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喻先生?您还好吗?” 他想到刚才对方的语气,认真思索了一下,将其归结为身体不舒服,担忧地问:“喻先生,您最近是不是还在生病?” 喻清晏思绪如电,已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细究有几分猫腻,便顺着少年的话,说:“嗯,最近……咳咳咳……还有一些病灶残留体内,没好全……咳咳……” “哦哦,那您得注意身体了。”杨黯认真地说。 “好,我会的。”喻清晏气息稍微顺畅了,又继续说道,“小黯,菲克屋的工作,我觉得挺累的。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起码不用值夜班。” “其实我一直都不用值夜班。这次是偶然的顶班,之前都不用的。”杨黯摇头,“阿诺瓦女士非常善良,她体谅我刚刚成年,准备去大学读书,需要正常的作息,就只让我守下午的班。” 喻清晏不甘心,低声说:“但堕罗街那里的环境会不会太吵闹,不适合你学习?如果换份工作,说不定,你值班的时候,还能……利用碎片化的时间学习。” 杨黯:“……” 第一次见有人把摸鱼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堕罗街下午挺安静,基本没什么人会来,菲克屋更是如此。而且我也快开学了,嗯,没必要。” 喻清晏无声地叹气,有些遗憾,“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话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小黯要在哪所大学读书?” “帝国大学。” 喻清晏惊讶地扬了扬眉,说实话,挺意外的。之前看少年选择的书籍类型,他以为对方会喜欢联邦大学那边的机甲风格。 “那很很巧啊,小黯,我们也算校友了。帝国大学……是我的母校。” “真的吗?那您读的是什么?”杨黯想,他和喻先生还挺有缘分的。 喻清晏浅笑着回答,“星际关系与政治学。” “哇,听起来可真酷啊。”杨黯感叹,“我忽然有点好奇,喻先生在帝国大学会是怎么样的?” 喻清晏不自觉嘴角微弯,眼里闪过笑意,少年这句话里对他的好奇,让他……很开心。 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时,喜悦的情绪慢慢转淡,眼眸有些失神。 “……小黯,如果在大学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喻清晏很快整理好情绪,倏地想到帝国大学某些招人厌的团体和歪风邪气的氛围,面色微冷,“我可以试着给你一些建议和帮助的。”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他不介意帮少年给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渣滓 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杨黯对喻清晏所说的“困难”,自动理解为是学习上的困难,因此他笑眯眯地应声,“谢谢,您是一个慷慨的好人。” 喻清晏敛眉,好人……吗? 他对自己有非常正确的认知,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恰恰相反…… “小黯!!你在工作室吗?”通话那头,忽然响起陌生的声音。 不太清晰,似乎隔着一段距离。 喻清晏指关节轻敲桌面,是少年那个所谓的前辈Alpha。 “泰锡哥,我在!怎么了?”杨黯站起身,大声回应。 随后,他匆忙和喻清晏结束通话,“哎,喻先生,我还有事,先拜拜了。” “好,拜拜。”喻清晏温声道别,等少年亲自挂断通话后,才慢慢地将光屏收回。 这个Alpha真该死,他冷漠地想,居然无端端来打扰他和少年聊天。 他又想到了少年对Alpha的称呼 “泰锡哥。” 啊,那种微妙、难言的瞬间,似嫉妒、似恼怒、似憎怨,无法理清,有如毒蛇缠绕心间,滋滋喷着毒液,可真不好受。 A区,三十六道,房间 “……懂了吗?”杨黯把题目讲完后,抬头照例询问常宁玺是否听懂,却发现对方昏昏欲睡的模样。 杨黯:“……” 他讲的课有这么催眠吗? 常宁玺的手背撑着下巴,光屏的蓝光照射在他脸上,眼皮缓缓下沉,看起来睡得很香。 杨黯轻啧了一声,上课怎么能睡觉,他得让对方“清醒清醒”。 他清了清嗓子,用标准的播音腔说:“考生常宁玺,由于考试睡觉,本次成绩取消。” 成绩……取消?睡梦中的常宁玺隐约听到这几个字,全身一颤,猛地睁开眼,站起来大喊大叫:“不要啊!!别取消我的成绩!!!我不睡了,以后都不……” “……睡了。”他清醒过来了,看着杨黯在光屏上似笑非笑的脸,讷讷地坐回椅子上,小麦色的肌肤烧得发红,窘得快要埋到地了。 “清醒了吗?”杨黯抱臂问道。 常宁玺赶紧点头,开始老老实实地道歉,“醒了醒了,对不起,小黯,我不应该睡觉的,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 对方特地早起给他讲课,他居然睡着了,真是不应该。 “知错能改就好。”杨黯也没抓着不放,继续开始讲题,“刚刚那道题我再讲一遍,你好好听。” “嗯嗯,好的。”常宁玺泪眼汪汪,小黯也太好了吧。 脾气好又善良,有这样的朋友简直是他一辈子的福分。 …… 客厅 “哎,小雅,你怎么也醒了?”结束完课程的常宁玺,准备去客厅装杯水喝。 雅维克掀了掀眼皮,姿态优雅地拿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有个傻子在房间里鬼叫,说什么‘别取消我的成绩,我不睡了’,吵吵闹闹的,很难不醒吧。” 常宁玺躁得脸红,挠了挠头,“哎,我这么大声吗?” “是呀,那破锣嗓子可大声了。”雅维克幽幽地说,“还有什么‘呜呜呜小黯,你太聪明了’、‘小黯,你好厉害’、‘小黯,我真的太感谢你了’……” 他说着说着,变得阴阳怪气,“……我这耳朵就长在这儿,声音自己会跑进来,可不是什么都听见了嘛!” 常宁玺琥珀色的眼睛有点迷茫,直觉告诉他小雅的心情不太好,但对方笑吟吟的模样又不像。 “小雅……你是心情不好吗?” 雅维克气笑了,这世界上怎么还有呆子,直愣愣地问别人心情好不好。 “好,我心情可好了!怎么不好?我心情好得很,今天中午还能多吃三碗饭!” 常宁玺是呆,但不是傻子,反话还是听得出来。他迟疑了一会儿,小声问:“小雅,你是不是发情期快到了?” 因为激素的影响,所以情绪不稳定。 雅维克阴恻恻地磨牙,只觉手痒,他大步跨前,一把拧住对方耳朵,“对,没错!那你打算怎么办?” 常宁玺脸红得滴血,支支吾吾地说:“我给你信息素……” 雅维克松手,坐回沙发,扯开自己的抑制贴,朝常宁玺勾了勾手指,“过来。” 常宁玺像个扭捏的大姑娘,一步三挪,坐在雅维克的旁边,红着脸,“我亲了啊……” “嗯。”雅维克懒洋洋地应声。 一个吻轻轻落下,在Omega的脖颈后处,稍稍停留,既没有咬也没有吮,便像一阵风般离开,悄无声息的。 “可以了,小雅。”常宁玺轻声说。 雅维克“嗯”了一声,看着Alpha,视线落在某处,意味不明地问:“需要我……?” 常宁玺瞬间捂住屁股,结巴地说:“不、不用……” 雅维克挑眉,“你确定?”见Alpha还是坚定地摇头,他便垂下眸子,放软声音,“可你每次都帮我,我真的于心不忍,看到你因为……” “……啊啊,好了!!小雅,你别说了,我、我……行,你来吧。”常宁玺破罐子破摔地说完,一把倒向沙发,两臂攀着沙发扶手,脸埋在沙发里。 雅维克慢吞吞地起身,扔过去一个抱枕,“垫在肚子下面。” “哦……”常宁玺低低应声。 几分钟后,雅维克用纸巾擦拭两根手指,随后丢在垃圾桶。 他漫不经心地说:“玺玺,你真是这世界上最天赋异禀的Alpha了。” 常宁玺的脸还是埋在枕头上,闷闷地说话。 雅维克听不清,特地凑近,“说什么?大声点。” 常宁玺从枕头抬起头,整张脸红透了,汗水淋漓,眼眶湿润,“我说,好丢人,哪个Alpha会这样啊……” 雅维克刚刚玩了一会儿,心情大好,用手捏了捏Alpha的鼻子,笑嘻嘻地逗对方,“不丢人,我特别喜欢这样的玺玺!” “……哦……”常宁玺再次埋进枕头,不说话了。 这段时间,杨黯和喻先生一直都在聊天,聊天的次数非常频繁。 “小黯,今天是有什么突发事情吗?”喻清晏温声问道,手中的钢笔无意识地乱画纸张。 按照以往的时间点,对方应该是空闲的,为什么会没接电话? “哦哦,不好意思,喻先生,今天早上我在帮朋友补习,所以错过了通话邀请。”杨黯解释道。 朋友?喻清晏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不动声色地开始打听,“这样啊,补习……你那位朋友是打算考什么吗?” “考帝国大学的特殊渠道招生。” 帝国大学……喻清晏拧眉,那对方如果考上了,岂不是和小黯一起上学?到时朝夕相处…… 他稍稍紧张起来,“你这个朋友也考机甲设计?” “不是,考机甲作战。” 大学的机甲作战专业,一般以Alpha为主,beta较少,Omega寥寥无几。 喻清晏顺理成章地开口问道:“你那个朋友是Alpha还是……?” “是Alpha。”杨黯回答。 哦,是Alpha。喻清晏心情微微放松,很快又继续套话,想把小黯的这个朋友了解得清清楚楚。 “小黯和他怎么认识的?”喻清晏问道。 杨黯想到和常宁玺的初见,觉得还挺戏剧性的,“机缘巧合吧,就前几个月,我刚乘公共飞舰来到三十六道,拉着行李箱,还没完全放稳……” 喻清晏耐心地听着,心情不太美妙,直到对方说:“……其实宁玺人挺好的,就是偶尔容易冒傻气。有时候也很搞笑,今天早上我给他讲题,他可能起太早犯困……” 他听到这里彻底放心了,就凭小黯对他朋友的两个评价“傻气”和“搞笑”,他就能断定,小黯和那个Alpha只是朋友,完全是普普通通的朋友。 “嗯,小黯的朋友挺有意思的。”不过几个瞬息,喻清晏又变回了原来斯文儒雅、风度翩翩的模样,嘴角始终挂着那一抹温润的笑意。 杨黯即将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也意味着他离开菲克屋的日子十指可数。 法拉思的性格比较开朗、活泼,完全就是个乐天派。但偶尔的某些时刻,却是多愁善感的。 在最后的一星期里,她天天见到杨黯就流眼泪,尤其是深夜气氛过于煽情时,还会把妆容哭得乱七八糟的,眼线、眼影一团糟,“黑眼圈”硕大无比,连带着脸颊也遭殃了。 杨黯无奈,只能哄着Omega,“小思姐,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至于,等到时我周末或放假,我会回来看你的。” “呜呜哇,你说的,不许骗我!”法拉思眼珠子一转,泪汪汪的,“到时……可以来菲克屋做一顿饭吗?” 泰锡在旁边无语望天,本来他还觉得稀奇,个性强硬的Omega有一天居然会嚎啕大哭。 一开始想着看热闹,后来也真心实意地安慰,直到听了那句话,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起身回房间,“浪费感情,法拉思,你就是为了那一顿饭!” 法拉思气得捶地,把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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