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个不脏也是正常的食物包装,你为什么不吃。「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里面的天真那么真实,让我分不清他是故意的,还是又在做那些我不理解的行为。 「我只是没有这样吃过牛排,有些惊讶。「 我伸手接过,捏了一小块吃了,肉有点凉。 沈牧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 「你想怎么对付那个女人?」 「不对付,我只是想观察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倒是你,打算怎么做?」 「她有点意思,先留着吧,她看起来非常的了解我,不知道她是从哪知道这么多东西的。」沈牧摸着下巴,似乎在回想跟金楚涵相处的细节。 我能感觉到沈牧今天的兴奋,他有了新玩具。 我不需要多插嘴,我只需要去迎合他的兴奋就可以了。 金楚涵是玩具,那么我就要做可以陪沈牧去玩玩具的人。 对沈牧的恐惧仇恨都被我短暂的抽离开,藏到了灵魂深处。 现在还不到释放它们的时候。 …… 沈牧闹腾了好一会儿才走,走之前他说明天会找人来调整信号的。 地下室终于安静下来,我可以好好去听金楚涵跟系统的对话。 早在她来到庄园时,我就又能听到了。 只是因为有沈牧陪在身边,她们只沟通过寥寥几句。 回了房间后,她就一直跟系统叽叽喳喳,沈牧也在我面前叽叽喳喳。 我两个耳朵一个也不闲着,好像来到了夏天的森林,一树的蝉。 「系统,这个沈牧到底什么情况,刚刚突然对我的好感度涨到了百分之三十,怎么现在又变成了百分之零了!他这算什么?我能有积分么?」 「不能哦宿主,沈牧的性格特殊,所以他的好感度有起伏很正常,除非他的好感度保持超过三天没有下降,不然都不算作积分的。」 「搞什么啊,真是莫名其妙,烦死了,对了,我让你帮我看着泽言,他那边怎么样?」 「根据坐标来看,顾泽言今天应该一直逗留在公寓,宿主我得提醒你一下,虽然这个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画面被我动了手脚,但沈牧性格多疑,我们一定要好好防范,所以我建议你在庄园里不要轻易跟顾泽言联系。」 「知道了,沈牧真是个偷窥狂,居然在房间里安装针孔摄像头。你放心,我这次借着陪金宝珠的名头出来,已经跟他说了金宝珠现在有抑郁症,为了防止刺激到金宝珠,让他尽量不要主动跟我联系,等我找他。还真是幸亏哥哥给我提供了这个情报,让我有了个好借口,以后金宝珠要是不承认这件事,正好也给我一个踩她的机会。对了,系统,金宝珠的位置有动过么?」 「没有她还是在之前的位置附近活动,她应该是就住在那里,没什么特别,我会随时留意的。」 「那就好,唉,系统你说要是我跟泽言在民宿的一次,你也能帮我屏蔽信号或者是把把风就好了,那我就不用那么快公布,哥哥也不会出国了,虽然我现在天天想办法跟他沟通感情,但是他的好感一直就上下三四分地浮动着!急死我了!」 「在宿主进行成人活动时,我们系统是会自动休眠的,这一点我早就跟宿主说过了哦 ~ 宿主稍安毋躁,沈牧虽然好感波动很剧烈,但是他的好感度说涨也涨得很快,只要我们抓住诀窍,不用多长时间就可以把他拿下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攻略金成一了,这段日子只要把金成一那边稳住就行。」 「你说得也对,这个沈牧……」 那边还在絮絮叨叨,我却有点恍惚。 原来这段日子系统一直在监视我的坐标?我还以为他们只能查看攻略对象坐标的。 可他们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我的坐标是在沈牧身边,为什么?难道是他监测错了? 系统那么厉害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难道是因为一直收不到积分,系统衰败?不……不像…… 系统虽然很在意积分的多少,但现在的系统并不着急。 从之前听到的那些对话来分析,系统表面上很和蔼可亲,但仍难掩内心的傲慢。 她的低姿态是装出来的,是为了更好地取信于外来人。 她一直在给外来人营造一种只要有她在什么都不是问题的氛围。 这种做法大概率是为了让外来人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处处依赖于系统的便利,更便于被掌握。 所以相比于外来人的急躁,她依然不紧不慢,还有心情安抚外来人。 所以她绝对没有到会衰败出错的地步。 难道是系统暗地里已经发现了我的坐标不对劲,却为了稳住外来人故意隐瞒? 不,这么猜的话也不对……外来人是系统伸出的手,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她一定会先让外来人过来对付我的。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她们真的没发现,可她们是为什么没发现呢? 系统不会平白无故出错,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没察觉到的差错存在…… 要么就是她们全都发现了,知道我能听到他们的心声,但是故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以此来麻痹我。 那他们现在说的每一句都可能是故意在说给我听,故意在诱导我…… 到底会是哪一种可能…… 我翻来覆去地猜测着各种可能性,猜测了一整晚都没有想通,只能先压下这个疑惑,继续观察他们的动向。 …… 金楚涵勾引沈牧勾引得十分起劲。 她不仅接替了保姆的工作,天天下厨给沈牧做饭,而且只要沈牧出门,不管什么时间,她都会等在客厅,在第一时间送上灿烂的笑容跟一句欢迎回家。 她在努力给沈牧营造家庭的温馨,试图让沈牧感觉到被人关怀在乎的滋味。 沈牧很享受。 但是这种享受不是享受着金楚涵的爱意,是享受着看到一出好戏的快乐。 他甚至恶劣的在我面前说过,金楚涵就像是舞台上的三流演员,浑身上下迸发着一股拼了命也要红的蓬勃生命力,很好玩。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咬着拐杖糖,咬的嘎吱嘎吱响。 自从那天的惠灵顿牛排以后,沈牧似乎找到了乐趣,每次来的时候都会从兜里掏出乱八七糟的吃的。 今晚的拐杖糖已经是正常的了,中午是一块被他细心挤压成方方正正扁状的蛋糕。 如果不是每份食物都是干干净净的被包裹着,我真的碰都不想碰一下。 「你整天闷在这个地下室不怕发霉么?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沈牧含着糖,嘴里都是口水,说话都含含糊糊。P〕? 「我觉得还好,倒是你,你今天下午去见的人是合作商吧,就算你的科技公司是表面生意,也该有个样子吧,殴打合作商也亏你做得出来。」 「我没有殴打他,我只是在教他好好说话。」 沈牧趾高气昂的。 我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那个合作商虽然是个傲慢的男人,从见面就一直在挑刺。 但是一般来说,正常人要么忍耐,要么拒绝跟这种无礼的人合作。 没有几个人会跟沈牧一样,一脚把那个男人连椅子一块踹翻,像踢皮球一样把他踢来踢去,最后逼着那个合作商把合同给吃了。 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哭得大概比出生的时候更委屈。 「金楚涵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录到的东西都很无聊,她就跟个假娃娃一样,私底下一个人也保持着时时刻刻的优雅漂亮,打个喷嚏都得打一半,咽一半,真没劲。」 沈牧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新话题。 「你都说了她拼了命都要红,肯定很敬业啊。」 沈牧咔嚓一声把糖咬断了,清脆的声音跟咬断了骨头一样,他嚼的声音很大,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可说话的时候又像是在笑。 「我就知道你之前在她那个房间住的时候,是故意把纸巾盒放到那个位置的,金宝珠,你平时都在金家干什么?金家不是其乐融融的么?也有勾心斗角的那一套么?」 「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干些什么特别的,我只是聪明而已,很多东西我不会,我可以上网去查,互联网什么都有不是么?多看两眼总会学会的。」 我一边哄着沈牧,一边还要分心去听从金楚涵房间里传来的议论。 上一句跟系统说着想念顾泽言,下一句又开始念叨起沈牧的名字。 光从声音中就能听出她们的着急。 金楚涵在沈牧身边待了两周,用尽了浑身解数,好感度却一直飘忽不定。 今天中午还是百分之六十,现在又变成了百分之二十。 听着她们商量着各种对策,我不由得觉得好笑。 明明掌握了沈牧从小到大所有的详细资料,又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天,难道就没看出来沈牧骨子里的顽劣么。 他的感情早已支离破碎,所有的数值都是他的情绪游戏。 他觉得这个玩具有意思,他就会自我营造出喜欢的情绪,随便都能上到百分之百。 他若是觉得没劲,那创造出的虚假一吹就散,说没就没。 过去是因为外来人是他唯一能引起兴趣的玩具,所以他放纵了,但这一次,你们没这个机会。 只是你们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吧。 观察了这么久,抛开系统是不是真的察觉异样,在误导我这个问题来谈。 这些外来人还有系统,他们都犯了我之前的错误,因为掌握了太多东西,所以潜意识把自己放到了太高的位置。 喜欢居高临下的人总是爱犯蠢。 更不用说手里还捏着自觉是神的权利,怎么会真的足够用心呢。 我听见他们敲定了新的计划。 真是个好计划啊,正好可以让我来试探一下你们到底是不是发现了我的窥探,在给我释放错误信息。 「沈牧。」 屈腿坐在地毯上的沈牧正在掰着新的糖果,他那颗乱糟糟的脑袋就顶在沙发边上,我一伸手就能摸得到。 听见我的声音,他仰起了头。 我抬起的手正好落在了他的额前,我理了理他额前的乱发,指尖在他光洁的脸上点了两下。 「你想不想让这场乐子更刺激点。」 我一直都待在那间地下室里,终于能出来晒晒太阳,简直舒服极了,如果没有脸上厚重妆容的憋闷感就更好了。 本来我还在想着怎么能亲眼看到要发生的好戏,沈牧就给我找来了一个好帮手。 专业的特效化妆师。 染发,美瞳,改变身材曲线的肌肉衣,剃光眉毛重新画一条在视觉上改变眉骨走向的新眉毛,能维持三天丰唇效果的吸唇器,精心打造的妆容跟穿着,再戴上一副扁长黑框眼镜。 短短半天时间就能将我变成一个典型的美籍亚裔秘书。 于是这几天我便离开了庄园,每天早上化好妆就以下属的身份跟在沈牧身边。 跟了没几天,金楚涵就坐不住了,也陪着沈牧来到了公司。 她就像块十分甜腻的雪白的奶油蛋糕,黏在沈牧身侧,好奇的眼睛走到哪转到哪,小声问着各种问题。 沈牧今天难得打扮得清清爽爽,墨蓝色商务西装,扎了个小揪。 平时他要么穿条牛仔裤,白色衬衣衣摆扎进黑色腰带里,衬衣松开两颗扣子借着宽松的弧度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锁骨。 要么就是一模一样的黑西裤,上面穿 头发长到肩膀披散着。 混血白得很,模样也扎眼,腰细腿长的薄肌肉,混在一群又壮又高的白种人里,显得有些瘦弱。 活脱脱像是哪家俱乐部跑出来的头牌脱衣舞男。 也难怪之前有秃头男人误会,上来调戏他。 结果没想到这么一个小白脸,打起架来跟疯狗一样,硬生生在秃头的保镖阻拦下,把蛋糕叉捅进了秃头的眼睛里。 我难得走神。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着前面俩人到了办公室。 金楚涵一看就是想跟沈牧单独相处,拉着沈牧外套的一角,轻轻晃了两下,脸颊粉红粉红的。 眼睛看看我,再看看沈牧,咬着嘴唇含羞的笑。 沈牧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扭头却对我说:「我要喝咖啡。」 沈牧的办公室有一台手磨咖啡机。 我从项链的摄像头里看到过好多次沈牧手下站在办公室里一磨就磨一天。 沈牧高兴了就喝一口,不高兴了就冲马桶。 我熟门熟路地在枯树枝旁边的柜子里找到咖啡豆跟咖啡机。 那只金雕又立在树枝上装死。 金楚涵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嘴上却温温柔柔的。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沈牧给金楚涵起的新外号,叫软软女。 身子软动不动就倒,声音也软,长得也软,哪哪都软。 现在正软软地撒着娇。 她对沈牧说着在网上看到附近有一家动物农场,有好多可爱的小动物,还有很多鹿,想让沈牧陪她去。 沈牧在金楚涵面前,一直都装作是野狼甘心收起爪牙的模样,自然是顺着她的话答应。 等我冲好了咖啡,两个人也准备出发了。 我被沈牧以照顾金楚涵为理由一起带上了。 这家农场新开放不久,人不多。 金楚涵比小鹿更雀跃,沐浴在阳光下的笑脸简直是爱情电影里的治愈女主角。 沈牧的笑容跟撒糖果一样尽情地对着她一个人挥洒。 我跟在他们身后几步远,尽职扮演好一个安静的下属。 看他们摸完了兔子,摸小牛,终于,正题来了。 金楚涵提出小木棚里有刚出生的小羊羔可以喂,兴冲冲的拉着沈牧过去。 我跟在后面对着沈牧说了一句:「沈总,我能不能去喝口水休息一下。」 这是我早跟沈牧约定好的。 我告诉他,以我对金楚涵的了解,她铺垫了这么久的感情,是时候找一个机会让你彻底信赖她,所以她这几天一定会有动作,多半是苦肉计一类的,让他多注意,如果我察觉到不对劲就会跟他说出这句话,那么他就要有所警惕。 沈牧这几天可盼着我说这句话,如今如愿以偿,眼睛都亮了,乐颠颠地跟着金楚涵钻进了木棚。 我等在外面。 我是知道金楚涵的打算的。 这么多天下来,沈牧的攻略进度停滞不前,她们从他身上一点积分都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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