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得发苦。 瓷杯里的茶越泡越浓,陈芳端起喝下最后一口,也苦得她皱起了眉。 她拿手指了指陈谨悦的那本小册子,她说:“我看到这本东西那天,你姐她还病着,我拿着额温枪去给她量体温。” “我开玩笑对她讲,她不在的这几天,你总是心不在焉的,还跑去影响她工作。而她又忙,恋爱也没有时间谈,所以我想让你提前回去了。” “什么……” 她站起身,热水壶里的水还温着,她又将茶杯倒满。 “然后她抓着我的衣服,说‘妈……没有啊,小谨没有影响我,她不是还有两周才收假吗?’” “后来,我出了她的房间,看到你坐在沙发上。我问你,为什么要逼着你姐给你过生日,你姐要过自己的情人节。你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你说你没有逼她,而且不允许我去游说她。” 陈芳端起杯子,往前走,没有继续回到座位的意思,这场阔别七年的对话似乎快到了尾声。 “悦悦啊,如果你问妈妈,接不接受。” 空气凝固三秒。 她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接受。” “你长大了,我和你直说,这有违常伦。” 她走到房间门前,打开门,面前是此前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而如今走或不走,又走去哪里,她突然没了想法。 “但你要问我管不管得了,你妈妈我糊涂了一辈子,这次也稍微清醒了一点我管不了。” 她关上房门,留陈谨悦一个人在门外。 她端着茶杯走到窗户前,雨还在下,青山雨雾,看不清远处的景色。 那六年里有一次林韵声高烧不退,她在家照顾她好几天才痊愈。 她烧到快四十度的时候,陈芳一夜没阖眼,守着她。听见她在梦里昏昏沉沉地说:“妈妈……” “我觉得好累……” 不知道为何过了这么多年,这件事陈芳还没有忘记。那声「妈妈」到底叫的是谁,她想,应该是声声的亲生母亲。 像林成建下葬的那天,她拿着妈妈的照片流眼泪。 她当真是没有人能说上这些话了。 而过了十几,将近二十年,林韵声还会在梦里叫着自己的妈妈,或许仍然想问她为什么生活这么辛苦?为什么一直在失去,从未有获得? 爱到底是有条件的吗? 陈芳想到这里,心像被生锈的刀剜出一片,比二十年前的那天更痛。 如果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还会带走林韵声吗? 我会的。 如果没有林韵声,她孤苦一人带着陈谨悦长大,赚不到钱,也顾不上照顾女儿,陈谨悦会长成什么样,自己的生活又是否还有希望与期待,她都不得而知。 而常伦是什么? 是那个年代无才便是德,辍学离家打工,然后赡养家里,等出了事,换来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是贞节牌坊立在这里,有了婚前性行为便是遭人唾弃的荡//.妇。 是生了女儿便成不了人,生下儿子才配拥有名姓。 是等儿子终于娶了老婆,便更换了精神性别,从此成为有权打压她者的人上人。 所以常伦到底是什么? 她想自己没读过什么书,连同性恋是否正常都要上网搜索一下才知道答案。再深层次的呢,若没有人告诉她答案,她就再也寻不着了。 她人生的第三次冲动,是说出「我管不了」。老一辈常讲儿孙自有儿孙福,而她两个女儿,有属于自己的功课。 陈谨悦的「悦」到底该如何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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