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开那个包裹,然后大惊失色地捂住盒子。 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抱着盒子冲回房间,任外来人怎么呼喊都闭门不出。 就算听不到外来人的心声我也能猜到她的心思。 她一定会怀疑我被人威胁了,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我那个神秘的把柄,她一定会想办法探查。 所以等到晚上哥哥来找我的时候,我在他的谆谆善诱下装模作样离开房间,跟他去花园谈心。 这一谈就谈了半个多小时。 等我再回到房间,找出紫外线灯对着屋里照了照。 一排排脚印杂乱的在地板上显影,还有床头柜里放照片盒子上的手指印。 我出去的时候在门口跟盒子上撒了些荧光剂。 她果然是来过了,照片估计也看到了。 这些日子我都不肯承认绑架时被侮辱的事情,拒绝见贺风,她们肯定正盘算着怎么把这件事彻底做实,逼我不得不嫁给贺风。 这个照片她们一定会利用起来,只是会利用在什么时候呢? 让我想想……再过三天顾家有个慈善宴会,我们都会出席。 慈善晚宴不比家宴,贺风也能顺理成章地进来,如果我是外来人一定会选在这个宴会上。 看来这场戏就快要迎来高潮了。 …… 不管是什么样的宴会,也无论大小,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感觉。 就好像往琉璃盒子里撒一把钻石,大小钻石丁零当啷地撞在一起,越大的撞得越响。 从前我一定会是那颗大钻石,现在却只能靠边站,给新的钻石让路。 不管金楚涵跟顾泽言如今的感情如何,他们站在一起的模样仍然像一对眷侣。 贺风如我所料也来到了宴会,得体的打扮下仍带着几分疲惫,正跟哥哥在说话。 不用听我也能猜到他们在谈什么,八成话题是在我身上。 周围的这群人大多都听说了点风言风语,碍着金家的身份不敢随便议论。 眼神却像勾子落在我的皮肤上恨不得扒了我的皮看看里面有几根骨头。 不过这点程度对我来说可不算什么,比起上一世遭到的厌恶非议,这已经温柔许多了。 贺风几次想靠近我跟我说话,都被我躲开了。 一直折腾到顾泽言作为晚宴主理人上台说话,主持募捐活动的时候。 我知道,重头戏来了。 在一张蓝色珠宝项链的照片展示完后。 大屏幕上涌来的赤裸肉体像是黑夜中突然亮起的一盏白炽灯,刺破了平静,刺伤了眼睛。 「天呐!怎么回事!」 「这不是金宝珠吗!天啊……原来是真的。」 不管穿的再高贵典雅,这些人碰到事还是跟鹅圈里受惊的鹅一样,嘎嘎乱叫起来。 顾泽言拼命摁着遥控器想关掉,大屏幕却不受他控制,一张张展览着那些暴露的照片。 他对安保大声嘶吼着:「愣着干嘛,去给我关了!」 他失态地抓起失灵的遥控器狠狠砸向大屏幕,却只是鸡蛋撞石头的一声脆响罢了。 哥哥忙转身捂住我的眼睛,小声在我耳边说:「别看,别看。」 外来人更是慌了神,又急切又关怀地抓住我的手。 贺风痛心的呼唤也越来越近了。 我好像一捧鲜花,在闹剧中被这些人撕扯着都要分一朵。 我推开这些人伸过来试图拯救我的手,挺直腰板上了台。 顾泽言还带着手足无措的慌乱,我从他的手中拿过了麦克。 「各位,不必忙着关掉这个屏幕,因为这并不是我的照片。想必各位最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都对我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一些好奇,我正好就借着这个机会跟大家解释一下。」 我极轻极轻的看了金楚涵一眼,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我前段时间在青海跟一名律师朋友游玩的时候,我们不幸遭到了绑架。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我提出可以帮助那几位绑匪偷渡出国,那几位绑匪为了保证我的衷心,逼我录下了与他们是共犯的录音,之后很快我的妹妹就带人来解救我们了,只是……」 说到这里我顿住了,轻轻皱眉望向贺风的位置:「我不知道为什么,获救之后这位律师朋友居然跟大家暗示我是被绑匪侮辱了,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我与这位律师朋友在青海旅行的时候曾经互有好感,但是因为家世悬殊比较大,我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与他走到最后,结果这件事之后,倒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跟他在一起,这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我转身望向大屏幕:「我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到这种照片,刚看到的时候我的确是被吓了一跳,但是我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我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只要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个照片是合成的。」 我走近屏幕,抬起手指向照片上的大腿根位置:「我本人在这个地方是有个胎记的,但是照片上并没有。」 我今天特地穿了一条有开叉的裙子,我把开叉的位置往上提了提又往一边转了一下,将大腿上那块粉色的胎记展示出来。 「各位,我本不该在这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不雅行为,但是请各位原谅,我身为一名女性,这些日子本就遭受流言侵扰已久,又在这种场合被人拿这些照片污蔑,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才强忍痛苦上台澄清,谣言止于智者,希望大家不要被这莫名其妙的照片欺骗。」 说到这,我才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声哽咽,微红了眼眶,尽情地将我强忍的脆弱暴露在灯光下。 这是外来人那种菟丝花永远不会明白的,比起一昧的哭泣,坚强女性体面下掩盖不住流露出的脆弱更有信服力。 我含着泪水深深地望向贺风,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社交礼仪。 「这些日子我一直被这位律师朋友纠缠,所有人都觉得我是遭到了侵害才无法面对他,一直在试图撮合我们,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没人听,我今天看到这位律师朋友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候就觉得不舒服,果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何必呢……」 「顾先生……」我叫了一声顾泽言:「我记得你有个私交很不错的朋友精通摄影电脑一类,不知道他今天在吗,能麻烦他帮我证明一下这个照片是 p 的吗?」 我说的那个人是顾泽言很好的朋友,顾家举办慈善晚宴,他怎么会不来呢,更何况我已经提前确认过名单了。 我看着顾泽言将那位朋友带上了台。 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青年十分义愤填膺地打开顾泽言叫人从后台拿来的电脑,开始还原这几张照片的原貌,时不时还怒视几眼台下的贺风,充满了正义感。 等他漂亮地将照片还原,留下一场清晰的讲解,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我对着贺风点到为止地留下了一句深深地叹息,放下麦克风下了台,留给大家无限的遐想空间。 走近了,我才看清贺风脸上的每一处僵硬,他大概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吧。 先是扮演一个体贴温柔的绅士,一个忠心耿耿的爱人,然后是遭遇意外被强拆的痴人,下一步就是在宴会上我颜面尽失,终于无法维持冷硬的面具,他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可现在一切都破碎了。 他变成了一个处心积虑设计一切想要毁掉我名声,想攀高枝的心机叵测之人。 就像他们糟践我的时候,我百口莫辩,如今换成他被议论纷纷,他的自证又有谁在乎呢。 没人在乎真相是什么,大家只在乎八卦流言落到耳朵里时带来的那片刻隐秘刺激罢了。 我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破碎的声音。 是什么?是他那可笑的野心吧。 我走向哥哥,他作为朝夕相处二十一年的亲人,自是清楚我有那个胎记的。 没等照片被还原,他就已经满脸地不忍羞愧,如今更是连连低声跟我道歉。 金楚涵在旁边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勉强的加入这场认错安慰大会中。 我乐得欣赏她强颜欢笑的样子。 我可不是那些攻略角色,她根本不在意我身上有没有胎记。 更何况她早就默认我一定是被人侮辱了,发现那些照片只会欣喜哪里会去怀疑。 真是个蠢货,怪只怪我从前一叶障目,才着了道,现在的我可早已经不同了。 ……… 慈善晚宴就这样草草收了尾。 贺风几乎是被顾泽言给轰出去的。 哥哥也冷了脸,看了贺风一会儿,避开人群出去打了几个电话。 不仅仅是攀高枝的美梦,贺风金光闪闪的前途也将从今天开始逐渐破碎了。 他大概也是明白此事无回转余地,没有闹没有争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在保安的夹送下黯淡离场。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看起来像是在寻觅我的身影,但我知道他看的是外来人。 一根绳上的蚂蚱,哪有一个死了另一个还蹦跶的道理。 我微微侧头对上金楚涵有些心事重重的眼睛,含着勉强的笑意,用着哭过的声音,轻轻说道:「楚涵……以后还是不要着急给我介绍男朋友了……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唉,我不是想怪你……只是,当时是你带着人去救我的,也是你先闯进仓库,其他人在外面接应。你应该也看到了我跟贺风都是好好的除了挨了点打什么也没有……唉…我理解你跟贺风关系很好,算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我含含糊糊半真半假地当着哥哥跟顾泽言的面提起这些话,金楚涵的脸色微变。 如果只有一个贺风在乱说话,我被侮辱的事不会轻易被这么多人取信,最关键还是她的证词。 去解救我们的时候,外来人为了优先确定贺风的情况,再发现光头他们逃跑的时候,煽动顾泽言带人去追。自己留下几个保镖去救人。 结果摸到仓库的时候,她却把保镖留在仓库外面,自己闯了进来。 等顾泽言找过来的时候,我与贺风已经恢复了自由身。 因此当时具体是什么样子,只有外来人看到了。 之后她一直明里暗里的附和着贺风的话,这才让大家对此事深信不疑。 如今既然贺风说的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那她呢?她一直以来是出于什么心理,不管我如何解释,都坚定地跟贺风站在一起呢? 金楚涵听了我的话眼圈一红,眼看要哭。 我赶在前面补了一句:「楚涵,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些疙瘩没解开,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以前的事情就当过去了,你也知道错了以后会好好跟我相处。还说要跟我当好姐妹,还特意委托了妈妈来当说客……如果你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我们可以再好好沟通沟通。」 我清楚地看见哥哥眉心极快地皱了下。 信任就是如此,一旦出现了裂痕即便是修补好也不像从前坚固。 曾经我就是输在这上面。 一次两次被认为做了坏事,以后事事就都是我的问题。 现在轮到你了。 当初美国一事虽然出轨二字被勉强糊弄过去,但是你当时那副撒谎的丑态,承认与我作对的道歉大家可都记着呢。 所谓道歉,是只道此事为错,心怀歉意,再不敢为。 可若是再犯,所谓道歉也不过变成了笑柄一般的狡辩。 「我,我没有,姐姐。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当时被吓坏了,加上贺风是我的好朋友,我很信任他。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爱你,所以我才相信他的话,我根本不知道他有这种心思。」 金楚涵颦眉咬唇,泪意如雾气说来就来。 我这一次最大的目的是为了除掉贺风,顺便在外来人这面重圆的破镜上敲几下,并不着急让她当场就碎,所以见好便收。 」对不起,楚涵,你别怪我,我实在是……这些日子谁都不相信我。」 我啜泣了几下,捧着脸哀哭出声。 我掉下的每一滴泪都落在手心,如同悲痛的化身,企图刺伤每一个人的心。 我要愧疚要怜惜,我要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哥哥喉咙都发紧了,好像有一声接一声的长叹正源源不断从他的眼睛中涌来。 他安慰我时的样子简直像是恨不得以身相提,仿佛我的泪是从两个人的心中一同流出的。 他向来是这般,多情而温柔。 如同春日的桃花,熙熙攘攘地开满了枝头,沉沉坠下来,只有路过,谁都能闻到那股花香。 所以当外来人设计污蔑我抄袭她还倒打一耙的时候。 流言蜚语如冰雹一般砸下。 他那些丰沛的感情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所谓的正义,伸出手为心中那可怜又无助的小白花撑起伞,眼看着我被砸得头破血流。 …… 顾泽言安静地站在一边,握着金楚涵的手给予着无声的安慰。 从他在台上大发雷霆,到暴怒着让人将贺风赶出去,再到现在。 他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只是偶尔对我投来几个欲言又止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主动开口。 我早已习惯他的这副样子。 当初我还是他的唯一时。 那路上的野蜂野蝶从未停歇过,拍着翅膀往他身上扑,他却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任凭在耳边嗡嗡乱叫只当没听见。 可当我不再是唯一的时候,那便是连第二个的选择都没有,只能与那些野蜂野蝶为伴,沦为一团嘈杂的麻烦。 他从小就是这样的霸道,要么付出全部,要么是一点都不会给。 前世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 我只是不甘心罢了,被爱蒙住了眼睛昏头昏脑地在禁区一顿乱撞 只是说不出来,到底是多情的温柔更痛苦,还是坚定的冷漠更残忍。 …… 我们四人在无人的宴会厅逗留了好一会儿,我才收拾好外放的情绪,将这个搭好的戏台子散了,回了金家。 宴会上的闹剧早就传开了,爸爸妈妈提前回来等在了家里。 一进门,金楚涵小狗一样咽呜一声就哭了,奔着妈妈的怀抱而去,一边哭一边忏悔道歉。 爸爸妈妈心疼得要命,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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