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还望着什么呢?不过是一边昏茫阴暗。 双眼睁着太久,酸涩至极,似火灼烧。 定定地,终究是淌了一滴清泪,倒也算还与他了。 徐笙慢慢抬手擦掉,回到榻上,仰面躺着,轻轻哼唱道:“孤神害怯,佩环风定夜。则道是人行影,原来是云偷月。闪闪幽斋,弄影灯明灭。魂再艳,灯油接;情一点,灯头结。竹影寺风声怎的遮,黄泉路夫妻怎当赊?” 唱罢,低低的笑自唇角溢了出来,滚珠溅玉般坠了一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帘外落起雨来,淅淅沥沥,哀哀凉凉。 可是,却再不见笙园里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唯有,泪雨梧桐,瘦骨沉重。 吴砚快步跑进书斋来,匆匆关上窗户,又急急去拉徐笙:“快别再躺着了,小心吹了风着凉!” 徐笙难得听话地站了起来,半扶半摸地退到案边。 见徐笙那一脸恍惚而隐忍的模样,吴砚知道徐笙八成又把自己绕到什么弯儿里去了,再费唇舌也没用,便没说他,只将他扶到椅子上,让他好生坐着。 徐笙竖着耳朵听了帘外急雨,乍敢寒意侵肤,又呆了一呆,也不知对谁道:“禁了这一夜雨。怎能勾月落重生灯再红!” 吴砚只好摇摇头,又想那口吐鲜血、落荒而逃的傅易辰,心底不禁似个老妪一般叹道:“当真冤孽!” 李怀生站在门外,望徐笙人戏不分,如入无人之境,也不禁扼腕。 爱到恨时方是切,情到真是即无声。 . 入了夜,刘子嘉便亲自过来传话,说是傅易辰得了急病要连夜回去了,便来告个别。 徐笙闻言,一下子面色惨白如遭重击,却似犹在梦中,只喃喃道:“他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这会子就……” 见徐笙这副模样,吴砚和李怀生都不敢告诉徐笙傅易辰下午喷血的事,只干站着。 刘子嘉心生恻隐,倍感凄凉,有心帮助傅易辰,便含着几分哭腔说道:“爸爸他身子一直就不好。今日一回酒店,便一语不发,只坐在一边对着扇子发愣,”说到这里,更觉悲伤,刘子嘉便哽咽地得愈发厉害,“后来不知怎的,爸爸就捶桌大吼,又是哭又是笑的,把人都吓坏了。后来一下子晕了过去,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刘子嘉话还未完,徐笙已然落下两行泪来,只哀哀切切地道:“你竟比我还痴了,拿你的一条命来还我,岂不是便宜了你。”又呆了半晌,徐笙茫然一笑,兀自摇摇头,对刘子嘉道:“他可还在此地,我有话要说。” 见这桩事儿有了转机,三人登时面露喜色。 刘子嘉急急应道:“还在还在,恐怕也就等你赊这句话了。”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多少恨,昨夜梦魂里。 榻前,机器冰冷运作,冷眼旁观。 傅易辰面色晦滞,口唇青紫,李怀生拿手一探,果已气若游丝,口唇犹带着杜鹃血痕,一副即将离魂之态。 刘子嘉见养父惨状不禁又一次痛哭失声,由吴、李二人搀扶着退到外间去。 室内只留下徐笙和傅易辰二人。 徐笙摸索着沁凉的被褥,柔声问道:“你今天说了三个字,‘好好好’,是什么意思?” 傅易辰不动不答。 徐笙轻轻执起傅易辰的手,那么瘦,那么凉,心中不禁抽痛,继续轻轻说道:“你可知这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你说‘好好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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