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将祝卿安轻轻放置于凌绮罗院中石桌之上,起身欲去唤醒凌绮罗,祝卿安却恍惚间猛地拽住了他的衣袖,迷蒙之中轻唤了一声:“扶光哥哥……” 谢我斯心头猛地一颤,紧接着,却听他道:“你将我带来裴姑娘此处,莫非是想陷我于不义,毁人清誉……” 即便谢我斯素来冷静自持,闻此言语,也不禁气得险些气血翻涌。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已然中毒?自己分明是在救他。 待他将熟睡中的裴绮罗唤来,祝卿安的神智已恢复大半,全然不记得先前之事。 只见对面两人并肩而来,他眼中初时一片茫然,待看清谢我斯略显焦虑的神色,方从石桌上跃下,指着二人道:“你们为何将我带来此处?谢我斯,我明明与你在竹林中比试剑法,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我怎么觉得浑身力气不足?” 谢我斯不知他是真不知情还是佯装不知,阴沉沉道:“将你带来此处是为了杀你,免得你在武林大会上给我添乱。” 祝卿安闻言险些跳了起来:“好你个谢我斯,莫非是想杀了我,好与裴姑娘双宿双飞?” 谢我斯深吸几口气,方将内心怒火压下,对裴绮罗道:“裴姑娘,烦请你替他瞧瞧,依我适才所言,我猜测他是中了毒。” 祝卿安自然不会乖乖听话让对方查看,谢我斯无奈之下,只好点了他的穴道。 感冒了,脑壳痛。宝宝们记得注意加衣服,重庆冻死我了 第7章 第7章 梦浪 哪知裴绮罗一番查探之后,面露惊疑:“怎会如此……” 谢我斯见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又联想到方才祝卿安那双满含春意的双眼,无端生出烦躁之感,问道:“究竟如何?他所中之毒是否极其难解?” “倒也不是难解,只是我不能轻易定论……”裴绮罗支吾半晌,在谢我斯眼神的催促下,只好如实相告:“从你方才描述,祝公子的反应倒像是中了我新研制的毒。” 谢祝二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 谢我斯连忙追问:“究竟是何毒?” 他倒不信裴绮罗会对祝卿安下毒,对方虽曾对自己下手,为的也不过是男女情事。但祝卿安与她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她犯不着加害于他,且裴教主和师傅是有着几十年情谊的挚交。 “我也不甚确定。”裴绮罗看了被点了哑穴的祝卿安一眼,连连摇头,“此毒乃是我受一位好友所托,于七夕前研制而出,按理说,不应有他人知晓。” 谢我斯又问:“会不会是你的婢女错拿了?” 裴绮罗不悦道:“谢少侠,你这是在怀疑我婢女的忠心?” “抱歉,裴姑娘,我也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望姑娘莫见怪。” “我的药房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迈入?不过前段时间谢少侠你来找我要‘对面相思’的解药,我记得当时有人隐匿于暗处听我们讲话。” 经她一提,谢我斯也想到此事了。 祝卿安身中哑穴,虽口不能言,但听觉无碍。 他心中微凛,莫非真是当时神使鬼差贪食那几枚娇艳欲的小果子所致?而且还鬼迷心窍地吃了瓷瓶中一粒药丸。惨了,当时只觉那果实诱人,恍若神迷。 裴绮罗又道:“不对,倘若真有人潜我的药房窃取丹药,其目的仅仅在暗算祝公子?” 什么叫“仅仅”?祝卿安不禁怒目而视。 “裴姑娘,我方才观他面色,似乎是中了床笫间助兴药物……可对?” 裴绮罗怕谢我斯知晓个好歹来,遂摇头否认:“不是,仅是偶尔令人短暂陷入手无缚鸡之力,置之不理,半柱香后自会复原。” 此话半真半假。 谢我斯观察祝卿安,见其面色较竹林之时确有好转。他目光微动,轻叹道:“不知是何人暗算了他。” “谢少侠不必担忧,此药无解,但我可赠他一些缓解的药物,每逢不适,服上一粒,可解许多苦楚。”裴绮罗善意提醒,看了祝卿安一眼,话里有话,“况且,祝公子年纪小火气重,早日将毒素排出体内便可安然无恙。” 她心中疑惑丛生,此药若真被人拿来暗算于祝卿安,他中毒的反应也不该如此,虽说是床笫之药……她可从未听谁说过祝卿安已有心悦之人。 谢我斯倒没听进去裴绮罗后半句话,他解了祝卿安哑穴,叮嘱他音量小点,又请裴绮罗遣人至祝卿安院中唤来他的贴身侍卫,将其搀扶回去。 裴绮罗问他今日毒性是否又发作了。 他望着祝卿安背影,道:“相思难解,我却甘之如饴。” 裴绮罗闻言一窒,看着对方绝美的侧颜,似有所悟,又如雾中看花,看不真切,想不明白。 到如今,谢我斯已明己心,奈何对方对他总是不屑一顾。 而回到卧房的祝卿安已经恢复些许,心中却大为恼怒,每每碰见谢我斯,便会心绪难平,体热难耐。自从那日从裴绮罗院中出来,他便有此状,以至于他不得不怀疑是谢我斯为了同凌绮罗相好,故意下毒加害于他。是以今晚才会潜入谢我斯院中,跟踪他至竹林,本想逼问出个好歹,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丢人。 真丢人,凭白让谢我斯看了笑话去。 谢我斯以为自己的身体是被相思之毒害出幻觉了,他时常在夜间梦见那心上之人。 今晚对方又入他的梦里来。 对方哪怕是在他梦里仍是一副骄矜之态,只是梦里不是刻意挑衅他的画面,而是整个人蜷缩在他的床榻之上,手腕深掩锦被之中,只露出几截葱白玉指,衣衫微敞。根据被褥的形状可判断出对方在被子里弓起了身子,微微颤抖。 少年清亮的声音喘息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听上去不似奇怪的甜腻,反而透着一种青涩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听慌了神。 他听见自己犹豫地问对方:“卿卿,你为何会在我房中?” 听到他的声音,少年眉头微蹙,眸光流转,猫儿一样又圆又大的眼睛,立时溢出两滴泪,却嘴硬道:“谁说这是你的床?我现在已经躺下,这屋中的一切便都是我的了。” 他本身就长得风流俊俏,平日里骄矜不羁,此刻眼眶泛红,泪光点点,倒添上几分惹人垂怜之态。 “你的?”他沉声问道,“屋中的一切,死物活物可都是你的?” “活物?”少年哂笑一声,“我可不屑要一个男人。” 谢我斯忽地大步上前,立于榻前,咬牙切齿道:“卿卿莫不是忘了,我们可是在母亲腹中,便已有了婚配之约。” “我当然没忘。”少年不明白似地眨巴着眼,狡黠万分,“可是扶光哥哥是男儿身,我喜欢的是身娇体软的小姑娘。” 少年双颊汗水涔涔,湿透青丝。 谢我斯觉得床上少年流出的不是汗,而是热血,令他头晕目眩,体内血管似有狂澜暗涌,难以自持。 他长呼一口气,欲伸手揭去少年身上锦被:“卿卿,放我进去,过了今夜,你便不会对娇弱女子心生欢喜。” “不放,谢我斯,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可不信。”少年拉住上方锦被的边缘,眯眼含笑,眼角挂着晶莹泪滴,眼尾绯红一片,甚至挑衅似地舔了舔嘴角。 谢我斯浑身难受,汗流浃背,炽热如焚,却无丝毫退意,反欲更向火源而去,偏要一探究竟。 他再启唇,声若沙漠旅者,干涸沙哑:“不信你就试试。” ...... 少年仰头急切地用嘴唇磨挲谢我斯的颈窝,复又咬住他的嘴唇,同他交换口中涎液,谢我斯任由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嘴里翻云覆雨。 少年身上好像带了毒,每吻过一处地方,谢我斯便觉头脑昏沉一分,直到他将少年整个人提起来,狠狠按在身下,他才觉得缓过气来。 少年乱七八糟的思绪被他折磨得七零八碎,两只手在他背后无意识地抓挠,留下道道血痕,他喊:“哥哥......扶光哥哥,谢我斯,饶了我......否则我杀了你。” 颠三倒四的求饶,伴随着谢我斯沉重的喘息,他望着少年,力度未有丝毫减缓,继续大力耕耘。 深夜交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 虽说这本预定的字数是5w,但是H的话可能要稍微后面点,我已经写到快H的地方了。估计正文就3w多,我想写2w字的番外,里面有H和二人互通心意的甜甜日常︿_︿ 谢谢收藏的10个小可爱,你们会发大财滴! 第8章 第8章 吃醋 晨光熹微之时,侍奉谢我斯的小厮轻步至其房前,将他从绮梦之中唤醒。待他神志渐清,昨夜那番桃色旖旎画面便铺天盖地袭来,醒转之后,他垂首望向身下已湿透的亵衣,心中不禁怅然。 他已好久没做过这种梦了,那种恍如隔世的失落感在心头升起。 自幼,他便性情淡泊,因父母与师父交谊深厚,往来频繁,他因此也结识了父母时常提及的祝卿安。 父亲曾笑谈,若非世事弄人,祝卿安差点要成为他的新娘了。 他追问父亲缘何只是“差点”。 父亲叹道:“你等皆为男儿身,如何能结秦晋之好?” 他不解,世俗伦理所框定的“夫妻”,于他而言,并非必然为一男一女。 故而,幼时他总爱戏称祝卿安为“娘子”,而祝卿安自小便爱看话本,早知这些称呼的真正含义。每每听他如此唤自己便羞愤难当,总要追着他在院中哭闹一番方可解气。待他习武有成,祝卿安自知力不能敌,便改以言辞相怼。 好在祝卿安饱读话本,骂人之词绝不重复,否则,定要被谢我斯气得七窍生烟。 然而,世事无常,双亲不幸遇难,他的性情愈发沉郁,也不再以“娘子”戏称祝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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