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已久（黑帮,强取豪夺、高H,）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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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齐舟打马赶去他曾和沈言心住过的一个小院子里。里面灯火通明。院子里有个陌生人在浇花。 “你谁啊，谁让你在我家的！” 那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我在这住了十年，什么时候成你家了？” “有毛病。” 齐舟下意识就要抽剑，余光却发现院子里的秋千不见了。那秋千是刚封沈言心时，她找人安装的。她平时很少出门，大多数时间都在这秋千上看书。但现在连安装的痕迹都没了。 “放肆，你竟敢拆我的秋千！” 齐舟直接叫人来把这砸个彻底。可等他阴着脸进门，却发现里面的摆设都变了。手下走过来：“殿下，这家人犯什么错了，让你这么生气。” “不过这小院环境不错，以后你退隐和太子妃成亲，可以在这定居。” 他不耐烦地回头： “以前不就是……” 齐舟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抓住手下的领子，咬着牙问：“沈言心在哪？” “殿下，什么沈言心我们不认识啊，也是咱仇家吗？” “还跟我演，是不是她故意让你们这么说，就为了报复我！” “不是……殿下你别激动，是不是最近筹办和太子妃的婚礼累着了，要不你多休息休息……” 手下迷茫的样子，不像是演的。齐舟手指颤抖，说话也带了颤音：“什么婚礼，我早就和沈言心成亲了吗。” “啊，没有啊，你一直为太子妃守身如玉，今年刚求娶成功。” “那，给白婉婉当替死鬼的人是谁？” “什么替死鬼，殿下你想给太子妃找替死鬼？” 齐舟只觉浑身无力，松开手下时嘴里还在喃喃。 “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的眼睛疯狂闪烁，猛地冲了出去。所有和沈言心有关的信息都没了，根本没有一个人认识她。他去问曾经伺候沈言心的人。他又去找曾经绑架过她的仇家，都无一例外的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齐舟像是走火入魔，他去遍所有地方。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沈言心？没听说过。” “抱歉殿下，我们户籍记载里没有这个名字。”她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从所有人的记忆力消失。唯独他还保存着所有与她有关的回忆，可偏偏他留下的，全是对她的伤害。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难道她真的从来没有存在过……” 失魂落魄回到东宫，堂厅坐了个陌生女人。手下说，这是给白婉婉找的替死鬼。 “殿下，昨天你一吩咐我就去找了，刚好有合适的。” “你放心，她听话得很，从此以后你就可以放心太子妃的安全了。” 女人向他露出淡淡笑意，一如五年前沈言心对他微笑一样。那时她说：“太子殿下，谢谢你帮我垫付了奶奶的药费，作为报答，我会努力扮演好这个角色的。” 可五年后的今天，他付五千两白银救回来的老太太也全然没了痕迹。齐舟没出声，身心疲惫的走回自己的院子。经过西屋时，他忽然听到白婉婉说话的声音。隔着一道门，她的声音不似之前的天真可爱，反而带了浓烈的阴狠毒辣。 “找个报复心最强的仇家，把这女人的地址发过去。” “殿下去救之前告诉我，我会把他引走，你们拖个两三小时再出现。” “废物，他不问你就不用多说！只说已经把这女人送回去就够了！” 齐舟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刹那间变得冰凉。 “死就死了！死了更好，谁让她不长眼攀上殿下……” “砰——” 白婉婉的骂声戛然而止。她惊诧回头时，一把剑横在了脖子上。过去齐舟拿她当单纯的小姑娘，从来不会在她面前亮拳头或是剑。可今天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一个在太子身边待了五年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单纯！ “白婉婉！原来是你让他们故意晚去两小时！” “原来那些绑架她的人是你引去的！” “原来每次你都是故意让人过来把我支走！” “你早就想杀了她！” 没有人能在如此锋利的剑面前保持镇静。白婉婉只是一瞬间就瘫倒在地，瞪大眼睛向他服软： “殿下你别这样，是我……是我一时冲动！” “我知道错了，我这是第一次做，我这就让人取消计划！” 齐舟胸口剧烈起伏，他回想着过五年每次沈言心被绑架。他明明是第一时间赶过去，可总会因为白婉婉离开。那一次次她当替死鬼时，究竟会对他多失望。 “殿下，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 “这真的是第一次，我过去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 白婉婉扯住他衣摆，哭得声嘶力竭。可齐舟眼前出现的，却是沈言心那张倔强而又淡漠的脸。刚一起时，她是欢呼雀跃的，她是眼底有光的。她会给他做饭，给他讲自己的事情，拉着他一起玩。但他心里只有白婉婉，所以他一次次斥责她不该耽误自己时间，又一遍遍冷冷告诉她： “你只是白婉婉的替死鬼，别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给他做饭了呢。大概是第一次绑架，她咬着嘴唇一直熬到他出现，又眼睁睁看着他因为白婉婉而匆忙走开。自那之后她就不再欢呼雀跃了。她眼里的那束光，再也没有亮起过。 “你有。”齐舟哑着嗓子说，“你害死了沈言心。” 白婉婉抬起头，满脸泪水：“谁……我，我不认识她啊……” 齐舟的瞳孔逐渐散开，无法聚焦。良久，他才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白婉婉的眼泪还没止住，他往外走。 “来人，把白婉婉解决掉。” “其他人都散出去，都去给我找一个女人。” “沈言心，长头发……画像……没有画像，你们只管去找！” 短短几天，那个世界好像乱了套。但相反的是，我这边非常顺利。刚在这个小世界清醒时，系统殷勤地给我道歉。 “之前那个太血腥太暴力了，失败了也不丢人。” “这次的任务简单，你只需要引导反派走上正途，就算你成功！” 我以为系统口中的任务，是当反派的老师。后来才知道是到反派家里当钟点工，监督他不要黑化。这天是周末，反派顾临在家开视频会议。聊到对家公司抢了自己公司的项目，他第一反应就是派人去偷对方老板养的黑猫。我扫地扫到一半，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身后开会的声音却突然没了，我正奇怪，扫帚被拿走。转过头，顾临弯腰扫地，余光却在偷偷看我。 “可算是笑了，你在我这干了一个月，每天都耷拉着脸好像我不结工资。” “虽然我是你老板，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陪你聊聊，你就想开了。” 他扫完地，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回去继续开会。我看着他恢复严肃的表情，在心里问：“系统，你确定这是反派？” “算吧，甜文里总是打断男女主进展的电灯泡，不是反派吗？” 系统说的心虚，我却无奈笑了笑。 “上个世界任务失败，是我自己能力不够，我没有怪你。” “但是我为你选了那个世界，总是要补偿你的。” 系统停顿片刻，才继续说：“你被抹杀之后，齐舟就疯了。” 我一怔。 “他在最后一小时发现你怀孕过，对你的愧疚让他突破记忆限制。” “所有人都忘了你，唯独他还记得你的存在，正在满世界找你。” “现在那个世界因为他的疯狂而迅速崩塌，除非你回去，否则那个世界就会彻底消失。” “你要回去吗？” 愣神的时候，顾临过来摘下我的工作围裙，在我面前晃了晃手。 “想什么呢？我饿了，陪我去吃饭。” 我回过神，对着他点头。心里却说：“不了，我从没在那个世界感受过善意，所以我想不出我要为了谁回去。” 系统沉寂几秒，笑起来：“好，我明白了。” 顾临带我去吃海边，吹着海风吃烧烤。晚上八点海滩还有很多人，不远处有几个学生在唱悲伤的歌曲，我听了一会，也跟着哼唱。 “你喜欢这首歌？” “不是，瞎唱。” “我还以为这是你和前男友分手时候唱过的，这么熟练。” 顾临把烧烤放到我面前，说的云淡风轻，手指却抖得厉害。我笑笑：“我没有前男友。” “真的吗。”顾临满脸惊喜，“那我可以……” “沈言心！”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浑身剧烈颤了颤。随后还没等我找到声音来源，一只大手就抓住我胳膊。 “我就知道你没死！跟我回去！” 我惊恐地望着眼前消瘦了近一半的齐舟：“你，你怎么会……” “你谁啊，放开沫沫！” 顾临一把将他推开，把我护在身后。我如梦初醒。对，我已经不是沈言心了，我现在是沈沫。 “顾临，我不认识他，我们走吧。” “好，我送你回家。” 顾临拉住我手腕，刚走几步齐舟的拳头就挥过来，正中他额头。 “你敢碰孤的女人！” 顾临反手就还了一拳。 “哪来的疯子，沫沫都说了不认识你！” “什么沫沫，那是我的女人！她是沈言心！” “说了她是沫沫，你听不懂话是吧！” 我惊慌的看着他们扭打在一起，连忙问：“系统，他怎么来了！” “齐舟太疯狂了，小世界困不住他！” “但是他必须回去，他是其他世界的重要角色，如果在这里停留时间过长，这个世界也保不住！” 说话间，齐舟已经被顾临反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临，别闹出人命。” 听到我的话，顾临“嗯”了声，却又不肯放手。 “那就送警察局，告他骚扰。” 我弯下身：“我跟他聊两句，你去那边等我。” 顾临想拒绝，但看我态度坚决只好不情不愿的松开。他刚离开，齐舟就拉住我裤腿： “是我的错，对不起，求你跟我回去，我保证以后会跟你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齐舟的语速很快，快到像是怕我又离他而去。我盯着他那双没了半分狠辣的双眼，带着疑惑问他： “你不爱我，你讨厌我，你巴不得我死，为什么还要我回去？” “你的婉婉又遇到危险，需要我去当替死鬼？”听到我的质问，齐舟脸上满是痛苦。 “不……你离开了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白婉婉在捣鬼。” “我明明每次都让人第一时间去救你，她却故意让人晚去两小时，就是想让你死……但是你放心，我已经解决她，她再也不会害你！” 回想起他以前对白婉婉的温柔偏爱，我觉得很可笑。原来他的爱情这么廉价，随随便便就能“解决”。 “齐舟，你爱我吗。” “言心，我爱你，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跟我回去，让我补偿你，我不能没有你……” “还有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时候怀孕……” 我淡淡笑着：“我以前也爱过你，爱到我愿意做白婉婉的替死鬼，爱到我曾想过，就算任务成功了我也不会离开，我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但你辜负了我的爱，你杀了我，所以我恨你。” 月光下，他的眼眶通红，再开口时眼泪落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直起腰，垂眸扫过他脸上的后悔莫及： “齐舟，跟着你的五年，我为你的白婉婉当了不下几十次替死鬼，其实我不止没了一个孩子，是两个，你亲手杀了自己两个孩子，足以偿还你给我那个虚构的奶奶所付的药费了。”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新的生活。” “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顾临跑过来：“沫沫，还没说完吗？” “说完了。” 我拉着他离开，走出十几米，再回头时他仍在原地望着我。可再走几米，他就消失了。系统说：“他回去了，那个世界即将坍塌，他也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