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翻检包裹之时,瞥见衣袍中还有一小瓷瓶,心头猛地一怔,旋即回神,暗呼不妙,直骂自己为何要将两瓶相似无二、未有任何标识的瓷瓶混置一处。 自己不仅没有帮上忙,可能还帮上倒忙了。 祝卿安知道了不得捶死他? 翌日,因为几个师兄弟贪玩,众人又拖延半日才踏上归途。 裴绮罗在半途中与谢我斯依依惜别,随父亲遣来的弟子共返金光教。 临行之时,她心怀万千不舍,对谢我斯言道:“谢少侠,此番一别,重逢无期,望君珍重。” 她努力也努力过了,来武林大会之前,父亲曾寄信与她,信中大半劝慰之言,念及年迈的双亲,她又是父亲老来得女,思虑几夜,终是下定决心放手,她实在不该做出吊死在一棵树上的这种傻事,幸而悔之不晚, “裴姑娘,请保重。” 祝卿安听谢我斯的声音,淡然若水,与裴绮罗的深情依依大相径庭。不禁腹诽:此人未免过于凉薄,一月多时日,朝夕相处,即便是寒冰,理应也该融化了罢,合该他无福消受佳人。 不过也好,如此冷心之人,最好独身终老,方为上策。待他垂暮之年,我自是琴瑟和鸣,子孙绕膝,岂不快哉? 也不知他祝卿安凭什么笃定人家翩翩佳公子将孤老一生?论家世,你除了有个掌门爹,其余皆难及谢我斯;论相貌,二人皆为上选,不言也罢;论武艺,你稍逊一筹;论才艺,亦不及他;论同门号召之力,更是……啧啧,就连你那掌门爹,也做好了将掌门之位传于谢我斯的打算。 “裴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谢我斯轻声问道。 裴绮罗以为他有私密话相告,面颊微红,轻轻点头。 二人遂行数步之外,祝卿安才不屑于听他们讲什么,故意骑马往旁去了几步,似在避嫌。 其余师弟则左右顾盼,其中一人道:“小公子又与大师兄不和了?” “他们几时和睦相处过?” “但今日小公子似乎尤为不愿见大师兄。” “大师兄从不主动生事,必是小公子挑衅不成反遭责骂。” “你俩再大声些!”祝卿安瞪了二人一眼,二人立时噤声,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看祝卿安。 暮色四合,一行人不慌不忙,夜幕低垂之时,才看到一小客栈。 此客栈隐于偏僻之地,来时不曾看到过。 行至门前,谢我斯瞥见马厩旁侍弄马匹的小童,心中隐觉不妙:“不然,我们今夜且往前方庙宇将就一夜。” 祝卿安闻言,连忙劝阻:“不行,破庙难掩风雨,且安危难测,我早已饥肠辘辘。” 他自信众人身手不凡,何足惧哉?况且,区区客栈,又不是龙潭虎穴。 谢我斯见祝卿安执意如此,不顾旁人劝阻,随其步入客栈之内。 几人各要了一间房,店小二告知仅余四室,需有二人共住一屋。 不待他人开口,谢我斯便道:“我与卿安同屋。” 祝卿安不悦:“为何偏要我和你同住?你自寻伴去。” 谢我斯道:“不住便去破庙。” 祝卿安傲气顿生:“本少爷有的是银子,你少在此大叫。”究竟谁在喧哗? 谢我斯对掌柜到:“四间房要了。” 言罢,掷银于案,登记姓名,径自上楼。 祝卿安转身欲与其他三人商议,却遭众人以各种缘由推辞:一人说疲惫欲眠,一人说体有异味需沐浴,更有一人直言尿急难耐,想回房解决。 “你尿急该去的是茅厕,你回房做什么?!” 祝卿安无奈,只得与谢我斯共处一室,缓缓步入房中。 迈入屋内,祝卿安先环视四周,此屋尚可,若是立于窗前的谢我斯不在,则更为完美。 他唤来廊中小二:“速打热水来,我要沐浴。” “好的,客官,稍候片刻。请问,是独自一人沐浴,还是……”小二欲言又止。 “自是独自一人,哪里来二人?” “嘿嘿,客官,您这房是双人居住,适才登记时,小的听得真切。”小二赔笑道。 “他洗不洗,与我何干?再者,难道要置双桶于室内,让两男子面面相觑而浴?” “若客官有意……” “我何时有此意?速去准备。”祝卿安瞪他一眼,催促道。 小二迅速备好浴桶与热水。 待人离去,祝卿安对谢我斯道:“谢我斯,你且回避,我要沐浴。” 谢我斯身形一顿,仍未转身:“你自沐浴便是,我为何要避?” 祝卿安对他背影翻了个白眼:“你在这里看着,不觉尴尬?” 谢我斯淡然:“我不曾说过我要看。” “你最好别看。” 祝卿安也不尴尬,自认坦荡,自己有得他也有,无需遮掩,遂背对着谢我斯,宽衣解带,摘下发簪。 待谢我斯转身,映入眼帘的,便是这番景象。 因为想快点给你们吃肉,所以凌晨加更。呼呼~ 第10章 第10章 埋伏 及冠之年的少年,身体已然发育成熟。然而因为疏于练武,身材略显纤细,却无孱弱之态感,肌肤微白,线条流畅。青丝如瀑,随意披垂于脊背,犹如未经雕琢的璞玉。因为少年褪衣的动作,青丝轻拂过臀下,复又缠绕于臀峰之间,其臀部饱满挺翘,两瓣丘臀之间的风光隐而不露。 宛如梦境再现,然而梦境中少年的身子更为柔软,想来是因春色已悄然浸透他每一寸肌肤,且性情尤为柔顺,自己要如何,他皆顺遂,无一不从。 不好...... 别再看了,硬了。 似觉身后有目光窥探,祝卿安蓦然回首,而谢我斯则已背过身去。 祝卿安警告道:“不准偷看!”接着步入浴桶之中。 “洗快点,等会儿要下去和他们一起用晚膳。”谢我斯声音喑哑,裹挟着不知名的情绪。 祝卿安背对谢我斯,倚于浴桶边缘,双臂自然舒展。 此刻,谢我斯有机会瞧浴桶那一方的景致,却又不敢再转过来。他抬手抹去鼻孔流下的血迹,任由一小扇窗户外面的风吹拂在面上,好冷却一些他心中的欲念。 晚上到了该休憩之时,祝卿安唤来店中小厮,添置一床锦被。谢我斯对此并无异议,此情此景,他反倒不愿与祝卿安同榻而眠。 谢我斯虽觉这件客栈暗藏玄机,故而昨日傍晚入住时心生犹豫,然次日晨起,身体并无异样。且饮食之物,他皆已细细查验,无不妥之处。 直至众人收拾行囊,迈出客栈大门,方觉头晕目眩,四肢绵软无力。谢我斯心中暗叫不妙,果然,前方人影一个人影一闪。 祝卿安立于其身侧,低声道:“谢我斯,此人不是先前同行的娄木娄大侠么?” 谢我斯定睛观之,果真是他。 只是此刻,对方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孔之上,再无当日的憨厚正义,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轻佻之气。谢我斯心中一沉,深知此人已非昔日之娄少侠。 只一眼,谢我斯便明了目前状况。 “久违了,谢少侠。”娄木手持折扇,轻挑谢我斯下巴,细细打量。 谢我斯一把挥开其手,声音冷冽如冰:“昔日我视娄少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士,原来不过是暗中使诈、卑鄙无耻之徒。” “若非如此,谢少侠又怎会愿与我好好交谈?此亦属无奈之举,望谢少侠见谅。”娄木微微俯身,凑至谢我斯耳畔,低语道,“谢少侠,自那一别,我可是对你思念得紧呢。” 闻听对方声线突变,谢我斯浑身一颤。 娄木见状,颇为满意,轻拍一旁茫然无措的祝卿安,慵懒言道:“谢少侠还是护祝小公子护得紧得很,出门外在,住也要同住一屋。” 谢我斯蓦地昂首,目光如炬,视线落在那只轻拍祝卿安肩头的手掌之上,眉头紧锁,沉声道:“管好你的手,不该碰的别碰。” 岂料娄木竟哂然一笑,道:“我偏不。自踏入客栈以来,饮食起居,尔等皆已细细查验,唯独一事,谢少侠却未曾留意,”言罢,他缓缓收回手,折扇轻摇:“便是这空气。我早于众人入店前,于客房与大堂各处悄然点燃特制熏香,此乃玉骨门秘制之物,常人吸入无碍,然习武之人一旦过量吸入,内功尽失,需待三个时辰方能复原。” 谢我斯环顾四周,师弟们皆已颓然倒地,祝卿安亦是神智模糊,唯有一名娄木随从亲密地搀扶着他,谢我斯心中暗自记下此人样貌,却惊觉此人正是娄木拔刀相助时的另一“侠士”。 “你解了他们的毒,要如何,谢某奉陪到底。”谢我斯听完娄木这么几句话,已然猜到娄木真实身份。对方若是冲祝卿安而来,他真不知如何能救几人于险境。看他意思,冲自己而来,事情就好办了。 “我偏不如此,谢少侠,若解了他们的毒,你岂会乖乖就范?”娄木低声而笑,悠然自得。 谢我斯与祝卿安被囚一室,祝卿安更被困于尺寸恰好的笼中,仿佛此笼为他量身定制。 谢我斯内功深厚,却因吸入迷魂香而暂时无法动作,然以其内力修为,至多三个时辰即可恢复。祝卿安心法与内力虽勤修不辍,却稍逊一筹,恐需小半日才能复原。谢我斯双手反绑,背靠柱石,暗自思量对策。 未几,门外步履声起,门扉轻启,一人踏步入内,笑声连连,诡异莫测,令人毛骨悚然,每一声笑都似在震颤心弦。 谢我斯抬眼望去,只见那人早已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娄木,不,楼弃立于眼前,蹲下身来,同他对视,字字清晰道:“谢我斯,你可曾料到,昔日你碎我左手筋脉之时,今日竟也会落入我手。” 谢我斯于客栈门前便已识破楼弃身份,无奈彼时众人已吸入过多熏香。他心中不禁懊悔,若能早些识破,也不至于陷师弟与卿安于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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