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睛,怕是没人猜出我是何处来的,就连二哥哥也说……” 心直口快,且三公主一心惦记着同宋令枝分享过往点滴,一时之间竟忘了忌讳。 手忙脚乱捂住红唇,三公主叠声告罪:“宋姐姐,我错了……” 宋令枝眼中掠过几分涟漪,低头垂望自己手上的玛瑙戒指。 “他如今,可还好?” 三公主遽然扬起双眸,欲言又止:“二哥哥他……” 红唇嗫嚅,风吹起三公主锦裙的一角,三公主实话实说,“刚开始不太好,不吃也不喝。后来母后和二哥哥彻夜长谈,再后来,他好像就好了。” 励精图治,兢兢业业。 魏子渊日日埋首在书房处理政事,人前他还是弗洛安子民顶礼膜拜的二王子,诚诚恳恳,为国为民。 可人后…… 三公主曾见过魏子渊独自坐在廊檐下,对月独酌,喝得酩酊大醉。 这话三公主自然不会告诉宋令枝,只挑好的说。 “二哥哥提出的改革虽然也遭受不少老臣的反对,可父王坚持,那些老臣也不敢说什么。” 宋令枝笑笑,仰头望,日光高照,花团锦簇。 她轻声:“他本就聪慧。” 若非如此,前世也不会钱庄满天下。 三公主赞赏点点头:“那是自然,只可惜……” 宋令枝转首:“可惜什么?” 三公主讪讪笑了两三声:“可惜二哥哥的亲事如今还没着落。” 弗洛安王后替魏子渊寻的高门女子,魏子渊一个也没瞧上。 “若不是二哥哥还有那张脸,怕是也没女子瞧得上他。” 三公主低声抱怨,“谁会喜欢自己的郎君一心扑在政事上的。” 宋令枝笑而不语。 三公主挽住宋令枝的手臂,不再谈魏子渊,只道:“我先前在长廊上,瞧见一个白猫,好生圆润。” 乖宝近日喜欢在日光中打滚,若是无人打扰,它能在日光下睡上一整日不挪地。 宋令枝回首,示意白芷将乖宝寻来。 通身油光水滑,不见一点杂毛。 三公主气呼呼,和宋令枝告状。 “这猫先前还从我手中骗走了两颗蜜饯。” 然而到手之后,又将蜜饯丢在地,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大摇大摆走出。 宋令枝抱着乖宝,同三公主说笑:“你说的是乖宝罢?” 三公主哼唧哼唧:“哪里乖了,该叫臭宝才是。不愧是陛下养的,果真是物随其主……” 三公主这时还不忘踩沈砚一脚。 宋令枝笑着仰起头:“乖宝是我养的。” 三公主讪讪收了声,别扭转过头:“好罢,那还是叫乖宝好了。” 既是宋令枝养的,爱屋及乌,三公主瞧着乖宝也觉得顺眼。 “乖宝往日吃什么,小鱼干吃吗?” 三公主眼珠子一转,揉着乖宝的下巴,意有所指,“我若是能带走你就好了,在弗洛安,你想要什么鱼就有什么鱼。” 宋令枝粲然一笑,拍开三公主的手:“乖宝太胖了,这些时日我都不让宫人私底下给它喂食。” 本来天热就懒得动,若是再吃下去,可真是不得了。 怀里的乖宝似乎能听懂宋令枝的话,气恼朝她“喵呜”一声,张牙舞爪。 圆乎乎的肉垫拍在宋令枝手背上,又从她怀里一跃而下,不让抱了。 乖宝一身皮毛蓬松,无奈腿短短,犹如毛球落地,差点摔一跤。 宋令枝唬了一跳,深怕乖宝摔伤腿,忙忙想要将乖宝抱起来。 倏地却见乖宝往地上一躺,连路都懒得走,直接朝前滚去。 圆滚滚的,像是一团雪球。 宋令枝和三公主齐齐忍俊不禁,笑出声。 三公主捧腹大笑,眼睛都笑弯。 “这般懒,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 又跃跃欲试,挽着宋令枝的手道,“宋姐姐,这猫是从何而来的,我也想要。” 宋令枝唇角挽起:“本是在外流浪的,你若是想要,我可寻人帮你问问。” 云黎那别院,如今也收留了不少流浪猫。 三公主眉开眼笑:“那宋姐姐你可不许忘了,改日得空,我也想去那别院瞧瞧。” 宋令枝往后看一眼。 白芷立刻了然,上前福身:“娘娘,明夫人此刻还在府上,不过今日明姑娘倒是入宫了。” 宋令枝面上一喜:“啾啾来了?” 白芷:“是,明姑娘是随陆公子入宫的,如今就在校场,听说是陆公子许了明姑娘入宫的。” 啾啾不爱念书,只喜欢黏着陆承璟,陆承璟走哪,她便跟到哪。 为了今日能跟着来校场,啾啾连着写了两张大字,手都酸了。 小姑娘扎着双螺髻,粉雕玉琢的一张脸上还有冰糖葫芦的痕迹。 啾啾一口一个冰糖葫芦,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她是跟着陆承璟进来的,平日又得宋令枝的喜爱。宫中上下哪一个不是人精,都上赶着巴结啾啾。 眨眼功夫,啾啾手边多出了好些蜜饯。 陆承璟眼眸淡淡一瞥:“啾啾。” “咔嚓”一声,啾啾口中的冰糖葫芦囫囵咽下。 往日在明府,得云黎三催四请才肯乖乖将蜜饯交出的人,此刻却乖乖将身后的蜜饯上交。 啾啾口中含糊不清:“哥哥吃。” 忽的,她眼前一亮,“娘娘——” 怯生生的声音骤然在耳旁落下,陆承璟一怔,忙忙转首请安。 宋令枝一身华服,踩着浅淡日光翩跹而至,她唇角挽着笑。 “起来罢,我只是陪三公主过来瞧瞧,你们自便便是。” 黄尘满天,校场上寸草不生。 落日西斜,众鸟归林。 三公主瞧见弓箭,也来了兴致,跃跃欲试。 瞧见还有骑射装,三公主双眼泛着亮光,也想换上试试。 白芷笑着道:“尚衣局前日才送了新衣来,娘娘还不曾穿过,公主若是……” 三公主抚掌一乐:“那不是正好,我同宋姐姐身量差不多,穿着正合适。” 宋令枝笑着点头,又命宫人取了来。 校场后还有一处空着的宫殿,往日鲜少有人过去。 宋令枝挽着三公主往那走去,三公主兴奋之余,一路叽叽喳喳。 “我还不曾拿过弓箭,先前我也想学来着,只是那时母后生病……” 话犹未了,忽听殿中传来宫人的窃窃私语。 “皇后娘娘怎么同那弗洛安公主在一处,不会是那三公主真要来和亲罢?” “陛下如今不能有子嗣,弗洛安怕是听到了传言,所以才眼巴巴送公主前来大周。” “不会罢,若陛下真的不能,那他们送公主过来……” 白芷厉声打断:“——大胆!” 殿中洒扫的宫人大惊失色,忙忙起身往殿外走来。 瞧见宋令枝和三公主都在,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连声伏首磕头。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并非有意冒犯圣上和三公主,娘娘大人有大量,求娘娘饶奴婢一命。” 宋令枝双眉紧皱。 妄议主子是非,本就是大罪,且这事还事关三公主的名声。 宋令枝沉着脸,拂袖而走:“找她们的管事嬷嬷来。” 白芷福身:“是。” 寝殿虽不曾住人,然时不时都有宫人洒扫,不染一点尘埃。 窗明几净。 三公主温声宽慰:“宋姐姐,您别生气,她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听就行了。” 宋令枝凝眉:“那也不行,你是弗洛安的公主,她们……” 三公主悄悄攥紧宋令枝的衣袂,左右张望。 白芷悄声退下。 槅扇木门紧阖,四下无人,寝殿中只有宋令枝和三公主二人。 三公主挽着宋令枝往殿内走去,金丝藤红竹帘挡住半边光影。 “宋姐姐,那个传言……其实我也听说了。” 大周子嗣需从宗室子弟挑选一事,不光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周边小国也一直派人盯着,虎视眈眈。 猜的最多的,是沈砚身子欠安,怕是活不了多久。 无稽之谈,三公主从来不放在眼中。 她抿唇,思及昨夜沈砚趁着她更衣间隙带走宋令枝,又愤愤咬牙。 “我才不要千里迢迢嫁来大周,且陛下哪里好了,那么凶,还……” 一语未落,三公主忽而抬眸望向宋令枝。 日落满殿,三公主小心翼翼凑近宋令枝。 四目相对,她眼中忐忑不安。一双绿眼睛荡悠着窗外落日,不知是出于好奇问,还是为了旁的人。 “你是……真心想留在这里吗?” 魏子渊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即便心中有事,也是默默藏着,不可能为外人语。 然自家兄长对宋令枝是何心性,三公主多少能猜出一二。 她喃喃启唇:“你若是……” 蓦地,廊檐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啾啾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一头闯入殿中。 “娘娘,啾啾也有弓箭啦。” 原是陆承璟为了哄人,特寻人做了一把小小的弓箭,啾啾握在手上正好。 有啾啾在,三公主自然不再过问宋令枝,只望着宋令枝怀中的小姑娘笑。 许是今日啾啾过来,陆承璟提前清理了闲杂人等,不让宫人随意靠近校场。 乌金西坠,一轮红日横跨在山脚。 三公主握着弓箭,眉眼满是稀奇:“可惜了,这弓箭若是再嵌上玛瑙宝石就好看了。” 她手中握着的弓箭虽然价值不菲,无奈三公主实在不擅长,连着三箭,箭箭落空。 宋令枝今日却是运气极好,一箭正中靶心。 三公主眼前一亮,疾步提裙行至宋令枝身侧:“宋姐姐,你快教教我!” 宋令枝哑然失笑:“你也太高看我了,你若是真想学,我让人寻弓箭师傅过来就是了。” 三公主不满:“那些男子臭哄哄的,我才不要。” 宋令枝架不住三公主撒娇,只能亲自上前:“先抬臂,眼睛望向靶心,肩膀不要抖,再放低一点……” 二人站得极近,宋令枝身上淡淡的熏香蔓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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