兜里了,也行吧。 两人面面相觑,都沉默了。 亲兵拿着刀的手忍不住开始抖了,边抖边骂:“妈的,一个个都跑得快,留下老子一个人干这瘪犊子活!” 王辅臣见他脸上都是汗,心里怪不落忍的:“算了,别动刀子了,留了痕迹图海不好交代。” 亲兵松了口气,扔了刀子:“那怎么办?” 王辅臣想了想:“贴加官吧。” 亲兵皱眉:“那是宫里奴才的死法。” 王辅臣叹气,他们不就是个奴才吗? “图海对我有恩,我畏罪死了,到时候皇上问起罪来,他也跑不了。” 亲兵没办法,只好抖着手把一张张喷了酒的桑皮纸往他脸上贴。 “你TM别抖了,都贴歪了!” “你TM自己也抖呢!” “废话!老子要死了能不抖吗!” …… “我怎么听着你哭了呢,你这冷心冷肺的还会哭呢?” “滚!” …… 图海营内,副将悄悄进来道:“将军,王辅臣去了。” 图海沉默半晌才道:“知道了,着人好好收敛尸身,吾等即刻回京。” “是。” 王辅臣的死讯到京,玄烨听后沉默了良久。 图海跪在御阶下请罪——之前王辅臣曾经寻死过一次,皇上将其交给他,要求他严密看管王辅臣,如今王辅臣既死,图海难脱罪责。 虽然王辅臣为了不连累他,谎称暴病而亡,但皇上何等利眼,哪里会看不穿这其中的把戏。图海也没想欺君,他敬佩王辅臣愿为家人和部下慨然赴死的气概,既已答应为其周旋,便已经做好了被问罪的准备。 大殿内一片渗人的静默,玄烨看着御阶下这位功臣,破天荒主动开了口:“朕在等你的解释。” 图海俯身叩首:“臣……无言申辩。” 玄烨几乎都要让他气笑了:“王辅臣,叛臣尔!你竟敢为一叛臣遮掩罪行,藐视朕的旨意?” 图海:“臣不敢!臣以为,王辅臣之叛,实乃情有可原……” “放肆!” 图海倏地噤声。 玄烨神色阴沉地盯着他:“叛贼就是叛贼,不管他因何而叛,都是辜负圣恩的罪人。你为他求情……莫非,也想和他成为一路人等……” 图海悚然一惊,没想到皇上竟会将事情的严重性上升到这等地步,吓得连连叩首:“臣万万不敢!万岁明鉴,臣等片刻不敢忘皇上与太皇太后提携之恩,绝无有丝毫不臣之念!” 殿内又是一阵静默,图海的身体积劳成疾,加之心中恐惧,几乎要跪不住了。 玄烨见他冷汗连连,身形颤抖,想起他数年之功,沉思半晌,最终还是放了他一马:“……朕念你连年在外征战,殊为不易,此事,朕可以暂不与你追究。但图海,你可要记住自己今天的话,切莫恃功自傲,让朕失望……” 图海颤抖着叩首在地:“万岁圣恩,臣绝不敢忘!” 乾清宫中的隐秘之事,外界不得而知。 外界只奇怪图海回京后,皇上怎么突然对他冷待起来。 明明之前图海在外时,皇上还经常给他写信,嘘寒问暖,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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