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而过。 捕快似乎已经确定了房间,没有问过掌柜,便直接上了二楼,“给我搜!” 燕岸瞥了一眼,摸了摸胡子,大步离开。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担心之时,温妤正在悠悠闲闲地分馄饨。 燕岸顺着牛车方才离开的方向一路向前,然后没多久便看到了正在牛耳朵边说话的温妤。 燕岸:…… 这牛……好像聪明到有点邪乎了。 竟然被一头牛找到了姑娘。 他听见温妤对牛道:“哦哦哦,你是说燕岸不要你了,把你丢了,找花姑娘去了。” “哞——” “哦哦哦,他自己找花姑娘就算了,还不给你找小母牛,太可恶了!大大的可恶!” “哞——” “哦哦哦,你有喜欢的小母牛,但是燕岸棒打牛,不允许你们在一起,简直没人性啊!” “哞——” 林遇之:…… 宁玄衍:…… 流春星星眼:“小姐会牛语!” 燕岸则是快步上前道:“不是,姑娘,你怎么听出来的?我可没不让它找小母牛……” 温妤侧眸望过去,摊手道:“我没听出来啊,我瞎说的,我还真能懂牛语啊。” “哞——” 四人:…… 燕岸直接道:“姑娘,我没去找花姑娘,而是去找你了。” 不等温妤反应,他又道:“已经有捕快去你们之前住的客栈抓你们了,虽然县衙很废物,但你们对县令做的那些事,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姑娘,当务之急,你们赶紧离开庆阳县。” “我、不!”温妤弯起眼角,“有本事就把我抓起来下大牢。” 话音刚落,抓人无果的捕快们从街道那头走了过来。 “没抓到人可怎么交差啊。” “要不就说他们太狡猾了,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后,还是被他们跑了!” 第487章 你夫君知道吗? “三百回合显得我们有些弱,五百回合吧,至少我们努力了。” “有道理,过会找个地,我们一人给对方几拳,弄点打斗痕迹,逼真些。” “头儿英明!” 捕快们一边说着一边从温妤身旁走过,像睁眼瞎一般,压根没发现这戴着帷帽的女子就是他们的目标。 众人沉默。 燕岸松了口气道:“姑娘,是我关心则乱了,忘了县衙的捕快都是些酒囊饭袋。” 毕竟他每次撒钱,他们都追在屁股后面,却一次也没追上过。 “虽然如此,我还是建议姑娘你离开庆阳县。” 庆阳县衙。 大夫颤颤巍巍地替县令包扎伤口,地上的切除物正泡在水盆中。 “还能接上吗?”典史替县令问道。 大夫:…… 他是大夫,不是神仙。 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怕、怕是接不上。” 县令口中的酒杯已经取了出来,只是嘴张大的太久,导致下颌关节紊乱,说话时有着噼里啪啦的细微响声。 “庸医!庸医!这都接不上!本官要你何用?拉下去砍了!” 大夫:…… 不过是个县令,还以为自己是皇帝啊? 大夫道:“这时间隔得太久,大罗金仙来了,您这也没救啊,而且庆阳就属老夫医术最高,我都接不上,别的大夫更加不可能了。” 县令一巴掌打在大夫脸上:“闭嘴!必须给我接上!” 大夫年龄本就大了,直接被这一巴掌打翻在地,脸皮颤个不停,捂着脸头晕眼花。 一旁的典史见状眉心一皱:“大人,您别着急,让他好好想想,定会有办法的。” 县令红着眼,盯着水盆中被割掉的宝贝,语气阴恻恻的:“要是接不上,他这个大夫也不用做了。” 大夫:…… 典史将大夫拎出去,一字一句道:“大人让你接,你接就是了。” 大夫的脸痛的厉害:“典史,接不了,没用了。” “接的了,大人要你接上,你只管接上就是。” 大夫懵了一瞬,听懂了,他试探着问道:“只管……接上?” 典史拍了拍大夫的肩膀,转身进了房间:“大人,大夫有办法了。” 县令一个激灵:“真的?能接上?” 大夫已然定了心神,对啊,接上那不是简单的很吗,接完他直接拖家带口离开庆阳县。 “大人,可以接上,只是会很痛,您忍得了吗?” 县令道:“不是有那个什么麻沸散吗?” 大夫一本正经:“不能用麻沸散,您得时刻保持清醒,好向老夫告知您的感受,老夫还要观察您的反应,好确定缝合效果。” 县令闻言咬牙:“行!那就不用,要是没接上,你知道后果!” 大夫连忙保证:“接的上,绝对接的上,大人,您快躺下。” 然后出去找人要了最粗的缝衣针和缝衣线。 大夫又让人蒙住了县令的双眼:“大人,注意力集中在那里,会很疼,一定要忍住,您忍住了就一定能接上。” 他说着一脸嫌弃地拿起水中的切除物擦干净,开始面无表情地缝合。 打他巴掌是吧,痛死你个孙子。 “啊——啊——啊————————” 缝衣针穿透的一瞬间,县令痛的差点跳了起来。 “快来人按住大人!” 典史眼疾手快,一把制住了县令:“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能接上,您一定要忍住!” 大夫语气极为敷衍:“对啊大人。” 他不管县令的鬼哭狼嚎,慢条斯理地缝合着,怎么痛苦怎么来。 大夫心道:光疼还不行,得缝丑点。 一时间,县衙里充斥着县令痛苦的惨叫声。 闻者,无不下意识夹紧了双腿,一阵恶寒。 而县令的痛苦源泉温妤,正坐在客栈的房中悠闲地嗑瓜子。 她道:“我才不走,好玩的还没开始呢,而且,有他们保护我,还是很安全的。” 温妤说着指了指林遇之和宁玄衍。 燕岸顿了顿,目光落了一秒在宁玄衍身上,还是将早就想问,却憋住的问题,问了出来: “姑娘,他既不是你的夫君,那日在山上,你们为何一见面便抱在一起接吻?还吻的那么……那么……激烈……” 原本安之若素的林遇之:…… 宁玄衍则是突然笑了:“原来那天你真的在。” 燕岸:……? 什么意思?他本来就在。 宁玄衍挑眉道:“我与她见面接吻,如何接吻,好像与你无关吧?” 燕岸却只看着温妤:“这事儿,姑娘你的夫君知道吗?” 温妤笑盈盈道:“要不,你猜?” “自然是不知道。”燕岸抿了抿唇,“否则你的夫君怕是提着刀来将此人乱刀砍死。” 一直未开口的林遇之道:“此举应当。” 宁玄衍觑了他一眼,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如若真有与温妤亲吻的机会给林遇之,怕是比起所有人的痴迷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妤摸摸下巴道:“你还小,你不懂,听过唇友谊吗?” 燕岸:? “我还小?十五岁已经可以娶妻了。” 否则他也不会在见到温妤的第一眼便问,是不是李大娘给他找的媳妇。 温妤:…… “啊这……” 燕岸心生疑窦:“而且,既然是纯友谊,又怎么会抱在一起接吻?” 温妤摇摇手指:“此唇友谊,非彼纯友谊。” 燕岸:? 第488章 不畏皇权 燕岸还没彻底弄懂什么是唇友谊,第二天便同庆阳县所有百姓一同知道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圣上派了钦差大人来查八年前的燕家大案,仪仗已经快要进城。 温妤见他愣在当场,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这是什么反应?” 燕岸回过神,喃喃道:“钦差?” 林遇之抿了口茶,开口道:“你可以去钦差仪仗告冤。” 燕岸摇摇头:“我不相信那些官,都是蝇营狗苟、沆瀣一气之辈,也许我上一秒告冤,下一秒就被高手羁押,不过都是官官相护罢了。” 莫名被中伤的林遇之:…… 温妤问道:“那你知道这次的钦差是谁吗?” “不知道,这是保密的,钦差到达之前,连县令恐怕都不知道吧?不过我猜也许是巡抚。” 温妤摇摇手指道:“来的是当朝丞相,林遇之。” 燕岸眼睛眨了眨,安静了好一会。 然后吐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姑娘你直呼当朝丞相的名字,不怕砍头吗?” 温妤:…… “这是重点吗?” “当然了,越大的官越在意官威。” 丞相对于一个县城百姓来说太过位高权重,也太过遥远,几乎是只出现在口口相传的故事里—— 《当朝丞相不畏皇权,多次拒绝长公主求爱》 燕岸沉吟道:“如若钦差是丞相大人,也许我可以拼一拼,毕竟丞相大人不畏皇权,连长公主都敢拒绝,很可能不会与县令狼狈为奸。” 林遇之:…… 他沉默下来。 温妤没想到燕岸竟然扯到自己的身上,噗嗤笑出来:“等式成立,拒绝长公主等于公正严明。” 宁玄衍坐在温妤身边,对他们讨论的事情并不如何感兴趣,只安安静静地剥着瓜子。 直到此时,才突然起了些兴致。 他将瓜子仁推到温妤面前,勾着唇开口道:“好一个连长公主都敢拒绝,好一个不畏皇权,不愧是当朝丞相,有胆气,有魄力。” 林遇之:…… 好一个十足的挑衅。 林遇之心头微胀,他下意识看了温妤一眼,却见她一边吃着瓜子仁,一边仿佛在听别人的好戏一般,津津有味。 林遇之见状,唇角微抿,重新倒了一杯茶,不急不缓道:“庆阳的故事版本落后了。” “啊?还有别的版本?快说来听听。” 林遇之:…… 果然比起民生,皇家轶闻才是百姓最喜闻乐见的。 他在心中措辞,缓缓道:“长公主与林丞相……” “不对啊姑娘。” 燕岸突然打断了林遇之,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钦差是丞相大人?” 林遇之:…… 温妤则是微微挑眉:“这还不简单?” 她说着食指戳了戳林遇之的肩膀,然后托腮,语气随意道:“他就是钦差。” 燕岸:…… 林遇之被点名,他垂眸望着被戳的肩膀,仅仅是指尖相触,便涌上星星点点的酥麻之感。 “姑娘,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冒充钦差,真的会杀头,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在别人面前可不要说了。” 温妤闻言哦了一声:“原来说他是林遇之会杀头,那他不是林遇之,谁是林遇之?” “姑娘,不是说了不能直呼丞相大人的名字吗?” 温妤挑眉:“这里又没别人,我直呼了,他又不知道。” 燕岸叹气道:“那你承认这位公子不是丞相大人了?姑娘,以后这种玩笑真的不能随便开。” 林遇之:…… 温妤拍了拍燕岸的肩膀,一脸认真,却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林遇之:“你说的对,他不是林遇之,那林遇之是谁呢?” 宁玄衍勾着唇:“谁也不是。” 林遇之:…… 而燕岸决定赌一把,不管钦差是不是丞相,他都要去拦驾告冤。 “公主,微臣这便去与他们汇合,到达官署后再派人来接您。” 林遇之前脚刚走,宁玄衍便道:“终于走了。” 这两夜他想与温妤同床共枕,却都被林遇之明里暗里地反对了,温妤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让他和林遇之睡一间房。 二人对视一眼,那必是不可能的。 于是宁玄衍便退了一步,另开了一间房单独住,然后在半夜又摸回了温妤的床上,亲亲抱抱戳戳。 温妤的唇亮晶晶的,她笑的戏谑:“半夜爬床,可不是君子所为。” “谁让你看热闹,还让我与他睡一间房?好玩吗?” 温妤笑而不语,只是又吻在一处。 直到此时林遇之离开,宁玄衍剥完最后一捧瓜子,又净了手:“今晚我要光明正大的陪你睡觉。” 另一边,燕岸下了决心,写了一封血书,决定拦在钦差仪仗前告冤。 庆阳县衙的县丞、县尉早早就候在城门口。 至于县令,他经过大夫的“妙手回春”,此时还下不了床,一直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呻吟。 太痛,实在太痛了。 “大人,县丞和县尉都出发去城门口迎接钦差了。” 典史依然不离不弃地陪着县令。 县令疼的两眼发黑,浑身冒冷汗:“接吧接吧,真的不能敷上一些麻沸散吗?” “大夫说了,不能敷。” 第489章 丞相大人 典史心疼的直叹气,“大人,就算您痛的厉害,钦差的仪仗您也必须要去迎接,见钦差如见圣上,他们都去了,您不去,可就要落人口舌了。” 县令疼的听不进去一点:“落什么人口舌?大不了都杀了!” 典史道:“您不去,小的得去。” 县令拉住他:“帮本官在钦差面前美言几句,解释解释。” “大人放心,那自然要的。” 典史丢下县令,出了县衙,快马来到城门口。 县丞与县尉向来看不上未入流、无品阶的典史。 但耐不住他受县令看重,在县衙的实际职权比他们还要高,所以对典史向来笑脸相迎。 “县令大人现下如何了?” 县丞昨日想要去探望县令,却被赶了出来。 不过如此丢脸之事,不愿被太多人看到也属正常,虽然已经有许多百姓看到了。 典史道:“接上了,但是暂时下不了床,配合钦差大人查案一事,这些天还得要麻烦两位大人,该说的该做的,你们都比小的要懂。” 县丞与县尉微微一笑:“自然懂,自然懂。” 他们哪里敢说什么做什么,八年前燕家一事谁不是心里门清?只是查不出证据罢了。 县尉道:“只是到现在也不知究竟是何人,竟敢在庆阳对县令做出如此之事?” “莫不是玉面郎君?”县丞道。 典史摇头:“要是玉面郎君,大人被割的定会是头颅,而不是那处了。” 县丞、县尉:…… 一行人安静下来。 没多久,钦差仪仗出现在街道尽头。 随行侍卫与随员三十余名,高头大马簇拥着中央的马车疾行而来。 描金的旌旗,上书为“钦”,随着风猎猎飞舞。 马车轮压着辙痕,最终缓缓停在了城门口。 “庆阳县丞、县尉,携大小官员拜见钦差大人。” 话音落下,城门口呼啦啦跪了一地。 一道清冷至极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显得淡漠无情:“庆阳县令为何不来迎接本钦差?” 此乃问责。 县丞连忙道:“回钦差大人,县令昨日遭了难,身体不适,下不了床,正在县衙内休养,因此不能来迎接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是吗?”林遇之在马车中闭着眸,微微启唇,“这么巧,本钦差刚到庆阳县,县令就遭了难。” 县丞一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县令大人故意找借口不来迎接。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县令大人确实下不了床,并不是有意对您不敬,还请钦差大人明察。” 此话落下,马车内却始终未再有声音传出。 没有命令,跪在地上的所有庆阳县官员也不敢起身,只能这样安静地跪着,等待着钦差的示下。 可他们等待的只有一片寂静,与逐渐冷凝的氛围,可怕的压力环绕在所有人身侧,没有人敢抬头乱动。 仿佛连呼吸都是错。 不知跪了多久,县丞与县尉心下坠坠,面面相觑,最终求助一般齐齐看向未发一言的典史。 这时,典史顶着压力开口了:“回钦差大人,县令大人确实遭了难,下不了床,此乃实情,但这并不是县令大人不来迎接的借口与理由,小的这便去将人从床上请来。” 马车内依然无声,仪仗也丝毫未有进城之意。 典史已经快马回了县衙,推开了县令的房门。 “大人,您得去城门口迎接钦差。” 县令疼的迷迷瞪瞪,听到这话,震惊了:“你们没和钦差说我受伤了吗?” “钦差的意思是,哪有那么巧的事,觉得您是故意的。” 县令怒了:“奶奶的?故意?本官能故意把自己整成这样?!” “大人别说了,小的叫人备了床板,这便将您抬去城门口。” 他说着直接将人从床上拖了下来,放在了床板上, 县令因为刚缝合不久,下身未着片缕。 乍一下被粗鲁的拖拽到床板上,整个人疼的一抖,有些神智不清,还觉得凉飕飕的。 县令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典史先发制人:“大人来不及了,别说话了,不快点去城门口迎接,钦差发怒了,可就不好了。” 说着让四名衙役抬起床板就往城门口跑。 其中一名衙役欲言又止:“是不是该给大人盖上被子?去城门口的路可不远呢……” 典史道:“大夫说了,要自然晾着,否则不利于伤口愈合。” 县令闻言忍痛道:“对啊,怎么能这样出去?马车!坐马车去!” 典史又道:“大人,备马车要时间,来不及了,而且您也不适宜挪来挪去,会影响伤口的,快快快,抓紧给大人抬去城门口迎接钦差。”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出去!本官的脸要往哪放?” 县令支起上半身,凭着本能拒绝。 但方才被拖拽而下,就已经疼得眼前发黑,这下一动,竟直接疼晕了过去。 “大人晕了,正好抬过去,抓紧时间!” 一时间,县令成了庆阳县百姓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坐在官道房顶上,拿着血书,正在等待钦差入城的燕岸自然也
相关推荐:
山有木兮【NP】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虎王的花奴(H)
NTR场合_御宅屋
恶蛟的新娘(1v2)
深宵(1V1 H)
交流_御书屋
桃源俏美妇
一枕欢宠,总裁诱爱
芙莉莲:开局拜师赛丽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