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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只来得及望见一角的锦袍。 唇角的笑意霎时消失殆尽。 宋令枝瞳孔紧缩。 贺鸣不明所以:“怎么了?” 宋令枝眨眨眼睛,那抹象牙白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她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看错了。” 午膳心不在焉用完。 日光迤逦落在青石板路上,苍苔浓淡,柳妈妈笑着福身:“老奴去趟百草阁为老夫人抓药,少夫人先回府去。” 又喝命白芷和秋雁好生照顾宋令枝。 秋雁笑着揶揄,福身:“是,奴婢定当尽心尽力,好好照顾少夫人的。” 她故意咬重“少夫人”三字,惹得宋令枝连连瞪她。 秋雁躲在白芷身后,说笑间,她脸色忽然一变,低头往身后找去。 秋雁面上焦灼:“我的香囊,好像落在翰林院了。” 香囊是女子的私物,若是让人捡了去,难免生事端。 宋令枝轻声:“白芷,你陪着秋雁回去找罢,两人一起,也可快些。” 白芷担忧:“可是少夫人这里没人伺候……” 宋令枝莞尔一笑:“我就在马车上等着,能有什么事,且这还在翰林院前,哪有歹人这般胆大妄为,敢在这做坏事,快去罢,省得让人捡了去。” 白芷和秋雁齐齐福身,提裙原路折返。 日光无声无息,宋令枝倚着车壁,昏昏欲睡。 忽听车帘挽起,宋令枝惺忪着睡眼:“可是找着香囊了?莫让不相干的人拾去了罢……” 眼中的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适才在水榭并非错觉,那抹象牙白身影果真是沈砚。 宋令枝连连朝后退去:“你怎么、怎么……” 沈砚不动声色,冷眼低垂:“怎么,贺少夫人不想见朕?” 宋令枝心中打鼓,强撑着维持脸上的镇静。 “陛下是君,我们本来就不该见面。” 宋令枝轻飘飘的一句,彻底断绝了自己同沈砚的关系。 沈砚唇角紧绷,泛白的指骨牢牢攥在手心,他眼中阴寒冷峻。 “宋令枝。” 他低眸,一字一顿,“那你想同谁见面,姓贺的?” 他又想起刚刚在水榭,宋令枝一张脸笑靥如花,同贺鸣说笑逗趣。 那样一双眉眼弯弯的眼睛,却从未在自己眼前出现过。 宋令枝扬起脸,目光决绝:“贺鸣是我夫君,我自然要同他见面。” 君和夫君之间,只差了一字,却是天差地别。 沈砚眸色晦暗。 宋令枝眼眸低垂,忽而道:“陛下,孟老先生是您请来的罢?” 沈砚面无表情。 宋令枝声音轻轻:“祖母的事,多亏陛下帮忙。只是日后……” 宋令枝眼眸轻抬,那双浅淡眸子莹润空明,她声音极缓极慢。 “日后我的事,陛下莫再插手了,我担待不起。” 她云淡风轻,似是在道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沈砚眼眸一沉,青玉扳指捏在手心,背在身后。 白净的手背上青筋虬结。 “宋令枝,你是在说……朕多管闲事?” 宋令枝柳眉轻蹙,垂首低眉:“陛下,若非不是你,祖母也不会因担忧我病倒的。” 宋令枝轻描淡写抹去了和沈砚的过往。 从一开始,在前世那个上元佳节,她就不该撞落沈砚的面具。 “陛下是九五至尊,高居金銮殿之上,而我不过是一商户之女,自当配不上陛下。还请陛下高抬贵手,从此往后,我们……” “两不相欠”好似不太稳妥,她和沈砚之间的账怎么也算不清。 宋令枝如今也不想算了。 她再也不想祖母为了自己担惊受怕,再也不想父亲一家家上门求人,一夜白头。 宋令枝轻轻阖上眼,一字一字:“……我们再也不复相见。” “宋令枝。”沈砚凝眉,唇角勾起几分讥诮,“你何时这般胆大了,真当贺鸣能护得住你?” “他自然护不住我。”宋令枝不假思索,“陛下是天子,高高在上,怎能同我们平民百姓相提并论。” 沈砚眼中愠怒:“宋令枝。” 他不喜欢宋令枝这般说自己,更不喜欢她和自己划清楚河汉界。 他们之间,本不该是这样的。 沈砚冷笑:“朕若是不肯呢,贺少夫人又想如何?” 宋令枝面不改色:“当初在南海,是陛下下水救的我。” 宋令枝淡声,“我这条命,也随时可以还给陛下。” “——宋、令、枝。” 沈砚怒极,他眼中阴翳乌沉,“你是在威胁朕?” 宋令枝不动声色:“臣妇不敢。” 她眼中凝绝,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退让。 似是在破釜沉舟。 “臣妇”二字,犹如烈火焚烧,烫红沈砚一双眸子。 无边的沉寂在二人之间弥漫。 马车内熏香萦绕,青烟缠绕在沈砚和宋令枝身上。 宋令枝抬眸凝视,悄悄攥紧手中丝帕。 倏尔,马车外传来贺鸣低低的一声,他自翰林院走出,笑着同身后的秋雁白芷道。 “宋妹妹刚才脸色实在不好,我同掌院学士告了假,待送她回家再回来。”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1-05 23:38:47~2023-11-06 23:2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9557180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9 ☪ 第六十九章 ◎他松开了宋令枝◎ 第六十九章 翰林院庄严肃穆, 满地日光落在青石板路上。 马车内落针可闻,透过挽起车帘的车窗,宋令枝看见贺鸣一步步走下台矶, 长身玉立, 日光落在他温润的眼角。 秋雁惊奇抬眸, 细细思索,也不曾想起宋令枝有何异样。 她轻声笑道:“到底还是姑爷细心, 奴婢就没看出来。” 贺鸣笑笑:“但愿是我多心了。” 翠盖珠缨八宝车静静伫立在翰林院前, 宋令枝瞳孔骤紧,视线陡地落在沈砚身上。 沈砚从容淡定, 长袍松垮, 透着随意自然。 他漫不经心拨动指间的青玉扳指, 眼中半点笑意也无。 “朕听闻,状元郎曾经跌下山摔了脑子, 有些事记不得。” 沈砚声音轻轻,手指慢条斯理抬起宋令枝的下颌。 “你说若是他见到朕同你在一处,会不会想起……” 沈砚垂首, 薄唇掠过宋令枝耳边。 “想起新婚之夜, 同枝枝拜堂成亲的,不是他, 而是朕?” 嗓音低沉喑哑,似枯藤老树映在古井之中, 阴沉可怖。 手中的丝帕揉成皱皱的一团,宋令枝心口一紧:“你……” 她身子还倚在车壁上,柔顺的日光透过缝隙, 丝丝缕缕落在自己指尖, 宋令枝却感觉不到半点暖意。 脚步声近在咫尺。 眼看贺鸣将行至马车前, 宋令枝当机立断,攥住车帘一角。 准备下车。 她绝对不能让贺鸣看见沈砚在车上。 沈砚泰然自若抓住那一抹纤细白净的手腕,肌肤相碰瞬间,惊起颤栗阵阵。 贺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帘之隔,宋令枝隐约还能望见对方落在车帘上的影子。 她心下着急,又担忧车内动静引来贺鸣的注意。 宋令枝声音低低:“——松手。” 沈砚不为所动。 那双如墨眸子淡漠,波澜不惊。 沈砚目光一瞬不瞬,漆黑瞳仁映着宋令枝一人的身影。 “沈砚你松手……”宋令枝嗓音低哑,一双杏眸水雾氤氲,纤长鸦羽睫毛扑簌,沾着点点泪珠。 日光洒落的手腕,隐约可见指痕泛起。 沈砚眼眸低垂,视线淡淡在宋令枝手腕上掠过。 眼眸一顿,晦暗不明。 宋令枝本就生得白净,往常一点磕着碰着,身上都容易泛青紫。 如今手腕让沈砚这般握着,早就泛起红色指痕。 沈砚眼眸轻敛,下意识松开两三分。 浅浅淡淡的一道红痕,落在沈砚乌黑双眸中,犹如烈焰刺眼。 “……松手。” 宋令枝又低低唤了一声,嗓子嘶哑,泣不成声。晶莹泪珠自宋令枝眼角滑落,砸落在沈砚手背。 水迹蜿蜒,顺着沈砚手背滑落在地上。 沈砚抬眸,一双深黑眸子晦暗幽深,狭长眼睫挡住了他眼中的起伏。 ——他松开了宋令枝。 “宋妹妹,你……” 墨绿车帘挽起,宋令枝俯身走下马车。 沈砚看着那一角车帘挽起又松开,透过那一角缝隙,他看见宋令枝和贺鸣相谈甚欢,看见宋令枝言笑晏晏站在贺鸣身侧。 日光落在她一双盈盈笑眼中,同方才对自己的疏远冷淡判若两人。 单手捏拳,沈砚一双眼眸冷冽,光影照不见的地方,他整个人坐在昏暗之中,周身只有无边的阴影追随。 隔着一道轻薄车帘,宋令枝总能感觉到落在自己后背的冰冷视线。 她又往前走了两三步。 那道视线还在,好似……更冷了。 贺鸣垂首狐疑:“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宋令枝有畏寒的毛病,先前入伏,她房间的金丝炭从未断过。 这些时日才有所好转。 贺鸣拢眉:“这会翰林院应当没有暖手炉,我……” “贺哥哥不必忙活,我并非身子不适,只是刚刚在车上做了噩梦,受吓惊醒。贺哥哥若有事,还是快点回去罢,公事要紧。” 贺鸣迟疑:“可是你……” 宋令枝唇角弯弯:“祖母前儿说想吃前面那家的枣泥糕,正好今儿得空,我买了再回府。” 宋令枝言语并无异样,先前用膳时的忐忑不安也不见,贺鸣只当是自己多心,不再强求同宋令枝一起回府。 颀长身影终消失在翰林院前,宋令枝无声松口气。 秋雁眉眼带笑:“少夫人,奴婢陪你去罢。” 宋令枝轻敲她额头,转身瞧见伫立在日光中的马车,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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